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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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楼掌柜的背脊一凉,“怎么可能呢?”
芍药怒道,“怎么不可能?鱼都还摆在这里呢,还会冤枉你们醉仙楼不成!”L
第五百四十九章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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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白了一张脸,赶紧过去看鱼。
果不其然,在鱼肚子里,看到了一张精致的小弓弩。
掌柜当时就双腿发软,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滑过脸颊,滴落在地。
掌柜的吓懵了,醉仙楼就是向天借胆,也不敢刺杀萧国公府表少奶奶啊!
可是鱼是醉仙楼送来的,人证物证俱在,萧湛就是现在查封醉仙楼,也没人敢吭一句。
可醉仙楼冤枉啊。
掌柜的本以为那盘子翡翠珍珠鱼不是醉仙楼做的,知道鱼没有毒后,还亲自尝了尝,可那味道……是醉仙楼的无疑。
掌柜的扑腾一声跪下,大叫冤枉。
安容气的捏紧绣帕,眸底有杀意流窜。
掌柜的看了一眼,就知道大难临头了,连连求饶。
他哪里知道,安容要杀的不是他,也不是醉仙楼,是祈王。
祈王一心想做正帅,取萧湛而代之,安容怕萧湛去了战场后,祈王会背地里使坏,而且杀她之仇,安容也忍不了。
安容忍着愤岔,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鱼,问掌柜的,“这鱼是谁做的?”
掌柜的忙回道,“回少奶奶的话,是厨房厨子做的。”
“废话,不是厨子做的,还能是小厮做的啊,我家少奶奶的意思是让你找厨子来问话!”芍药没好气道。
掌柜的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叫人去传厨子来。
很快,厨子就来了。
小伙计去传话,厨子还以为是给赏钱呢,来醉仙楼吃饭的。出手都大方,有些贵家少爷,还会点名要见他,更多的时候是因为吃的高兴,赏他银子。
他正喜滋滋的往外跑呢,就被小伙计告之,出了大事。他做的翡翠珍珠鱼差点杀了人。
厨子当即吓的腿一软。直接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这不,出现在安容面前的,就是一个身上脏兮兮的厨子。脸还蹭破了皮,有些见血。
安容瞧的有些无语,不是她以貌取人,实在是很让叫她相信。这样一个其貌不扬,胆小的浑身颤抖。连话都说不利索的人,有往鱼腹中塞弓弩的心机。
安容找厨子里问,是想寻找突破口,把背后的凶手祈王揪出来。
没有确凿无疑的证据。想要治祈王的罪,难比登天。
在安容的要求下,厨子将烧鱼的过程说了一遍。
鱼是他徒弟洗的。他腌制了一会儿后就入了锅,然后加了些什么调料。到出锅,都毫无问题。
安容询问,萧湛在一旁听着。
他知道,鱼不可能在烧制的时候加的弓弩,要知道他不过是轻轻碰了一下,短箭就射了出来。
萧湛觉得问题应该出现在端盘子的小厮身上。
将鱼头对准安容,必知道鱼内有玄机。
萧湛瞥了厨子,问道,“这道菜,你今天烧了几盘?”
厨子忙回道,“三盘。”
萧怜儿就不解了,“怎么会是三盘呢,今儿醉仙楼不是被包下来了吗?”
醉仙楼被包下来,那就不许再招待别的客人,饶是楼下,也只是免费提供茶水。
掌柜的忙道,“萧二姑娘,醉仙楼是被靖北侯世子包了,可是楼上还有许多的雅间,许多世家少爷习惯进雅间吃饭看热闹,本来酒楼是不招待他们的,可是他们强求,我也不好得罪他们,就去请示了世子爷,世子爷说每个包间五百两,饭菜的钱两外算……。”
只要他们付钱,包间他们想进便进,不进就滚。
至于得来的钱,自然是要全部入连轩的口袋的。
醉仙楼被连轩包下,他却只靠嘴皮子就把包醉仙楼的钱给挣了回来,掌柜的的心塞啊。
听到掌柜的说这话,萧怜儿是又气又恼又无奈,二表哥缺那几百两银子吗,结果给了敌人可趁之机,要是大表嫂因此丧命,看他怎么跟大表哥交代。
“都有谁点了这道菜?”萧湛敛了眉头问。
掌柜的不知道是谁,厨子也不知道,他只负责烧菜。
小伙计道,“除了萧大姑娘点的,就是靖北侯世子了,另外一盘子是祈王点的。”
安容眼睛一凝,“祈王?”
小伙计点点头,“是祈王,那盘子鱼还是我送去的呢,不过……。”
见小伙计说到一半就停了,芍药有些暗气,最讨厌说话只说一半,吊人胃口的,“不过什么?!”
小伙计回道,“不过鱼刚端上去,祈王就戳了一块下来,尝过后,还说味道不错。”
言外之意,这盘子鱼不可能是祈王的。
萧怜儿听小伙计这么说,越发迷茫了,“那靖北侯世子要的鱼呢?”
