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慈光重生-第3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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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广陵王,又安排人把两个皇子送回去,梅容盯着乐镜给沐慈诊治,直接取了一瓶祛寒调理的成药给沐慈吃。
沐慈不肯吃,梅容直接“喂”了沐慈一次,然后抱着沐慈叹气:“若缺,你这样病了不肯吃药,我怎么放心去封地?离开你十天半月的,我会多担心?”
哀兵政策很有效,沐慈知道梅容是真不放心,最近他身体还行,能承受药物的药性,就答应了:“好,你不在身边,我会自己吃药。”
还真是难得!!
梅容把沐慈吻得喘不过气,以示庆祝。
……
梅容的公事还没做完,要去商务楼具体落实今天讨论的事,不过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有个形影不离的家伙哪去了?梅容左右环顾问一句:“阿兄呢?”
他也跟着沐慈喊兄长了。
“最近夜行卫事多,他忙去了。”沐慈道。
梅容就没具体问,不是一个系统的。
沐慈不舒服,懒得动,梅容很乐意抱他上床,亲一亲他的额头顺便试一试温度,道:“还没发烧,不舒服就多休息,多喝水,晚上我再回来陪你。”
“没事,我不是娇弱女子。你忙你的去,别记挂我。”沐慈道,乖乖躺好休息。
“听话啊,公务等我回来帮你处理,别看闲书,好好睡……嗯?”梅容不放心叮嘱。
沐慈闭目:“行!”
梅容最爱沐慈这点,答应的事不论大小都会做到,就放心去忙了。
……
梅容一忙,就忙到深夜才回来,累得狠了,洗漱后爬床里抱着沐慈,眼睛都有点睁不开,却还记得先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烫,才舒口气,喃喃感叹:“这日子过的……搂着你才觉得有点意义。”
沐慈除了起来用晚膳,其他时间一直昏昏沉沉在休息,这会儿清醒了些,就帮梅容解开发带给他揉揉头。
梅容抓住沐慈的手亲亲指尖:“我的王,没事,你自己好好歇歇。”比这更辛苦的,梅容也扛过来了,他抱怨两句,不过是撒娇而已。
梅容一天忙了什么,沐慈心里有数,也没问,只拍拍他:“好好睡吧!”
“嗯……”梅容眯了眯眼,但很快睁开了,翻身压着沐慈,抵着他的额头道,“我听说了一个小传闻……”
“嗯?什么?”
“听说你答应陛下,同意大婚了?”梅容的语气有那么一点点的危险。花花草草他不在乎,他信任沐慈。可大婚不同,娶得是王妃,明媒正娶的妻,这不能不在乎。
沐慈鼻头动一动,闻一闻:“真酸……这是打翻了多少醋?”
“我快被醋淹死了!”梅容轻吻沐慈,嘴角含笑……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沐慈回吻,浅笑:“哪个这么嘴快,就告诉你了?”
“清河王!”梅容一点没有出卖队友的愧疚,反正今天清河王派人过来告诉他,也没有避着谁,沐慈要查很容易的。
沐慈失笑,不用猜也知道是他。清河王对梅容倒挺维护的。
梅容深情而专注看着沐慈:“那你是不是要大婚,请诚实告诉我。”
沐慈听出他语气中的郑重,指尖轻轻勾勒他立体硬朗的五官轮廓,道:“这个啊……你想不想我大婚?”
梅容郁闷地抓着沐慈的手,亲吻他的每个指尖。他可以把柔软的心脏都捧出来给沐慈看的,所以对沐慈十分坦诚,闷闷道:“当然不想。”他认真看着沐慈,“可我不想,能阻止你吗?”
沐慈微笑:“不能!”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梅容叹口气。连日来陷入热恋的甜蜜内心,忽然有一点梗阻之感——怀里的人,和自己相爱,从身体到心灵都会属于自己。可却有太多理由,从道德道法律上,都不能属于自己。
沐慈继续往梅容心口戳刀:“星海,我大婚了,你会怎样?”
