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暗婚之温宠入骨-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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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掌几乎将方向盘捏碎,下颚冷硬,想着她最开始打过来时轻飘飘的几近呓语,她说在路上?
最近不回玫瑰园,那必定是香樟墅了!
黑夜下,银魅呼啸离开,只留一道晃眼,留得古杨自顾拧眉。
转过弯,沐寒声终于听到了电话再次传来声音,却是男人急促的声音,背景是“乒乒乓乓”的敲击声。
身为出租司机的职业,报得仔细:“沐先生吗?这姑娘在我车上,特环路,G302国道往北五十米,车外的二流子叫嚣着还钱,姑娘难道欠债……”
“哗啦!”玻璃被敲碎的声音遮盖了男人急促的声音。
“喂?”沐寒声没再听到尾音,五官只剩沉冷,欠债?她不是傻到去借高利贷的人。
油门已经踩到底,转手给庄岩拨了过去,“给你两分钟,封锁特环路,一个鬼都不准给我放过!”
庄岩不明所以,军帽刚脱下,“出什么事了?”
可头的电话已经挂了,想了会儿,大哥声音极度凌冷,事必定不小,难道比上次荆粤闹事还严重?
军装都来不及换,忽然又转身出去。
宋沫刚好过来,好似有话要跟他说,见他急匆匆的,喊了句:“干什么去?”
“给我老实呆着,把那组代码解出来!”庄岩匆匆一句,已经走远。
宋沫皱眉,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走远,好一会儿才嘴角勾了一下,挑眉,打游戏去,就那点代码,她早解了!
特环路。
车玻璃被敲碎的瞬间,赵东的脖子一把被人勒住就往车外拉,手机掉进了座位底下。
“怎么是个老头?”紫发的男人纳闷了一句,那臭娘们不是说苏曜会在车上?
不管了!
“把她给老子拖下来!”男人粗鲁的一句,致使一旁的人。
赵东,憋得面色发青,狠狠拉开勒着脖子的手,“你们……要干什么?”
“警告你,别插手,装作没看见!”男人手臂又收紧了点,把他拖到一边,狠狠往地上扔,“看着他!”
转而往车辆走去。
傅夜七极度蜷在角落,一排牙齿几乎碎裂,却冷然盯着车外的紫发男,褐眸里满是灼人的恨,环抱自己的双手极度僵硬,指尖呈着怪异的弯曲,
“滋味如何?”紫发男凑近一点,不怕她发威,现在就算把刀架到他脖子上,她都躲不开。
“这可是国外的药,国内的女人根本受不起,更别说……你这么娇滴滴的人儿!”男人摸了摸下巴,不疾不徐,因为车里的男人换了,他一时没想到要对她做什么。
“谁……”傅夜七用尽力气,才能稍微动一动舌头,一张脸涨红,细细的青筋鼓在额间,“指使!”
“你想问我,是谁指使的?”男人好心的解读着,心里倒是感叹,没想到她居然还能说出话来,食指摇一摇,又眯眼:“要么,你求我?”
男人凑近了她,闻着女人身上淡淡的芬芳,一脸的享受令人恶寒,抬手勾了她的下颚,却烫得皱眉。
傅夜七扣紧牙关,身体的痛苦,那么遥远又熟悉,勾着一幕一幕的混沌闪过,痛苦的牢狱之灾,流落街头的生殴硬打,魔鬼一般的乞丐霸头抓着她啃噬侵犯,父亲跳楼那一瞬间,染了一地的脑浆污血,母亲自杀的一片血红……
“唔!”她猛然低低的嘶喝,用尽力气往前撞,极度僵硬的手脚疯了一般挣扎。
指甲抓到了男人的侧脸,生生刮去一块皮,他猛然睁大眼,按说她这会儿一分一毫都挪不动,竟然这么大力气,顿时火了!
滚到地上的傅夜七身体却忽然像被人抽去力气,瘫软一片,死死咬住的嘴角溢出几声勾人魂魄的呻吟。
旁边一圈的男人都愣了一下,看着她。
“那臭娘们说了给她下媚药?”
众人摇头。
“只说了荆粤的案子,全是因为这个女人,找她要钱没错,不给就往死里整!”有人回了一句。
“天上掉馅饼了?”男人邪恶的一啐,蹲在地上,看着扭着身子挣扎的人,“别怪兄弟们不饶你,实在可口!何况,老子把家当全投荆粤了,妈的,就因为你老子身无分无!政府返别人了,给老子说老子的钱财不合法,放屁!”
“哥,那么多废话干嘛,直接上!”
“等会,你说她能牵起荆粤的案子,身份能简单?会不会咱们惹不起?”
“放屁!”紫发男一听就不乐意了,“一个细皮嫩肉的妞而已,不就是背后男人撑腰?这种女人一出事,身后男人躲得才最快……”
说着,几个男人围了上去,
“嗙!”男人话音刚到一半忽然被人一击中脑,干树干落地,男人也狠狠眯起眼,转身看着赵东,流气的舌尖舔着嘴皮,“老不死的!让你逃还非要卷进来?”
