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系统欺骗了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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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顾平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挠了挠头,想着之前两位主子都分院而住,还有些转不过脑筋的继续问道,“王妃,王妃住主院,那殿下您住哪儿啊?”
“……”
棠观原本还平和的眼神登时染上几分寒气,一个眼刀就飞向了宛若智障的顾平。
为什么他家王妃身边的丫头就脑子聪明,武艺不凡。而到了他这儿……
“啊!!”突然明白了什么,顾平一下嚷出了声,“属下知道了哈哈哈哈!属下,属下这就去帮王妃搬行李!”
棠观眼睁睁的瞧着顾平笑得像朵喇叭花似的跑远了。
心里突然有种挫败感。
自己的确应该反省反省了……
这京中到处都是棠珩的眼线,若是被他知道了肃王与王妃分院而住,还不知要落下什么话柄,惹出什么传言。
所以,方才顾平笑的一脸荡漾,他知道了什么??
第六十七章把柄
当颜绾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所有行李都已经被“积极勤快”的豆蔻和顾平两人搬到了主院。
“……”
虽然纠结了一小会儿,不过想着渊王此刻定是已经在这府邸里布下了许多眼线,颜绾便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进了屋。
豆蔻带着软软去旁边的厢房了,屋里如今只剩下她一人。
时隔大半年,屋里的摆设与大婚那日没有多少区别,只是撤下了喜字和红烛,床幔也换成了鸦青色。没了那日喜庆的颜色,也没了那日刺骨的寒意。
没想到,她竟然还会回到此地……
“在想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棠观低低的声音,伴随着沉稳的脚步声,停在了不远处。
颜绾转身,看向门口那逆光而站的颀长身影,扬唇笑了,“就是想起在这间屋子里与殿下初遇的情形,殿下可还记得?”
算是初遇吧?正式的初遇?
棠观眸色微动,负手走了进来,视线在那梳妆台、铜镜、圆桌上一一扫过,面上却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怎么不记得。本王很清楚的记得那日你在合卺酒里下药。”
“……”
“被拆穿后还跪在这里,泣不成声说自己有意中人。”
耿直的肃王殿下垂眼,朝那离圆桌不远处的地面多瞧了几眼。
“……”
#天是聊不下去了·她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才会留在这厮身边·现在反悔还来不来得及·或者能不能派死门的人把他拉到小巷子里蒙头暴揍一顿#
颜绾咬牙,“殿下怕是记错了……我什么时候泣不成声了?!!”
如此丑化她的形象到底是安的什么居心?!
“嗯,许是记错了。”
见颜绾炸毛了,肃王殿下赶紧轻描淡写的转移了话题,“我要出府一趟,你可要同去?”
“出府?”颜绾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一双桃花眸不解的睁大。
“阿遇几月前回了京,今日他们要为我接风。”
接风?
颜绾眸色微滞。
晋帝的态度未明,若是此刻棠观与从前的故交来往太过密切,万一弄巧成拙,被晋帝疑心结党可怎么办?
“殿下……”
似乎明白她想要说些什么,棠观接过了话,“你不必担心,阿遇和清平他们已经安排好,我也会多加注意。想必就算是有心人在监视我的行迹,也不会发现什么端倪。”
顿了顿,棠观补充道,“况且,棠珩他如今怕是已经被万寿节的诸事缠住了,不会有太多心思留意我这里……”
也有道理。
再者还有棠遇和棠清平护着,虽然棠遇的地位也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但棠清平这个安王世子却还是挺有分量的……
颜绾稍稍放下了心。
“可要与我同去?”
面对肃王殿下的第二次“邀约”,颜绾迟疑了片刻,还是委婉的拒绝了,“府中还有许多事要打理,我还是留在府里等殿下您回来吧。想必今日殿下还有要事商议,我如果去了,或许不方便……”
实际上这些都是借口。
真正让她犹豫的,是拓拔陵修。
她还没嫁给棠观的时候,可没少和拓拔陵修在一起“厮混”。
咳,说厮混可能不太恰当……
但是来大晋的这三年里,除了危楼中的人,她大约便是和拓拔陵修最熟了。
什么大小节日都一起过啊,什么吃个面聊个天啊,顺便聊聊北燕的大漠风沙……
虽然一点事都没有,但为什么现在莫名有点心虚……
身份有点不一样了吧。
现在她是肃王妃,是棠观的正妻,而拓拔陵修是棠观的好兄弟,又是她的好“面友”??
唔,过节一起吃阳春面的朋友——面友。
这种……有点小尴尬的关系,还是不要突然暴露了吧?
