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女厨神-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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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陌轩忙低声道:“叔父,是我父亲在后堂呢!”
胡副使这才高兴了,正要说话,丁陌文介绍道:“岳父,这是宁夫人。”
云叶淡笑着上前,道:“大人,我是云叶。”
胡副使显然一愣,随即便有些皱眉。
云叶便是丁陌文喜欢的那个女人!自己家的女儿,傻丫头一个,啥也不知道。
以前说丁陌文不应婚事的时候,自己听丁正豪提过,“陌文喜欢上一个乡下姑娘。云叶那女人,虽出身农女,却能干得很,陌文那小子被她迷住了……”
后来听说她嫁给了宁寒,自己心中还挺高兴的。
知道丁陌文也是重情义的,一直对他十分喜欢。就连自己的女儿一直等着丁陌文,胡副使也没有怨言。
此时,猛地见了云叶,胡副使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却也知道自己女儿喜欢云叶,一直对云叶赞不绝口;各自成婚后,丁陌文跟云叶也并无私情往来,更何况十香园还多亏了人家。
云叶见胡副使脸色几变,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却也猜出来一点儿。
看着胡副使,云叶微微一笑,道:“大人放心,断不会有事儿的。丁老板受了些皮肉之苦,我看倒不好告诉丁夫人。”
胡副使便淡淡地道:“此事瞒着她。我自己的女儿,我自然心疼着,就不劳宁夫人惦记了。只是,这次的事儿,我怎么听说,你们天泉饭庄脱不了干系?”
不等云叶说话,丁陌文便沉了脸,忙道:“岳父,您误会了,此事跟天泉饭庄无关!”
胡副使便很不高兴,转头瞪了丁陌文一眼,怒道:“跟她无关?!你的意思,你把这事儿都担了?糊涂,人命关天的事儿,可不是你逞义气的时候!”
丁陌文还要说话,云叶道:“大人请放心,若真是我们送的肉有问题,我不会让丁老板担一点儿责,还会赔偿他封店的损失。丁老板今日受的罪,我也定十倍补回来!”
胡副使这才和缓了脸色,正要说话,只见左府尹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看见胡副使,竟如未看见一般,其实心中有些恼。
你这人穿着官服出现我的大堂上,算怎么回事儿?让苦主和百姓们看着我徇私枉法是不是?!
见左府尹对自己视而不见,胡副使更恼,正要上前,丁陌轩忙一拉胡副使,道:“使不得,您还穿着官服呢!”
胡副使低头一看,可不是嘛,心中暗暗懊恼。
自己真是关心则乱,一听丁陌文出事儿,便马不停蹄地跑了来,竟连换衣服都忘了!
京城是天子脚下,自己不好在这里让百姓们议论,只得道:“我先出去一趟。”
左府尹见丁陌文等人还在大堂上,很不高兴,冲着衙役们怒吼:“我说押入大牢,你们没听见吗?”
衙役们忙推着丁陌文和大厨走了。
知道丁正谊招呼过了,谅牢头们也不敢下狠手,云叶和丁陌轩放心地让他们去了。
苦主们也很满意。
左府尹看着大堂上的云叶几个,暗暗思量。
十香园和天泉饭庄都说自己无罪,这事儿可不好办,总得有个顶缸的。
丁陌文和那大厨挨了板子;丁正谊是自己的上官、又亲自送来了重礼,只说:“从轻判决、事情越早解决越好。”
天泉饭庄虽是宁府的,追本溯源逃不了干系。一众人桀骜不驯、侍卫们更是大打出手,宁将军到现在也不露面,就连老夫人也没派人过来说情……
或许,坊间传言宁寒宠妻,竟是空穴来风?
左府尹眼珠一转,“啪”地一拍惊堂木,眼睛看着顾老和梁瑞扬,吩咐衙役们:“把天泉饭庄的采办和这送菜的小厮给我捆起来!严刑拷问,到底如何在肉中下毒、害死食客!”
顾老怒:“你这个混账!”
梁瑞扬也大声叫屈:“我没有下毒!”
齐掌柜忙道:“大人,您可要明察啊!”
云叶大眼微微眯起。
果然,丁正谊在后面用了劲儿了。这不,混蛋府尹一出来,便放过丁家,冲自己来了!
见衙役们冲过来,侍卫们仗剑上前,眼看又要打起来。
云叶抬臂止住了侍卫们,对左府尹道:“大人,此事人命关天、非同小可。凡事讲证据,可不能屈打成招。饭庄里曾经有两个人单独接触过这猪肉,我想让大人派衙役们去捉了他们,审问一下便知。”
众人都是一愣。
齐掌柜大惊,道:“夫人,你怀疑真是咱们的人?”
云叶转脸看向齐掌柜,道:“事情未明朗之前,人人都有嫌疑。若真是咱们的人,我绝不包庇。你领着衙役们,去带最后从冰窖里扛猪肉的那个小厮。”
顾老几个都白了脸。
齐掌柜嘴唇哆嗦着,结结巴巴地问:“夫人,那……还有一个人呢?”
云叶咬牙,“陈兴旺!”
