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女厨神-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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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小麦面,不拘多少,和水成块,切作片子,约厚四五分,蒸熟。
先在空房内,用青蒿铺地(或鲜荷叶亦可),加干稻草或谷草,上面再铺席子,然后将蒸熟面片铺草席上。
铺上后,再用谷草、稻草盖上席子,等十天左右,面饼上出毛,取出晒干。
以干透为度,将毛刷去,洗净。
敲碎或者剁碎,研成碎末,每十斤配盐二斤半拌匀。
过去都是粗盐,盐粒子很大,云叶早已经命人将大盐预先研细。
细盐用净水煎滚,等冷凉了,澄清去渣滓,放入面酱碎渣中,拌匀后放入大缸。
水比酱面约高寸许即可。
然后便可放在院中,大日头暴晒。晚上注意遮盖,不要进夜里的露水。每早日出时打开盖子,用木棍翻搅,保证上下都可以晒透。
晒一月,自成好酱!
若想是辣酱,便在和面时加入辣椒面。
晒出来的酱颜色紫红、香辣可口,又与甜面酱不同。
其次,云叶做的较多的就是香豆豉。
比例大约是一斗豆子搭配二十斤白面。
先把豆子煮熟,晾干后用白面拌匀,做成卷子蒸熟。放置在屋里,盖上稻草或者玉米叶。没几日便开始发霉。
洗净长毛,弄碎。
再用杏仁、瓜子仁、姜丝、紫苏、八角、茴香、小茴香、花椒、白糖、陈皮、烧酒等拌匀,盛洁净坛子内,将瓶口封严泥好,晒至一月,即成香豆鼓。
炒菜拌饭、随用随取,味咸酱香,实为人间美味!
云叶自然是喜欢这些的。
有了好酱,馆子里可以做出更多、更美味的饭菜,可谓相得益彰!
馆子前面摆上了架子,品尝的多、来买的不多。馆子里的客人虽有买的,也少。
云叶并不气馁。
现在是伏天,馆子已经进入了淡季。大中午太热,大家都不爱出来吃饭。
不愿意进厨房,倒带得咸菜的生意好了些。
天热,做饭的厨师、吃饭的食客都大汗淋漓,云叶感慨,“若是有空调就好了。”
这几日,宁寒也多呆在家里,不像以前天天早出晚归。
说起来,伏天便是少动多歇的日子。
接连下了几场大雨,夜里才凉快了些。
这一日,突然接到永安城的来信,把云叶高兴得不得了。急切地打开信封,细细地看了起来。
信是众人一起写的。
家里除了秦氏,几个年轻的都认字,每人给云叶写了一张。厚厚的一沓子,云叶看着看着便有些眼眶发热。
宁寒搂着云叶,眼眸深邃,俊脸上满是心疼,沉声道:“委屈你了。”
云叶忙擦擦眼泪,转头微笑,“没有。”
宁寒问:“信上说什么?”
“嗯,家里都好、生意也红火。欣雨生了儿子,小翠跟丁陌武定了亲。”
宁寒挑眉,“丁陌文的兄弟?”
云叶微笑,“可不就是他嘛。信上说,丁陌武去年秋试中了举人,丁家二老爷举荐,便在永安城做了官。春天又来提亲,见他心诚,家里便允了。”
宁寒点头,“必是县丞。”
云叶诧异,“你怎知道?”
宁寒黑线,“……”
县丞始置于战国,为县令之佐官,秦汉相沿。掌一县文书及仓狱,为县令之辅佐,职权仅次于县令。
我国历代只有晋及南朝宋无此官职。县丞俸禄,汉为二百石至四百石。明清时,县丞为正八品官。
云叶对于这些并不通晓,宁寒却是明镜儿似的。
举人出身,想做县令不易,县丞倒是可以。
丁正谊又是个小心行事的,只会在以后政绩出众时再往上保举,断不会一开始便出头谋个县令给自己的亲侄子,惹人非议。
云叶见宁寒脸色,有些诧异,“丁家二老爷不是朝廷大员吗?听说是什么御史大夫呢。”
宁寒冷哼,“若非朝廷大员、又掌监察大权,怎可胡乱栽赃陷害?”