第375章 一哭二闹三上吊
对于自己爱到骨髓里,放弃一切上岸追随的心上人,居然问自己“我大婚了,你会怎样?”这种戳心窝子,凶残到简直令人发指的问题……
梅容直接哭了,抱着沐慈,脸埋在他散发清香的颈窝里一边蹭一边嚎啕:“我会死的,我一定会死的……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我都是你的人了,你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做也……反正迟早让你做的好吧……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始乱终弃……”
沐慈:“……”他给梅容顺顺一头棕毛,摸摸他的后脑勺,有一点点无奈,“亲爱的,情绪收一点,演技太浮夸了。”
梅容轻轻捏了沐慈浑圆的小PP一下,正色道:“严肃点!”又捏了捏,觉得手感极好,就很有节奏感地摸摸捏捏……一边接着嚎,“我怎么这么命苦啊……你一个两个美人往身边带,花心就算了,男人哪有不偷腥的,我只好忍了……你居然还要大婚……你居然还要大婚……”
低醇的声线学闺怨女子掐着嗓子婉转出了一种……喜剧效果。
沐慈的神色平静,无动于衷道:“再捏就要捏出火来了。”
梅容吃豆腐正起劲的手顿了顿,然后乖乖收回,揽在了沐慈的腰上,老实不动了。
沐慈叹口气,把梅容的脸掰出来,亲了他一口:“宝贝,你都从哪儿学的啊?乱七八糟的。”
“我不管,总之你别想大婚的事了,不然我找棵歪脖树上吊给你看!”梅容恶狠狠亲沐慈一下,然后把人往怀里一抱,闭上眼睛,“我好累,不说了,睡吧!”也不等沐慈回答,呼吸很快就平稳下来……秒睡!
沐慈:“……”看这样今晚也没得谈了,睡吧。
他动一动,调整姿势。梅容也跟着自动调整,依然把人抱在怀里不放,一边打着幸福的小呼噜。
沐慈:“……”
而且这家伙聪明到极点,灵术悟性非常高,知道沐慈不容易哄骗,还知道把精神力波动也降低到睡眠峰值……装睡的最高境界。
沐慈知道梅容今天的确累了,他自己也因为不舒服有些昏沉,睁眼盯着帐顶发了一会儿呆,听着平稳的小呼噜,被梅容降低频率的精神力波动的催眠下,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很少能睡得这般香甜安稳。
梅容感觉到沐慈呼吸绵长,也感觉到他的精神力波动很平静……这才睁开了眼睛,海蓝的双眼在夜色中似有深海般幽蓝的暗流在涌动,凝视沐慈许久,才悠长叹口气,爱怜亲了亲沐慈的额头,用口型无声道:“对不起!我爱你!”
沐慈双目微闭,手脚并用抱紧了梅容,不知梦到什么好事,嘴角微勾,继续安静酣睡。
梅容在沐慈贴着自己的腿上蹭一蹭自己“精神抖擞”的大宝贝,叹口气。他常这么“挺着”,真是一种甜蜜又让人疯狂的折磨……因不能打扰沐慈,又实在太累,身心俱疲,他凝视沐慈在夜色中柔和美好的轮廓,也不知不觉真正睡着了。
……
第二天一早,沐慈醒过来时,梅容已经起床离开了,身边的位置都是凉的,还贴心塞了自己的软枕给八爪鱼一样喜欢抱着人睡的沐慈抱着,免得惊动他。
沐慈凑近枕头闻一闻,闻到皂香雪玉膏还有梅容清冽中有一丝阳光海洋气息的混合香气,想着昨晚发神经的梅容,斜靠在床框上半天没动作。
牟渔上来,见沐慈正发呆傻笑,一脸“我在恋爱”的呆萌相。
他伸长脖子往床内看看,没看见爱赖床睡懒觉的梅三郎,他挑挑眉,走到窗边看看天色,惊奇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梅总居然起得比你早,早膳都没一起腻歪,这么自觉去干活儿了?”
