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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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呢，是不是这样呢？项公子？”
“恩，就是如此。。。。。。”看到我没跟他叔父说出实情，他显然领会到了我的用意，也附和道。
“原来如此啊，那公子请便吧！”那人冲我点了点头，然后对那少年说：“羽儿，我们也立刻启程吧，你叔父还在吴中等我们呢！”
“立即启程？”项籍一听这话，立马转过头来看我，看到我正准备转身上楼，眼中带着一丝焦急，一丝不舍。
“恩，有什么问题吗？”声音依然柔和，可是却带着种不容人拒绝的意味。
“没，没事。。。。。。”看着我已经转身离去，少年失落的回答道。
知道那少年马上就会离开这里，我心里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如果再和他耗下去，恐怕会很不妙啊！
“虞儿！”
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又叫住了我，无奈的回头，看着那少年。
“项公子还有何事？”
“虞儿，我就在吴中，你只要来这里，说我的名字就好了！一定要记得，我叫项籍！”少年看着我，眼神十分热烈。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叫我去找他吗？
正在疑惑的瞬间，却见他身后那位青年微笑着冲自己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那少年，又无奈的冲自己摇了摇头。
“知道了，我一定会去找你的！”明白了他的用意，我冲那少年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眼睛却看着他身后的那人，看来他方才都已经看到了，之所以这么急着离开是为了帮自己解围吧？
那两人看到我的展颜一笑，皆是一阵失神，不过大的那个很快恢复成原本那副儒雅的样子，然后拉着此刻看我眼神越发热情的少年离开了。
看着那两人的反应，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天，我跟成一起外出游玩，两人玩得有些忘我。
当我看着平时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成，被自己的恶作剧弄得姿态全失时，不由开心的笑了起来，那是我第一次在成面前笑的如此开怀。
记得当时成愣了半晌，才走到我身边，专注的看着我，说：“良儿，答应我，不要再别人面前笑得太过灿烂。”
“为什么啊？”很奇怪成怎么会这么说？我开心，不好吗？
“因为良儿的笑容是最美的，看了你那笑容，他的心就会彻底沦陷了！”成用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看着我，缓缓的说道。
“哦。。。。。。”当时的我并不是太懂成那句话的含义，只是想成说的话一定不会对我不利，听了准没错，便答应道。
“那好，我以后就对成一个人这么笑！”我想了想，又补充道。
听了我的话，成没有说话，他只是柔柔的笑了，那个笑容好美，当时我就在想，成，你说错了，你的笑容才是最美的，让人看了，才会把心给彻底的搭进去。
解心结
终于来到了客栈的房间，张离立刻帮我收拾打点，只是却始终把头低垂着，也不说话。
一直等到他忙完，准备离开房间时，我才拦住了他。
“阿离，你怎么了？”
“。。。。。。。”张离只是那么站着，头依然低着，显然也没有开口回答我的打算。
“阿离，你到底怎么了？”于是，我只好再次出口询问道。
“我，我没事。。。。。。。”他终于开口了，声音里却有着从未有过的失落。
“真的没事？怕是还在为刚才的事介怀吧？”
与他一起三年有余，基本上是日日都在一起，况且他又是那种有什么心事就立即会表现出来的人，所以很容易就知道他此刻在闹什么别扭。
“我没有！”他立刻抬起头，向我否认道。
“真的没有的话你为何否认得那么快？阿离，你是要对我说谎吗？”我看着他，他却慌忙将头移开。
“不是的，我，我。。。。。。”
“心里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啊！”今天一定要逼他自己说出来，否则他这个心结只怕日后难解了。
张离终于看向我，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成殿下临走时交待过，要我好好保护少爷你。可是，方才，在那人面前，我却完全没有把握可以保护少爷你全身而退。我，我还真是没用啊！”
张离一边说着，竟一边将手握成拳头，猛地一下砸在了他身旁的桌子上，留下了淡淡的红印。
我向他的右手看去，注意到小麦色的皮肤上渗出的点点血迹，皱了皱眉头。
“张离，你这是在干什么？是对我不满吗？”我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张离带着几分慌张，几分委屈的看着我。
