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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农家女也有春天-第27部分

小说: 农家女也有春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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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妍发觉了,笑问道:“琴姐这是怎么啦?倒像是等谁来似的?别是等情郎罢?可要妹妹我回避了?”
    小琴脸上一红,神色有些不自然起来,啐了一口道:“你这坏丫头,什么话也敢说。满嘴情郎情郎的,也没个害羞。”不再往路上张望,只低着头拣着地瓜。
    晓妍嘻嘻一笑,也不在意。她虽然来到这世界后极为谨慎,但对于男女之情,还是比这世界的女子要大方的。
    可接着却想起那杳无音信的杜浩真,脸上了暗了几分,不再说话,只专心地翻着地瓜。
    小琴见晓妍半饷没说话,也猜着了几分,叹道:“你别担心太多,大概是杜小哥还没安定下来,安定下来了便会来信的。其实……你心里还有个盼头,倒是我……还不知能不能寻下婆家。”
    晓妍第一次听小琴说起这些,怔了怔,看着小琴眼圈有些红,脸上凄然,便明白是触动了小琴一直埋着的心事,才让小琴在这情况下对闺蜜说出平日里绝不可能说出口的话。
    晓妍停下正在翻土的手,驻着锄头劝道:“你也不用想那么多,咱年纪还小呢。没几年过去的事儿淡了,凭姐姐这样的人品外貌,还怕找不到好人家?”
    小琴容颜展开了一些,一笑道:“我也不要求什么好人家,倒是人好实诚便是了,咱嫁的又不是那一大家子。”
    晓妍“咯咯”一笑:“姐姐看得倒是透彻,本该这样。刚才倒是谁说我满嘴不知羞来的?”
    小琴满心沉在心事里,这才回想起刚才自己竟说了那么多羞人的话,脸刷地红透,羞怒地拣了一块土砸过去:“是谁勾得我说这些的?”
    晓妍咯咯笑着闪过。那活泼顽皮的小黄狗摇头摆尾地兴奋地扑过去嗅那块扔在地上的土,嗅了一阵失去了兴趣,转而扑过去撕咬着旱地旁边的草丛,突然黄狗旁边的草丛猛地跳出一灰色的事物,如箭一般从晓妍身边闪过,飞快地向山上窜去。
    晓妍惊了一跳,“嗨”的一声,转头向那匆忙奔走的事物看时,才发觉那是一只野兔。
    那小黄狗受惊摆出戒备的姿势愣着,一会后才反应过来,撒腿向逃命的野兔追去。
    晓妍惊喜地笑着,张口喊道:“加油……”
    看上山的兔子一晃眼就失去了踪影,那小黄狗如何能追上,摇头摆尾地小步跑了回来。
    晓妍指着黄狗数落道:“让你别吃那么多,你倒好,平日里只记得贪吃,这反应慢得,兔子都跑了才知道追,还胖得追不上,回去该饿两顿是正经……哎呦呦,竟然不知羞……”
    其实那兔子跑了倒没什么,她也不放在心上,只是一时童心突起,便念叨念叨。那黄狗也不知别人数落它,不屑地看了晓妍一会,继续它的拔草运动。
    小琴听着她数落着,笑个不住。
    突然听得“噗”的一声笑,却是个男子的声音,晓妍一惊,扭头看时,却是方贵在不远处一块土里收着番秋的豆荚。
    刚才数落小狗的话被他听了去,晓妍“嘿嘿”一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倒不知道你来了。”
    方贵道:“我刚到一会。你们刚才在看黄狗追兔子,没注意罢。”
    晓妍点了点头,随便闲扯了几句,便各自忙活。
    小琴突然就拘谨起来,张着嘴想说什么却未说,只低头拣着地瓜,听着方贵和晓妍闲聊,脸却不自然地红着。
    方贵突然问小琴道:“小琴,你可还有角菜种子?我刚经过你家菜地,那些角菜长得实在好。”角菜貌似现代的菠菜,因其种子有几个角,因此被当地称为角菜。
    小琴眼睛亮了亮,抬头看了方贵一眼,却不自然地转开头去,有些结巴地道:“有,还有的。回去了便给你一些罢。”方贵点头道了谢。
    晓妍也算是虚长几岁,于这些事上还是能看出一些的,见了小琴的样子,怔了怔留意起来,难道她是喜欢方贵?是早就知道了方贵打算今天来收豆子的,才随着她一块儿来收地瓜?
