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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二嫁:法医小妾-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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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指尖下轻触的皮肤温度却在攀升,所以——他百分百肯定她脸红了。
        “啪”姜梅悻悻地睁开眼睛,一掌拍开他的手:“干嘛?”
        “今天去见谁了?”据他所知,府里没有人跟她争执,老夫人也没有叫她去训话,所以能让她气到饭都不吃的,肯定不是靖王府里的人。
        以她的性子,若不是事情相当严重,当不至如此。
        姜梅冷着声音道:“说了你也不认识。”
        “既然见了不高兴,以后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还是不要见了。”君墨染淡淡地道。
        “你管我呢?”姜梅暗自警惕,崩着脸,说话夹枪带棒。
        不行,不能跟他走得再近了,否则到时离开,受伤的是自己。
        “出什么事了?”君墨染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两天两个人的关系明明很近了,不懂好好的为什么她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我悃了。”姜梅翻过身去把被子拉过头顶。
        君墨染默默地坐了一会,忽发奇语:“明日丞相府夫人寿筵,你要不要一起去?”
        话出口,这才发觉不对。  他是陪娘,拉上江湄算怎么回事?到时娘看了她不顺心,闹起脾气,自己不是更别扭?但话已出口,却收不回。
        “必需要去吗?”姜梅皱眉。
        这种应酬,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无聊又乏味。再说了,其他赴会的都带正牌的夫人,王妃,她一个小妾跟去夹在中间算什么?她才不想把自己变成一只猩猩,成为别人佐酒的话题。
        “你若不想去,就不用勉强。”君墨染悄悄吁了一口气,忙把话拗过来。
        姜梅听出他并非诚意相邀,心中越发不痛快,胸口象堵了块石头,闷闷的,忍不住刺道:“我约了人,抱歉。”
        “又出门?”这下轮到君墨染不快:“就不能消停点吗?”
        就算只为了那份协议,她也该替他着想,三天两头往外跑,把他当成什么?真以为有皇上罩着,就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
        “呆在王府里,案子什么时候能结?经书也许永远都追不回,那么我的自由又找谁要?”不喜他教训的口吻,姜梅冷冷地顶了一句。
        “随便你!”君墨染气结,起身大步离开。
        自己几时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低声下气?她竟不识好歹,敢接二连三地犟嘴!再说了,娶她进来,本来就目的不纯,难道还指望彼此培养感情?没虐她就算好的了,她居然敢反过来给他气受?
        哼!不过是看她在待人接物为人处事上还算知进退有分寸,这才对她假以词色,她却不知天高地厚,欺到自己头上来了!
        两个人不欢而散,分头睡下,到天亮时,各自顶着一双熊猫眼,依旧互不搭理。君墨染穿戴整齐,径直去接了老夫人一起赴宴。
        姜梅本打定了主意要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可是,看他果然一声不吭地走了,心情又没来由地低落。胡乱地扒拉了几口,放下碗,却不知要如何打发时间?
        昨天胡乱扯了个借口说与人有约,现在却谁也不想见,坐着发了一回呆,觉得总这么闷着也不是个事,决定到外面瞧瞧,没准有新的线索。
        在大门边刚好碰到柳无风带着几个小厮在点收杂物,见到姜梅,他停下来,笑道:“九夫人出门啊?”
        “嗯~反正闷在府里也没事可干,出去走走~”姜梅笑了笑道:“对了,萧掌柜的事我跟大哥说了,估计两个人已见过面了。”
        “这么快?”柳无风一怔,抱拳道:“九夫人费心了。”
        姜梅微笑:“不过是举手之劳,管家何必客气?成与不成还另说呢。”
        柳无风瞧了身边几双好奇的眼睛,道:“无风还有事要办,不陪九夫人了。”
        “你忙吧,我走了。”姜梅忙道。
