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桃僵相府庶女-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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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的时候,沈碧湖不由擦干眼泪。又深深给凌昊天施了一礼道:“碧湖在此替四郎和泓儿谢过王爷救命之恩,同时也替泓儿谢过王妃救母之恩……”说罢将一双盈盈秋水停驻地沈绿乔的桃花面上,哽咽着唤了声:“姐姐。”
沈绿乔忙走下座位俯身将她扶起坐到自己身旁的座位上。边拿出手帕帮她拭泪,边温言劝道:“好妹妹,我说你当日为何要拦住我去路,非要问我可认得你。我这时却也要告诉你,那时我却是真的不认得妹妹你。因为有天我正在假山后面的丁香花底下,给二姨娘采她最爱的丁香花,却不知被哪个人自后面打了一闷棍,醒来后我整个人便前世尽忘,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两日便在晚间去后园散步的时候,撞见大夫人欲杀妹妹。我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最后又做了你的替罪羊,要嫁的那安南王世子楚天舒为妻……”
“可是姐姐您却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迎得了王爷的厚爱,我听闻二姐姐红乔嫁与了那安南王世子,是不是她的日子过得不甚太平?”
沈绿乔回忆起前两日在平安镇所遇到的楚天舒被废的情形,不由一声惨笑:“你坚持不嫁那安南王世子确是对了。倒还能死里逃生,大姐姐却是疯魔了,只因嫁给楚世子,被他的小妾算记。如今已是不能生育……”
忽地又回身问那凌昊天道:“哎呀王爷,那轻红确不是个省油的灯。我想她回来之日必要报复姐姐,你可安排好了?”
凌昊天狠戾地一笑:“那轻红毒妇,竟然害够安南王世子妃,偏偏又不知好歹来算计我的小绿儿。我却怎能轻易饶她。掳你回来之前,我已吩咐润儿给她喝下一瓶致使她一辈子不能说话的药剂,她变哑了,免得日后说出当日之事……这个且不再说,现在却该怎样让碧湖与林四郎一见。”
第一百三十章:谋划
沈碧湖从小被囚禁于宅门深院,这些事情对于她来说当然十分被动。凌昊天却也是蹙眉沉思。沈绿乔的脑子却飞快地运转,过了一会儿便眉飞色舞起来,好似已胸有成竹。
她大眼珠子转了转,慢条斯理地问凌昊天道:“王爷,那林四郎即做了军中主簿,可有功名之心?”
凌昊天的目光扫了沈碧湖一眼,复又将目光转到沈绿乔的桃花面上,双目闪闪发亮:“没有功名之心的男子,却不是大丈夫。不过,那林四郎惟今的愿望,便是早与碧湖母子团聚,他也怕自己在于世人面前露面。不免被人问起妻子身世。怕她母子被世人诽议,唾泣,所以,他有意与碧湖母子归隐田园。”
沈绿乔闻听,不觉一拍手:“太棒了,这就好办了!却不知碧湖妹妹意下如何?”
沈碧湖笑中带泪:“碧湖自被王爷救起,便已是自阎罗殿里走过来一回。凡事皆已看开,随缘,若能与四郎及泓儿长相聚,蓬门草屋又何妨?”
沈绿乔笑道:“蓬门草屋倒不必,就不知你那林四郎于算术可精通。你在相府时可曾接触过账簿之类?”
沈碧湖小心翼翼道:“碧湖自幼长在太君身边,府中的大账簿没见过。倒是帮祖母整理过她那些田庄上的一些租子之类的。不知这样可合姐姐心意?”
