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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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毓挣脱了苏悦的手,道:“不了,我就是到这站站就走,我听说大姐常常到这来,今天可来过了?”
苏悦也就只得放手。苏毓虽然年纪小,可因为家世在那,苏悦无形之中对他就有些恭敬。听他提起苏岑,便打趣他道:“我说你怎么会来瞧我了,原来是要看你大姐的”见苏毓难得的露出一点小孩子才有的难堪,便笑着道:“你若想看,只管上门大大方方的去看,我这她偶尔才来一回,也没个准日子,你什么时候才能赶巧遇上?”
苏毓听说苏岑没在,清秀的小脸上微微有些失望,却并不答苏悦的疑问,只沉吟了一瞬,便道:“那就算了,你忙吧,苏大哥,我还要去书肆上转转。”
苏悦不放心:“你等会,我陪你去。”毕竟苏毓还是个孩子,又只带着一个单薄孱弱的童儿,在街上出了闪失可不好。
苏毓人小鬼大,谁把他当孩子,谁就是他的仇人,反感的不行,当下便推辞道:“不用,不用,苏大哥恁的客气,就那么几步距离,我转转就回去了。好歹这么个大活人呢,还劳得苏大哥这么不放心,你可是把我当孩子了?”
鼓起两腮,亮晶晶的眼神里带了点不服气,大有“你若敢把我当孩子,我便敢同你反目”之意。
苏悦哭笑不得,道:“哪敢把你当孩子,我也比你虚长不了几岁”
苏毓便放下心来,挥挥手道:“改天闲了你请我喝茶”带着童儿,飞也惟的拔步跑了。
等到再也看不见苏悦的影子了,苏毓这才停下步子,脸上现出了怏怏之色。童儿便劝:“公子,小的听着苏掌柜的话倒是不错,您若是想大小姐了,只管去孟家去瞧就是了,何必在这守株待兔还不一定能等着。这大热的天,小的心疼你满头满身的汗”
苏毓一抬手就给了童儿轻轻一下子,打的他头上的帽子都歪了:“死三风,你倒是会说话,什么心疼我,我看你就是偷懒不肯吃苦我才不去孟家,哼”
还说自己不是孩子,瞧瞧这表情,这语气,跟个刚断奶的娃有什么分别?
三风不敢还嘴,在心里腹诽,脸上还要一副分忧解难的表情:“老爷再三说要您和大姑爷多多亲近,您不就有借口了么?”
苏毓却越发沉下脸来。
少年心性,来的快,发作的也快,抬眼瞪了一眼三风,道:“少管。”大步往前,甩开了三风。
三风伸伸舌头,不知道又哪句话惹着了这位小爷。前些日子还挺好的,和孟家大爷相约见了一面,怎么今天就翻脸了?
苏毓走了几步,越发没了兴致,忽然停住步子道:“三风,难得出来一趟,咱们找个好玩的没去过的地方逛逛?”
三风缩了缩脖子:“得了,少爷,您可别拿三风的小命开玩笑,这要是被老爷知道,轻则小人一百大板是少不了的,但凡不死,也得被逐出府去,您可就再也看不见小的了。”
苏老爷为人严厉,对家人更是苛刻,若是知道他敢私下带着这位小爷出来寻欢作乐那还了得?
苏毓正要还嘴,却听旁边一个男子朗声笑道:“你想去哪?我陪你转转。”
这话一出,苏毓和三风都吓了一跳,慌忙看时,却见欧阳轩摇着折扇,姿容俊秀、玉树临风的站在那。
苏毓对陌生人不会有恶感,但也不会有亲近之感,对着这主动招惹上的人,他就更存了几分戒备的心思,当下行了一礼,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叫我欧阳轩好了,小公子呢?”
“哦,我姓苏,叫苏毓。”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此为是也。欧阳轩三言两语,就和苏毓谈天说地起来。
苏毓千般好,不过是温室里的弱苗。
欧阳轩万般不好,但有一点,他善解人意。知道苏毓这个年纪,被父母家人看管的狠了,总想伺机出去玩玩,又最恨谁都拿他当个没长大的孩子,处处流露出轻视和不放心来。
因此他反其道行之,和苏毓侃侃而谈,都是苏毓这个年纪好奇、喜欢又是他比较擅长的。
一来一往,竟让苏毓生出相见恨晚之感来。不住的击节叫好,脸上笑容恣意生辉,只恨时间太短,不知不觉竟立了这半天,口干舌躁,汗流浃背,不舒服的紧。
欧阳轩一笑,道:“劳公子不嫌,听我在这啰嗦,改日”
苏毓就有些急:“为什么改日,今天就可以,我作东,你挑个地,咱们接着聊。”
欧阳轩面露为难之色:“这,你出来已久,家人必不放心,不若哪天我们再约。”
“没关系,这会正午时分,正好我肚子也饿了”苏毓生怕欧阳轩推说有事就此一走了之。人都要吃饭的,欧阳轩总没有借口拒绝。
三风焦急的不住的扯苏毓的衣角:“一个陌生人,怎么说跟他走就走?”
