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别离开我-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推了她一下,我让她赶紧走。她快步踏出门口,完全没有平时的从容淡定。
从窗户里目送云的车离开小区大门后,我一下瘫痪在地板上——真他妈的惊险,像是神灵给我的警告!
接下来,我就一直坐在地板上,在云和小邵的两张脸孔里恍惚。
也许,云永远都不会介意小邵的存在,她甚至可以接受我一边和她做爱,一边却想着小邵。可小邵呢?如果刚才那一幕真的发生在我们三个人之间,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当然,我依旧会痛恨自己,就像第一次那样。我俨然成了一个魔鬼,毫无理智和人性。
人啊,总是在动物性发泄之后,才想起自己不能只是动物,才会发现自己的丑陋卑鄙。而之前,他会被下半身的欲望,折磨得就如要爆炸的膀胱,不释放出去,仿佛能被憋死。
而我已经不可救药!
周一上班时,在电梯门口,我和云迎面相遇。我们相视一笑,犹如普通同事那样,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生。我每天无数次进入她的办公室,给她送去需要的文字材料,最后再微笑着出来。大家彼此平静,心照不宣。
我的确开始努力工作,常常埋在案头,轻易不看从旁经过的人。引得同事们都惊叹:你小子,是开窍了呢,还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我不答,只埋头写自己的字儿。
倒是小贱人说话了:“人家可是咱云总眼里的宝贝儿,能不精神吗?”
说她贱,你千万别不信。什么男人女人裤裆里那码事儿,没她不知道的,如同吸附在男女隐秘处的窃听器。
可我完全想错了。后来发生的事儿,足以证明我是多么幼稚可笑,而他们是多么大智若愚。
我总是把别人想得很简单,却把自己想得很聪明。我以为放下帘子,就可以旁若无人地和云亲吻,就像沙漠里遇到危险的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就觉得已经安全,殊不知肥大的屁股和臃肿的身体,都暴露在危险里。
第二个星期的周末,也就是小邵该回来的那天,我给云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小邵就要回来了,以后不要再随意打我电话或发信息。
我清晰记得,在小邵外出学习的两星期里,我和云喝过五次水果茶,亲热过十次眼神,后来又做过三次爱。做爱的时间都是夜里,做爱的地点都在她的车里。
我告诉她,我们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小邵如果知道真相,会疯了的。
云显得忧伤无比,但她知道这是唯一正确的路。
她说:“我知道,我们只能这样。她才是你的宝贝,好好爱她,别让她痛苦。”
最后一次做爱,我们没有疯狂,却伤感异常。安静下来时,我竟然发现了云眼睛里的泪水。可我只当没看见,告诉她:“我会记住你对我的好,而且会努力工作,像个士兵那样。”
那天傍晚时分,终于收到小邵的信息——亲爱的,我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站了,你来接我吗?
蜂拥的车站人群,如同搬家的蚁群,倾巢而杂乱地向外涌。但我一眼就看到了我的小邵——疲惫地拖拉着一个大旅行包,正四处张望。
一见我,她兴奋地扔下那看似相当沉重的旅行包,大声地喊:“黄胜,黄胜,亲爱的,我在这儿,这儿呢——”
“哈哈——我回来了——亲爱的,想我了吗?”她迫不及待地扑向我的怀抱,使劲地问我。
“想!我都想死了。”我紧紧地把她抱住,像失而复得的宝贝。
“哪儿想了?告诉我,是上面还是下面?”
“上面下面都想,由上而下地想。”
“坏东西,一定是由下而上地想。哼,你就是个坏坏的家伙。”
“好,等回家让你看看到底是哪里先开始想的。我们打车回去吧?”
