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女也有春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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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娘是妇女佩戴的一种头饰,很是奇巧。用纱绡等做成虫、鱼、百兽、八宝群花等各种形状,或贯以串,种类繁多,钗头彩胜之制,价格也便宜。许多女子买了不止几个,有自带在头上的,也有嘻嘻哈哈地带在女伴的头上的。有的甚至带了满头都是。
晓妍等几个小姑娘对这个很是新奇,买了好几个,带在头上自觉长成大姑娘了,一边笑着,一边相互打趣。
路上遇到一辆精美的小轿子,旁边随着几个衣着光鲜的仆人大声地吆喝着:“闪开闪开。”
很多人并不知道那里面坐的是什么人,都这世界的人畏怕权势似乎成了习惯了,却也不敢轻易地得罪,忙挤着让开了一条道路。
那轿帘挑起一点点,露出小半张明艳的脸庞,画着精致的妆容,头上带着的金簪、银钗的看着亮晃晃的,脸上笑容得意而傲慢。
旁边听得有人议论,这是镇西卖烧饼的范大娘家的女儿,因生得好颜色,被县令娶了做三房姨奶奶,如今是回来探亲的。因颇为得宠,如今范大娘也不做烧饼了,只靠着女儿的接济便能过活呢。
晓妍听了皱了皱眉,小西却一脸艳羡的神色。
到了河边,也是里三层,外三层地站满了人,虎子钻来钻去的找了一个相对人少靠前的地方,让晓妍等几个人站了。
远远地见到河上已经一字排开了十来条船。小顺惊喜地指着一艘船道:“看,那是我们梅花村的。船头那个就是我家三叔公。”
听得旁边一个三十几岁的道士摇头晃脑地道:“桑林村必胜也。”那道士衣衫打了还几个补丁,只是却挺干净。
旁边几个人忙拉着他道:“马道长,快别说桑林村胜了。”
马道长将眼一横,义正严词地拒绝道:“非也,你看桑林村划船手个个身强体壮,精神抖擞,必胜。人岂可言不由衷。”
那几个人面面相窥,沮丧地耷拉着脑袋摇头道:“唉,我们桑林村输定了。”
晓妍听得那几个是桑林村人,不由得奇怪起来,问道:“这位马道长称赞你们村必胜,你们怎么反而不高兴了?”
那几个人无奈地道:“你有所不知。马道长每年预言必胜的队都必输,十来年来,从无失误。”
晓妍等几个愕然地看着那恍若不闻的马道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乌鸦嘴”?不由的偷笑起来。
也许是晓妍的笑声惊动了马道士,那马道士转头细看了看晓妍面相,突然一把抓住晓妍的手掌,晓妍大吃一惊,本能地将手掌往外抽,却发现他手中的力度不小,虎子也吃了一惊,怒喝:“你干什么?”
旁边那几个人忙劝道:“这是道长要给小姑娘看手相呢。”
晓妍才半信半疑地停止了挣扎,虎子也惊疑地看着那道士没动。
那道士握着晓妍的手歪着头看了一阵,摇头道:“你莫笑我。施主的命相很奇特啊,命运起伏多变,步步惊心,令她多多保重。”
虎子听了这话,忙要拉住那道士问道:“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那道士摇了摇头,拍了拍晓妍的肩膀:“小姑娘,珍惜你无忧的这几个春天吧。”说罢施施然地摇着头走了。
小虎还要追上去问个明白,晓妍一把拉住虎子,心里并不信那道士的话,冲那道士的的背影做个鬼脸道:“小气,还嫌我笑他呢。”心里却想着,该不会是遇到了江湖骗子?不过向小孩子讹钱可不高明。
那几个人却摇头:“马道长向来说好的不灵,坏的灵。”
虎子一听这话又急了,忙要去寻那道士,回头看时,那道士已经挤入人群看不到了,只得作罢。
小顺听了呵呵一笑:“难怪他穷困潦倒。”
小西还未反应过来原因,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小顺笑道:“他说的话好的不灵坏的灵,谁还敢找他卜卦算命啊?”
