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别离开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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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好,干脆说:“行啊,等有时间,我亲自下厨,给你做顿饭,当面喂着你吃。”
但这样的情形大抵很少,更多时都是高傲对清高:
“明天必须把那份材料给我准备好,不然月底奖金扣发。”
“行了,你也就这点儿能耐。”
第二天,我非但没有按时上交材料,而且还迟到。她怒火中烧,在电话里朝我发火:“都几点了,还在睡?泡妞也不能这个泡法,晕得连工作都不顾。”
她一定是认为,我昨天晚上跟咱的小骚乱战得起不了床。
事实上,我昨晚什么都没干,光蹦弹了。梦里,她赤裸地躺在床上招呼我:“给我上来,快点儿。”诱惑得我火急火燎地往床上蹦。无奈,那床太高,而我整个一侏儒。就这样,我在她“一二三,跳”的拍子里,整整蹦弹了一夜,直到被她电话给吵醒,也没上得了那床。而她一早在电话里的怨气,正如昨晚梦里她渐渐冷却的热情:什么男人啊?连张床都上不来。
也许,我习惯了她的高高在上,习惯了跟在后面盯着她晃悠着的屁股,所以只允许她出现在我的春梦里。
我总觉得,春梦是属于那些被幻想折磨得非人的男女——下身膨胀得要哭,却找不到个可以让它安静或消停的办法。不做春梦的人,是幸福的,幸福地转身都是他们的**,像吃自助餐那样随意地挑选自己的饭食。
而现在,云真实地出现在我的眼前,给我足够的幻想。
包间里只有我们两个孤男寡女。在幽黄而浪漫的灯光下,她脱去外套,露出饱满而圆硕的乳房曲线,黑色的紧身衫死死抱住不放,一个劲儿地跟我说:“不许看,不许看,这是我的,再看瞎你眼。”我才不理会,托着下巴,专盯着它如何淫秽地保护着主人。
“怎么了?不好看吗?”
“好看,没见我眼睛都绿了吗?”
“你就贫吧,谁不知道你就剩张嘴了。”
说罢,她还半提着自己的双臂,来个原地360度转圈,并借机展示一下她那被黑色紧身衫稍稍遮掩的臀部:“不难看吧?”
于是,我决定就今晚,就今晚看看她在床上是否也如平时那样霸道。
第三章 耍流氓也是艺术
其实,我特不喜欢一丝不挂的女人,尽管自己总是一丝不挂地坚持裸睡。有时生活就是这样,太真实,就不完美了。真实的世界应该被充分包装,这样才能让人们继续在理想中遨游,直到最后死去,也不会觉得自己的追求是妄想。我们喜欢说自己有理想,而习惯说别人妄想,给自己一个浪漫,给别人却是残酷,这是动物界最大的距离。 死是什么?简单的规律而已。上帝把你从一端赤条条地拽出来,然后让你学着爬行、走路、奔跑,接着顺手一指:“去,那是你奔跑的终点。左面是天堂,右面是地狱。”所以,最先学会奔跑的人,总是最先开始朝着死亡的终点冲刺,那么义无返顾,仿佛只为了得到撞线后的奖励。殊不知,终点处有张早已安排的网,只要你一触碰,便被打捞起来,然后再被剥得赤条条,随手扔进了地狱。
哪来的天堂?天堂便是你的理想,上帝便是那个嘲笑你妄想的杂种,地狱才是你最温暖的怀抱。看过鱼鹰么?妄想得总想吞吃一条水里的鱼,却从来未曾实现过。人啊,有时就是这样。
我不喜欢一丝不挂的女人,就因为是她们让我没有了理想,失去了最后一点儿欣赏的耐性,然后回归到动物的状态。其实,她们一丝不挂的身体并不完美,不是这里有起伏,就是那里有漏洞,有时如同抚摩着一块磨砂了的玻璃片。
此刻,云被包装了的身体,在我眼里显示出完美,虽然我知道,一旦将她一丝不挂,也许身体的某个部位缺陷很明显。但我努力不去想。
我该努力去想如何迫使她就范,然后给她羞辱——装什么装啊?不也是这般虎狼德行吗?
“你觉得自己的身材很完美?”我笑着问她。
“怎么?你觉得很糟糕?像你平时工作那样?”她显出不屑的神情,然后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应该不会难看吧?”