“告诉你们,我已经报警了,车胎气也被我放了,你们跑不了!最好是别动她,否则后果……嗯!”
赵东的话没完,被人一脚踹了腹部,痛得弯下腰去,半天没能直起来,寒风里一阵冷汗,可一群人也不放过他。
傅夜七趴在地上,浑身不由自主的瘫软,那种不疼不痒却蚀蚁啃咬般的煎熬,抬手往自己身上撕。
司机被打的低嚎一声比一声小,就如当初她眼看着狱友被活活折磨至死。
狱友走了,下一个就是她!
身体又猛地变得僵硬起来,绷得颈间动脉紫涨,眼前什么都看不清,只觉得眼底的血管都要炸裂。
果然,紫发的男人打得开了闸,盯着地上的女人眼底发红,弯下腰,狠狠撕扯她的大衣。
她死死弓着腰,虽然眼前模糊,却张着褐眸,咬紧牙:“动了我!……拿命还!”
说实话,如此娇美的人,忽然这样狠的警告,挺慑人。
男人愣了一下,却笑了,拍着她的脸:“辣,老子就喜欢!”说完一把将她扔进车里,转头:“谁带‘雨伞’了?老子可不想留种!”
一圈男人哈哈一笑,还真有人地上一小盒东西,顺便笑眯眯的提醒:“哥,快点,办正事要紧!”
男人嗤了一句,钻进了车里。
一阵疯狂的追逐与挣扎,女人的声音被自己死死咬住。
“啊!”一声低嚎从车里传来。
男人手掌里赫然插着车雨刷,大概是刚刚他们砸烂车的时候落进的里边。连裤子都来不及,退出车外,洒了一路血。
“把她给老子拖走!”男人低吼一声,痛得龇牙,一手抓着手腕,就这么放了她简直便宜了!
只是他们还没动作,一抹黑色车影‘嗖’的越过,不出两秒,却又呼啸返回,若不是躲得快,大概瞬间就能要命!
劳斯莱斯银魅一甩尾,因为长久高速,轮胎在夜色里弥漫着一抹青烟,却不及男人的脸冷沉。
紫发男人一看沐寒声直接冲着过来了,示意兄弟们拿家伙,这事不能外泄。
可他命令还没下,只见男人忽然扬起手。
“咻!”一声掠过。
“靠!”男人顾手不及,忽然弯下腰,看着脚尖插着的军工刀,“痛……”
“谁不要命就拔刀。”沐寒声那双深邃的眼,从未这样阴戾,冷然盯着几个人,大步掠往车里。
“是我!”他刚把上半身探进去,车里的女人衣衫褴褛,却抓着半根雨刷顶在他胸口。
“是我,夜七,是我,沐寒声……”他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可她手里依旧死死握着雨刷,褐眸从茫然硬瞪,到逐渐无力,甚至整个人打着微微颤抖,终于忽然瘫软下去。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瘫软和僵硬交加。
“蓝修……”她最后的一点意识,“修……”至少现在,她不愿和沐寒声发生什么。
沐寒声拧了眉,心口钝痛,无以顾及,抱了瘫软的她,谨慎、稳当。
刚刚的几个人自然都作势逃走,只是被庄岩的人逼了回来,一步步回到原点。
“他是谁?”庄岩看了大哥手上的人,极度裹成一团,想必这黑夜里受了不少惊吓,转头看向旁边到底的赵东。
不见人说话,庄岩才赶紧走过去叹了叹鼻息,“送医!”
之后的事,沐寒声没再管,带着她离开。
可是车开到一半,她极度痛苦的扭曲身体,已经咬破的嘴唇依旧不松。
庄岩的电话忽然打来。
“说!”沐寒声干脆停了车,将她裹进怀里,一手禁锢她不自觉抓挠她自己的双手。
“不能送嫂子去医院!”庄岩急迫的声音。
沐寒声看了她涨红的柔唇,嘴角间或溢出的呻吟,美眸迷离,毫无焦距,眼底泛着猩红,已然在理智边缘徘徊。
“不去医院是要她的命!”沐寒声几乎颤抖的声音,自然看出了她为什么这样,此刻正往他身上贴,一双手生涩而炽热的钻进他的衣服。
“去了也更是要她的命!”庄岩再次开口,打着电话,一手捏眉狠狠踢了脚下的畜生,“他们给她下了噬华!”
噬华?沐寒声倏地周身阴冷。
噬华,噬华,无声无息啃噬年华,堕入魔窟,舍命都难抵的煎熬,国外都大力清缴的毒品,国内早已销声匿迹。
电话两头不断的沉默。
“大哥,我知道你的为难,但嫂子若是进了医院,下一个地方就是监狱,就算你我合力破获罪魁祸首,她能熬过几个牢狱时日?”庄岩拧着眉。
这种东西,谁碰了都必须追究,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任何人知道,只能如此!
狠狠扣了电话,所以,她竟中了两种药,加上催媚药物,噬华药性越发狠毒,这样的火电交加,怎么受得了?
