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公主-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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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暮烟高傲的瞥了眼欢凉,就先将她关在她整理书籍的厢房吧。”然后她靠在袭匀耳边小声道,“接下来就得看你的表现了,若是你让哀家满意了,说不定哀家一高兴就会放了她,若是你再敢忤逆哀家的话,那么她……”
“烟儿放心,阿袭定然不会让你失望。”然后他朝安文夕递了个放心的眼神。
“皇贵妃请吧,哀家的长乐宫太吵了!”
安文夕握了握欢凉的手,略略福身,“臣妾告退。”
沧月看着袭匀怀中的曹暮烟,脸色铁青,紧抿着嘴角一言不发,烟儿明明就知道那袭匀就是有目的的接近她,为什么还会对他那么纵容,难道是因为那个人么?
待袭匀和曹暮烟走进内室,沧月扫了眼一旁的暗卫一眼,厉声道:“怎么样,那个人找到了么?”
那暗卫立即单膝下跪道:“禀告沧总管,至今还没有发现那个人的下落。”
“凤青轩呢?”
“属下查了,那凤青轩并没有什么不妥,平时做的是青楼的营生。”
“潇湘馆呢?”提到潇湘馆,沧月的脸色有阴郁了几分,眉头不自觉皱起。
“也没发现异常。”
第190章 免死令牌
“废物!这也没发现,那也没发现,咱家要你们何用?滚!”沧月抬脚将那人踹翻,捧起拂尘绝尘而去。
那人不甘心的从地上爬起,看向沧月的背影有几分轻蔑,不过是一个靠着太后娘娘而活的假太监罢了,身份比他们这些暗卫还低贱,凭什么轻贱他们?
现在,那袭匀一来,他就得靠边站了,竟然还将火气发在他们头上!
月无双扶着安文夕出了长乐宫,便一直苦着一张脸。
“夕姐姐,你说,曹太后那老妖婆会放了欢凉么?”
安文夕淡淡摇了摇头,凭她对曹暮烟的了解,曹暮烟一旦盯上了欢凉,就绝不会放过她!
月无双脚步一滞,“既然这样,夕姐姐为什么还要将欢凉留在长乐宫?大不了我们去闯长乐宫,救出欢凉?”
“曹太后手下暗卫无数,刚才长乐宫的那些暗卫不过是九牛一毛,仅凭我们几人,根本不能救出欢凉。”
“可是,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的看着欢凉等死么?”月无双抿了抿唇自责道,“都怪我,我不该从枫月谷带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然就不会让曹太后有机可乘了。若是我哥知道了,定然会打死我的。”
“这件事不怪你,就是没有一岁一枯荣,还会有别的东西,这曹太后想让欢凉死,要的不过是个理由罢了。”
“可是,夕姐姐,现在我们就没有办法了么?”
“没有。”安文夕微微垂眸。
她在等,等着曹暮烟将事情闹大,闹到前朝,然后她到时拿出免死令牌来,逼着曹暮烟在朝臣面前放了欢凉。
待安文夕和月无双回到未央宫的时候,陌姑姑一直守在宫门口,看到安文夕回来,神色一松,“没事吧,欢凉呢?”
“我没事,欢凉还在长乐宫。”
“曹暮烟不肯放了她?”
安文夕点头,“曹暮烟已经认出了欢凉的身份,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身份,什么身份?”月无双好奇道。
安文夕看了她一眼道:“你也折腾了一天了,去歇着吧。”
月无双努了努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安文夕刚踏进主殿,看到殿内的子目,微微一惊,眸光微敛,冷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赶了,她不走。”陌姑姑看了眼子目,眸光清冷。
“公主,是不是欢凉出事了?”
“这和你无关。”
“公主,虽然子目做了对不起您的事,但是子目和欢凉从小一起长大,子目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
安文夕拧眉道:“我说了这事和你无关,你走吧。”
“公主……”
“不必再说。”安文夕微微转身。
子目上前一步道:“公主,若是您想从长乐宫劫出欢凉的话,一定要告诉子目,子目一定会全力相助。”
“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先回去吧。”
子目抿了抿唇道:“好,子目告退。”
陌姑姑看着子目的背影,走上前来道:“本宫瞧着这个人颇有心计,不是良善之人,你多多提防着点。”
“多谢陌姑姑提醒,子目是什么样的人,我再了解不过。”安文夕微微蹙眉,虽然陌姑姑是好意,但是她毕竟和子目相处十年,听她这样说子目,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希望你了解。”陌姑姑淡扫了她一眼,“欢凉的事情你心里是怎样打算的?”看她不急不躁的样子,想必心里已经有了对策。
安文夕从袖中掏出一枚免死令牌,递给陌姑姑。
陌姑姑接过令牌顿时大惊,这枚免死令牌可是大夏先祖亲自打造的,然后赏赐给了开国有功之臣,直到那些有功之臣百年之后才收回来的。这免死令牌一共才三枚,全部封藏在了皇陵之中,没想到他竟然给了她一枚!