那几个旁人笑道:“正是如此。”
晓妍等几人也笑了起来,却想起他说的那句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心里终究不信这个邪,便将这件事丢了开来。
一时锣鼓震天,龙舟赛已经开始了,周围围观的都是各个村的群众,每村都有龙舟参赛的,一时吆喝声混着龙舟上的锣鼓声和号子声震耳欲聋。
晓妍和虎子们也大声地喊着:“梅花村、梅花村……”
船箭一般地一一从晓妍身前掠过,人群如潮水一般地向终点涌了过去,如果不是官府早就在人群前拉了红绳不得逾越,只怕有不少人都要被推下河床的浅水区浸湿了鞋子裤子了。
而晓妍她们也被挤散了。这也是虎子爹娘不许晓妍太小去看龙舟赛的原因。
幸好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况,她们已经约好了如走散了的话,就到冬儿爹爹做帐房的米店门口集中。
突然觉得手里一紧,手掌被握在一个温暖而干燥的手掌中。晓妍转头发现杜浩真在她身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掌,生怕她走丢了一般,眼神明亮而温和。
两个随着向前涌着的人潮,一磕一碰地向前走着。
晓妍默默不语地在人潮中随着杜浩真向前迈步,一步、两步、三步……嘴角却含着笑。正午的阳光照得人头微微的晕,如小时候偷喝了妈妈的葡萄酒一样,薰陶陶的,她的心跳平和而有力,却似乎带着某一种奇妙的韵律,她开始渐渐体会到那一种诱人而甜蜜的,藕断丝连般的心情了。
也就是这时,她明白了杜浩真心里对她,不止是朋友之情,还有……那朦胧而甜蜜的初恋之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十四岁的杜浩真对她有了这样青苹果一般青涩而纯净的爱慕之情,只是她还太小,所以,杜浩真才一直压在心底,默默地等着她长大。就算现在,杜浩真也以为她并不明白。
可实际上,她却明白这样的心情,她两世为人,加起来已经二十几岁了呵。
回到家中时,天已经暗了下来。
她做好一些家务活,觉得腿有些累,便端了凳子坐在檐下歇一歇。
交握着自己的手掌,想起中午杜浩真对自己的爱护,心里不由得暖暖的微笑起来。
回头,却看到虎子在劈着柴,却停了下来,怔怔的不知道发什么呆,脸上带着她刚才一样的笑容,一会却又微微皱着眉,一副又喜又忧的样子。
晓妍略微一思量,不由得笑了起来,难道哥哥也有了心上人不成?
便向虎子凑了过去,问道:“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虎子的脸无端地红了一红,撇开头道:“没什么。”低头继续劈菜。
晓妍却从虎子的神情更加地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咯咯”地轻笑起来:“哥哥你有心上人了?”
虎子脸更红了,却忙转身向晓妍道:“别胡说。”
晓妍偏笑眯眯地歪着头,重复着:“哥哥有意中人了。”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虎子急了,忙上前要给晓妍搔痒痒:“你乱说什么呢。”
晓妍一边笑着跑来,一边冲他做鬼脸。
虎子停下了脚步,却轻叹了口气,就算有了又怎么样?
他与那姑娘是没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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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这几天写得不太顺,也许我真该整整思路再继续了。
三十三、何氏的麻烦事
看龙舟赛回来几天后,竟有一个捕快寻上门,带来了一个对佟家来说是意外而惊喜的消息。
原来在龙舟赛那天,虎子和小顺遇上并闲聊了半天的那个陌生中年男人是镇上的捕头。他正想招收一个徒弟,见了虎子和小顺后,见他们骨骼均匀,人也聪明机灵便很是喜欢,还特意在言语间考验了他们一下,派人悄悄打听都是清白的好小子后,权衡再三,还是选择了虎子为徒。如今是派人来问,是否愿意做他的徒弟的。
虎子一家很是惊喜和高兴。因为捕头的徒弟,也就意味着能成为捕快了。在这还算太平的年岁,可是个好差事。月俸比做个农夫强不说,也免了一身泥一身汗地在泥地摸爬滚打那一点庄稼的辛苦。
因此,虎子爹娘热情地接待了那捕快,一口应下了这件事,在那捕快饭饱酒薰地回去时,找了好些家里的菜干、野味肉干之类的让他带了回去。
可就在虎子慢怀希望地等待着到镇上当捕快的通知时,过了几天却等来了另一个消息。
那传消息的捕快为难地告诉虎子一家,捕头还是选择了小顺为徒,他是来接小顺的。
这个突然的消息,让虎子一家都愣住了。
看着虎子失望的眼神,那捕快有些不忍心,在离开的时候,悄悄地向虎子爹娘说出了捕头突然改变选择的原因,因为有人偷偷在捕头面前吹了歪风,说了虎子爹娘的私奔污点,伤风败俗。偏那捕头是个极重视规矩的,对虎子的印象便大打折扣,退了虎子,而选了小顺。
听到这样的消息后,虎子一家自然是失落得很,也愤慨无奈得很。私奔,令他们受诟病一生不说,连子女的前途、婚姻亦深受影响。
过后便有人对虎子爹娘讲,是林开源为了他儿子小顺能被选上,而到捕头面前吹了歪风的。
虎子爹娘虽然不是很信,但心里也多少有了点芥蒂。毕竟是事关子女的前途,林开源为人父母的,这样做也是正常。
林婶子一家也为小顺能当上捕快而高兴,但听到这样的猜测后,林婶子急冲冲地赶到虎子家,让虎子娘别信那些坏家伙的谣言,她道:“那些坏家伙就是嫉妒咱们两家关系好,特地来挑拨离间的,我们邻居十几、二十年了,我们的为人怎样你还不清楚吗?算了,小顺也别去了罢。咱就这样也挺好的。那起坏家伙,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虎子娘低头笑笑,眼神一派平静地看不出波澜,道:“我自然是知道你和林大哥的为人的,你多虑了。那些个挑拨离间的话,我和景新怎么会信?这也是虎子的命。难得小顺被捕头看上了,这也是他的缘分,若是不去了,岂不是刚好称了那起人的意?”