“不,我要坐黄包车。”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果然见到右侧的石栏边停着几辆黄包车。
“好的,听咱小邵的,就坐黄包车。”
然后,就见她朝我一直坏笑,一直坏笑。
我知道她为什么非要坐黄包车,因为我记得有一次的情形。
那次,下着细雨,时间正是傍晚,夜幕的黑色来得较早。
我提议说,别在雨地里疯走了,我们坐黄包车吧,多情趣而别致啊。
好不容易等来辆黄包车,我递给车夫一张百元钞票:“随意拉,到处逛,直到这钱透支为止。”
车夫惊喜地连连点头:“好——好——老板和女士赶紧上车,我给你们放下帘子,带你们到处转转。”
于是,车夫一路兴奋地踩啊踏啊,我和小邵则在帘子里兴奋地亲啊抱啊。
这不,小邵一定是等不及了,又想到那夜的雨。
等我们上了辆黄包车,她就开始傻傻地盯着我笑,然后特疲倦地闭上眼睛倒在我的大腿上。
我赶紧小声地告诉她:“这车没帘子,人都看着呢——”
“师傅,你这车怎么没有帘子?”她一下从我大腿上抬起头来,陡然咋呼。
直接吧?直接得连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傻话,都能毫不思考地说出来。
我说过,她是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的人。
车夫立即认真地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通常在夏天或者下雨天,我才会带上帘子。”
我赶紧接话:“没事儿,没事儿。她是因为感冒了,怕被风吹,你继续吧。”
然后,便听小邵当真感冒一样,很不利索地干咳了两声,让我又爱又怜。
小邵回来后,我们一起度过了几个不寻常的夜晚,像干柴投身烈火,又像烈火燃烧干柴。累了就歇,歇了再来。最后,我们只剩下说话的力气。
她竟然没有发现,家里的日用品已经全部换新,只默不作声地使用着。有时,还很陶醉地问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绿色的牙刷和浅黄色的毛巾?知道心疼我了?”
每次看到她这样陶醉的样子,我真想把所有云送来的东西都丢进垃圾堆里。
但我并不恨云。难道我会愚蠢到恨一个关心照顾我的女人吗?什么是好人?对我好的,就是好人。
我只恨我自己——恨自己说过不装,却在两个女人中间来回地装。恨自己说过坚持流氓人生,却患得患失,放不这又舍不去那。
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我一遍遍地问自己。你究竟在乎谁?女孩和女人,你必须放弃一个。你究竟想得到什么?爱情或者性爱,你选择一个。你到底爱谁?小邵和云,你只能留下一个。
毫无疑问,我在乎小邵,更爱小邵,却没有拒绝云的愿望,或者说勇气。对于一个照顾到我生活点滴的成熟女人,我再也没有勇气对她冷漠。那么,为了小邵,我就把云放在心里吧,放在心里偷偷爱——只要不再和云做爱。
那些日子,我就是这样欺骗着小邵,也欺骗着自己。以为性和爱可以完全分离,以为只要不和云做爱,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爱着小邵。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我就这样开始自欺欺人地活着。
第十七章 亲爱的别离开我
一天;和小邵逛完超市回来,经过小区花园时,她惊喜地向前一指:“亲爱的,看!”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看过去,发现一个年轻的妈妈正带着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在草坪上玩耍。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这座花园里本没有多少人来,更别说那个可爱的孩子了。
小邵一定是因为那孩子才露出惊喜的,因为她紧接着就说:“多漂亮的小家伙啊,整个一洋娃娃。”
那孩子走着走着,忽然趔趄了下,然后趴在草坪上“哇哇”地哭起来。我以为那年轻的妈妈会立刻上前,把不幸摔倒的“洋娃娃”扶起,接着哄他说:“宝贝,乖,不哭。都怪草坪这个大坏蛋,妈妈帮你打它。”最好再辅以几次真实的拍打,那么孩子可能会立即停止哭泣。这样的情形,我见过很多,所以能轻易猜测出来。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她并没有如我想象中那么做。
年轻的妈妈走上前去,半蹲下来:“宝宝,来,自己爬起来,妈妈给你加油——”一番努力后,孩子依旧哭着,而且有越哭越凶的趋势。
身旁的小邵有些看不下去了,忙跑上前去,心疼地抱起草坪上的孩子:“这孩子真可爱!”年轻的妈妈感激地朝她笑笑,并说了声:“谢谢。”
往回走的路上,小邵来了些情绪:“这妈妈真是的,这么冷的天,把孩子带出来。而且,还说什么自己爬起来。孩子那么小,怎么可能自己爬起来。”
“你觉得她说那声谢是真实的吗?”
“怎么了?”
“你没发现她是个很不错的妈妈吗?”
“也许是的,但我不觉得。”
“可是,我们本来就应该让摔倒的孩子自己爬起来,不是吗?”
“可是,亲爱的,他做不到啊,他太小了,不是吗?”
“呵呵——”
我不想说了。有些话,她永远不会明白,只有我自己知道。
可我已经不是一个孩子。
那天晚上,我们在何时、如何造孩子的讨论后,进行了一番实践。实践完毕,小邵神秘兮兮地说:“亲爱的,告诉你一个秘密。”
“好啊。”
“知道上次来我家和我一起出去学习的马丽吗?”