    想起她原先心神不宁地探头张望的样子,心里好像明了了几分,抿着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便笑了。
    小琴直觉到她的目光,抬头看了过来,嗔了一声:“傻丫头,傻笑什么哩?”
    晓妍也不分辨,向她眨眨眼睛,嘻嘻一笑,低头忙活起来。
    小琴想起了什么,问道:“刚才你嚷着什么?加……油?是什么意思来的?”
    晓妍怔了怔,这才想起着世界没有“加油”一说,自己许久没有说起过与这世界不合的词语了,只是刚才突然遇到兔子从身边跳出,太过兴奋了,一时竟自然地冲口而出了。
    叹了口气,幽幽地道:“没什么,胡乱喊的。”
    小琴倒也不追究,只说听着好玩。
    其实变的何止是语言习惯?在这世界的所说所闻对她的影响,已经让她快忘记前世那一个恣意自由生活的人是自己了。
    虽然天气渐凉爽下来,一早一晚已经有些微寒,但正午的太阳无遮无拦地照在身上,时间久了,还是有些闷闷地热,加上用力,出了了一身的汗,口渴起来。
    小琴也抹了抹额上的汗,眯着眼睛看了眼天上的艳阳,嘟囔道:“这天时还怪热的,我记得那山下有口浅井罢?我去喝口水。”
    刚走了两步,晓妍喊道:“回来,莫喝生水。”从草丛里拿出早上带来的葫芦,递给小琴。
    说是浅井,其实就是山石水渗下的一小窝水而已,看着倒是清澈又凉爽,在许多山脚田地边上都有。村里人平日里做活渴了,都会寻了或用手捧着,或用水旁长的野芋叶子盛着喝上几口。但晓妍却一直没有喝生水的习惯,到田地里干活都会带上一葫芦水,家里人慢慢的也习惯了她这样。
    小琴嘻嘻一笑:“偏你这么讲究。”
    晓妍笑道:“你莫看那水清澈,里头好多看不见的虫子呢,喝了肚子痛是小事,小心在你肚子里长虫子。”
    小琴听她说得可怕,打了个哆嗦:“偏你吓人,村里哪个不喝生水的?”