话虽这样说,林婶子还是担心虎子爹娘介意此事,又叨了半饷,最后还再三保证,一定给虎子寻一门好亲事。
虎子娘笑笑应了下来,向林婶子道了谢。罢了,不管是谁去吹的歪风,事已至此,没必要追究了。
而何氏的事情终究是败露了。
那天晚上,虎子爹娘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虎子爹匆忙披上衣服开门,何氏的邻居同族青年佟银林穿着不甚整齐的衣服,压低声音焦急地对虎子爹道:“出事了,何氏那个贱人……”样子咬牙切齿的,好似他媳妇出轨了一般。
何氏的事在村里早隐有风传,已经不少人在偷笑佟景荣坟头新土还在,就长满了绿油油的草了。因此,虎子爹一听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虎子娘在房内隐约听到房外两个人间或传来的压低的对话,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忙要爬起来。这时虎子爹转身进房拿了外衣穿上,对虎子娘道:“你要照顾小孩儿,不用去了,没事的。”便匆忙地随着佟银林一同离开了。
出院门时,见到虎子也爬了起来要随去,佟景新忙道:“不关你小子什么事,快给我回去。”虎子只得回房里去了。
其实佟银林是先通知离得近些的佟景贵的,但黄氏低喝着佟景贵:“何氏那贱人惹的事情,你去趟这趟污水做甚?”佟景贵便站在屋里左右犹豫起来。
佟银林见了佟景贵的态度,气恼起来,讥讽地骂了句粗话道:“你就一辈子躲在你婆娘的裤裆里罢。”转身便去通知佟景新。
而在佟银林赶着通知佟景新时,早有林来运媳妇等与佟氏家族有些矛盾的人家发现了此事,偷偷地将村子里的其他人家也通知了。
还有这样新奇的桃色消息?有些听到消息的庄户人家顾不上劳累了一天疲惫的身躯,顾不上还差段时间才天亮,匆忙地爬了起来,往何氏家赶去看热闹。
待佟景新赶到何氏家门口时,何氏门口挤几个外村人,吵吵嚷嚷高声叫骂着。而在何氏家的周围,也偷偷地藏了不少笑嘻嘻偷看热闹的人家。而且,围观的人群还有不断增加的迹象。
何氏的院门已经被砸开了,院子里乱成一团,原本放置在院子里的家什农具被砸烂、丢弃了一地。房门门口几个举着火把的陌生彪形大汉,拥簇着一个蓬头垢后、张着嗓子哭号着的女人。见事情闹大了,那女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站在房门前一边用力地拍着门,一边怒骂着何氏这个不要脸的淫妇勾引她的夫君。
屋子里亮了灯,何氏也隔着房门在与那女子对骂着,话语粗俗得令一些年轻媳妇脸都红了。
但何氏并不敢开门,从最初被堵在房里的恐慌后,她迅速里冷静了下来,她趴在窗户上看了看外面,那个女子状若疯狂的模样和那几个举着火把的彪形大汉的样子,只怕一开门就要被他们给拆了。
她摸黑喝令那平日里满嘴花言巧语,如今吓得呆在床上动的男人穿好衣服。
那男人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后,何氏低声责问他:“不是说要休了你家里的母大虫娶我吗?”看到那男人低垂着头坐立不安,嗫嗫嚅嚅说不出话的样子,她气恨地骂了一句,点亮了灯端坐在桌前与那女子对骂起来。
何氏的相好是临村曹家村的曹大钱,妻子兰氏是村里有名的“母老虎”。一次偶遇何氏知道是寡妇便勾搭上了手。
虽然曹大钱对何氏承诺,在她守节满三年间寻了机会休了兰氏娶她,但这只是推托之词而已。他在家里见了妻子如见了猫儿的老鼠一般。
虽然事情做到隐秘,但他与何氏通奸的事情,还是被妻子兰氏察觉了。兰氏责问曹大钱,曹大钱抵死不认,还吓得为此消停了一段时间,但后来却越发想念何氏那温热的床头,终究忍不住又与何氏勾搭上了。
兰氏一次在娘家哭诉,她的几个兄弟都是莽大汉,一听说曹大钱竟敢勾搭其他女人,还将家里的好东西都给了那淫妇了,怒了起来,便连夜的要来寻曹大钱算帐,不想到了曹家,曹大钱竟不在家里,便猜着是到了何氏家中,又连夜寻了过来,果然如此,便出现了现在这混乱的一幕。
何氏见佟景新等人出现了,知道兰家人伤不了她,和个男人躲在房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