我当然记得,还欠着她一顿饭呢。
“知道啊,你倒让我想起来,咱还欠着人一顿饭呢。”
“你的饭人家才不稀罕呢。”
“为什么?”
“知道吗?我们学习期间,她竟然跟给我们上课的老师好上了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我吃惊。
印象中,那女人的姿色并不出众,应该不具备对男人的杀伤力。
“真的呀,今天那老师都来了,我们还一起吃饭了。”
我当然相信小邵,她可不是一个喜欢嚼舌头的姑娘。
“那他也一定是个次等男人,实在没女人能看上他了。”我笑着说。
“不,他很帅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很帅的哦。”说着,小邵立即把头埋进被窝里哈哈笑。
我把她揪出来,然后很严肃地说:“你这不是要让我吃醋嘛。说,他到底是看上马丽,还是看上你了?”
“哈哈——”
她缩着肩膀,笑得更厉害了——
后来,她还告诉我:“真看不出来,马丽平时那么本分一个女人,竟然也会这样,而且她已经有老公了。亲爱的,如果将来我像她那样,你会怎么样?”
“你说我会怎样?”我故意平静地反问她,其实内心里也在问自己——真要那样,你会怎样。
“你会伤心欲绝,会痛不欲生,会永远恨我——”她绞尽脑汁地想。
“为什么?”
“因为我多么爱你啊,而你也那么爱我。知道吗?我们是天生的一对,永远不能分开。亲爱的,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我也不会离开你,永远!”
那段时间,我一有空就陪着小邵,像是要补偿什么。而且,我知道自己很刻意,刻意地打压着一种欲望。可欲望就如毒瘾,怎会说戒就戒了呢?
又过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一天,将要下班时,云走进我办公室问:“那份年度总结写完了吗?”
“已经写好了。”
“找出来,马上给我送过去。”
“好的,一会儿送到。”
刚进了云的办公室,就听她小声地说:“把门关上。”
轻轻掩上门,我微笑着在她对面的沙发椅上坐下。
“最近因为工作太忙,很少关心你了。怎样?一切还好吧?”
“我很好,你别担心。”
我们沉默了一下。
这里只有我们。
有些安静。
“胜,我想你了,很想。”
“我也是。”
我的喉咙有些干涩,因为云的一只脚已经从办公桌下伸过来,并且轻轻地踩了踩我的脚。接着,它开始在我的小腿周围摩挲,并继续向上——
“云,解开外套的纽扣。”
稍微犹豫后,她开始照做,一粒、两粒——
“俯下身子,把领口往下拉。”
我的欲望在膨胀,因为云已经把只穿着丝袜的脚放在我两腿之间摩挲。
“不行,会有人进来的。”
“不会,没有你的允许,别人不会进来。”
何况,我知道倘若真有人要进来,得先敲门,在听到云说“请进”之后,才能跨进这道门。这个时间,完全可以让我们恢复原状。
“你真想要吗?”她俯下身子,把领口往下拉。
我看见了,也看清了。一切都在膨胀,不只是被云正摩挲着的两腿之间。
“就在这里吗,云?”
“是的,也许很疯狂。”
“我已经感觉到了疯狂。”
“去拉上保险,快去。”
我犹豫,但只片刻之后,就起身走向门口——
一切妥当,云拉着我的手,贼一样地来到一排书橱后面。
接着,我们相互对视,眼睛里全是欲望。
我们开始亲吻,并迅速将身体紧贴在一起——
接下去的事情,也许不难想象。但我想说,那次虽然很刺激,却进行地并不顺利。
大约是在我们完成一切前奏时,我听到了口袋里的手机铃声,云也听到了。
我一惊,云也是。
“别接,我们继续,别停下——”她喘息着说。
“不。”我知道她轻易不会打我电话。
“听我一次,别接,好吗?”她并不罢休,始终搂紧我的脖子。
“不,我必须接。”
她沉默,双手有些松动。
“是小邵。”我伸手去掏手机。
我没有撒谎。因为,这个铃声是我特地为小邵设定的。
在云失落的眼神下,我接通了电话。
“亲爱的,我——我右下腹——疼坏了——啊呀——”
“你在哪里?宝贝,快告诉我!”我几乎要喊出来,虽然这里是云的办公室。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可能是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