        出了门,胡乱走了两条街,在十字路口停下来,不知何去何从。看着街头如蝼蚁般不停穿梭的身影,人人都在奔波忙碌。这些人或为家人,或为朋友,或为金钱,或为名利,忙得有目的,有盼头,算是忙得其所,乐在其中。
        可反观自己,自打来到这个异世,莫名其妙嫁了人,莫名其妙被强暴,莫名其妙受虐待;不管她愿不愿意,莫名其妙地陷入了一群女人为一个男人的斗争里,看着一桩桩的血案,揣着一个个的谜团;从逆来顺受,笑脸相迎,一忍再忍到最后愤起反击……
        看起来倒是忙得不亦乐乎,静下心来一想,竟不知为谁辛苦为谁忙,一时感慨万千,不禁痴了。
绝世佳人
        君墨染进了左丞相府,就发觉架式不对。丞相文隐携夫人亲自出面,将老夫人和他直迎进内堂。
        一位五十左右的老者已然在坐,面前摆着一盘残棋,见他们进来,忙起身打招呼。
        文隐给双方介绍,原来那人是文隐大舅,曹建安,现任富州知府,此番特地上京给小妹贺寿。
        大家分宾主坐下,彼此寒暄了片刻,老夫人自与文丞相的夫人去了起居室聊些家常里短。
        君墨染见曹知府的目光总在自己身上打转,忙陪了笑脸道:“看来两位在下棋,倒是我打扰了。”
        “靖王说哪里话?”文隐捋着胡须呵呵笑:“人老了,不比你们年轻人有精神,回家就只下下棋了。”
        曹知府虽与君墨染是初次谋面,却是个自来熟的,见他关注,于是笑着招手道:“靖王若不嫌弃,不妨过来给老朽支支招。妹夫棋艺高超,我已输得头大,这回靠靖王扳回一城。”
        君墨染笑着摇头推拒:“晚辈只粗通文墨,这等风雅之事,难倒了我。”
        “靖王谦虚了,”文隐笑着吹捧:“世人谁不知靖王文武双全,精于排兵布阵,神鬼莫测,纵横疆场所向披糜。  区区棋艺,自是不在话下。”
        君墨染只是推辞,那边曹建安心痒难耐,早已在棋盘边坐了下来:“来来来,不管如何,先下完这盘棋再说,待会客人进门,可就没有时间了。”
        文隐含笑,叫过一旁侍候的侍女低语了几句,随即撩动长衫在曹建安对面坐了下来道:“靖王也不要闲着,且来做个裁断,别的都不惧,就怕他总要悔子,却是愁人。”
        “哈哈~”君墨染听他言词风趣,不觉笑出声来。
        “妹夫且莫得意,看我这次请个高参,把你杀个落花流水。”曹建安也不生气,拈起一棵棋就落上棋盘。
        这二人杀得兴起,君墨染倒也不好扫兴,只得在一旁观战。
        忽闻一阵环佩之声,香风扑面。
        君墨染扭头,一名少女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肤若凝霜,唇似涂朱,眉若远山,二八娟娟好年华,竟是个绝色佳人。
        她婷婷立在文隐身前:“爹爹,你找女儿?”
        “萱儿,你不是总怨爹爹不给你把当世的英雄请到家里来,这下可如愿了?”文隐含笑起身,替两人做介绍:“靖王,这就是小女紫萱,王爷看着可还满意?”
        君墨染皱眉,心道,这司马昭之心可也太过明显,面上只淡淡一笑:“丞相的千金,自然是兰馥之姿,秀外慧中。  ”
        文紫萱腰肢一扭,嘴里娇嗔:“爹爹~”一边拿眼偷觑君墨染,竟是晕生双颊。
        “萱儿,”曹建安这时也在一旁推波助澜,制造气氛:“舅舅好久没有尝过你亲手泡制的茶水,今日伴靖王洪福,看能否一饱口福?”
        “萱儿手艺粗浅,恐教靖王笑话。”文紫萱的面色恢复如常,落落大方地曲膝向他行了一礼。
        “萱儿小姐客气了。”君墨染神色冷淡地点了点头。
        “萱儿,靖王就由你来招待一下,我与你舅舅把这棋下完。”文隐捋着胡须,望着君墨染直笑。
        君墨染这才明白,为何这贺寿的日子,这郎舅二人偏要摆上一盘棋厮杀——原来只为替他们二人制造机会,心中暗笑文隐老奸巨滑,老谋深算。
        可惜,神女有梦,襄王无心,这番心意恐怕是要白费了。
        “靖王,请用茶~”文紫萱捧上一盏热茶。
        君墨染道了声谢,故意一口喝光,将杯子放桌上一放道:“好茶。”
        文紫萱却不恼,美目流转,盈盈赞道:“靖王果然是英雄本色,便连喝茶都如长鲸饮水,大有气吞万里的气概。”
        “我只会舞刀弄剑,这琴棋书画诗酒茶,却是一窍不通的。”君墨染不受她的捧,拒人于千里之外。
        “靖王爷,”文紫萱静静地望了他半天,美目中漾了薄薄的水气,轻咬唇瓣,失望地道:“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我了?”
        “呃?”君墨染顿感莫名:“文小姐何出此言?”
        他自问虽非过目不忘,也还未到老迈之年,文小姐如此姿色,且身为左相千金,若他见过,怎会全无印象?
        “看来,你是真的忘了呢~”文紫萱再细瞧了他一眼,见他并不似做伪,不觉满怀惆怅。
        “抱歉~”君墨染也不觉得愧疚,只略笑了笑,倒要看她如何圆这个谎?