“……被他吃完了,我上最后一道菜的时候,盘子里就剩下一堆鱼骨头了,”小厮有些黑线。
靖北侯世子好像格外的喜欢吃鱼,每回来醉仙楼,必点一道鱼。
不是祈王,更不是连轩。
那问题绝对是出在了端菜小厮的身上!
掌柜的赶紧叫人去找今儿端裴翠珍珠鱼的小厮来。
醉仙楼找了半天,才在楼上空着的包间里找到晕死的小厮。
用水泼醒了他,小厮还迷迷糊糊的问他怎么在这里。
不用说,也知道,他是被人敲晕了,易容成他的样子送的鱼。
小厮是在转弯处,被人敲晕的。
赵成去检查了,地上却是有鱼汤泼洒的痕迹,而且角落里还掉了两粒珍珠丸子。
醉仙楼每天都有人清扫,那珍珠丸子只可能在刺客动手时,不小心掉的。
安容检查了下,桌子上的翡翠珍珠鱼,里面十八颗珍珠丸子,没有少一粒。
能不着痕迹的敲晕真的小厮。又易容成他的模样送菜来。
时间极短,这盘鱼显然就是祈王的那一盘!
当着小伙计的面吃了鱼又如何?
鱼可不只有一面呢!
只是,这盘子鱼因为翻出弓弩,已经被弄的面目全非了,没法证实她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安容现在是佩服极了祈王的算计,他连怕事情败露都顾忌到了,更事先便想好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明明知道他就是罪魁祸首。却偏偏没有证据指证他。安容越想,心底越气。
萧怜儿担忧了,“大嫂。有人要杀你,大姐姐又不知道去哪儿了,她不会出事吧?”
以前,萧三太太没少叮嘱萧怜儿。不许她来酒楼这样的三教九流之地,她还心底不以为然。如今她信了。
以后,她再也不来酒楼吃饭了。
听到萧怜儿提及萧锦儿,萧湛眉头动了一下,道。“我先送你们回府。”
萧湛说话的时候,安容正看着他呢,显然。萧湛是知道萧锦儿在哪儿的。
只是,他为什么不明说?
等出了醉仙楼。上了马车,安容才问道,“锦儿是不是出事了?”
萧湛轻点了下头。
安容身子一怔,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萧湛眸光落在安容的脸上,看着她清澈如泉的双眸,他道,“她被祈王下了媚药。”
安容脸色一白,心底闪过怜惜,她不敢问萧锦儿怎么样了,因为萧湛不说,萧锦儿也没有出现,显然是没能救她。
安容想杀了祈王,可萧锦儿要真的**于他,祈王还能杀了吗?
见安容的脸色,萧湛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握着安容的手,萧湛道,“别担心,锦儿不会嫁给祈王。”
安容听得一愣,“你不是说祈王下了媚药吗,不是他……?”
安容觉得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了,到底怎么一回事?
萧湛正要说话呢,马车却忽然停了。
外面传来说话声,“萧表少爷,皇上有令,让你即刻滚回御书房,继续商议边关大事,如若不然,就撤掉你大将军之职。”
传话之人说完,就骑马转身走了。
留下安容一头雾水的看着萧湛,“你惹到皇上了?”
这话怎么听着,像是萧湛丢下皇上,跑出皇宫一样?
安容猜的没错,萧湛是丢了皇上,跑出的皇宫。
以前的萧湛很沉稳,但是今儿,他的形象在文武百官,甚至是萧老国公心中,都一落千丈了。
皇上说话,他走神,想媳妇。
皇上让他说话,他说着说着,忽然停了,然后说有急事,就丢了皇上,跑出了皇宫,谁也拦不住。
这事,没差点把皇上给活活气死。
他这是藐视君威,就算杀了他也不为过。
安容听得抚额,她还以为是皇上不对呢,原来错的是萧湛。
萧湛望着安容,深邃的眸底带了探究和疑惑。
看的安容莫名其妙,直摸脸,生怕脸上有什么脏东西,最后,实在忍不住问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萧湛一字一顿道,“我出宫,是因为我看到祈王给锦儿下毒。”
安容,“……。”
安容翻了个大白眼,“开什么玩笑啊,你在皇宫,还能见到醉仙楼的事?”
说着,她还伸手去摸萧湛的额头,怕他病了,乱说话。
可是,萧湛的额头和她一样,很正常。
萧湛趴拉下安容的手,眉头轻皱,“你不知道?”
安容一脸郁闷,“我知道什么啊?”
说的莫名其妙的,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萧湛皱眉了,他问安容,“你昨天割破我手腕,让玉镯吸我的血,是为了什么?”