再者,她还想悄悄回风烟醉一次。
棠观沉默了片刻,“也罢,今日就算了。”
阿遇和清平清欢他们对颜绾或许还有些不满,仍然将荣国侯府的趋炎附势迁怒于她。所以今日便算了,待他解释清楚后,再带颜绾去见他们也不迟。
毕竟在他眼中,颜绾就是颜绾,是与他共患难,对他不离不弃的结发之妻,与荣国侯的那些心思没有丝毫关系,所以他并不愿颜绾受半分委屈。
如此想着,棠观便转身要出门。
颜绾纠结一小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唤住了他,“殿下……”
棠观不解的回头。
“殿下……会去风烟醉吗?”
风烟醉有莫云祁坐镇,若是棠观与棠遇他们商议了什么重要事情,也绝不会被渊王那里知道了去。
“风烟醉?”棠观微微蹙眉,眸底间掠过一丝狐疑。
“唔,听说京中的朝臣都爱去风烟醉那里谈谈国事,因为那里的雅间非常安全,不会被闲人听到什么。殿下若是去那里……会不会要好一些?”
棠观抿唇垂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讽刺的事情,嗓音微凉,“若是去风烟醉……怕是正好合了棠珩的意。”
也是,棠观他早就怀疑风烟醉是危楼的势力,而危楼仍旧扶植渊王。
颜绾早料到会得到这个答案,但却还是有些不死心。
要知道,风烟醉现在是真的安全啊啊啊!大家都是自己人啊自己人。
唉……
见颜绾撇了撇嘴垂下头,单纯的肃王殿下只以为是因为自己拒绝了她的提议,眸色回暖,又走了回来,扬手将颜绾鬓边散落的发丝撩到了耳后,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后脑勺,“等我回来。”
“……嗯。”
后脑勺被覆着的温暖手掌轻轻揉了揉,颜绾再一次被突如其来的摸头杀苏得满脸懵逼,只仰着头眨了眨眼。
被颜绾那愣怔的模样勾得有些心动,棠观微不可察的扬了扬唇,恨不得现在就想将人拴在身边,走哪带到哪。
强压下心头的波动,他还是松开手,转身出了门。
颜绾直到棠观出门的那一刻,才回过了神。
……玛德!她竟然又被棠观一个小动作苏得找不着北了!!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
还有!
棠观这厮之前真的没有过其他女人吗?!
为什么越来越会撩了?!就连上次……吻技都那么娴熟!!
显得她很弱鸡似的……
不行。
她得让莫云祁再查查这厮的底细!尤其是和东宫那些小丫鬟什么的……
冷漠。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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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刚来到京城,自然是想到处去玩。
但颜绾却还要悄悄去一次风烟醉,因此便让豆蔻留在府里好好照顾软软,顺便掩人耳目,守着主院。在不清楚别院中下人的底细时,对所有人都称她和肃王长途跋涉,已经休息了。
而颜绾自己则是由无暇带着,悄悄出了王府,径直朝风烟醉去了。
莫云祁也不过刚回到风烟醉一会儿,手里还有一堆没有处理的事务。
当然,堆成山的情报之中,最为重要的还是有关肃王的那部分。
他不过粗粗的扫了几眼,便想找人将这些消息送进楼主所在的别院之中,却不料一打开门,颜绾和无暇竟是已经站在了雅间门外……
“楼,楼主?”莫云祁吓了一跳,“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说着,他又赶紧向颜绾身后张望了一眼。
“肃王出府去了,楼主怕你在信中什么都说不清楚,因此特意过来。”无暇冷冷的解释道。
颜绾也不知棠观什么时候会回府,因此急匆匆的就进了屋,“时间不多,查到什么就赶紧说。”
莫云祁愣了愣,连忙转身跟了上去,“第一件事就是……雁城时疫。雁城时疫,的确是渊王派人动的手脚,之前元州的疫情已经结束,但却有人悄悄将染疫之人用过的器具带到了雁城,投进了雁城古井之中,这才……”
颜绾蹙眉,“可知道那人是谁?是否就是那日在城中造谣滋事之人?”
那造谣的人已经被他们秘密带回京城,关押了起来,虽然依旧是什么都不承认,但留着却总有些用处。
“不是。将疫源带到雁城的人早就在封城之前离开了,属下还在派人寻找。造谣滋事是渊王的第二步棋,若是肃王染上了时疫,这步棋原本是不必走的……”
颜绾沉默了一会儿,“继续找。”
莫云祁点了点头,“若是找到了……是否要将人想办法送到肃王那里?”
“……不。”想了想,颜绾摇头,“若是找到了,先由危楼扣下……花眠宫那里可还顺利?”
花眠宫……
一提到那烂摊子,莫云祁就一个脑袋两个大,“尚,尚可。按照楼主的吩咐,危楼已向花眠宫提供了物力财力上的帮助,派去协助的人也都是万里挑一。至于那位晏宫主……也还算配合,所以花眠宫如今的状况已经有了起色……”
对此,颜绾很满意。
花眠宫一旦有了起色,晏茕川定会完全站到危楼这边,而她手上渊王的把柄也迟早会落在危楼手中。
如今不是将底牌全部摊出来的好时机。
所以,把柄自然是抓得越多越牢靠,才会越安全。
“还有,”翻了翻手中的简报,莫云祁补充道,“这次皇上宣肃王回京,听说还是安王在朝堂之上提了一句,说肃王有功。”
“安王?”