左府尹大喜,忙派人跟着齐掌柜去了。
不管如何,冤有头债有主,苦主们哭哭啼啼、吵吵嚷嚷地要缉拿凶手,然后便开始要赔偿。
死了一个,得给安葬费;医馆的四个得给医药费。
知道丁家和宁府都是有钱的主儿,苦主们拧成一股绳,狮子大开口,每人要了一千两银子。五人加起来,就是五千两银子!
云叶自然不是心疼银子,却只觉得憋屈。
顾老便怒了,“哼!论斤称,他们也值不了那么多!”
十香园丁陌文不在,丁正谊不好露面,丁陌轩便成了主事儿的。
闻听苦主们要价,丁陌轩也很生气,“混账!当我们丁家好欺负是不是?!”
众人正在吵嚷,王大梁突然道:“夫人,当家的来了。”
云叶转头一看,果真是宁寒带着众人过来了。
宁寒风尘仆仆、俊脸冻得通红,两眼却满是关切。
云叶鼻子一酸,差一点掉下泪来。
宁寒心中虽急,脸上还算沉稳,上前握住云叶的手,“委屈你了,等急了吧?”
侍卫恐云叶误会,忙解释道:“本以为将军在宫里,不想将军下了朝去军营了,这才来晚了。”
军营在京城五十里以外呢,来回百十里路,来得已经够快了!
左府尹早已经绕过案几,笑呵呵地走了过来,“宁将军。”
大堂内外一听,这便是传说中的宁将军了!纷纷住了声,都好奇地看着宁寒。
见宁寒果真长得十分俊美,只是脸色冰冷,看起来十分吓人。此时,脸色更是阴沉。
见左府尹过来,宁寒冷冷地应了一声,道:“我是被告,只怕坐不得。”
左府尹便有些尴尬,搓着手道:“宁将军说笑了,天泉饭庄也不一定有罪,这不还没定案呢吗?夫人倒是说饭庄有两个疑犯,我已命衙役们去捉了,稍停就来。宁将军、宁夫人,且随下官进后堂喝茶。”
云叶有话跟宁寒说,便拉着宁寒的手进了后堂。
苦主们见府尹对天泉饭庄的人这待遇,都有些心中发凉。
是啊,官大一级压死人,左府尹不敢跟宁将军硬碰硬吧?自己家的赔偿还能要到手吗?
家里死了人的,便开始哀哀哭泣。一时间,大堂上只有几个女人的哭声,显得十分凄凉。
云叶在后堂隐隐约约听见,虽十分同情,却也知道此时不是做滥好人的时候。
见左府尹又去了大堂,云叶低声跟宁寒简单说了来龙去脉,也说了自己的怀疑。
宁寒冷哼,“必是陈兴旺无疑!”
云叶张口结舌。
宁寒看了云叶一眼,“明摆着的事儿。陈兴旺对你本恨之入骨,突然殷勤起来,不时过来看望,定有所图。”
云叶咬牙切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着,云叶便有些皱眉,“我这里摊上官司,对他有何好处?”
宁寒挑眉,“泄愤、出口恶气也是好处!再说了,焉知不是他收了别人钱财,被人当枪使?”
云叶皱眉,“一箭双雕之计?若是我们两家倒了,受益最大的便是百味阁!不过是个吃食生意,值得那么大手笔?竟然草菅人命!”
宁寒看了一眼大堂的方向,冷冷地道:“或许人家所图更大呢?”
云叶看着宁寒冷峻的脸,福至心灵,突然便浑身打了个寒战,“你是说……他们想趁着此事,借机把你跟丁御史拉下台?接着搞垮太子、图谋大位?!”
丁正谊御史大夫的位置相当重要,几十年也拉拢了不少人,此时因为跟云家是姻亲,自然倒像宁寒,也就是太子一党。
宁寒自不必说,是要扶持太子的了。
丁正谊在政、宁寒在军,若是两者都倒了,太子便去了两大助力,想顺利登基便十分艰难了。
☆、446 胡氏早产
见云叶眉头紧皱,宁寒笑道:“也不一定便是我们所想的。我早说过,三王爷此人是个闲散的,并无野心。或许是我们多虑了。可能就是陈兴旺恨我们,一时拖累了十香园也未可知。且放宽心,很快便有结果了。”
云叶有些疑惑,问道:“怎么如此有把握,你可是做了什么?”
宁寒挑眉,“听闻出了事,便派王洲和卫让两人去查了。不到天黑,就有结果。”
两人正说话,便听前面大堂有人高喊:“嫌犯带到!”
云叶跟宁寒相互看了一眼,都到了大堂。只见地上跪着的,正是那个从冰窖里往外扛猪肉的小厮。
陈兴旺尚未带到。
那小厮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知何事,吓得面如土色又莫名其妙。
看云叶走过来,如见了救星一般,磕头如捣蒜,“夫人!夫人!小的任啥不知道啊!怎地说我给十香园的肉下毒?”
左府尹便喝令要打要杀。
小厮更是吓得抖如筛糠,一个劲儿地磕头,嘴里不停地高喊:“冤枉!冤枉!”