怎耐苏毓不理他,三风也插不上话,只盼着欧阳轩说有事,推了便好。
欧阳轩眯眼一笑,道:“也好,我请你。”
三人刚走,苏岑的车就到了。玫瑰坐在车辕上,对车里的苏岑道:“公子,是不是奴婢眼花了,怎么瞧着远处的人影像是少爷呢?”
苏毓在苏家行六,因还小,家里人都只叫他少爷。
苏岑一怔问:“都有谁?”
玫瑰再揉揉眼,道:“看不清,那人一身白衣,手里似乎还摇着扇子呀,倒像是那个王爷欧阳轩。”
苏岑心扑通一声就沉了下去,大热的天,手脚竟有些凉,喝斥道:“别愣着,赶紧跟上去。若果然是苏毓,把他叫回来。”
车夫应一声,扬鞭要走,苏岑却又叫住了:“停。”
玫瑰愣住,不知道苏岑怎么又改主意了。
苏岑跳下车,朝着远处看了看,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若果然是苏毓,倒不急着把他叫回来。
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青春叛逆期,大人说什么,虽说是为他好,他也不是不明白,却就是不愿意听,总想反着来。
他愿意跟着欧阳轩走,定然是觉得欧阳轩这人有可交之处,若苏岑非说他是坏人,只会让苏毓反感。只怕好心变坏事。
对于苏毓,苏岑没什么了解,只不过听苏夫人说起过,这孩子虽然灵透,也算乖巧懂事,却也没少做坏事。
比如他和三叔家的堂兄苏信,趁着苏老爷睡着了,偷偷把床头的药酒偷着喝了。苏信还知道拜了再喝,他却喝了不拜。
苏老爷醒了问苏信为什么要拜,苏信答:“酒以成礼,不敢不拜。”问苏毓,他却答:“偷本非礼,所以不拜。”
淘气可见一斑,偏偏又装的跟个大人似的,显见得是个心里有数的人。
苏岑重新上了车,吩咐直奔苏悦那。
听苏悦说了苏毓来过,倒证实了刚才的所见,苏岑心下烦躁,不免替苏毓担心。但想着凡事都不可操之过急,少不得改天把苏毓叫进府跟他好好谈谈。
又同苏悦说起铺子里的事,商议着挑个吉日,把新做出来的首饰推出去。
最后对苏悦道:“堂哥,苏岑有件事请你帮忙,这两个侍女,劳烦你改天送到孟府,只说是我娘叫你送给我的”
072、主意
072、主意*
073、圆房
073、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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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没人为难苏岑,对她指给琅琊两个丫环也觉得在情理之中。毕竟她是主母,不想姨娘太过得宠是人之常情。安插两个丫头,太过平常,若是她不安排,才透着奇怪呢。
孟夫人笑着和孟老爷提起这件事:“这苏氏,说起话来还扭扭捏捏的,生怕我有了别的想法我看她实在为难,便说这件事我做主了,说给琅琊时只说是我给的丫头我看老爷是多想了,她也没什么嘛,想必还是因为年纪小,不知道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君文又拗着性子来只盼着再长几岁,都懂了事,也就不用我这么费心了。”
孟老爷不耐烦管内院中事,只道:“她安分就好,只要不伤大雅,她愿意做什么就随了她吧。”
到底是儿子亏欠人家。
哪有娶了人家姑娘都快半年了还不曾圆房的。虽然外面人不知道,可这府里上上下下都拿这当了把柄,虽不至公然嘲弄苏氏,但也都当成了笑话在看。
每每看见苏大人,他都觉得脸发烧。教子无方,他实在面上无光。
苏氏不搬弄口舌已经算是好的了,否则孟苏两家结亲不成反结仇,他这半辈子的辛苦和心血就将毁于一旦。
想到这,孟老爷又记起一事,特地的嘱咐孟夫人:“你也派几个得力的人过去,教教琅琊这府里的规矩,千万不可闹出什么宠妾灭妻的丑事来。”
孟夫人心中自有盘算,面上点头,道:“我自是晓得,不劳老爷过问,早就指派了紫荆和风信过去。”
这两个丫头在盛鼎居虽不是一等一的丫头,却也是有头有脸,由孟夫人亲自调教出来的。孟老爷虽不好女色,出来进去,抬头低头也是见过的,便点点头:“夫人安排,自然是妥当的。”因此放下心来。
孟夫人难得的开了句玩笑:“我只怕老爷舍不得”
孟老爷一板脸:“休得胡说。你我老夫老妻,开玩笑也得适度”
孟夫人便忍住笑,道:“是,妾身知道错了,老爷勿怪。”
苏岑自己觉得不安,这两个丫头就像两颗定时炸弹,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跳出来了。
可是有欧阳轩明里暗里的威胁,她也只好咬牙昧着心思把永夕和轻嬛给送过去。
好在孟夫人亲自做主,老夫人又一直装病,这两个丫头就没人仔细查问。不过苏岑还是留了个心眼,在这二人进府之前,叫苏悦替她二人写下了死契,人虽送过去了,这死契却抓在她的手里。
但苏岑自此心里就埋下了诸多的愁绪,又怕苏毓交友不慎,误入歧途,又担心苏茉,究竟能不能找着好人家。若是她早早嫁了,或许欧阳轩的威胁就成了一句空话。又想着提前跟孟君文委婉的打个招呼,或许索性就透给他这琅琊跟欧阳轩是有关系的。
可是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合适。跟孟君文好商好量,简直是天方夜谈,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否则她说什么,孟君文只会梗梗着脖子,非得反着来不可。
也只有等着机缘巧合了,再一个一个的解。
孟君文和琅琊顺顺当当的圆了房。
原本这属于人家的私事,苏岑实在不愿意知晓。可是总有好事的人把这些事添油加醋的讲给她听,那便是二奶奶李氏。
当成笑话一般讲给苏岑听:“大嫂你是见多识广的,常在街面上行走,可有听说过女子第一夜的事?”