梅总是梅容的新称呼,因为梅容是楚王府商务理事会的总理事长,现在大家都尊称他梅总。
沐慈还抱着枕头不说话。
牟渔皱眉,上前摸一摸他的额头,再摸摸手:“不舒服?还是……吵架了?”很细心给沐慈披上一件厚斗篷。
“能吵起来就好了。”沐慈惆怅道。
牟渔:“……”这是在抱怨吧?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显摆?什么叫做能吵起来?显摆你们感情好,想吵架都没什么好吵么?
牟渔瞪着沐慈看半天,见他还是提不起精神,心就软了。沐慈这个人看似冷漠,实则好不好从不假装,肯定还是不舒服,身心都不舒服。牟渔心疼坐在沐慈身边揽着他的肩膀,问:“到底怎么了?”
“我答应三哥大婚,星海知道了。”沐慈说。
牟渔身子僵了一下,想起昨晚有清河王的人在商务楼出现,也不奇怪了,眉头拧成死结,小心问:“所以……梅总找你闹了?”
“嗯,一哭二闹三上吊。”沐慈想起梅容昨夜浮夸的表演,忽然笑出声来。
牟渔瞪沐慈:“你还能笑得出来?”又疑惑,“不至于啊,梅总怎么可能会跟泼妇一样,还找你一哭二闹……还什么上吊?”
再说了,梅容应该比谁都清楚,沐慈绝不是旁人找他闹一闹就改主意的人。
沐慈失笑:“是啊,还威胁我,若我提大婚他就找棵歪脖树上吊。”
“不会吧……”牟渔不觉得梅容会这么没品啊,直接把人扛走抓去海上还差不多。
沐慈道:“他啊……真是太精了,也太了解、信任我。我还没向他求婚,他就猜着我想和他大婚……插科打诨的,让我根本没开口的机会,免得他拒绝我让我伤心。一大早又跑了,生怕我再提这事。”
这信息量有点大,牟渔放开沐慈,“刷”得站起身,瞪沐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沐慈言简意赅重复一遍:“我们心意相通,他一得到清河王的消息,就知道我想大婚的对象是他,故意一哭二闹三上吊,让我没有机会开口。”
“你疯了!你真病的不轻……”牟渔在宽敞的主卧内走来走去,面色凝重,目中山雨欲来,用复杂至极的眼光探究般看着沐慈。
沐慈才不管自己丢了多少磅的炸弹,依然抱着枕头,软萌发呆的样子看起来无害又可爱。
可是……
这少年根本就不是个无害的人,一不小心就能把天都通个窟窿!!!
“你一天不给我找点事做,一天不舒服是不是?”牟渔指着沐慈,指头差点戳到沐慈的鼻子里,“你知不知道,你这想法……不光是宫里,甚至能把大幸闹得天翻地覆……向梅容求婚?你想和他大婚?难怪你忽然肯答应大婚,竟然是做这打算。我亏你敢想!你脑筋不清醒了?”
沐慈都没理他,放开抱着的枕头,踩着布鞋,伸个懒腰去净房洗漱。
牟渔看他油盐不进的样子,一腔火气无处发作,自己蹦了两下跳跳脚,想起来梅容是有理智,婉拒了的,没陪他一起发疯,才勉强冷静下来,然后跟着进了净房念叨:“亏得梅总脑子灵光,没被感情冲昏头脑。啊?阿弟,且不说你想要个男妃,阻力本来就大,不知道要面对多少非议和阻挠。更何况梅容还是个胡子。你这一提,宫里就能立即派人把他杀了,罪名都不需要找……甚至会波及整个弥赛亚人,大幸所有的胡人……天地动荡血流成河!你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沐慈慢条斯理用猪毛刷刷牙,吐水,照着镜子龇牙,然后用十分理所当然的语气道:“我知道啊。”
“知道?!……知道还想和他大婚?你到底有多恨他?啊?来来!你跟兄长说说,到底怎么想的?”