沈绿乔顺手拿起桌上的一盏凉茶,呷了一口润润喉咙,然后微笑道:“这就够了。”然后又以将目光转向凌昊天道:“王爷自平安镇掳我回来那日,想必是怒气正盛。却不知那平安镇原是人迹罕见,荒凉之地。绿乔去后,却是用王爷给我的二万两银子,接济了几百户自西北边塞逃奔来京的流民。绿乔给他们盖了房舍,他们自愿给我开荒种田。情愿成了绿乔的佃农,每年上缴地租。
所以那平安镇才有了王爷所见的今日那般繁荣光景。可惜,王爷您不分青红皀白便把我掳回来,我那两个心腹是丫环却也要回到这宅门深院里。将我那片好不容易打拼出来的小江山就这么扔在那里,我实实是不放心。碧湖即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又要寻个田园归隐。这却不是现成的管理人员。碧湖妹妹你若不嫌弃,就且先帮姐姐去打理平安镇的账务。暂代姐姐坐下那里的主子。”
沈碧湖闻听沈绿乔之言,不觉又惊又喜。不觉破泣为笑道:“姐姐既信得过碧湖。碧湖定当竭尽全力,今日却要在这里为昔日因嫉恨之心给姐姐造成的伤害致歉,还望姐姐看在你我一父所生的份上,不计前嫌。”
沈绿乔上前帮沈碧湖抿了抿腮边乱发,笑吟吟地道:“自家姐妹,说得是哪里的话。我若还记得那些事情,必不会将这个事交与你去做。倒是我可是知道,自你遇害后,我与二姨娘一直以为你早已不在人世。二姨娘虽然表面上把我当做你一般疼爱。可在那心里,却是一直思念你得紧,时不是要偷偷垂泪。另外,祖母却也挂念你的消息。去平安镇前,你可与她二人一见?”
沈碧湖闭上二目,又有晶莹的泪珠自腮边滑落:“都怪碧湖不孝,使得祖母和娘亲挂念。碧湖无时无刻不思念娘亲祖母,还有爹爹,可是,一是没脸;又怕回到相府后身份暴光,于姐姐和爹爹面上无光。反倒拂了姐姐一片好意。”
沈绿乔叹道:“难道妹妹也不想携了你的四郎见一见沈府的大夫人,让她二人好好看看,昔日被她所害的你们,还好端端地活在这世上。她本就性格多疑,若见了你们,定会认为是自己所做的冤孽债向她来讨命,哼哼,我虽答应那梅妈妈保她性命。却没有保她不自己神经错乱而亡……”
沈碧湖闻言,立即收起泪水,双目凝恨道:“见,自是要见。姐姐既如此说,定是已想好办法。还请姐姐成全。”
沈碧湖微微一笑,对着凌昊天和沈碧湖二人慢慢道来:“绿乔是这样安排的,我在平安镇那些日子,也时常想起太君和二姨娘来。如今已然回府,自然要回去拜见,王爷自然也要同我去的。碧湖妹妹可以戴了面纱,就说是我的贴身丫环,却毁了容,不想被人瞧着伤脸。王爷您速速飞鸽传书,让那林四郎做为你的贴身仆人随同你入相府。
这样,先安排她夫妻二人在二姨娘处会合。然后,我再瞅准机会,和父亲说明一切,若父亲还有怜念碧湖之心,自然会召她在荣喜堂相见。那时节,有仇报仇,有冤报冤。那毒妇害死我亲娘,我让她多话这几年已是够了。如今也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何况,她所做下的恶事,并不只这两件……”
“姐姐所言极是,碧湖再次谢过姐姐姐夫重塑之恩。”沈碧湖也是心灵聪慧之人。一见自己几年来的心愿得偿,立马挥慧箭,斩情丝,断了这两三年对凌昊天的痴想。却是盼着报仇雪耻那一日后,与林四郎抱着二人骨肉隐居田完。享受那一家三口相聚的美好时光。
而凌昊天却瞪着一双亮若辰星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瞪着沈绿乔,半晌无话。沈绿乔被他盯得恼了,不觉面上一红,咬牙道:“怎么,王爷不识得妾身了吗?你现在才发现绿乔心地歹毒,想放手了吗?这却没那么容易,自你把我掳回来那日起,你已上了贼船。是下不来的了,王爷,你记得,日后休要做什么对不起绿乔之事,若不然,我可是会谋杀亲夫的。你怕是不怕?”