苏岑饶是看过肥猪满地跑的人,可毕竟活了两辈子都是处子一个,听着李氏这样直接的问话,仍是在心里把老脸红了一红,漫不经心的道:“能有什么,不外是哭哭啼啼的了。”
李氏抿嘴一笑,道:“就是啊,女子第一夜要落红,那种疼可是钻心噬骨的疼。可咱们家这位姨娘,倒是非比寻常,听青蛾院的丫头们说”故意压低了声音,凑到苏岑的耳边,连说带笑的讲下去。
苏岑只觉得耳根都是烫的,当时的场景未必多香艳,可是被李氏这么微妙微肖的形容出来,真是让人如亲临现场,无地自容。
好在她的心理素质也不是豆腐堆的,眼睛连眨都不眨,面色淡然,就似乎听她拉着东家长西家短一样,不起一丝波澜。
李氏终于说完了,往后面挪了挪,拿帕子捂住嘴,道:“大嫂,这位姨娘可是个尤物,您可要多提醒大哥些”
苏岑在心里冷笑:我呸,这不是当着和尚说头秃么。她好歹是黄花大姑娘一个,管人家的房事干吗?再者,孟君文死于牡丹花下才好呢,她正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没事讨什么嫌去劝他节制**,自找不痛快么。
可心里不是不酸涩的。
到底这孟君文是她名正言顺的相公,却宠着这个,哄着那个,就是对她不理不睬。究竟她哪里惹着他了?
这对苏岑来说,是对她女性魅力的严重打击,就算她阿Q式的自我安慰,可是自己人见人不爱,也是严重的心理挫败。
哪个穿/越来的女主不是一枝花,不管男主男配都爱的要死要活,痴情不悔的,她倒好,整个一女配么。
干干脆脆下堂倒也好了,却又丢不起苏家的脸,只能这么忍着。
一时又觉得这琅琊竟是天生的尤物,先是卖进娼门,虽没能真的跳进火坑,但终究是有床艺在身的。
一时又讨厌这个李氏,这分明就是故意来说给自己听,好挑拨关系,破坏她自以为是的镇定。
看不得她这般小人得志,苏岑取茶杯时手就抖了一下,水洒了一桌子,李氏未能幸免,大红的裙子沾了一大片茶渍。
把个李氏心疼的要死,又不好说什么,反过来安慰苏岑:“大嫂想是累了,不如我改天再来陪大嫂说话。”
其实是急着去洗裙子,这可是孟夫人新赏下来的上等烟罗纱,穿在身上又凉快又不粘身,难得一见的料子。若是就此毁了,她可花再大的价钱也淘涣不来的。
苏岑面子上道歉,又拿出一匹布来非要赔给李氏,李氏推辞不得也只得收了,匆匆告辞离去。
苏岑给孟夫人请安时,就遇见了琅琊。
不由得注目打量,果然多了一分**的风情,眼角眉稍,俱是掩饰不住的春色,看的苏岑的心酸溜溜的。
琅琊神仙一般的风姿,再谦恭有礼,也仍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超脱,也因此就显得与谁都是淡淡的,疏离的。
苏岑安然的受了她一礼,也无别话,转身给孟夫人行礼。
孟夫人笑道:“知道你这几天忙,住的又远,索性就没急着叫你过来,我正有事要同你商量呢。”
苏岑便欠身问:“娘有事只管吩咐。”
孟夫人笑着道:“关于琅琊的。君文年纪也不小了,和他年岁相当的同伴,孩子都满地跑了,我是想着,不如就索性弃了避子汤,也好早些叫琅琊给孟家传递香火。”
要不说婆婆就是婆婆,永远不是亲娘。她只为着孟家香火考虑,却不替苏岑着想。若是琅琊或是春柳谁有了身孕,苏岑在这府中就更没有地位可言了。
退一万步,她将来和孟君文做成了夫妻,再生出嫡子来,可上边有着庶出的哥哥,也不免添了多少麻烦出来。
孟夫人这样迫不及待的把子嗣的事提出来,倒也不一定是这琅琊多得她的眼缘,不过是她太想抱孙子罢了。
琅琊垂眸不语,苏岑也就淡然的道:“娘说的十分在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