二嫁:法医小妾-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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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梅心中很不是滋味——再怎么说,这身体属于江湄,与江照影,江秋寒血肉相连是骗不了人,也逃不开的!
“王爷~”如意隔着门低声禀报:“老夫人派人要九夫人过府问话。”
“这么早?”君墨染推开窗子,这才发现天已大亮。
不知不觉,两个人竟说了一晚的话,江湄历劫归来,还没休息呢!他不禁心生歉意:“你睡吧,娘那边我去应付就可以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姜梅爽朗地一笑:“既然迟早要面对,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反而让她心生不快,得不偿失。”
江湄变了,她以前何曾在意过别人的目光?现在,她却开始在乎老夫人是否喜欢她了——虽然,她自己或许还没发现。
君墨染不自觉地微笑:“你受得了?”
“嗯,”姜梅俏皮地一笑:“只要她不给我上鞭子,应该还能挺得住。”
君墨染黯了眸色:“你有皇上的玉佩护身,她不敢动你。”
“你还有脸说?”姜梅噘起了唇:“也不知是谁,莫名其妙把它没收了!快还我,紧急情况下可以派上用场。”
“娘可不知道~”君墨染淡淡地道:“而且,别把娘想得太坏。她只是严厉,并非不讲理。”
“切~”姜梅轻哼一声,不愿跟他争辩。
“放心~”君墨染瞧她一脸委屈,不觉好笑:“我会陪着你。”
“不必!”姜梅一口回绝:“有你在,说不定打得更厉害。”
婆媳之间的矛盾,男人还是不要掺和进来的好,到时他又不能替她挡,吃苦的还是自己!
她梳洗完毕自去见老夫人。
然而,这次拜见,远比姜梅想象的要轻松得多。老夫人只简单地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她如实地回答——当然是有选择性的。
接下来,老夫人训了她几句,身为女子要三从四德,少在外面抛头露面,免得招人闲话,失了性命事小,万一丢了贞洁,替王府抹黑才罪不容恕云云……
把贞洁看得比性命还要宝贵,这种封建的思想,受过高等教育的姜梅自然不能苟同,但她既未失贞,自然不必跟她争执。只在心中腹诽,垂着头一声不吭地任她絮絮地教育了约小半个时辰。
“行了,你吓也吓了,累也累了,伤也伤了,教训也足够了,回去休息吧~”老夫人见她乖巧顺服,挥挥手令她退下。
姜梅大喜,顿时松了一口气,施了礼出门。
“老夫人,这事就这么过了?”田嫂在一旁看得百般不解,忍不住问了一句。
上回一点小事老夫人大发雷霆,杖责了她一顿;这一次她闯下滔天大祸,把王府闹得鸡犬不宁,老夫人气得不轻,她本以为一定难逃被休的命运,谁知竟然轻轻放过了?
“哼~”老夫人冷冷一笑:“我要罚她不难,但墨染现在被她迷了心智,必然会引起他的不满。我可不想为了一个女人,破坏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
既然已找好对付她的人,又何必亲自出面?
PS:偶这么勤奋地更新,亲们咋没有一点表示呢?还有二天,亲们的花花砸下来啊。。
真面
姜梅心情放松,回到忘月苑一头倒下,睡得昏天暗地,直到第三天早上才醒过来。
若不是李煜宸再三保证她只是疲倦过度,现在精神极度放松才会造成这种现象,等她睡够了,自然会醒来,君墨染真要崩不住去请太医了。
吱呀一声,如意推开门,见姜梅怔怔在坐在床前发呆,快步走过去:“小姐,你可醒来了!”
“怎么?”姜梅十分奇怪地道:“府里又出什么事了吗?”
“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如意瞪她。
姜梅望一眼窗外:“比平时是略晚一些,也没过巳时,有何大惊小怪的?”
“小姐睡了整整二天三晚呢!”
“不是吧?”姜梅吓了一跳:“这么久?”
“要不要给你看看黄历?”如意白她一眼。
姜梅笑道:“之前那几天提心吊胆的,一直不敢睡,这回一次补足了。”
“小姐,以后到哪千万要带着我~”如意嗔怪地噘起唇:“这次可把我害苦了,大家看我的眼神,就好象是我找人把你给绑了!”
王爷的责备且先不说,光是忘月苑里众丫头小厮口水就差点把她给淹死!经此一事,她终于明白,原来王府还是有很多下人在暗地里关心着小姐。
“对不起~”姜梅伸臂抱住她的肩:“我保证,下次再不会了。”
冬至轻轻推开门,探进头来,笑道:“小姐,你可醒来了。”
“让你们担心了。”姜梅嫣然而笑,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早上有人找你呢。”冬至歉然地道:“我以为小姐没醒,打发他回去了。”
“管他是谁,不见!”如意心有余悸,立刻一口回绝。
姜梅回头睨她一眼,如意悻悻地低语:“若不是小姐心软,什么人都信,也不至于受这场惊吓!”