        “四年前,王爷可曾御池州?”文紫萱妙目流转,轻声询问。
        “是又怎样?”君墨染挑眉。
        文隐即为丞相,自然对自己这些年的动态了若指掌,她知道他的行踪,一点也不稀奇。
        “那年十月初八,观音庙会,王爷可曾救下一名遭恶少调戏的女子?”文紫萱垂眸含羞,声音几不可闻。
        说实话,若问哪年哪月哪一天在哪个地方与敌军交战,双方死伤多少,攻了多少城池,他可倒背如流,这种小事确实不太记得。
        不过,听她说得有鼻子有眼,努力想了想,倒似乎确有其事,遂面无表情地道:“时间太久,本王记不确切了。不过,小姐不是应该在京城吗,怎会跑到池州去了?”
        “那年外祖母仙逝,萱儿在外祖家守孝,去观音庙祈福,不慎与侍卫走失,险些遇害~”文紫萱眉间含情,起身敛衽福了一礼,娇声道:“托王爷洪福,紫萱得已保住清白,未使祖宗蒙羞,在此谢过王爷大恩。”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君墨染轻轻颌首。
失踪(一)
        “在王爷看来是小事,在萱儿却是关乎生死。”文紫萱望着君墨染幽幽地道:“几年来,萱儿一直未敢忘记王爷的大恩。待三年孝满回京,不料王爷远征绵罗,一直无缘识荆,颇感怅惘。”
        君墨染但笑不语,无意深谈。
        文隐在远处观察,见他二人陷入僵局,忙给曹建安使了个眼色,把棋盘一推笑道:“建安,这棋你可输了。”
        “棋差一着,如之奈何?”曹建安乘势起身,踱到君墨染身前:“四年前池州一别,萱儿对靖王念念不忘。”
        君墨染只微笑,并不接话。
        “托王爷的福,如今四海升平,百姓安居,朝政稳固,国之幸甚,民之幸甚!”文隐见气氛尴尬,忙岔开话题。
        “文丞相谬赞了~”君墨染淡淡地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墨染出身草莽,幸得圣上赏识,委以重任,以身赴死是份所应为,不敢居功自傲。”
        文隐见这边态度已极分明,君墨染虽是表面一团和气,却始终不把话题绕到儿女情事上,饶是他修养极佳,慢慢老脸也挂不住,面色渐转阴沉。
        文紫萱更是由粉面含羞,渐至煞白,一双美目幽幽地绕在君墨染的侧影上,美人含愁,无限幽怨。
        曹建安沉不住气,干脆开门见山道:“靖王英武,萱儿娇美,以老朽看来,两人正是天作之合。若靖王不嫌弃,老朽今日就拉下老脸,替两位做伐,文君两家结为秦晋之好,未知靖王意下如何?”
        “多谢曹知府和文丞相的厚爱,墨染感激不尽。只是萱儿小姐天人之姿,墨染身既已残,面容已毁,自惭形秽,不敢误了小姐终身。”
        君墨染轻描淡写,不论二人如何游说,只不肯点头。
        “靖王颜面虽毁,却是为国尽忠。萱儿只会更加敬仰,怎敢因此看轻?”文紫萱泫然欲泣:“王爷若是嫌弃萱儿蒲柳之姿,不堪比翼,萱儿亦无话可说。”
        老夫人在内堂听得清清楚楚,这时哪里还按捺得住?
        她从内堂走了出来,道:“萱儿小姐深明大义且对你一往情深,你颜面虽毁,然男儿立身于世靠的是能力不是容颜,她一个女子尚且不在意,你堂堂大丈夫又何必耿耿于怀?”
        文氏看着君墨染委婉解释道:“四年前王爷仗义伸手,萱儿对王爷念念在兹,终日萦怀,不论谁提亲,都不肯应允。  也怪老身粗心,自家女儿心事都未曾看破,致使拖延至今,请王爷勿怪。”
        “女儿家害羞亦是人之常情,怎会责怪?”老夫人拉着文紫萱的手,微笑道:“萱儿对墨染是一片真心,两人男才女貌,正是天生一对。择日不如撞日,乘今日两家长辈都在场,咱们把这门亲事给定下来,凑个双喜临门,如何?”
        “老爷,靖王府侍卫蓝一在门外求见。”正在这时,丞相府家奴进来禀报。
        君墨染正愁脱不了身,立刻起身:“蓝一性子稳重,若无紧急状况,断不会追到这里,抱歉,我去去就来。”
        “靖王爷……”文氏想要挽留,被文隐一个眼色止住。
        文隐到底老奸巨滑,反正今日目的不过借寿筵之名让君墨染见见萱儿,至于亲事,总归是父母做主。
        逼得太紧,他若一口回绝,事情反没了回旋余地。不如让他离去,留下老夫人,三人六面把亲事敲定即可。
        “墨染,你特意前来贺寿,哪有寿筵没有开始,客人已先离去的道理?”老夫人也与他们一样的心思,只是表面文章却还是要做的,假意训斥。
        “不碍,不碍~”文隐笑眯眯地道:“心意到了就行,贺寿事小,公务事大,靖王请自便。”
        君墨染告了罪出来,见蓝一在门外等候,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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