说罢,眼望凌昊天,目露凶光。若是有把刀子在手,她定会拿上去按住凌昊天的脖子,质问他的口供。凌昊天一见她那凶狠的模样,不由想起她逼婚那晚眼中闪烁的凶狠,妖异的美丽。而今想来,竟是别样的温馨,甜蜜,因此,不由哈哈一笑,若不是有第三者再场,真想将这小可爱搂入怀中狠狠蹂躏一番。
他正含笑痴想,却听那沈绿乔道:“王爷,你难道被我吓道了吗?既然怕了,还不快去飞鸽传书将我那两个丫头和林四郎召回。这样明日清晨,我们就可以回相府去看姨娘和祖母了。”
话说那莫小春闻听碧湖之子不是凌昊天亲生骨肉的消息,在千娇百媚两姐妹去后,便再也坐不住了。唤上自己的心腹丫环五儿,拿了前两日回娘家,自娘亲的百宝箱里偷回来的千年老参,便一路向荣华夫人的凤仪堂行来。
莫小春刚刚行到凤仪堂外,却被自里面走出来的王妈妈迎面拦住,王妈妈面色不善地道:“表小姐,不知你来夫人处又有何事。夫人病了,府中一切事概不理会。您还是请回吧。”
莫小春早就看这王妈妈不顺眼。昨日里王妈妈唤的那一句“表小姐”,更让她对这老太婆恨之入骨。可是,她眼下是姑妈眼前最得利的第一人。却也不好得罪。忙低下身段赔笑道:“妈妈,我也知姑妈病了,不好骚扰。可是,我实实是听见一件大事,必得向姑妈禀报,若不然,姑妈是白白疼爱了泓儿这两年。”
王妈妈闻听,不觉眉心一跳。脱口而出道:“表小姐,您这话里话外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泓儿少爷有事?”
“这是个天大的秘密,却不能与你说,今日我定要见到姑妈才行。”说罢,大叫了一声姑妈,就要往门里闯。王妈妈冷笑一声,使出江湖人的手段双指将莫小春的手臂钳住道:“表小姐,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你当谁是傻子,想当初王爷王妃明明可以不必生出那些波折,共效连理。偏偏是你在中间挑拔是非。以至于王妃一怒之下逃出府去。如今王爷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将王妃找了回来。
你又要耍什么花样?夫人心地单纯,你说什么她便信什么。我却一切看得明白,哪里容得你在这里尽谗言,挑拔是非。若是识相的,你且安安静静做你的王府侧妃,莫再生事,若不然,不光是王爷王妃不会放过你。就是老身,也要替王妃收拾你这上窜下跳,致使王府上下不得安宁之人。”
莫小春素日仗了荣华夫人的宠爱,在王府中会威坐福。却从未想过今日会受这番折辱,手臂痛得在泪直在眼中转圈,她忍辱负重地道:“妈妈且放开手,小春再不敢了。只是,我真的有要是要跟姑母说。那泓儿少爷竟不是王爷的亲生骨肉?”
