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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古镜歌-第41部分

小说: 古镜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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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出一朵剑花,将那六支毒箭都拦了下来。

而茗华却拉紧缰绳,飞身跃上了那拉车之马,并回头对着车厢里的璃姬道:

“小姐,这附近有埋伏,且不知对方实力如何,若是你继续待在这马车之上,目标太大,我以一人之力恐不能护你周全,如今你自当脱了那劳什子高底皮革履,换双轻便的鞋子,带上细软,自躲到灌木丛中去,等我和青竹二人合力退敌之后,再来寻你。”

茗华说出这番话也是迫不得已,他深知,以先前那人的射箭手法,定然是个高手,他略能勉力一战,若是同青竹两个人一起,胜算也能增加一些,可若要分心照顾小姐,只怕给人抓住软肋,三人都无法逃脱。

那璃姬闻言,自是明了,她赶忙换了鞋子,继而从腿间抽出冬儿赠予她的匕首,只用力一划,便听得“嗞啦”一声,身上的摇曳长裙竟成了方便活动的“短裙”。璃姬又从包袱之中拿出一枚玉簪,将一头乌发尽数盘了起来,再从割下来的长裙碎布中划出了两根布条,将宽大的衣袖绑成窄袖。

做好这许多,璃姬取下自己头上的幕篱,却是割了一块长裙碎布蒙住了脸庞,而后随手拿了钱袋便从窗户跳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滚,便没入了草丛。

那茗华见璃姬如此灵活,也是愣了片刻,他哪里知道,自家的小姐是很有些舞艺功底的,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可身子的柔软度和灵活度却是极好的。

当然,这当口也不是赞叹小姐的时候,茗华也从车底抽出一柄长剑,便弃了马车,飞身朝后掠去,不过须臾的功夫茗华便发现了青竹的身影,二人并肩作战,与从树枝上一跃而下的一名脸上刻有“卅”字的黥面男子缠斗到了一处。

阿萨一边有所保留地同这二人过招,一边在心中想着,这两名赶车的男子功夫虽高,却完全不是他的对手,那马车之中的女子也并不如何特殊,只是那阿廿不知是何道理,竟非要置他俩于死地!罢了……像他们这样的以杀人为生的人,只杀戮罢了,又管什么劳什子理由呢。

只是……离岛之前,清皇却吩咐过了,入了这镜朝之后,不到万不得已,切记不可随意动手,只谨慎地隐于各处罢了。

昨日傍晚倒也奇怪,他与阿廿二人也是初到这石峰小镇,那三人见了他们,却是即刻便上了马车走了……

这般古怪的离开;自是引起了阿廿的疑心,阿廿执意要杀死这几人才罢了,他却是没得什么所谓的。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过去,茗华与青竹二人渐渐已是落于下风,可眼前这背着长弓与箭筒之人却依旧清闲松懈地同他们过着招。

茗华与青竹二人见他全未蕴力,心中自是一片冰凉,此人的修为只怕已是深不可测了……

又过了半响,也不知是这人已经不耐烦敷衍他二人了还是如何,却忽听得这背弓黥面男子大喝了一声,那声音清如鹤鸣,足下却也疾如闪电,瞬息之间便冲到了他俩身前。

二人大吃一惊急急后退,却不知从后方竟跃出了一道黑色身影同那身前的黥面男子双面夹击,茗华与青竹二人哪里还躲避的过,茗华当胸受了一刀,他只觉喉头一甜,当场便喷出一大口鲜血来,而那青竹却是更为凄惨,直接被面前的弓箭刺了个对穿……

却说到此时那脸上覆着布巾的璃姬,不甘心束手就擒,正咬牙朝前跑着。她身上那质地极好的衣裙,已经被树枝、灌木划的残破不堪,为了不成为茗华与青竹的拖累,她只能不回头、不回头的继续往前跑。

也不知究竟跑了多久,璃姬感觉自己的嗓子已经快要着火了,腿脚也跟灌了铅似得,她的胸部剧烈起伏着,动作也慢慢迟缓了下来。真想就这样倒地不起了……

就在此时,璃姬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水声,这水声令她的精神为之大振,她循着声音,朝水源的地方快速走去……

越靠近那处,水声也变得越来越大了,璃姬心知自己推测的必然不错,在绕过了一株参天古松,又爬过了错落的巨石群之后,一道纬地经天、气势壮观的瀑布映入她的眼帘。

那瀑布状如白练,从天而降,那急流跌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奔入深潭。璃姬望着眼前这震撼人心的景象,久久不能言语。

就在璃姬发愣的这空档,两名黥面男子已欺上前来,璃姬撇头一看,心下冰凉,这二人这般快便追了过来,只怕茗华与青竹二人已经……

璃姬幽幽地望着二人,冷冷地道:“殿下只怕也在附近吧……我却要你们知道……”

璃姬一边说着,一边往瀑布的方向退去:“我却……要你们知道,我是不会同你们回去的……”说罢这句话,璃姬便纵身跃下了瀑布。

其实,阿廿与阿萨两名黥面男子,早就看出了这名小女娃儿想要跳下瀑布的意图,却并没有拦着,因那瀑布如此之高,这样没有半点子武功的女娃儿跳下去,定然是活不成了的,他们何必还去费那个事儿呢,只是……这女娃儿口口声声提的殿下,不会回去,又是何意思呢?