这小厮不过就是后院做杂活儿的,平日也不见招惹是非,几年了,也算是个老老实实的。
再说了,他的家便在京城,轻易不敢惹出这种事儿来。
云叶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左府尹已命人去查抄他家和他的住处,看是否有大笔钱财,或者是否有家人被谁控制。
见那小厮一直喊冤,左府尹便让人打他的板子。
那小厮跪在地上,额头都磕出血来,“夫人救命啊!我拿全家老小十几口子的命对天发誓,当真没有下毒啊!”
云叶跟宁寒眼如利剑,看了那小厮半晌。
宁寒是个杀神,一般人可搁不住他的眼神。
只是那小厮始终都是满脸委屈甚至愤怒,脸色、眼神都不像作伪,当真没有心虚、躲闪的意思。
云叶虽没有学过心理学,却也知道撒谎时,人会有些面目表情泄露内心世界。
看起来,这小厮竟是个清白的。
很快,捉拿陈兴旺的人回来了。陈兴旺没捉到,却把张屠户给带了回来。
张屠户尚不知道是咋回事,也是一脸害怕和莫名其妙。
衙役们猛地把张屠户往地上一贯,道:“大人,陈兴旺不见了。这是他的雇主,猪肉铺子的张屠户。”
张屠户因为是个杀猪的,有把子力气,又比常人多吃些猪肉、骨头,看起来便是个强壮的。因为眉毛又粗黑,面相便显得有些凶。
此时,被人五花大绑地捉了来,看着当真跟个杀人凶手似的!
听说陈兴旺没吃午饭就不见了,堂上堂下的人立即便议论纷纷。
云叶跟宁寒相互看了一眼,云叶的怒气陡然便升腾了起来!
难道真是陈兴旺这厮干的?要不,他跑什么?
左府尹也来了精神,细细盘问了张屠户半天。
听说一个月只给陈兴旺一两银子,他却常常出去吃喝;逢年过节地,还给家里的老婆孩子捎些钱财东西回去,听着便像有不正当收入来源的。
听说陈兴旺还常去一个茶馆喝茶,左府尹便忙派人去查问。
衙役们走了不久,卫让便回来了,进了大堂,在宁寒耳边低语。
宁寒起身,对堂上的左府尹道:“火速画像捉拿陈兴旺,放了其他一众人等!”
左府尹便忙起身,问道:“宁将军可是有什么蛛丝马迹?”
宁寒瞪了一眼左府尹,“只管听命!”
左府尹吓了一跳,不敢再啰嗦,忙命天泉饭庄的人上来,协助师爷画像。
众人议论纷纷,云叶气得脸色紫涨。
正要起身走,便听一阵哭声传来,堂下众人分开一条缝,只见胡氏捧着个大肚子挤了进来!满脸都是泪痕,看见云叶便哭得说不出话来!
云叶大惊,忙起身握住了胡氏的手,“你怎么来了?丁老板无事,一会儿就可以回家了。”
胡副使跟去牢里看丁陌文了,丁陌轩此时也不在,十香园的人也都去了牢里。
胡氏哭得脸色涨红、眼都肿了。
众人听说是丁陌文的妻子,见挺着个大肚子,虽有些同情,到底认为十香园有罪,也无人过来安慰。
几个苦主的家属一听是十香园的老板娘,一肚子火气便冲着胡氏发了出来。
几个女人便上来撕扯胡氏,嘴里骂骂咧咧、哭哭啼啼地,只让十香园还命来!
胡氏身子重,早上起得晚,吃了午饭便说出来逛逛。
到了街上,便听人议论十香园吃死了人,丁老板被抓走了!
胡氏一听,便被丁陌文的事儿给吓住了!道听途说之言,胡氏本是不信的,等到了十香园一看,大门果真被封了!
吓得胡氏一阵阵发晕,一边打发人去找自己的爹娘,一边带着两个丫鬟过来衙门。
此时不见丁陌文和十香园的人,又见苦主一众人过来撕扯,便吓得两眼发直、不知如何是好!
恐胡氏出事儿,云叶忙拦住那些苦主,怒道:“杀人不过头点地,该赔自然会赔的。你们过来跟一个孕妇耍什么横?”
忙让人护着胡氏,云叶道:“你回家吧,等事情明了,丁老板便会回家了。你爹和丁家的人都来了,丁老板无事,你不要害怕。”
胡氏忙问:“陌文呢?”
云叶道:“在牢里呢。胡大人和丁陌轩都去看他了。”
胡氏一听,便要进牢里去看,云叶忙劝道:“你这身子……”
胡氏摇头,“我无碍的。”说完,转身便走。
云叶叹了一口气,只得跟着一道去了。
宁寒也不以为意,留下来跟左府尹说些案子的事儿。众人见事情好像有了定论,天色也已经黄昏,便都慢慢散了。
云叶跟着胡氏到了大堂不远处的牢房,一看见那院子便有些皱眉。
院子窄小,就连院门也十分狭窄!
看门的牢子一脸不耐,胡氏到底打赏了不少钱,才骂骂咧咧地地让几人进去。
果然,尚未踏进牢房,一股子怪味就扑鼻而来,可见这牢房条件恶劣得很。
胡氏“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