“啊!”王妈妈不觉松了手,目瞪口呆,莫小春借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在她发呆的当儿,捡了机会。大声唤了声姑妈,而后几步冲进凤仪堂。
第一百三十一章:随机应变
荣华夫人此时正在暗灰色的纱帐里围被而坐,她的心情就如同那纱帐的着色。灰白而阴暗,没有希望。她身为帝师之女,向来是坚强果敢,勇往直前的,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挫败无助,压抑得厉害。
她一时无法接受那个得知自己秘密的儿媳妇归来……本想借着昨天的机会打压下她的气焰。这样即使她留了下来,却也不敢像从前一样在府中为所欲为,横行无忌。可是,自己和小春却怎么也没有料到。她竟然依如从前一样诡计多端。今日一役,不但没有杀住她的威风。反倒让她轻飘飘地拿起剪刀,就那么随意地跪在地上,对天祈了几句誓,发了几句愿就占了上风。
最后,昊儿心痛异常地向她扑过去不说,就连不知何时赶来的皇帝也开始维护她。
荣华夫人本以为,皇帝处理完儿子媳妇间的事,怎么也会留在王府好生安慰自己一番,却不想他竟然也不单独和自己说几句话,竟然转身就去了。这么看来,自己最怕的那个日子来临了。皇帝已经开始厌烦她了。
今年她已经四十岁了,每每揽镜自照,看着镜中那日渐老去的少华。她颇觉自己已年老色衰,这口口声声说爱恋自己的皇帝早晚会有厌倦自己的一天,可是,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般早……
荣华夫人正坐在那里自艾自怨,忽然听到凤仪堂外闹闹吵吵的。不由得皱了眉道:“不是说今日谁也不见,外面是谁这么呱噪啊?”穿针引线正在外间的榻上绣花,一个不留神就被莫小春溜了里间。
她一见荣华夫人,也不看她无精打采,容色灰黯。哭哭啼啼地扑上去道:“姑妈,姑妈,我看这合府上下的人,除了您。都横竖看我不顺眼。您屋中那王妈妈昨日就改了口唤我表小姐也就不提了。今日我来见您,她竟然掐我的胳膊,您看看那,您看看,都给我掐青了!”说罢,就撸起自己的衣衫,把方才王妈妈掐过的那一截泛红的手臂送到荣华夫人眼前。
荣华夫人如若未见般挥开手道:“小春,如今姑妈已如了你的愿。让你嫁入王府成了昊儿的侧妃。如今你也见了,你这王爷表哥,同你那大表哥比,也没好到哪里去。却也是个眼里只有媳妇没有母亲的孽障。姑妈昨日已被气得灰了心,自此后,他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是不管了。
以后,有什么事,你都自己去拿主意。不要凡事都来找我,我原本不是个擅长这些妻妾间鸡生革斗的事,你若能拿捏住昊儿,便去同那个小狐媚子争,若是不能,就安安份份地当你的侧妃。别最后着了人家的道,有可能连这侧妃都做不成……姑妈今日言尽于此,爱听的不爱听的,你都承受着吧!反正,这府里的破烂事,搅得我头痛,我是懒得再打理了。此后,我日日除了吃斋念佛,就是哄我的两个乖孙子……”
莫小春平日都是靠了荣华夫人的保护色才在王府中混得风声水起。今日闻听这姑妈婆婆竟要撂挑子,心下可慌了神。可是,她又不能马上表现出自己的惶然来,马上收了泪道:“姑妈,今日小春来,却不是找您来哭诉委屈来的。却是要告诉您一件极为奇怪的事。”接着便把千娇百媚告诉自己的泓儿有可能并非凌昊天的亲生骨肉之事,一片加两片地说给荣华夫人听。
荣华夫人闻听此事,不觉又惊又急,又羞又恼。惊的是凌昊天自己身为天家骨肉,竟敢欺君枉上,随意地自外面领回来的大肚女子,竟说是自己新纳的姨娘,腹内怀的是自己的骨肉;急的事,这事若是被皇上知晓,定会怪罪自己弄不清楚情况,就不时地将个不知哪来的野种抱到他跟前卖乖,没准此后会更加厌弃自己;羞的是,自己竟然三番几次被这二儿子欺瞒,竟不自知,竟还拿他当心肝宝贝疼爱;恼的是,自己心肝肉的疼爱了那泓儿两年,碧湖那小贱人竟没有给自己透露半点儿消息……
真真是可气啊,可恼!事到这份上,荣华夫人再忍无可忍。她倏地从床上起来,厉声道:“来人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