云叶一愣,听宁寒话中有话,忙问“可曾于你不利?”
“打发了!”宁寒微微眯眼,道:“回京再收拾他。”
云叶有些皱眉。
想起去年有传言,朝中有人参奏宁寒诸般不是,竟是栽赃陷害!若是丁正谊,事情便有些不妙了。
宁寒是将军又是皇亲,按说丁正谊应该巴结才对。竟敢对宁寒栽赃陷害,若非有得罪处,定不至于如此。
两人一军一政,宁寒又常年不在京,按说不该有多大过节……
说到过节,云叶突然心中一惊。
☆、284 突发事件
前年,宁寒鞭打了丁正豪!丁正豪可是丁正谊唯一的亲哥哥!
或许是因为这个?
再说,因为生意,云家与丁家可是有些过节的!
如此说来,竟是自己给宁寒惹来的祸事?
宁寒一看便知云叶在想什么,道:“与你无关。若是有关,也是我的事,我们本就夫妻一体。你莫胡思乱想。”
云叶有些郁闷。
宫中、府中,压力全让他一个人顶了;现在就连朝堂上也因为自己得罪了同僚,自己却无能为力。
云叶放下信,转身搂着宁寒的腰,小脸贴在宁寒胸膛上,有些歉然,“因为我,你很辛苦吧?”
宁寒大手抚摸着云叶的背,闷笑:“自然!因为你,我每晚都很辛苦!”
云叶羞恼,小手捶打着宁寒的胸膛!
有人说,男人聊天,不管以什么开头,最后总要扯到性,果真不假!
夏天本就穿得薄,宁寒搂着云叶,软玉温香,早就有些心猿意马;云叶又娇嗔着扭来扭去,宁寒便有些不能忍了。
大手捧住云叶的脸,低头便吻了下来!
云叶吓了一跳,却也没有推拒,两臂搂住宁寒的腰,微微仰起了脸。
宁寒受到鼓舞,立即加大了力度,两舌相交,云叶渐渐地软了身子。
宁寒猛地抱起云叶,大步朝卧室走去。
云叶一惊,小手紧紧地揪着宁寒的衣服,怒:“白日宣淫不……唔!”
……
一番疯狂,宁寒终于泄了身,心满意足地亲了一口,翻身平躺,拿起扇子给云叶打扇。
云叶浑身水里捞得一般,气喘吁吁地瘫在床上,想扭一把宁寒泄愤,却累得胳膊都抬不起。
怒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儿,便睡了过去。
伏天午后时间长,云叶踏踏实实地睡了个午觉,醒来一看,天色已近黄昏。
宁寒早已经不在旁边,院中却隐隐传来宁宁咿咿呀呀的声音。
云叶忙翻身坐起,身子干爽得很,也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清理过了。
云叶红着脸换了床头的干净衣服,洗漱了,开门来到院中。
胖小子宁宁正在院中大树下跟众人玩儿,一听门响,“啊啊”叫着,满脸是笑地便要扑过来。
宁寒一把抱住,“臭小子!”
云叶红着脸瞪了宁寒一眼,脚步虚浮,上前接过宁宁。
胖小子低头便往怀里扎,两手紧紧抓着云叶的胸襟,想要吃奶!
云叶的脸更红了,看看奶娘和丫鬟们,忙抱着孩子进了屋。
宁寒低头闷笑,转身出了院门。
云叶抱着儿子坐在屋里,郁闷得很。
哪里还有奶啊?都让那男人给……
宁宁捧着奶喝了几口便没了,有些哭丧脸。
上面都是吻痕,云叶也有些疼,忙把孩子抱了起来。
又恐儿子哭闹,只得逗着玩了一会儿,喊奶娘过来,“你喂吧。我得去馆子一趟。”
来到前院,见宁寒正跟王叔说话,云叶恨得牙痒痒的!