姜梅不理她,径直问:“是谁?”
“我没见到人,不过送进来的名贴上写着唐郁,听说是个极美的少年。”
“糟糕~”姜梅拍一下额头,掀开被子赤着双足跳下了床:“我答应了替他约煜宸见面,给他治病的,居然忘得一干二净!”
那孩子本来就冷漠,这样一来,只怕更加不愿意相信人了吧?
“小姐,你又要出门?”如意急了,张开双臂拦在她身前:“不行,王爷说了,近段时间不带侍卫绝对不许你出门!”
“放心吧~”姜梅啼笑皆非:“我不出门,我去找煜宸,这个没问题吧?”
“哦~”如意讪讪地放下手,小声嘀咕:“谁让你不说清楚来着?”
“就算去找公子,也先用过饭再过去吧。 ”冬至劝道:“小姐睡了几天,粒米未进,应该饿了~”
“对哦~”经她提醒,姜梅才觉腹中空空,不禁吐舌而笑:“你一说,还真是有点饿呢!”
李煜宸在府里,也不怕他跑到天上去,急什么?
如意和冬至相视一笑,两人自去准备,姜梅吃得津津有味,一个劲地夸饭菜可口,弄得几个丫头都掩口偷笑。
墨韵轩中,君墨染满脸疲倦与李煜宸相对无语,这时夏至匆匆跑来,兴奋地禀报:“王爷,九夫人醒了!”
“真的?”两个男人大喜,同时站了起来。
“是,现在正用饭呢。”感染到主子的喜悦,夏至的声音也轻快了起来。
“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让她别急,小心噎着~”君墨染示意她离去,说完回过头,撞到李煜宸嘲讽的微笑,不禁怔道:“你干嘛?”
“啧~”李煜宸斜睨着他,学他的语气:“让她别急,小心噎着~就算是亲耳听到,我依然严重怀疑现在站在我面前的的确是君墨染没错吗?”
看来,他是真的陷进去了!
“去你的~”君墨染一时找不到乘手的兵器,随手摘下脸上青铜面具,当成暗器扔了出去:“竟敢嘲笑我?”
“哈哈~”李煜宸轻松避过,大声调侃:“怎么,现在对梅子动心,见她不为财富权势所动,就想用美色去迷惑她?可惜,梅子并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女子!”
这话细听,不是没有心酸。
他拥有天人之姿,却敌不过好友的鬼面,无法掳获梅子的心。
君墨染俊颜微红,不自觉地伸手抚上脸颊。
他当然知道江湄不是那种人,若是美色有用,她早投向煜宸的怀抱。只是啊,既已动心,他确实不想再以一张破碎的脸面对她。
这张脸,藏在面具之后三年,如今该是让它重现天日的时刻了吗?
“王爷~”蓝一躬身禀报:“文小姐来访。”
“谁?”君墨染愣住,一时想不起这个人物,蹙眉回想。
“王爷,”文紫萱缓步从蓝一身后走了出来,绝美的脸宠上持着羞涩的微笑:“这么快就把萱儿给忘了?真是让人……”
话到这里,猛一瞧见眼前人,不觉怔住,诧异地瞠圆了美眸,樱唇微张:“我的天,王爷,你,你脸上的伤好了吗?”
老夫人一再向自己的父母保证,说有李煜宸照顾,他毁容只是暂时的,假以时日定会恢复如常。爹娘自然是抱着很大的希望,她却不以为然——三年并不是一个很短的日子,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恢复,怎么指望以后?
但她认为,男人最重要的是能力和品性,至于长相那都是次要的。经过四年的朝思暮想,日日描绘,君墨染风采翩然的模样已深刻在她的脑海,即使婚后日日面对一张鬼面具,只要彼此有情,真心相待,又有何惧?
可,谁想到他的容颜竟是早已恢复,经过战火的洗礼,较四前的俊朗更多了几分深沉和睿智。
时隔四年,她能有幸再睹他的风采,顿时芳心如雷,怦然心动!
绣帕(一)
“蓝一,你不是第一天在靖王府当差,书房重地未经本王同意,不得任人擅自出入你不知道吗?”君墨染面色阴沉,冷冷地诉斥。
蓝一自知闯了祸,垂着手不敢分辩。
“老身带她来的,”老夫人在梅雪的陪同下慢慢地走了进来,锐利的老眼狠狠地剜着他:“怎么,你这书房连老娘都不能来吗?”