“你打算用它救欢凉?”这岂不是大材小用。
安文夕点头,“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陌姑姑眸光深深,将手中的免死令牌还给了安文夕,不禁喃喃:“没想到他将这个都给了你。”
安文夕盯着手中的免死令牌一阵微滞,这免死令牌有什么不妥么?
“本宫累了,你好自为之。”陌姑姑垂眸,掩去眼底的沧桑。
待陌姑姑走到门口之时,安文夕似乎明白了什么,盯着她的背影道:“陌姑姑放心,我不会负他的。”
陌姑姑脚步一顿,然后出了主殿。
长乐宫。
袭匀和曹暮烟进了内室,沧月紧锁着那紧闭着的门,眸光幽深。
半晌,内侍开门出来,看到立在门外的沧月行了一礼道:“沧总管。”
“你去做什么?”
“太后娘娘说想要饮酒,特地吩咐奴婢去拿酒。”
“饮酒?”沧月顿时大惊,烟儿身怀有孕,怎么可以饮酒?
那内侍看着沧月脸色大变,顿时解释道:“太后娘娘说想念果酒的味道了,果酒不醉人的。”
果酒也不行!
沧月怒气冲冲的推开了门,却看到曹暮烟拈起一块苹果递到了袭匀嘴边。
“阿袭,你吃。”
“烟儿,你也吃。”袭匀也拈起一块苹果递给了曹暮烟。
二人听到沧月推门的动静,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曹暮烟脸上浮起的柔色渐渐敛去。
“你怎么来了?”
“我若是再不来,你就被这个袭匀给迷惑了。”沧月痛心道,她明明还怀着他的孩子,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如此亲密的在一起。
袭匀闻言,手中原本递到曹暮烟嘴边的苹果顿时滚了下去,曹暮烟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略略不悦道:“该怎么做,哀家自有分寸,你下去吧!”
“烟儿……”
“怎么,你想来干涉哀家么?”
“我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下去!”曹暮烟声音渐冷。
“回太后娘娘,果酒拿来了。”刚才的那位内室微微福身。
曹暮烟眼皮也未抬,说道:“呈上来。”
沧月一把将果酒夺走,沉声道:“你的身子不能饮酒。”
“只是果酒,无碍的。”
“那也不行!”
曹暮烟闻言脸色顿时一冷,袭匀忙劝道:“既然沧总管不让烟儿饮酒,那就不喝了。”
“不喝?怎能不喝?”曹暮烟厉声道,“哀家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来插手了,来人,将沧月给哀家带走!”
随着曹暮烟话音一落,几个黑衣暗卫从暗处蹿了出来,夺下沧月手中的酒壶恭敬的递给曹暮烟,然后将沧月带离了房间。
曹暮烟扫了眼立在一旁的内侍,淡道:“你也下去吧。”
“是。”那位内室退了出去,并轻轻掩上了门。
“烟儿,沧总管也是为了你好,这酒我们就不喝了吧。”袭匀将曹暮烟手中的就放在桌上道。
“哀家怎能败了阿袭的兴致,这酒自然是要喝的。”曹暮烟说着拔掉酒塞,给袭匀倒了一杯。
“我敬烟儿。”
一杯接着一杯,虽然果酒不醉人,曹暮烟双颊仍然浮现了一抹嫣红。
“阿袭,阿袭,哀家是不是醉了?”
“你醉了。”袭匀接住欲倒下来的曹暮烟,眼底尽是一片厌恶,右手扣上了曹暮烟的脖子,咬了咬牙,还是放了下来。
谁知,下一瞬,曹暮烟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袖,使劲的往他怀中贴,像是要汲取更多温暖一般。
浓浓的脂粉味道令袭匀一阵作呕,立即一把抱起她,扔到了床上。
而曹暮烟依旧紧紧的攥着他,嘴里喃喃:“莫霖,莫霖……你不要走……”
“莫霖?安莫霖?安国君?小师妹的父皇?”
难道她一直都把他当做安莫霖么?
突然,曹暮烟突然睁开了眼睛,看了眼四周,又看向袭匀道:“阿袭,哀家怎么会在床上?”
“你醉了,睡吧。”袭匀转身欲走。
“不要走!”曹暮烟一把抓住了袭匀的手,蓦地将他拖上了床,“留下来,陪哀家。”
袭匀没有防备,被曹暮烟拽上了床,他没有想到的是曹暮烟的力气大的惊人。
在他还没有反应之际,曹暮烟整个儿贴了过来,紧紧的搂住了他。
袭匀看着酒壶微微皱眉,谁知曹暮烟却笑了,“你下的药对哀家没用的。”
袭匀双拳微握,蓦地出手,抬手砸到曹暮烟的后脑勺上,然后一把掀开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转身掠出了房间。
此时的偏殿厢房内,一片黑暗,寻不见半盏灯火,欢凉抱着双膝发呆。
半晌,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欢凉警觉出声:“谁?”
“臭丫头,是我。”袭匀手中提着油灯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他现在不应该是被那个老妖婆缠着的么?