宁寒听见脚步声响,转脸看着云叶,眼睛有意无意地扫到云叶胸部。
云叶脸又红了。
宁寒想到午时情形,也略有些不自在,差一点又有了反应,忙咳了一声,问道:“出去?”
云叶瞪了一眼宁寒,“去馆子。”
“我送你。”
宁寒说着又给王叔交代了几句,上前拉住云叶的手,出了院门。
府中马车早已经备好,宁寒拉着云叶上了马车。
宁寒胳膊搂着云叶的腰,扶着云叶坐好,俯首耳边,笑着问:“早些给儿子断奶可好?”
“别动手动脚的。”云叶红着脸推开宁寒,低声娇嗔:“都是你!再跟儿子抢奶,看我不……”
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惩治男人,云叶涨红着脸,看着一脸戏虐的宁寒,怒:“不许上床!”
宁寒突然便笑了,嘴唇贴着云叶的耳朵,低声道:“……”
云叶脸色爆红,咬着唇,转身便扑打宁寒。
宁寒一把搂住,终于忍不住“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一路打闹着到了馆子,宁寒扶着云叶下了马车。
门口有几个人正对着架子上的咸菜评头论足,两人也不理会,进了馆子。
天色擦黑,客人已经上来了。
宁寒来得少。
馆子里的厨师、伙计大多没有见过宁寒,对宁寒的身份也不甚明了。
因知城中必有元国的探子,宁府一贯低调,连个匾额也没挂。
像大夫、稳婆之类,除非迫不得已,极少请外人进来;也轻易不买新人。宁寒早出晚归,见过的人也少。
此时进了店中,跑堂以为是食客上门,见宁寒跟云叶神态举止非同一般,才隐隐猜到一些。
云叶领着宁寒进了后院。
院中有一间小房,收拾得干干净净,权当办公室。
账房对账、招待客户……云叶有时候也会在里面坐着歇会儿。
宁寒进了小房,摇头,“有些小。”
云叶笑:“庙小放不下你这大佛。你等着也无聊,不如回去吧。”
宁寒挑眉,“等你一起回。不可让我久等。”
云叶知道宁寒恐累着自己,点头,“知道了。你晚上吃什么?厨房食材比家里还全,我给你做。”
宁寒道:“清粥小菜即可。”
云叶应了,便出去了。
宁寒不是重口欲之人。家有贤妻又有一手好厨艺,宁寒对饮食却不挑剔,算是很好打发的人。
云叶细细熬了米粥,做了糖醋藕片、凉拌丝瓜尖儿,又做了一大盘扬州炒饭,亲自送了来。
宁寒拉着云叶坐下,两人甜甜蜜蜜地吃了晚饭。
晚餐高峰也到了,宁寒这才放云叶进了厨房。
不过等一个小时,倒也快。
齐掌柜和原账房过来拜见了,跟宁寒略说了会儿话,接着忙去了。
宁寒背着手在院中站了一会儿,见楼上楼下灯火通明、大堂雅室顾客盈门,暗暗点头。
晚上的食客比中午多些,吃饭的时间也长,云叶忙过高峰期的一个小时,洗洗手脸出了厨房。
宁寒迎上来,“累不累?”
云叶摇头,“走吧。”
两人手拉手出了馆子,来到街上。
此时天色已晚,没有了太阳,晚风吹来,凉丝丝的。云叶又是刚从热气腾腾的厨房出来,感觉十分凉爽。
看宁寒要拉着自己上马车,云叶两手抱着宁寒的胳膊,歪着头,撒娇:“陪人家吹吹风好不啦?”
宁寒大手点点云叶的小鼻头,笑:“遵命,夫人!”