从她的笑容里,我读出了属于她的自信。
“不,恰恰相反,很糟糕。”我收了笑,冷冷地看着她。
要知道,我最反对别人用我的工作来比方,尤其是云这样说。
“真的?”她站起来,扭着脖子前后找自己身体的毛病,“这里,还是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小腹,然后又摸了摸的腰,最后干脆把双手反向放在两瓣屁股上,使我忆起AV片中的日本女优来。
“不,那里都非常完美,尤其突出的是你双手正触摸的地方,呵呵——”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却心生出些许异样。
事实上,她的腰腹确实完美。我想,那些地方一直以来都是她向别人炫耀的资本,很出彩,正如她在公司的身份。
“你不觉得自己很流氓吗?”她放下双手,接着弯腰坐下。
我从来不反对别人说我是流氓,反而觉得那是挺中性的词儿。如果给我个机会,我能将它诠释得跟云的身材一样精彩。
“难道你不觉得流氓也是一种艺术的化身?”我翘起二郎腿,然后把后背靠在沙发上。
“啊?流氓是艺术的化身?那么,请我们的流氓专家谈谈这个新鲜的艺术话题吧。”说完,她表现出饶有兴趣的样子。
“流氓会从你包装得完美的身体开始,引导你体会做爱是一门艺术,并让你充满着对他的性幻想,幻想他如何用艺术的语言和技巧,撩拨你内心深出的欲望,直到喷涌而出。他更会直接告诉你,眼前的身体曲线是如何完美,何等性感。接着,他会向你描述,一旦艺术的语言和技巧与这种性感融合在一起,那就成了美妙绝伦。”我在挑逗,已经入题。
“你这些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够专业啊。”云的脸上划过一丝惊讶,惊讶之后再现欣喜。
“这根本不用学,完全是环境促生出来的能力。你不觉得现在的人喜欢把性爱当作快餐吗?你不觉得生活本来就是一种寻欢作乐吗?而且,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爱上了流氓艺术,当他在你面前抽身而去时,总能给你残酷的感觉,而你已经觉察到了自己心中隐隐的痛。”我一口气地说着,似乎酝酿已久,又似乎有备而来。
我真的是这样想的,并不装。我说过,自从丢了小梦后,对于这类事情,我已经不装。
我还想继续说。
“所以,我接受你说我是流氓,但不能接受你拿我的工作来说事儿。我觉得吧,那工作就像强奸。而我讨厌任何形式的强奸,更反对别人说我是强奸犯。所以,我们别说工作,你知道,我反感别人说教我的工作态度。”想起她之前的话,我自己都不自觉地说到了工作,有些激动。但明显是不知所云。
“哈哈——我可没说你是强奸犯。难道我会无聊到和一个强奸犯一起泡吧?不过,不提工作是对的,我们就谈论这些新鲜名词。”她忍不住捂嘴笑出声来。
“那可不一定,也许今晚的我会异变。”
我想起她以前给我的厌恶来。
“不是吧?”她假装惊恐,双臂交叉地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你可以试试——”我不看她,低头点燃一支香烟。
我是说,如果云还在这个包间,还在我的面前,展示她那完美的身体曲线的话。然而,这本来就是我的决定。
第四章 她说我非常勇敢
“别,我怕你了。我们喝点什么呢?” 轻佻的空气就这样消失了,房间里有些安静。
“咖啡吧。”我说。
云缩在我对面的沙发里。我觉得她是那么娇小,完全没有往日的高挑和严肃。
包间的音乐响起来,很低沉,是张镐哲的《再回到从前》。
如果再回到从前
还是与你相恋
你是否会在乎永不永远
还是热恋以后
简短说声再见
——
沙哑的沧桑容易让人回忆从前,也容易使人产生倾诉的愿望。但在此时此刻,空气却变得暧昧。
“为什么总喜欢喝咖啡?喜欢那味道,还是情调?”云边翻看手里的酒水单,边低头问。
“就是喜欢,多年的老习惯了。”我掏出包烟,然后点燃一支。
门外响起“咚咚”声。
“请进。”云继续埋头翻阅着酒水单,像我平时走进她办公室看到的那样。
一个服务小生推门进来,很乖巧地朝我们鞠躬,然后微笑着说:“请问——”
“都在这上面了,我要你们最优质的服务。”云抬手递给他一片纸。
“对不起!请问您说的最优质的服务是什么?”服务小生有些纳闷。
“速度。”我插句嘴。
云笑了笑,然后对那服务小生点点头。
“好的,请你们稍等,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送来。”
“喂,你等一下。”等那服务小生正要拉上门,云叫住了他,并起身走向门口。
我把后背靠在沙发上,目送着她的屁股摇晃过去。接着,便见云在服务小生耳朵边说着什么。数秒钟之后,她回过头来:“你等一会儿。”然后,她拉上包间的门,而只留我在里面。
我不知道云是要干吗去,只好陷在沙发里边抽烟边等。
刚才云问我喜欢咖啡的原因,我并没有直接回答。其实,我喜欢咖啡没有原因,没有那些时尚的意境和浪漫的说法。如果非要说出个具体缘由来,我只能告诉你:“挺好,起码比酒好喝。”
倘若真要说喜欢,倒是最近我喜欢上喝苹果汁了。
小邵总在我特别无聊的时候给我信息:“亲爱的,告诉我几点回家,我给你做一杯苹果汁。”不知不觉中,我喜欢了那味道。
第一次在床上疯完,我盯着她裸露的乳房问:“怎么这么小?好像发育不充分。”
“我本来就那么小嘛,不喜欢呀?”她并不害羞,也没有因此遮掩。
我记得还未跟她见面时,我们聊过这话题,而她确实这么比方过。“好像有苹果那么大吧。”大概是这么说的。
不过,我是喜欢的。这两只苹果,总能让我按时下班。直接影响便是那帮酒友向我发牢骚:“我操,最近喝酒太没劲儿了。你娘当真就管你那么紧?”