    晓妍道:“你爱听不听,别怪我没提醒你。”说着要将葫芦拿回来,小琴忙横她一眼闪了开去,见不远处有野芋叶子,摘了盛水喝了。
    方贵也渴了,正往那浅井行去,小琴听了晓妍刚才的话,有心唤住方贵,却终究因少女的羞涩,怎么也唤不出口,脸上又窘迫又焦急起来。
    晓妍旁观着,心下益发明了,叹一声,唤住方贵,将葫芦递给方贵,方贵悬这葫芦嘴喝了水,笑向晓妍道了谢。
    晓妍心里想着,小琴虽有心,但就小琴这般羞涩,只怕难以让方贵知道她的心意,还得想办法帮帮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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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种菜也有纠纷
    清晨,娘亲与晓妍从菜地里摘了许多新鲜瓜果回来,装在牛车里,给往镇上拿货品的人十几个钱,让他顺带到县城娘家。
    这事是娘亲每年都会记得做的。虽然当时姥爷生气,与娘亲断绝了父女关系,但娘亲却不是无情人,在赵家做姑娘时,姥娘没得早,姥爷是个严厉人,但心里也是一般疼她。如今虽然姥爷不认她,但她却不能不惦记着姥爷。
    知道自己家境比不上赵家,也没有什么贵重东西拿出手,到县上也要走上一天半的功夫,因此便带些家里头茬新鲜耐放的瓜果,给姥爷尝个鲜,头几年姥爷还命人将爹娘送的东西往外扔,但爹娘坚持着年年送,后来便睁只眼闭只眼地默许收了下来。
    虽然姥爷还不肯见爹娘,但娘亲知道,这是因为他太重规矩,说出的话收不回来,面上过不去,但心里应该是原谅自己了。
    看着勤快地往车上搬瓜果的佟景新,赵银环叹了口气,这些东西送过去,必然会招致赵家那些势利眼耻笑土里土气,但这是她尽孝的唯一方式了。
    在冬秋交接之际,天气忽寒忽暖,虎子娘一个不防,受了些风寒,原以为并没有什么,过几天就好了,瞒着家人,强撑着下床干活,操劳了一天,又淋了雨回来,便越发觉得头重脚轻,竟大病了一场。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时日只能喝中药调理,竟拖了好些时日吃了好些药才好些。
    虎子娘病中,那打理菜地的事就都压在晓妍身上了,平日里做惯了,倒也不觉得辛苦。
    那天她将菜地的田坎杂草除了,准备种些冬豆,冬季能种的新鲜菜不多,种冬豆也能吃个新鲜。而冬豆播种也极简单,只用小锄头挖个小坑,略弄碎些土,放下种子掩上土,浇上水便行了。
    村里田地都不宽松,肥田就更少了,都是掐着分寸种庄稼的,因此在菜地田坎上种上蔬菜也是惯例。
    过了几天拿了冬豆种子去播种时,却发现平整好的田坎上已经挖了一个一个小坑,种上了芥菜苗。
    晓妍愣了愣,看旁边菜地里有媳妇在浇菜,正偷偷地打量着晓妍的神色。
    晓妍转身陪笑向她道:“林三嫂子可知道,这芥菜是谁种的?”
    林三媳妇往两边看了看,低声道:“是邵贺家的种上的,我都和她说了你平整了田坎是用来种豆子的,她偏不听,自己便种了。还说等你娘病好了芥菜也长大了,抹不开脸除了。你……”说着饶有趣味地看了晓妍一眼,“攀了方贵这个富人,哪还看得上这点田土。”
    邵贺家的菜地与晓妍家的相邻,去年乘雨季水浸塌了田坎,重筑田坎时悄悄地将田坎往佟家的地里挪了几尺,虎子娘觉得乡里乡亲的,又与邵贺家有些绕七绕八的亲戚关系,便忍了下来,想不到现在越发的得寸进尺了。
    还有……她与方贵的闲话……
    晓妍皱眉将豆种和小锄头藏在密集的菜叶下,转身往邵贺家行去,问个究竟。
    邵贺媳妇听到晓妍的唤声,扎着两只湿手走出家门,问晓妍什么事儿。
    晓妍微笑道:“婶子,那菜地田坎上的芥菜可是你种的?”
    邵贺媳妇满不在乎地看着晓妍:“不错,咋啦?”