两人缓步走在街上,看看周围依然高声叫卖的小摊贩,相视一笑。
好似还没有如此悠闲地逛过夜市呢!
柿子街虽不是最繁华的一道街,却是天泉城里饭店最集中的一道街。晚上,小吃摊也很多。到了夜里,竟变成了最热闹的所在。
伏天,晚上人们出来乘凉的多、顺便逛街的也不少。所以,这个时辰还不算太晚,柿子街上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云叶搂着宁寒的胳膊,也不怕人看,缓缓地走着。颇有兴致地看着周边小吃摊上的生意,笑道:“我们家便是摆小吃摊起家的,现在看着他们,便感觉很亲切。”
宁寒拍拍云叶的手,道:“若是想家,等入秋天凉快了,带着儿子回去一趟。”
云叶问道:“你公务不忙吗?”
记得前几天卫萍好像说过很忙的样子。
从山里回来很多天了,也不给卫萍两人办婚事,果真有很忙的事吗?
宁寒笑:“现在是伏天,几乎干不了什么。不忙。”
言下之意,过了伏天就会很忙了?
云叶想起宁寒以前说过,有了详细的地图便灭了元国,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此时按兵不动,是不是等秋天凉快了大举进攻?因为,冬天大雪封山,本就路不熟,那个时候肯定对成国更为不利。
宁寒说让自己秋天回娘家,是不是送自己和儿子离开的意思?
大街上都是人,云叶自然不好问这些。
正好走到一个摊子前,小姑娘甜甜地叫卖:“炒米糖开水咧……”
云叶碰碰宁寒,“要不要?”
宁寒摇头,“你喜欢便要吧。”
云叶上前,“小姑娘,要一碗。”
看看座位不多,想着家里还有儿子等着,云叶便站着喝了。
宁寒微微转眼,眼风扫到不远处摊子前坐着的几个男人,微微皱眉。
王洲四人手按宝剑,成扇形在两人身后站着,眼神警戒着四周。
云叶喝完,卫萍上去付了钱,几人便离开了摊子。
宁寒打了个手势,侍卫们一惊,悄悄散开了些。
云叶一无所知,抱着宁寒的胳膊喜滋滋地往前走。
宁寒低头,微笑着看向云叶,“累不累?要不上车吧?恐儿子等不及睡了。”
云叶知道宁寒疼儿子,每晚都要跟儿子逗一会儿才睡觉,忙点头应了,“嗯。”
宁寒搂着云叶坐在马车上,脸色有些凝重。
云叶依偎着宁寒,东拉西扯地说些闲话,正说着,马车停了。
云叶一下车便是一愣,“咦?”
宁寒低声:“先进去待一会儿,稍后我再跟你说。”
见宁寒不像说笑,云叶忙点头,跟着宁寒进了客栈。
马车赶进后院,王洲几个人便进了大堂。
宁寒带着云叶已经到了二楼雅室。
卫萍跟着进了屋子,前后左右、门窗床柜都细细检查了一遍,道:“少爷,无人。”
☆、285 生意扩大
宁寒点头,大手握住云叶,道:“我出去一会儿,你听卫萍安排。”
云叶便知有事,心中十分担忧,脸上却还算镇静。
轻轻握了一下宁寒的手,云叶眼睛深情地看着宁寒的俊脸,柔声道:“小心。早去早回。”
宁寒低头在云叶额上吻了一下,“无碍的,安心等我。”
宁寒说完,轻轻掩了门,出去了。
云叶听着宁寒脚步声渐远,两手交握坐在椅上,心中越发不安,脸色却沉稳。
卫萍见云叶一动不动、仔细地听着外边儿的动静,暗暗点头。
少奶奶知道自己要全神贯注警戒,并不过来打扰。若是一般妇人,只怕早就吓得浑身哆嗦、或者拉住自己问个不停了。
云叶微微闭上眼睛,耳边却只能听到外面店家招呼客人的声音、小贩叫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