好小子,原来你脸上的伤早就好了,瞒得死死的,骗走老娘多少眼泪,这笔帐,以后再跟你算!
“娘!”君墨染无奈:“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哟,煜宸也在呢~”老夫人脸上带着笑,眼中含着刀:“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要不然,我还不知墨染的伤好了呢。”
你也不是啥好鸟,跟墨染合着伙骗干娘!
李煜宸心一抖,忙顺着竿往上爬:“最近刚刚痊愈,只是新长出的皮肤嫩,怕晒伤了,让他再养几日,就可摘走那戴了三年的面具呢!”
干娘,我替你把路铺好了,这小子以后再不敢戴着这鬼面具,这样够将功赎罪了吧?
老夫人冷哼一声,淡淡地笑道:“我正要找你呢,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天气转冷,我这风湿的老毛病又犯了,关节痛得厉害,劳烦你替我看看?”
李煜宸笑容可掬:“娘有病,儿子服其劳。 干娘不舒服,煜宸自是义不容辞,说什么劳烦?那不是抽我呢吗?走吧,上你屋里看去。”
“娘,你不舒服?”君墨染立刻尾随而上:“我陪你。”
“不用,”老夫人冷冷地睨他一眼:“你又不是大夫,去了有什么用?好好替我招待文小姐才是正经。”
文紫萱何等聪慧?眼前的局面明显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她暗恋君墨染四年,两家父母又于日前替二人订下婚事,虽然在君墨染面前小小碰壁,但这却更令她心生好感。
毕竟除了四年前偶然邂逅,两人之间并无交集,君墨染对她并不了解,若单纯只因她是左丞相之女及自身的美貌就认可这桩婚事,她反而会心生失望。也与坊间传说中那个狂傲冷漠的靖王形象不符。
但是,她相信,只要假以时日,她必然能凭自身的魁力赢得他的好感,从而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眷侣。( )
“靖王请留步~”文紫萱弯腰福了一礼,轻启朱唇,柔声致歉:“是萱儿冒昧,不该未经允许擅闯书房,请靖王恕罪。”
君墨染虽百般不愿,但明知这是老夫人一手促成,人家一个弱质女流,又主动放低姿态给他道歉,总不好把气撒在她头上,只淡淡地笑了笑,起身引着她往外走:“不知者不罪,是蓝一没有处理好,不关萱儿小姐的事。”
“萱儿还未恭喜王爷重见天日,恢复昔日的风采。”文紫萱明知他是做戏,却聪明地并不拆穿。
“萱儿小姐见笑了~”君墨染依旧神色冷淡,坦然道:“若不是家母逼得紧,君某也不会出此下策。”
这劳什子东西戴在脸上,滋味并不好受,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谁愿意受这苦?
文紫萱抿唇一笑,道:“的确是个笨法子,对萱儿来说,却是个很值得感激有法子呢。”
只不过,若没有这个笨法子,只怕这靖王妃之位也轮不到她吧?
没想到她竟如此直接地向他坦露心意,君墨染一怔,抬眼望她。
她粉面含羞,眸光带水,一双秋水似的明眸勇敢地望着他。
“墨染一生戎马,手上染满血腥,是为不详之人,萱儿小姐何苦把光阴和感情浪费在我身上?”君墨染沉声劝道。
“王爷此言差矣!”文紫萱在花坛前站定,正色道:“王爷一生虽杀戮无数,却是为国尽忠,若没有王爷的杀伐,就没有万民的平安,萱儿只会越发敬重爱戴王爷,又怎敢生出嫌弃之心?”
君墨染冷笑道:“小姐长居深闺,耳目闭塞,不知坊间传言,君某实在是个杀人狂魔,一度人人谈君色变。君某不敢累了小姐清誉,毁了萱儿小姐一生。”
“世人无知,萱儿怎会同流合污?”文紫萱神色激动:“王爷在萱儿心中有若天人,敬如神明,又怎敢有半点不敬之心?王爷若是不信,萱儿可以对天盟誓!”
君墨染见她情真意切,不禁大为之感动,倒也不好再对她冷言嘲笑,一时不知该如何劝解,只得沉默相对。
文紫萱见他神色有所松动,忙忍住羞涩之心,自袖中取出一幅丝帕,轻轻地递了过来。
君墨染一时不解其意,不敢就接。
文紫萱垂着头,声音低不可闻:“四年前一别,王爷的音容笑貌常在萱儿心底脑海盘旋。日昔思念,不敢对外人言,此情无解,只得亲绣王爷画像,珍藏于身边,时时拿出来看上一看,以慰相思之苦。萱儿的情意,苍天可鉴!”
君墨染低眉一瞧,雪白的丝帕上,一员大将手提红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