罢了,反正这三人已死,还是办正事要紧,两名黥面男子思及此,便往石峰镇的方向掠去。

却说到那旈臣今日一早,下了码头之后,便往这白脊山急急赶来,毕竟水路要比陆路要快,他估摸着当时从日光城出逃的一行人应该已经到了此地……

旈臣脚步不停地快速疾行着,在白脊山的主峰之上,却发现了一辆废弃的马车歪在路上,他进去一看,却是脸色大变!只见一双未曾见过的足足有十公分长的高底圆跟皮革履,以及十一、二岁上下的女子所穿的衣物在车厢内散落的到处都是,旈臣颤抖着双手将那衣物拿起,放到鼻端一闻,那熟悉的幽幽清香却令他的心沉入谷底,旈臣偏头看了看角落里的妆粉盒,此时那黑米研磨而成的妆粉正洒了一半出来……

旈臣闭了闭眼,强忍住那剖心一般的感觉,正欲朝前疾行,却听得一里以外有两道轻微的几乎分辨不出的声音,旈臣转身便朝那声源而去……

此时正在折返的阿廿与阿萨二人,却见不远处一道疾风朝他们而来,这已无法用肉眼辨清的非人速度,令他二人大吃一惊,正要闪避,却被那道疾风当手穿过,二人双双被割破了喉咙,还未知发生了什么事,便已断气。

旈臣并不知这二人究竟是何人,可见他们脸上竟黥了字,心里当下就沉重了起来,这二人,只怕是从那岛上来的……

而就在旈臣继续往前奔走寻找佳人的踪迹之时,却是不知,就在不远处的草丛里,躺着两具忠心护主的尸体。

旈臣当然也不会知晓,那带有璃姬真实身份的锦囊,已经被青竹的血染透,里面的字迹亦被鲜血侵染的不可分辨……

'古镜歌盛世篇 第62章 浑浑噩噩'

躺在草席上的人儿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最先入眼的便是挂在残垣断壁上的一句诗,她轻轻地将那诗句念了出来:“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①”

“好姑娘,你竟是个识字的!”一名衣衫褴褛的老者,端着个有缺口的瓷碗走了过来。

躺在这的人儿,赫然是璃姬。

却说到那璃姬,自那天之后,竟是足足昏迷了两日方才悠悠转醒,如今她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片破败的废墟当中。

璃姬将自己一头青丝编成了一条简简单单的长辫子,继而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却发觉身上的钱袋早已不见了。

璃姬扶着几乎要疼到裂开的额头,细细回忆着当日的情形,当时的她从瀑布一跃而下,那瀑布水流湍急,响声巨大,却也隐去了她的气息和娇小瘦弱的身形,是了,为了减轻重量,她将那钱袋解了开去,银钱自然也撒在了水中。

虽然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并不会泅水,可穿越而来的唐筱璃却是个会游泳的,筱璃不仅水性好,大学的时候还和好友经常站上高台玩跳水,因此,可以说璃姬是特意选择瀑布以用来脱身的。

因着这具身体常年习舞,体态轻盈不说,身体的柔韧度也是极高。跃入瀑布的璃姬,借着水流的冲力,迅速地坠入了深潭,她打算在水中稍稍停留一会儿,再偷偷上岸。

可她终究还是太高估这具身体的体力了,当她从高空坠落入了深潭之后,突觉一阵头晕,整个人便开始昏昏沉沉的。

璃姬用牙齿咬着自己的舌头,以极力保持清醒,她使出了浑身最后一丝的力气,顺着水流向一颗岩石死命靠去,最后,她将自己小心地隐藏在这颗巨石之后,便人事不知了。

“老伯,这是哪儿?”璃姬对着那名老者道。

“小丫头,你先将这碗米糊喝下去再说罢。”老者笑眯眯地将那带着缺口的瓷碗儿递了过来,又道:“这碗米糊,老朽可是在火堆里吊了好些个时辰了,很是软糯,小丫头身子还虚着,就该吃吃这些个流食。”

毕竟是两日滴米未沾,哪能不饿呢,璃姬听话地将这瓷碗接了过来,也顾不上那些个礼仪、规矩,便唏哩呼噜地喝了起来。

璃姬正是昏昏沉沉之际,在喝了这米糊以后,她觉得那头晕目眩的感觉渐渐有所缓解,果然是饿晕了吗?