而现在,我突然想问自己:“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我该回家的,不是吗?
接着,我又给自己一个解释:咱是谁啊?那个不理会上帝顺手一指的人啊。不是不会奔跑,而是压根不想奔跑。跑着去地狱吗?我可没那么傻。一路晃晃悠悠,赏赏花,摘摘草,挪着并不沉重的脚步,不也很惬意吗?
可这理由合适吗?呵呵,我几乎都不想挪动屁股了。别再说那些无聊的不屑和羞辱了,自己不能欺骗自己吧。我对自己说。
正想着,云已经回来,手里多了一条南京烟:“他们说这里没有这种香烟,我出去买了条回来,拿着吧。”
我并没有要接的意思,依旧懒懒地埋在沙发里:“我有,不用你买。”
“随便吧。”她有些不悦,“啪”地把它扔在桌上。不过,很快又调整过来:“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
“说到咖啡。我奇怪,你为什么要请我喝茶?”我明知故问。
“需要理由吗?”
“当然,你就不怕被我按在这沙发里,发泄平时对你的不满吗?”我挑衅她。
“你敢吗?我可是你的顶头上司。”她脸上的不悦消失了。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像是在怂恿?你见过在这些风月场所还妄图维持威信的上司吗?”
“哈哈——都说你这人有趣,没想到还这么厉害。”她用手挡住了那排洁白的牙齿。
“我不喜欢装而已,不像你,明摆着是想老牛吃嫩草,偏偏搞那么多烦琐的过程。要我说,你就简单点儿,给我一星点暗示,比如这个月奖金加倍,最后安排好一张还算牢固的床就好。”
“那你不成鸭了吗?”她顿时笑得放肆起来。这次她的手完全捂紧了嘴,连头都向后仰,并夸张地颤抖着自己胸前的乳房。
我立即产生一股冲动——上去,一把扯开上衣,看看那乳房是否真的饱满而坚挺。但那是强奸,属于我不喜欢的方式。
难道我会无能到需要通过强奸来满足自己的欲望吗?强奸,太过野蛮,丝毫没有味道,缺乏基本的技术含量。粗暴地扼住猎物的手腕和喉咙,用自己变态的下半身欲望,折磨那些漂浮在理想中的肉体,简直就是对做爱的亵渎。何况,他们总是藏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令人防不胜防地,将肮脏的下身作为他们报复这个社会的凶器。
“你被强奸过吗?”我掐了烟问她。
“什么?”她诧异。
“你被强奸过吗?”我重复,然后盯着她的乳房。
我想,我已经很冲动了。
“噢,不,你这个问题太糟糕了。你怎么能这样?”很显然,她吃惊不小,“你真是个流氓!”
“可我目睹过强奸——”我冷冷地说,然后低头看着自己裤裆的位置。
那是个痛苦的回忆。
某天夜晚,暴雨倾盆,我从酒吧里颓废地走出来,经过河滨走廊时,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呼救声。那惨叫声夹杂在暴雨中,模糊而断续地渗入我的耳膜。摇晃着循声过去,我见到了那幅强奸的画面——一个男人正粗暴地扼住身下的女人的喉咙,他的后背像魔鬼的背影,她挣扎着的身体瘦小得像个少女。我看不清楚男人的状态,但我看见了女人一条裸露着的雪白的大腿,以及已经被褪至膝盖处的白色内裤。
应该说,那时我是清醒的,之前漫步在暴雨中的原因就是为了让自己清醒。我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该阻止这一切,因为我是个男人。
可是,我畏缩了。
当我蹲在地上,试图摸索出一块砖头或石块时,发现一旁的花丛里走出另一个男人。接着,看到那闪亮的匕首:“滚一边去,否则要你的小命。”我站起身来,开始后退,然后落荒而逃,虽然耳朵里依旧是那断续的呼救声,脑海里依旧还有那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