沐慈正洗脸,侧头看了一眼歇斯底里的牟渔,忽然道:“阿兄,你还挺关心星海的嘛。”
牟渔:“……”
他果断暴走了,化身咆哮帝:“我和你说正经的!你给我认真点~!!我一把掐死你你信不信?”
乐恕小心翼翼探出个脑袋,弱弱道:“那个……爷……国公爷……”
沐慈淡淡扫他一眼。
牟渔暴躁怒吼:“什么事!说!”
乐恕缩着脖子道:“嵠丘军大统领陆吾来了……”后头站出来一个人,果然是石秩,面色阴寒,目光冷戾,盯着敢对沐慈咆哮甚至威胁要掐死人的牟渔,如利刃寒霜的目光一一扫过他眉心,心口和腰部要害。
牟渔:“……”玛淡的,凶什么凶,兄长管教弟弟,抓着打屁股都行,你瞪什么瞪?
两个一贯不怎么对盘的人相互瞪成了斗鸡。
沐慈细细洗好脸,走出净房,路过石秩的时候。
石秩非常配合地低下了头:“主人!”
“乖!”沐慈很自然伸手在他脑袋上呼噜了一把,钢针般的短发茬子从沐慈掌心擦过……沐慈一边摸头一边问:“石头来汇报工作啊?”
“嗯!”石秩被摸,面色依然冷硬,可眼底的冰冷却缓和了许多。
牟渔:“……”
这训忠狗一样的既视感。
“一大早赶路,早膳肯定没吃,一边吃一边汇报。”沐慈领着几个人去主卧旁的小厅。
有石秩这个不讲道理只听主人命令,一直冲自己散发冷戾杀意的疯子在,牟渔的怒火自然无疾而终。说句大实话,牟渔敢毫无负担吼沐慈,却真不敢当着石秩的面给沐慈一丁点脸色看……亚历山大!
等跟着石秩过来的凤落进来,冲牟渔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温良微笑时……
牟渔:“……”
凤落过来,一定是北海郡王沐若松那边的事……牟牟渔觉得额头青筋在突突跳!这时候跑来凑啥热闹啊?难道也来问沐慈大婚的事?
石秩坐在了沐慈右手边,直接把牟渔的位置挤掉。牟渔看梅容不会回来用早膳,就坐了左边本来专属梅容的位置。
沐慈扫他一眼,见牟渔坚决要做钉子户,就却没说什么。
石秩原本直挺挺硬邦邦的坐姿变了,低着头吃东西,实则把脑袋凑到沐慈边上方便他摸。沐慈时不时在用膳之余摸上一把,玩他脑袋上犹如钢针的头发。
石秩被摸就会眯一眯眼,但很快又恢复了惯常的冷厉如锋。好似被抚摸的那一瞬间近乎享受的表情,只是大家的错觉。
不过在坐的人都知道,石秩也就在自家主人面前会毫无防备。连第一高手牟渔也不敢轻易招惹石秩——这家伙是从不与人比武的,他出手就是必杀!
“石头,山上最近怎么样?”沐慈问石秩。
“一切如常,送走了一批成丁,也淘汰了一批孩子,需要补充!”石秩从怀里拿出相关文件。
沐慈看了看,拿过石秩贴心递来的羽毛笔,刷刷签上,赞赏摸一摸石秩的脑袋:“选人时直接把要求定高一点,精兵就要有精兵的样。另外,派一些老练的教官,从山上带人下来,再从侍卫六军里挑一些人,弄两支,每支三千人的擅长生存、斥候、突进、暗杀的特别战斗部队,一为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