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法医小妾-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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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柳无风低眉想了想道:“萧统领长相平平,身材中等,长象上基本没啥特点,擅长易容,性子狠辣,出手极毒,为人阴险,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哈,”姜梅微微一笑,随口玩笑道:“若是不听后面这段,感觉你说的就是萧金石呢!他长得就是一张那种扔到人群里找不到的大众脸。 ”
柳无风尴尬地笑了笑,顺着她的语气道:“九夫人这么一说,两人倒还真是有点象呢。”
“不过,萧掌柜弥勒佛似的一团和气,与他的性子却是天差地远呢。”姜梅呵呵笑,忽地想起一事:“对了,他与你既是同乡,怎么不找你帮忙呢?”
舍近求远来找江照影,不是很奇怪?
柳无风早想好借口,这时从容对答:“那时微服出游,偶尔结识,他并不知我的身份。他乡遇故知,又知我在靖王府当差,他一片热诚,我却不过情面,只得跟他见了几次。”
“这样啊~”姜梅并不疑有他,恍然。
“对了,”柳无风又提醒道:“破天斧其实是一种暗器,他平时惯用的兵器是一条九节寒铁鞭。”
“是吗?”姜梅如获至宝,起身告辞:“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对不起,没有帮到你。”柳无风送她出门。
姜梅笑道:“这样已算是帮了大忙了,谢谢,改天有空请你喝酒。”
等他从靖王府辞了工,不再是王府的管家,不再象现在这么拘束,两个人能象朋友似地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
柳无风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心中升起一丝温暖,郑重地点了点头:“九夫人相邀,无风万死不辞。”
姜梅俏皮地冲他眨了眨眼睛:“我酒量不大,陪我喝酒,不需要万死那么严重。”
“哈哈~”两人相视一笑,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在柳无风心底悄然滋生。
回到忘月苑,小休了一会,早早用过晚饭,找了本书打发时间,等待晚上的约会。
一本书看完,她瞧一眼沙漏,戌时差一刻;估摸着走过去刚好准点到达,于是放下书,借口溜狗,带着史酷比出门。
“天都黑了,溜什么狗啊?”如意抱怨。
“心里闷,出去走走,你就不用跟了。”姜梅淡淡地将她打发。
“小姐,”如意拿了件披风追出来:“入秋了,夜里天凉,记得加衣。”
“不用,走一走会热,而且我就在这附近,不会走太远。”姜梅摇头拒绝,牵着史酷比径直上了山坡。
在坡顶往碧波亭方向看了下,柳树婆挲,暗影幢幢,一片岑寂,半个人影也无。只有对岸的浣衣房和下人房里一排灯火倒映在湖中,使得碧波湖看上去不那么死气沉沉。
姜梅且行且走,到了那道浮桥,凝目望去,亭中果然有一娉婷的身影,心知凌香比她早到。
凌香听得木板踏响,站了起来,警惕地低声问:“谁?”
亭子石彻,孤立于湖心,除了浮桥别无通路,亭中并无可藏人之处,姜梅站在桥上,借着朦胧的月光已能将亭子一览无遗。
“怎么,”姜梅见亭中除了她并无别人,再加上史酷比也未发出警告,于是就放下戒心,缓缓踱过去:“除了我,五姐还约了别人不成?”
凌香堆了笑脸,殷勤地将她迎到亭中:“我还真怕你不来呢,快请坐。”
“五姐相邀,江湄敢不赴约?”姜梅淡淡地轻嘲,并不入坐。
“咳~”凌香一脸尴尬,曲膝向她福了一礼:“以前多有得罪,五姐在此赔礼了,望九妹大人大量,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忘了吧。”
不许睹物思人
姜梅回到忘月苑的时候,君墨染已然到了,见了她皱眉:“你去哪了?”
因了早晨的事,姜梅本不欲搭理他,想了想,若是表现得太小气,反而会让他误以为自己对他在意,倒不如大方点:“去湖边散步。”
“这么晚了,怎么不让如意跟着?”君墨染顺口问了一句。
“左右是在府里,能有什么事?”姜梅本来气就不平,感觉语气不善,象是在找碴,无名火立刻蹿了上来:“你要是不放心,就让侍卫监视我好了。”
“谁给你气受了?”君墨染轻咦一声,仔细打量她一眼问。
他只是随意一问,姜梅却怂然心惊。
是啊,自从进了王府,她哪天不受气?只不过,她向来都看得云淡风轻,一笑置之。可为什么现在会生气,会憋屈?