“是吗？那你把你拿剑的右手给弄伤了是何意思？你是这次我外出求学，唯一可以保护我的人，可是你现在这样，不是对我不满，想把我至于有危险却无人来救的地步，又是什么？”
“少爷，你听我说，我真没这个意思，我只是在对自己发脾气而已！”
看着张离那幅惊慌失措的样子，知道药已经下得够猛，于是我开口解释道：“阿离，其实你无需为不是那个项籍的对手介怀的，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不知道。。。。。。”一听到那个少年的名字，张离的声音就变得十分的低沉，里面是浓浓的失落。
“那你知道项燕吗？”
“楚国那位用兵如神的将军？”
“对，当年楚国危在旦夕，这位将军力挽狂澜，大败秦军，甚至惊动了秦王嬴政派王翦倾全国之力，以六十万大军讨伐于他！”
“恩，只可惜当年楚国毕竟是强弩之末，项燕最后兵败，以身殉国。。。。。。。”
“大丈夫当如此！”张离感慨道。
其实我并不是很赞同项燕着种做法的，他这种做法根本就是愚忠，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如果是自己的话，肯定会暂时隐姓埋名，等到他日有机会再东山再起吧？不过，此刻不是跟张离说这个事的时候。
“看来阿离很敬重他啊？”
“我一直很敬佩他，希望以后也能成为他那样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张离说话的时候，终于恢复了一些往日的神采和自信。
“呵呵，那你知道项燕的后代后来如何了吗？”
“这，据我说知，项燕的儿子们也跟他一起殉国了，除了。。。。。。”张离略一沉思，突然怔怔的看着我。
“少爷的意思是那个项籍恐怕是。。。。。。。”
“不是恐怕，是肯定，他就是项燕唯一的孙子，项籍！”
“少爷为何如此肯定？”
“项燕的子嗣，只有他的幺子项梁，和孙子项羽了，现在他们就藏迹于吴中！据闻项籍虽然年纪轻轻，可是相貌堂堂，身长七尺，悍目重瞳，武艺卓绝。。。。。。。”
其实在自己看到那双重瞳的时候，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再加上他身上那股无意流露出的淡淡霸气与贵气，就十分肯定了。
“少爷你这么说，的确与那少年无异，可是少爷为何会对他得情况知晓得如何得详细？”
“呵呵，你少爷我学冠天下，再加上他们项氏一族本就十分有名，岂有不知之理？”
其实项籍的资料，是成告诉我的，当时自己就十分好奇，问成为何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如此感兴趣，项籍是楚人，又是名将之后，定是不会替我们效力的。
成听了我的想法，只是轻轻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我当时看成不想多谈，也没有追根究底，后来也就淡淡的把这件事给淡忘了。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他，看来成还真有些未卜先知的能力呢。
也没想到，这些资料的用处，竟是用来向张离炫耀呢，没办法，这小子总是把自己的事看得比什么都重，只有这么说，才能转移他的注意力吧？
“少爷果然博闻强识啊，那么，在他身边那位就是项梁了？”果然，张离此刻已然忘了刚刚的事，十分兴奋的说着。
“不，他不是。。。。。。。”其实我并不是很肯定，不过依那人的如此闻闻尔雅的感觉，以及自己所听闻的项梁的事迹看来，觉得不太像，他身上少了一种霸气。记得成说过，项燕似乎还有一个私生子，好像是叫项伯。
“哦？那他是。。。。。。。”张离十分疑惑的看着我。
不想再跟他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知道他此刻心结已解，我说道：“记住，你的人是我的，没有本少爷的允许，一根毫毛都不能少！”
“少爷！我，我知道了”闻言张离看着我的眼睛里带着不可置信，带着丝羞涩，但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知道了还不赶快到老王那里，让他帮你去上药？”
“恩。。。。。。”
张离听话的离开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停下来，突然转过头来，眼神专注的望着我，语气坚定的说道：“少爷，我一定会变强的，成为最强的，这样就可以保护你，不用怕任何人了！”
闻言，我楞了楞，对他展颜一笑
“恩，好的，我等着！”
张离听到我的回答，也满足的笑了，然后转身离去，似乎背影都带着丝幸福的感觉。
一碗元宵
躺在陌生的床上，我有些不习惯，虽然张离已经收拾过了，可是这毕竟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休息，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适。
不过最关键的是，我知道，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不能见到那个跟我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了。