    晓妍道:“那田坎我是平整了要种些豆子的,婶子要种也该和我说一声罢?如今悄悄的种了,这理儿就不对了。”
    邵贺媳妇道:“小毛丫头也教训起我来了,这田坎本来就是我家的,怎么不能种了?以前让你们种是给你们个人情罢了。”
    竟有这般强词夺理的人?晓妍笑道:“村里规矩,相邻的一家一边田坎,这那西边的田坎才是你家的,婶子也在村里活了十来年了,比不得那新鲜媳妇。村里的惯例你倒是忘得一干二净了?婶子是老糊涂了罢?这几十年上百年老祖宗定了下来的也忘了。”
    邵贺媳妇自知理亏,却梗着脖子道:“哎呦……可见是个没良心的,你嫂子病时我还送了几十个鸡蛋,不过一条田坎而已。”
    晓妍冷笑道:“婶子怕是记错了罢?那鸡蛋是你借了还回来的,怎么变成送了?这平白的人情,我可不敢领。如今我来寻婶子不过是告诉你一声,你种的芥菜我会拔了,另种上冬豆。这是你得罪在先,怪我不得。”也不想与她多说,转身便要走。
    邵贺媳妇恼了起来道:“方贵如今家里富了,听说在县上又谋了份好生意,你拣了高枝攀,以后嫁了方贵钱都是你的,还不肯给人条活路。”
    晓妍转身看着她:“婶子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越发糊涂得厉害了。我早就许了杜家,倒去哪里另攀高枝?倒是婶子腆着脸与周大户家扯亲,可惜人家看不上。以前哪年你们种了那条田坎?可有哪个断了活路的?”
    邵贺媳妇被她说出了羞耻事儿,气得脸上又青又紫啐道:“扯你娘的臊,小小年纪就勾三搭四的小淫妇,倒有什么脸来说我?#¥%……&;……”一串的脏话溜出。
    晓妍目光阴厉地盯着她大喝道:“闭嘴。”
    邵贺媳妇竟被她眼里的阴厉吓了一跳,张着嘴怔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又要说什么。
    晓妍冷笑道:“就算我再不好了,也有我爹娘教着,再过了还有佟家族长,轮不到你教我。婶子,你还是管好你自家的事罢。”似笑非笑地瞥过那脏乱的院子便离开了。
    邵贺媳妇是个懒散人,家里经常脏乱,今早还被丈夫骂了一次,见了晓妍的眼神,顿时气怒,憋闷在心里更觉气闷,便骂骂咧咧地往屋里行去。
    只是,她攀上了方贵这样的闲话,还是让晓妍很不舒服,本来只是好好的友情,怎么到了世人眼里就变样了呢?
    方贵大概也听到了这样的话,一日对晓妍道:“对不起。”
    晓妍向他摇头苦笑,该说对不起的是她吧?明明是方贵帮了她一家,倒要让他听这种闲话,想起小琴,犹豫了一会问道:“方贵哥可有定了亲?可有意中人?”
    方贵没料到她会问的如此直接,怔了一会,脸上红了道:“没、没有的。”心里却竟不住地想,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呢?难得是明了了他的心意?可是杜家……
    晓妍一笑道:“你觉得小琴怎么样?”
    方贵愣住了,如一盆水当头浇下,一颗心凉透,虽然觉得不太可能,可心里还是竟不住地期望是她,可原来她是要给他和别人拉红线,不由得拉下脸,未经思索便道:“我的婚事自有娘亲打理,你操心什么?”沉着脸未打招呼便要离开。
    改变后的方贵从未对晓妍恶声恶气的,因此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将晓妍吓了一跳。愣愣地看了他的背影一会,晓妍心想,难道他是嫌她说的小琴家里有污点,折辱了他?可他并不像这样的人,她才敢向他提起小琴的啊?
    忽然回想起他以前和现在的态度,心里一跳,难道他竟是喜欢自己?只是自己一心在杜浩真身上,竟没有发觉?
四十六、赵府
    迎面小琴手里端了个盘子走了过来,见了方贵,含羞带笑拈了一个芋头圆子递给方贵:“方贵哥,尝尝吧,是我亲手炸的。”
    方贵却依然没有顺过气来,心里一阵莫名的烦躁气闷,想也没想,赌气地脱口而出:“不要了。”
    话一出口,眼见小琴脸色一变,手僵在半空,紧咬着嘴唇一副委屈模样,脑子里才清明过来,只觉过意不去,想要接过她手中的芋头圆子,小琴已经收回手低头偏过了身子,觉得脸上讪讪的,干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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