君墨染见她面色凝重,以为她又挨了老夫人训斥,不觉心情沉重。想要安慰她几句,又觉得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倒显得虚伪而做罢。
两人相对无言,各自早早睡下。
姜梅仰躺在软榻上,想着凌香对自己的警告,哪里睡得着?听着那边传来的均匀呼吸,越发地心中烦乱,索性翻身坐了起来,恨恨地瞪视着床上那团暗影。( )
如果不是他,自己哪会卷入这种可笑的妻妾斗争当中去?
为了对付自己,宛儿也算挖空心思了!居然召集那几位夫人一起开会,商量如何从自己手里盗走皇上御赐的金牌!这已不单纯是想争宠那么简单,完全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了!
不管是否成功,至少已是居心险恶!
说实话,到这地步,凌香的话,她有些不敢全信。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特地跑来提醒,那防着点总是没错的。
想到这里,她掀被下了软榻,摸黑走到妆台前,拉开抽屉,从妆盒里找了条红色的丝带出来,把玉佩穿了起来,贴身佩戴好,垂着望着挂在胸前的玉佩怔怔地发呆。
古人诚不我欺:果然是福兮祸所依,原以为替自己讨了个护身符,现在看来,却变成了烫手的山芋了!弄得不好,这玩意随时可以要自己的命!
她这边悉悉簌簌,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君墨染自幼练武,耳聪目明,兼之长期军旅生涯,即使在睡眠中也保持着警惕,一有风吹草动即刻惊醒,更何况她碾转反侧,动静并不小,他哪里睡得着?
她终于耐不住起来,见那小小的身影蹑手蹑足的模样,不觉暗暗好笑。{ }一时顽心大起,想要吓她一吓,于是悄无声息地坠在她的身后,想看她半夜三更不睡觉搞什么名堂?
哪知不看还好,待看清她手里拿的居然是杨嘉烨的贴身玉佩,顿时妒火狂燃。他冷着脸,一声不吭地伸手夺过玉佩,恨不能一指捏碎了它。
他的力道很大,姜梅被他拽得不由自主地往后一倒,百忙中伸手扶住妆台,才没有跌倒出丑。
她吃惊之下,扭头一看,君墨染如鬼魅般立在身后,目光冰冷地望着她:“你在做什么?”
还以为她受了委屈,暗暗愧疚和怜惜,结果她大半夜不睡,偷偷爬起来睹物思人!这口气教他如何咽得下?
姜梅扶住妆台试图稳住身形,没好气地低嚷:“你发什么神经?还不快放开?”
他力气再大一点,脖子要被勒断好不好?
“发神经的那个好象是你吧?”君墨染冷笑,不但不放,反而拽住玉佩用力一扯。
姜梅吃痛,往后仰天跌下圆凳。
君墨染本欲惩戒她一番,让她吃吃苦头,见她掉下来,眼中闪过的一丝惊痛,脑子还不及思考,已先一步出手搂住了她,稳稳地抱在了怀里。
可惜忙中出错,手掌刚好横过凶膛,按在她柔软的凶前。
姜梅脸哗地一红,低声啐道:“色狼,快放开我!”
她眉眼含羞,双颊带涩,君墨染瞧得心中一荡,低头吻了上去。
“呀~”姜梅娇叱,嘴才一张,已被他乘势将舌伸了进去,灵巧地探入她的嘴唇深处,熟练地与她纠缠。
混蛋,敢占她便宜!
“呜呜~”姜梅又气又恨,手打足踹,尽全力反抗。
她的反抗,激起了他胸中的血性和男人的好胜心与征服玉,一手勾着她的腰,另一手轻松地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地吮吻着她,仿佛要把她揉碎了吞入腹中,要吮吸她所有的感情,要掏空她的灵魂……
这一个吻狂猛而粗野,毫无温柔可言,夹杂了他的愤怒,无奈,痛楚,漏*点,郁闷,焦灼……这种种情绪混合交织在一起,仿佛变成了一剂致命的毒药,迷惑了她的心神。
渐渐的,姜梅的拳脚已变得柔软无力,最后无助地攀附着他,心情随着他的节奏起伏,被他摄走了所有的力量,仿佛踏在云端,变得迷离而恍惚。
察觉到她的驯服,他狂猛如暴风骤雨的吻终于渐转温柔,放缓了节奏,细碎的吻如雨点般落下,从额头,眼睛,鼻尖,嘴唇……顺着柔软光滑的颈部线条,一路蜿蜓向下。
手底下微微用力,已将她推到在妆台上,修长的双腿紧紧抵住她柔软的腰肢,身体的温度热烫得吓人……
忽地胸前一凉,冷风灌入,姜梅一惊,迷乱恍惚的头脑瞬间清醒,又羞又气又怒,拼了命地挣扎,推拒。
君墨染正沉迷在这前所未有的美好感觉中,哪里肯放?呼吸灸热而急促,大手顺着身体的曲线袭上她柔软小巧的凶脯,似一块烧红的烙铁灼烫着她的肌肤……
附加条件
敌不过他的蛮力进攻,眼见要被他攻城掠地,姜梅一急,不假思索,张嘴狠狠咬了他一口。
“哼~”他吃痛,闷哼一声,终于放开她。
姜梅仓促地站了起来,连退了三大步,进退到一个自认为安全的距离,这才冷声怒叱道:“君墨染,你违反协议,不是君子所为!”