沐寒声浓墨的眉间夹杂阴戾、心疼,将她的手禁锢住,低眉之际柔到极致。
“夜七!”低醇的嗓音,颤着幽幽悔恨,一手禁锢她的双手,一手磨开她咬破的唇,“我不该跟你吵,不该放任你离开……”
如果他们不吵,他绝不会让她独自一人参加晚宴,也莫名预料了她会出事,是他该死。
“难受……”女人娇喘着,胸前被她自己抓破,却还不停止,双手被捏住之际,拱进他胸口,忽然张口咬。
“嗯!”沐寒声低低的闷哼,她是真咬,可他忍着丝毫不动,任她发泄。
这样的后果,便是她松了口,却从未有过的大胆,寸肤寸舌,从他胸口一路攀升至颈际。
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低眉凝着她一丝得意解脱的眉眼,终究将她整个身子拉离。
“夜七,知道我是谁么?”他们的感情到哪一步,他很清楚,倘若她能熬过去,他一定不走最后一步。
她根本听不见他的话,模糊了他一张一合的薄唇,悠悠温热,只知道那是她的救赎之地。
古杨开车匆匆赶到时,见了她的样子,惊得没了声。
“找卓继!”沐寒声猛地才想起了家庭医生,让古杨开车,他将她裹进怀里。
可是古杨拧眉,“卓医生不在市里,况且,太太这样子……等不到医生,血管就会爆裂,太太的身子,放血解毒更等于要命……”
他没敢再说下去。
沐寒声绷紧了下颚,不忍再看她痛苦的样子,白皙的脸,额际的青筋令人心底生疼,一双曾经清澈的褐眸,此刻只剩猩红的浑浊。
“开车!”他终于低低的一句,抱着她往后座放平椅子,打开隔屏。
中了药的人失去了理智,只有在他的大掌碰到皮肤时,才如蟥饮血的敏感而疯狂,无意隐忍,薄唇覆下。
车子在夜色里划过一道模糊的晃影,出了市区,往御阁园的路上,天上竟然开始下雨。
他们不是没有发生过关系,可是从未这样的热烈,一次又一次,她毫不知足,攀缠不休。
一片一片的雨丝倾泻,打在车顶激起一层薄薄的水雾,彻底掩盖了车里经久不息的声音。
古杨把车速放慢了,车子在雨里慢慢前行,也是为了不打扰两人行事,这样的毒,要解谈何容易?
车子在别墅外停了很久,古杨早已下了车,撑着伞安静的候在黑夜雨中。
车里。
身下的女人眼底的猩红逐渐褪去,身上的潮红却一片片,一双手紧扣着他的脖颈不肯松。
“夜七,够了。”他低低的循循善诱,“否则你身体受不了。”
至少现在,她不会再没有意识的抓挠自己。
而他,上身几乎没有完好,一道道都是她曲起的指尖划下的印记。但是这点痛,他受之欣然。
她迷离着眼,茫然的看着他,似乎从来不认识这张脸。
修长的拇指一次次抚着她的脸颊,如果他有一瞬间想过让她想走就走,放她肆意跟随苏曜,痛了、伤了自会回头,可他现在悔了,这一晚过后,哪怕她对他怨恨再重,不论用哪种方式,霸宠、生逼,他都不可能放她走,她的恨、爱,只能留给他。
最后一次,极致的交融,她不再疯狂,温顺了,安静了,也令人疼到心底。
“七七。”最后的最后,他重复的只有这一句,一寸寸吻过,安抚过,最后薄唇贴在她手腕的伤疤上。
他从未知道,当年她为什么自杀?到底是怎样的地狱煎熬,让她这样一个意志坚定的女人放弃生命?
而噬华,多么烈毒的东西,她竟也只是全身僵硬就能挺过来?
午夜了,雨小了。
抱着她回了别墅,他们好久没有一起住在这里,但是一进卧室,他还能想起回来的第一晚,将她抵在梳妆台边,她绝美的脸,只有一抹淡然,丝毫不怦然,更不紧张。
是不是从那时候起,就注定了他沐寒声会栽在她手里?
“嗡嗡!”床头的电话震动。
又是庄岩。
沐寒声怀里拥着她,小心的挪了一下,指尖够过手机,“说。”
“蓝修来了。”只是简单的四个字。
沐寒声握着手机的五指微紧,片刻后,才低低的一句:“没想到这么快。”
倒是庄岩愣了一下,什么意思?蓝修要来大陆,哥一早就知道?还是……这根本就是他的意思?
“他刚给嫂子的手机打了电话,我把情况给他说了,估计会找到御阁园去。”庄岩没多问,只是这样说。
沐寒声眉目沉冷,也只是四个字:“他进不来。”
这里不是他的第一岛,容不得他妄为。
的确,蓝修在听到庄岩说她中了噬华的时候,粗粝的眉间骤然升起地狱般的狠厉。
“谁干的?”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低吼:“谁?!”
那是差一点要了她命的东西,她当年宁愿再次割腕放血都不肯他碰,哪个王八蛋敢给她下?!
庄岩的耳膜被震得远离电话,想不到蓝修会如此暴怒,“目前没查到,但不光是我,沐先生也必定介入此事,背后之人,必定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