颜绾愣了愣。
安王一直都是晋帝的人,处事向来不偏不倚,也不对任何一个皇子有多亲厚,唯晋帝之命是从。
不过雁城疫情,棠观的确有功。安王这么提一句,似乎也是他的行事作风。
只是……
“楼主,楼主?可有什么不妥?”
颜绾回过神,“没什么……对了,别院里的眼线名单可整理好了?现在给我。”
第六十八章相思
讲完正事后,颜绾便想要离开风烟醉,然而刚要踏出屋门,她却是又想起了什么,突然顿住脚步。
紧跟在她身后的无暇也停了下来,“小姐?”
颜绾看了无暇一眼,从衣袖中掏出了一精致的小玉钵,转身回到了莫云祁面前,“这是皇室秘药玉肌膏,你看看能不能多配些出来。”
莫云祁连忙伸手接过了那触手温凉的玉钵,有些不解,“楼主……您受伤了?”
颜绾摇头,“有无暇在,我能受什么伤?你去多配一些,全部给无暇。”
无暇微微一怔。
“无暇?”莫云祁也傻了眼,视线一下转向了她,“你受伤了?!”
“没有,我只是看她胳膊上似乎有些旧伤,听说这玉肌膏能去掉时间较长的疤痕。”颜绾操心的将无暇从身后拉了过来。
“……”莫云祁望了一眼无暇,见她似乎有些愣神,便赶紧替她应下了,“多谢楼主赐药。”
“……多谢楼主赐药。”无暇垂眼,视线转向自己腕上的那只手。
终于将所有事都解决了,颜绾无暇二人直接从风烟醉后门溜了出来,正要从来时的小路回府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人的唤声。
“言姑娘?”
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嗓音。
颜绾步子一顿,也不知为何,竟是瞬间就反应过来身后的人是哪位。
眉心微蹙,她甚至都没有转身,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他怎么会在这?
他不是应该正在与棠观在一起吗?
他若是在这里,那棠观……难道也在附近?!!
死了死了死了_(:3ゝ∠)_
特么的赶紧溜!
“言姑娘!”她的反应似乎让来人更加确定了她的身份,唤声也紧随其后。
颜绾甚至还没走几步,竟是蓦地被人一把拉住了手,迫不得已转过了身。
还未等她看清来人的面容,难得有些恍惚的无暇终于恢复了状态,见那人扣着自家楼主的手腕,眉眼一厉,掌下蓄力,扬手朝那人袭了过去……
耳畔无暇的掌风突如其来,颜绾一惊,连忙出声,“等等!”
无暇面色微变,身形一顿,骤然收回了手。
一切发生的太快,那紧紧抓住颜绾的人甚至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只差一刻,便是非死即伤,视线始终凝在颜绾的面上,不肯离开分毫,“真的是你……”
颜绾抿唇,瞥了一眼没有什么人经过的小巷,这才缓缓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一袭鸦青色锦袍,长发未束,只在额间系了一条绛色织带,有两缕发丝散落在了颊前,更衬得面若冠玉。五官的轮廓又偏偏比常人更加深邃些,一双漂亮的淡金色眸子在阳光下尤显烁烁。
正是拓跋陵修。
颜绾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尽量扬起笑很正常的打起了招呼,“凌公子,好久不见。”
说着,故意垂眼看向了正被扣着的手腕。
拓跋陵修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一见自己方才情急,竟是什么都不顾的拉住了她,面上微微一红,连忙撤下手,后退了几步,拱手道,“言姑娘,是我失礼了……”
说罢,他直起身,目光再次回到了颜绾身上。只见她低垂着那双明媚的桃花眸,一手轻轻握着自己方才扣住的手腕,白衣红裙,长发松松的绾了一个髻。
拓跋陵修是北燕皇子,对大晋的服饰发髻并没有太多的研究。在他看来,颜绾的打扮虽有些不同,但也与从前并没有太大区别。
望着这大半年来朝思暮想的女子,拓跋陵修心头掠过一丝异样,连带着眼神也愈发温软起来,“当真是许久未见了。”
习惯果真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东西。
不知是什么时候,也不知是什么地点,又或是每时每刻,都在悄无声息的渗入五脏六腑,将所有防御腐蚀殆尽,朝心尖一点点靠近。
直到有一天,那些早就习以为常的陪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心口才会有种被刀剜去一块的空落感觉。
拓跋陵修是个质子,一个孤身流落异国的质子。
无论是与棠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