安容不想告诉他的,可是萧湛实在想知道,安容就坦白相告了。
现在想来,安容还是有些肉疼,“我花了两万感激之心,问了两个问题。”L
第五百五十章脏水
第一个问题,是她怎么样出木镯,不用光溜溜的。
她怕哪一天萧湛不在屋子里看着,她忽然出去,哪怕能进内屋的只有她的丫鬟,可安容脸皮还没有厚道那等境界,一想到忽然出现在丫鬟面前,还是赤果果的,安容就觉得自己要疯,别说一万感激之心了,就是十万,也得问啊。
问完之后,感激之心扣了一万,然后告诉她,她可以穿衣服进出了,天知道怎么就能了。
第二个问题,是她要怎么样才能带萧湛进木镯,从安容第一次进木镯,她就想带萧湛进来了。
问完之后,木镯扣了感激之心,然后告诉安容怎么做了。
也就是安容出来,用到划破萧湛的胳膊,让木镯吸他的血。
这只是第一步,让木镯认可萧湛。
萧湛想进木镯,还早呢,得她手腕上的镯子从橙色变成墨色。
看着手腕上的镯子,安容有些泄气。
天知道镯子变成墨色,得到何年马月?
不过总有一分希望,就值得期待。
安容说完,清亮净透的双眸望着萧湛,轻轻一耸肩,声音颇有些无可奈何,道,“就是这样了。”
说完,见萧湛看着她手腕上的玉镯不挪眼,她问道,“你以为我知道什么?”
萧湛眼眸深处的幽黑目光带着一丝明亮,他笑了,却只说了两个字,“很好。”
安容鼓了鼓腮帮子,用手肘去推萧湛了,“别说话只说一半好不好,很好什么啊?”
萧湛捏着安容的脸。深邃的眸底,笑意不加遮掩,“我能看到你三丈之内的任何东西。”
安容眼睛睁圆,再睁圆,不敢置信,“你能看到我三丈之内的任何东西?”
萧湛点点头,“我试过了。只有三丈。”
也正是因为萧湛好奇一试。才发现祈王和萧锦儿的事。
他更凑巧的见到了祈王帮萧锦儿插发簪,还有那掉落的药粉。
萧湛猜到祈王的意图,所以才顾不得皇上。跑出了皇宫。
也幸亏他赶回来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安容听萧湛这么说,既高兴,又郁闷。“为什么我看不到你?就因为木镯是你们萧家的,就能这样赤果果的鄙视我?”
安容瞪着木镯。眸带火光,很愤怒。
萧湛能看到自己,既然能在御书房看见,没准儿去了边关也能见到。哪怕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也极其可贵了!
他能见到自己,自己却见不到他。
安容能有好心情才怪了。对木镯半点没有好脸色。
还只许她才能进呢,结果向着的还不是它萧家人!
安容有一种被木镯利用了的憋屈感。
“而且。今儿那短箭,木镯也没有示警,”安容撅了嘴道。
看到安容一脸的醋意,萧湛不敢告诉她,他感觉到安容有危险的事。
萧湛猜,他能看到安容和感知安容的危险,应该和昨天木镯吸了他的血有脱不了的干系。
见安容用一种委屈不满的眼神看着他,萧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道,“皇上找我,我先进宫了。”
安容不说话,萧湛捏了下她的鼻子,就出了马车。
留下安容在马车里,对着木镯,兀自生气。
马车朝国公府驶去。
待马车停下,赵成端了木凳来,芍药扶安容下马车。
等迈过门槛,进了国公府。芍药才松开安容。
可刚松开呢,安容迈步下台阶。
忽然她身子一怔,因为惯性,脚踩了下去,身子不稳,将脚给崴了。
疼的她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要不是芍药及时扶着她,安容估计要摔倒。
芍药扶稳安容,问道,“少奶奶,你在想什么呢,走路也不用心,你要是摔坏了也就算了,肚子里还有小少爷呢。”
芍药话音刚落,那边萧三太太和萧大太太走路过来。
萧三太太呵斥芍药道,“怎么说话的呢,什么叫少奶奶摔坏了也就算了?”
芍药被呵斥的脖子一缩,跪下来就认错。
安容望着萧三太太和萧大太太,福身请安,然后替芍药说情道,“她说话直白,我知道她是存心气我的,她没有坏心。”
芍药是安容的心腹丫鬟,萧国公府谁不知道啊。
只是方才那话实在是不成样子,哪像是个丫鬟说的。
萧三太太摆手让芍药起来道,“以后要注意了。”
芍药连忙应是。
安容这才看萧大太太脸色,她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安容想,肯定是连轩回府,把萧锦儿的事告诉她知道了。
萧怜儿什么都不知道,请了安后,道,“大伯母,你没事儿吧?”
萧大太太摇头,“没事。”
萧三太太左右看了两眼,问萧怜儿道,“你大表哥呢?”
萧怜儿一头雾水,娘亲找大表哥做什么,一年也不见她找一回啊,还是回道,“回来的路上,皇上召见,大表哥就进宫了。”
“进宫了?”萧三太太眉头一皱,她以为萧湛还在醉仙楼,“他进宫了,那锦儿……?”
萧怜儿凑到她娘身边道,“娘,大姐姐没回府呢,那她去哪儿了?”
萧大太太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