怎么办？成，才离开你的第一天，我就想你想得发狂了，以后那么多漫长的日子，我又该如何渡过呢？
余光瞥见挂在床边的那把瑟，起身，将它取下，轻轻的抚着。
成，你知道我在想你吗？此刻你又在做什么呢？是也在想我吗？
慢慢的走到窗旁，望着天上的残月，感觉今晚的月光似乎比昨日更为清冷，我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少爷！”敲门的声音响起。
“阿离？进来吧，这么晚了，有何事？”
对于张离此刻出现在房门口颇感疑惑，不过还是让他进来了。
“那个，我给少爷送了些夜宵，少爷你白天几乎什么都没有吃。。。。。。。”
张离边说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元宵走进来，看到我只是穿着一件里衣，脸立刻一红，忙把头低下。
“少爷，你怎么穿这么少？会受风寒的！”把元宵放下，他立刻取来我脱下的外衣给我批上，只是眼睛却完全不敢看我，那衣服也始终披不到我身上。
看着他的动作，我唇角勾起一抹浅笑，都伺候我这么多年了，他这个爱脸红的毛病怎么老也改不掉呢？
我无奈的接过他手中的衣服，自己披好，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元宵，突然觉得有些饿了。
来到桌旁坐好，端起那碗元宵，舀起一个放到了唇边，轻咬一口，香甜滑爽，入口即化，齿颊留香，再喝一口热热的汤，顿时觉得全身都暖和了起来。
“呵呵，阿离，你作东西的手艺又长进了！”
因为自己很喜爱吃甜食，张离知道我有这个习惯后就立即去向厨房的师傅拜了师，说是可以更好的照顾我，随着时间渐长，他的手艺倒是愈发精进了。
“少爷过奖了，只要少爷喜欢，阿离就很开心了！”听到我的表扬，张离笑得很是开心的说道。
然后我一个一个的，终于把碗里的元宵吃完了，准备上床歇息时，却发现张离并没有收拾碗碟离开，而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于是，我开口闻道：“阿离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张离点了点头“少爷，阿离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呵呵，阿离，你有话就直说啊！”我好奇的看着张离，轻轻的笑道。
“少爷方才为何只穿件单衣就起身了呢？在这样寒气深重的夜晚是很容易着凉的！”张离睁大了一双眼睛就那么看着我，带着一丝责怪。
“知道了，今天我只是一时兴起，想赏赏月，以后我一定注意！”知道他是关心我，可是我并不想对他说出自己心中的感伤，于是敷衍的答道。
“少爷，刚刚怕不是在赏月，而是在想成殿下吧？”谁知张离他竟一下看破了我心中所想。
“张离，你逾矩了。。。。。。”我不悦的皱了皱眉。
“少爷，阿离知道自己只是个下人，没资格管你与成殿下的事，可是阿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
“胡说八道什么呢？”
“少爷，这三年我都一直陪在你身边，看着你与成殿下的种种，我知道你们的感情很是深厚，所以少爷离开成殿下一定会不习惯，可是你一定要适应啊！”
“。。。。。。。”被他说中心事，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有些诧异，他竟如此的了解我。
“少爷你的身体本就不好，好不容易调养得好些了，要是自己再不注意的话，如果复发了该怎么办？少爷你为了成殿下也应该打起精神来，不要让他为你担心啊！”
张离的最后一句话说得我全身止不住的一颤，是啊，如果我身体有恙的话，成一定会很担心吧？
记得平时自己只要是在成面前多咳嗽了几声，他就会紧张得不得了，深怕自己有个什么，不过每次看到他为自己担心不已的样子心里总是会泛起一丝甜意。
看了看一脸关切望着自己的张离，心中一暖，冲他感激的一笑。
“好了，阿离，我都明白了，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的，你可以放心了吧？”
“恩。。。。。。。那少爷要是没什么吩咐的话，我就告退了！”张离听到我的话，脸上满是欣慰和满足。
“好的。。。。。。”我冲他点点头。
张离离开我房间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他的身体似乎在微微颤抖，看着他身上其实也仅着一件单薄的外衣，才想起似乎他方才进来是有些发白的脸色以及有点发青的嘴唇。
“阿离，等等！”于是，我叫住了他。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张离转回身看着我，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我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果然如我想象一般的冰冷。
张离看到我的举动，脸霎时变得通红，手象征性的挣扎了下，头立刻低垂着，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