趁着璃姬喝米糊的空档,老者却是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原来璃姬在那块巨岩之后昏迷的并不久,而是顺着潭水流出,汇为白河,漂到了下游,恰巧被行至此地打水的老汉所救。

也不知璃姬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若是稍微再晚那么一刻钟,她便会被寻人折返的旈臣所找获……

而当时站在急流跌水旁,寻人受到阻碍的旈臣,又哪里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小人儿,就在他眼皮底子下的巨岩后面昏迷不醒着。

可错过,终究是错过了……

此时的璃姬心中却是极为复杂的,那镜北王竟是如此不依不挠的一路追捕,虽然自己死里逃生,可茗华和青竹二人想必已葬送在旈臣所“派”的黥面男子之手。

呵,自己何时变得同那阴毒的镜北王一般了?竟是只顾着自己的安危,却是让以命相护的两名大哥去送死!如此卑劣的自己,哪里当得舅舅如此的爱护!

思及此,璃姬脸上的泪水便止不住地往下淌,至于现代,她是无论如何都回不去了……她如今却是深切地思念着璃府的亲人,也想念着曾经的母亲,如果能够回到璃府,不论吃多大的苦,她都是愿意的,可是,这般搭上无辜的人命,又叫她何以面对?

面色苍白的璃姬,挨不过自己心中满溢的愧疚,就这般呆呆地坐在残壁上,从午时到黄昏,再到漫天繁星,依旧不曾动过。

老者见丫头心里有事,便坐到了她的身边,开口道:

“丫头,让爷爷给你说个故事吧。”

“……”

老者见璃姬不言不语也不理会他,只目光空洞地盯着那白脊山的方向,他也不着恼,只缓缓道来属于他的过去:

“三十多年前,有两名推心置腹的莫逆之交,他们分别名叫安山和东文。然而在某一天,这二人碰上了一名穷困潦倒的书生。据他所言,原来这书生的叔叔乃是隔壁县富甲一方的乡绅。非常不幸,这乡绅却弭患重病而亡,因无后人继承,住在远方那唯一的侄子这才接到书信,前来继承自家叔叔的财产。”

“无奈的是,这书生却在来时路上盘缠用尽,竟是身染重病被困在此地,故而想要寻求他二人的帮助。书生再三保证,若是顺利地继承到财产之后,定当重金酬谢救助过他的这二人。”

“善良的安山在得知落魄书生的情况之后,便将自己为数不多的积蓄统统拿了出来,想要替书生治病,可书生的病情实在凶险,他那点子钱又如何够呢?于是他又劝东文也将自个儿的钱拿出来。”

“东文却同安山的想法不一致,他心里想着,若是这书生死了,他便拿走书生身上所有的物事儿,自顶替书生,上那隔壁县去继承财产,反正他叔叔已经过世,谁又能分辨的出,来继承财产之人究竟是真是假?”

“于是东文假意要帮助安山替书生医病,且告诉安山,将银两统统托付于他,他好上隔壁县请个高明的大夫来治书生的病,那安山不疑有他,竟将自己的积蓄尽数交与东文。”

“东文拿走了安山所有的银钱,自是喜不自胜地去隔壁县打算继承财产,哪知到了那叔叔的宅邸,却有官差早已候在那里。”

“原来那病危的书生并不是这乡绅的亲侄子,而是侄子的同窗,这同窗在看了那侄子的书信之后,财迷心窍,竟将真正的侄子杀死在家中,继而自己顶替他来继承乡绅的财产。不曾想,那侄子的尸体却被当地的官差发现,既然真正的继承人早已死去,这前来继承的人自然是杀人凶手,官差二话不说便把东文捉了起来,并将他身上所有的钱财尽数没收。”

“这东文哪里肯背上这样的冤枉,他虽起了贪念,可毕竟没有行过凶,自是在衙门里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官差们为了查找真相,自是来到隔壁小镇寻那病重的书生与安山,却说到那安山因积蓄被东文尽数骗走,哪里还有银钱来替书生医病呢,无钱救治的书生就这样死去了,那坐在明镜高堂之上的县官自是勃然大怒,他认为东文和安山二人都脱离不了干系,下令将二人绑了起来,统统关入了大牢。”

“直至二十年后,恰逢镜文帝的二皇子寻回,举朝大赦,这二人才被放了出来。那安山不光自己多年的积蓄被至交好友骗走,甚至还坐了二十年的冤牢。这般的牵连,安山自是不愿再理会东文,而身无分文又孑然一身的东文,只好带着满心的愧疚,独自落魄的漂泊着%”

说罢这许多,老者长长地叹了口气,而坐在他身旁的璃姬,却是转头望向他,极其敏锐地说了一句:

“老伯,你便是那故事中的东文吧。”

这老汉倒没有反驳,他心中却是极为讶异的,这长得好似谪仙儿一般的小丫头,眼光竟是如此的独到,这样的聪慧,哪里像个十一、二岁的女娃儿,只怕是二、三十岁的成年人也没有她这般的心智。

而那目光空洞的璃姬,对老汉一脸的讶异倒也不置可否,一老一小就这般,互相依偎着坐在那残垣断壁上,借着皎洁的月光,一同眺望着远处那宏伟壮观的白脊山……

此时的璃姬,因为东文的救助,却是已经越过了白脊山,而来到了镜朝中北部的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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