“听你的口气好像是不欢迎我来似得。”袭匀有些委屈的撇撇嘴。
“你来做什么?”欢凉皱眉。
这丫头从来就不知道知恩图报!
袭匀磨牙,“我来看看你死了没?”
“放心,死不了。”
“嗯,死是没死,就是丑了点,不过我是不会嫌弃你的。”
“我嫌弃你,身上臭死了,离我远点。”欢凉微微挡住了鼻子。
袭匀想起刚才曹暮烟往他怀中钻的事情,脸色一滞,果然没有再靠近欢凉,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扔给欢凉,“一会你自己涂涂,万一破了相,就真的没有人会看上你了。”
欢凉接过小瓷瓶,哼了一声道:“不用你操心。”
第191章 我不稀罕
“一会就有人来了,你赶紧走吧,我在这里没事。”欢凉对袭匀说道。
“别忘了涂药。”袭匀嘱咐了一句,便掠出了房间,一抹素白衣摆在眼前一逝而过。
欢凉握着手中的药,在昏黄的灯光下,拔开塞子,一股清凉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翼。
她的脑海中却蓦地浮现另一张俊逸的面庞,那个人身上似乎也是这样一种淡淡的清凉药香。
欢凉蓦地一滞,飞快的将那张俊逸的脸庞赶出脑海。她倒出小瓷瓶里的药,慢慢的涂到脸上。
袭匀出了房间,身形一掠,跃上了房顶,他还真怕那曹暮烟会偷偷的对欢凉动手。
他微微垂眸,小师妹说她会有办法,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办法。
一夜无眠,第二日一早,袭匀颇有些疲惫的从房顶下来,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然后回了未央宫。
安文夕刚用过早膳,看见袭匀满脸的疲惫,问道:“守了一夜?”
袭匀淡淡点头。
“给你的药可给曹暮烟下了。”
“下了,小师妹你到底想做什么?”
“救欢凉。”
“怎么救?”袭匀急道。
“你等着就知道了,你先休息一会,然后出宫帮我走一趟。”
“去做什么?”
“去太师府和右相府走一趟,请黎太师和易大人进宫。”安文夕微微敛眸,这本是后宫之事,不该闹到前朝,但是曹暮烟阴险狡诈,反复无常,只怕那免死令牌她是不会认的。而黎太师三朝元老,为人公允,虽无实权,但是在朝中极有威望。右相易寒,是北宫喆的心腹,有他们见证,那曹暮烟就是想不认也不行。若想救欢凉,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虽然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袭匀还是点了点头。
他回头瞥见了一旁的月无双,不禁愤愤,“要不是你这个死丫头,欢凉也不会遭这个罪了,你说你没事为何要从枫月谷带来那么多的稀奇古怪的毒药!”
月无双脸色一滞,咬唇道:“我……你还说我,你也好不哪去!”
“我怎么了?我还牺牲了自己去****那个老妖婆呢!”袭匀磨牙。
“那老妖婆就是见你对欢凉那么好,才会吃醋,非得为难欢凉!”月无双撅嘴道。
“好了,都别吵了,该干嘛就干嘛去!”
安文夕本就一夜无眠,脑子混沌一片,如今听他们在这里争吵,不禁觉得一阵脑仁疼。
长乐宫。
曹暮烟醒来,头疼欲裂,身边早就没有了袭匀的影子,昨晚那一切宛若镜花水月,美好而不真实。
“沧月……”
过了半晌,沧月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打开房门进来。
曹暮烟微微蹙眉,厉声道:“来人!快来人!”
内室听到房间的动静,忙开门道:“太后娘娘。”
“沧月呢?”
“回太后娘娘,昨晚沧总管被您关起来了。”
曹暮烟按了按眉心,似乎有这么一件事。
“你去给哀家煮碗醒酒汤。”曹暮烟再次闭上了眼睛,现在她头疼欲裂。
“是。”
“慢着,让沧月过来给哀家按按额头。”
过了半晌,沧月端着一碗醒酒汤走了过来,看着曹暮烟无力的躺在了床上,微微闭着眼睛,不由得叹了口气,她又何必作践自己,当年受的伤还不够么?
“烟儿,喝药了。”沧月坐在床榻上轻唤道。
曹暮烟睡得很熟,并伴有轻轻的鼾声,沧月一阵无奈,放下了药碗,又给她扯了扯被子,直到她睡醒,又将醒酒汤热了一次,才喂她喝下。
曹暮烟拥着被子,喝着沧月喂的醒酒汤,突然问道:“阿袭呢?”
沧月闻言,指尖轻颤,勺子里的汤汁尽数洒在了被子上。
曹暮烟不悦的皱了皱眉,“他去找那丫头了?”
她的眼底划过一抹狠戾,如今她知道了阿袭喜欢那丫头,那么,那丫头就更不能留!
“烟儿,你这又是何苦?”沧月嘴角噙起苦涩。
曹暮烟饮尽了碗中的醒酒汤,眸光轻垂,她之所以如此纵容袭匀,不过是始终都放不下罢了,她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