“我记得协议里明明写着视情况而定,可以抱也可以亲?”君墨染伸手抹去嘴边的血珠,懒洋洋地反驳。
姜梅脸一红,直着嗓子吼道:“那是指人前,人前好不好!现在只有我们二个,演戏给谁看?”
“某人刚才好象也很享受~”君墨染轻声嘲讽。
“你说什么?”姜梅狠狠地剜他一眼,一副他敢再说就杀了他的表情。
君墨染望着笑了笑,藏在面具后的眼睛里多了一份柔情,忽地踏前一步,声音轻柔:“湄儿~”
姜梅一脸防备地往后再退,粗声粗气地道:“干嘛?”
“玉佩给我。”君墨染身形一闪,她只觉眼一花,他已站到身前,握住了那块玉佩。
“你要不会自己问他再要一块?”姜梅横他一眼。
以他们两个的交情,这点应该不难做到吧?
君墨染只是通知一声,并不是征求她的同意,话落已挑起丝带并指如剪,玉佩掉到他手心,随手怀里一塞:“你喜欢我再买给你就是,这块还他。”
“你的有他的管用吗?”姜梅反唇相讥。
“没用也不许留!”君墨染板起了脸。
“你讲不讲理的?”姜梅气结。
“不讲理也听着~”君墨染神情不悦,语带威胁地道:“我绝不会允许我的女人身上带着别的男人送的玉佩!”
“呸~”姜梅低啐道:“不要脸,谁是你的女人?”
“你敢说不是?”君墨染威胁地眯起了眼睛。
“当然不是!”姜梅理直气壮地反驳:“咱们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以后桥归桥路归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君墨染忽觉气妥,沉默了半晌,低语:“本王有什么不好?”
这个女人从进门的第一天开始就没想过要讨他欢心,留在他的身边。 虽然他娶她目的并不单纯,但那也是他的事情,做为一个女人这辈子不是应该嫁鸡随鸡吗?为什么独独她与众不同?
姜梅见他一副如鲠在喉,愤愤不平的模样,一时心软:“你想听真话?”
“你说~”君墨染双手环胸,摆出洗耳恭听地架式,倒要听她如何狡辩?
姜梅微笑:“人这一辈子能活多久?”
君墨染挑眉,不知她是何用意。
“短则十数年,长也不过百载。”姜梅侃侃而谈:“然而,即便活上一百年,在宇宙洪荒中,亦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转瞬即逝。既然人生苦短,那为什么还要把时间浪费在跟一堆女人斗得死去活来,只为求一个男人的偶尔回眸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还以为她心思单纯,不会争宠,哪知她却是府里几个女人中最贪婪的一个!
“你的意思~”君墨染脸色微沉。
“对,你没理解错~”姜梅点头,十分肯定地道:“我对男人的要求并不高,十个字:但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所以,与老夫人无关,拥有无数妻妾的靖王,绝对不是她心目中的良人。
只可惜,不论是现代还是这个异世,这种男人都是可遇不可求,似乎要与心中的他邂逅,已变成了一个神话。
这几句话,她说得言简意赅,眼中流露出向往,面上带着一抹自然的红晕,娇羞无限,却也魅力无穷。
“嘉烨的女人比我多了十倍!”君墨染愣愣地看了她好一会,忽地恨恨地道。
“哈~”姜梅先是一怔,待得理解他的话意,不禁好笑:“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
这副皮囊或许称得上美丽,但在拥有三千后宫的杨嘉烨眼中,也不过是中上之姿,两人不过二面之缘,她可不敢妄想那人会对自己生出情意。
而她自问还算理智,在明知他的身份,怎会对他动心?靖王府的八个女人已令她头疼,那三千佳丽该是何等的壮观,她想想都觉得可怕,又怎会自取灭亡?
“那你~”君墨染满眼疑惑。
“这是圣物,用起来虽然方便,万一遗失或是损坏了,这罪名可也不轻。”姜梅不想把宛儿等人的计划说出来,那毕竟是道听途说,而且还牵涉到凌香,解释起来会很复杂,索性一语带过:“我有时性子糊,东西乱放,贴身带着,放心一些。”
“那也不必半夜偷偷摸摸地爬起来藏吧?”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