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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嫌妻不良-第56部分

小说: 嫌妻不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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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厮不肯接,喝斥道:“你自己找死倒罢了,也要牵连拖累我们不成?还不速速回去,否则你们的命就没了。”

不管丁香如何哀求,两人都不肯通融,丁香垂头丧气的退了回来。

玫瑰和冬忍一听,也都束手无策,面面相觑,一时颓唐不已。

推文:《将离承春》,书号:2251749

092、夜惊

092、夜惊*

093、定罪

093、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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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跟着长松等人,前呼后拥,浩浩荡荡的进了颐年院。正房内灯火通明,可见所有人都起来了。

院外站了一群人,有孟夫人的丫头婆子,还有孟老爷身边的两个随从,黑着个脸,持刀仗剑,一左一右,面沉似水,不苟言笑,显见得是一身杀气。

长松便有些骄矜的翘了翘唇角。

苏岑却只是神色从容的进门,丝毫不受这严阵以待的气势所影响,竟似全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老夫人坐在上座,客座是孟老爷,孟夫人则坐在下首。

长松进门回禀:“大*奶带到。”

孟老爷瞧她一眼,她便缩了缩脖子,乖乖的退下,带好了门。

苏岑站在中间,朝着上面一一行礼,礼毕,站定道:“祖母,爹,娘,不知夜半叫苏岑来有什么事?”

老夫人一拍桌子,道:“跪下,不肖的子孙,孟家有你这么个媳妇,真是家门不幸。”

一惯的作风,没理的时候还想方设法的折磨人呢,这会有了理,就更不饶人了。苏岑迟疑了一下,还是乖乖的跪下去。

毕竟她是长辈,自己若是不从,便是不孝。

况且上面还坐着孟老爷呢。如果连他都不讲道理,含血喷人,那会再做计较也不迟。

苏岑挺直了后背道:“祖母叫孙媳跪,孙媳不敢有半句还嘴,只是,这句不肖,苏岑当不起,还请老夫人明示”

一上来就拍桌子吹胡子瞪眼睛,可以,吓唬她,打杀她,惩罚她,都没关系,总得给她一个明白的理由,让她有个辩驳的机会。

老夫人气的几欲昏厥过去。用手指点着苏岑,对她说不出来的厌恶,所有负面的情绪都掺杂在了一起,在此刻达到了极致,她恨不得从没见过这个女人。

她一条条列出来:“从你一过门,才三天,就敢以小犯上,对长辈不敬现在又善妒无子,竟然用这种恶毒的手段谋害孟家的长孙,你到底用心多么险恶?孟家几辈子失德,娶了你这样的恶妇入门?又欠了你苏家什么,叫你来祸害我们孟家?”

连苏岑晚归的事也被翻腾出来,把苏岑平日里出入府的事也说成不守妇道,不够贞静。

自始至终,苏岑都静静的望着她。直到望的自己都厌倦无比,才疲惫的挪开了视线,索性只瞅着正前方的雕花梨木,沉默的,心神不在的,安静的

老夫人就像个小丑,唾沫横飞,言辞犀利,直指人心。可是眼前那样沉静而安静的苏岑,让她意识到自己在她面前,只是虚张声热而已,只是个空架子的纸老虎。

她没有任何表情,可是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宣泄着她的轻蔑。

自己的威严,一家之长的自尊岂容她一个小小的女子诋毁?

老夫人再拍桌子,总结道:“孟家容不得你这样心地歹毒的恶妇,我这就代替君文休了你,再去祠堂领一百板子,而后滚出府去。”

老夫人气喘吁吁,只等着孟夫人或是谁上来替她抚抚后背,然后将苏岑拖下去,今天的事就算完了。

可是长青、长松不在,孟夫人只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她颤抖着手要去够茶碗,愣是没人帮她。

好不容易才够着茶碗,老夫人就觉得头晕目眩,手一歪,茶碗当一声倒了,水洒了她一手。刺痛传来,老夫人觉得胸口一阵一阵的紧,身子一软,歪靠在椅子上。

苏岑却在这时候抬头开口:“老夫人,您说完了吗?”。

说完了就该她说了。

不等老夫人说话,苏岑沉静的道:“您说的我不孝,我不敢当,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性子,况且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过门第一次与您言语之间或许有些冲突,可是苏岑自认从头到尾没有失礼之处。您说我性子泼辣,我认,您说我无子,我还认,可您说我善妒,我不认,没有哪个善妒的妻子肯主动给相公纳妾的,我做到了。您说我不守妇道,我还不认。我没有婆婆的本领,支使不动这府里的人,除了靠我自己奔走,我别无他法。您可以说我没必要打理自己的陪嫁,那么敢问,没有陪嫁,我吃穿用度去指靠谁?”

老夫人终于逮到了话头,问:“难不成这府里还少你的了不成?你跟着你婆婆管家,谁人不敬你三分?你还说这话忘恩负义的话,真真是不要脸。”

苏岑也不急,也不恼,只是淡淡一笑,道:“我不想一一列举出来,谁来给我送份例少了些什么,又哪些东西是质量最次,中看不能用的,我只说今天晚上,老夫人身边的妈妈,不问青红皂白,强行打开碧叶居的大门,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容人说话,先把我的两个陪嫁丫头打的皮开肉绽。我才问了一句为什么,便说是老夫人的意思老夫人,我倒要问问,我是这个家的贼啊,还是这个家的罪犯?就算是死囚犯吧,也得三堂六审对不对?冤有头,债有主,要找也是找我,跟我的丫头有什么相干?您身边的人都敢首当其冲,踩到我的头顶上作威作福,别人的眼色和神情,你还需要一一看过来吗?”。

这些东西,其实不需要说,谁都明白,如果谁想拿捏苏岑,不必谁的示下,也不必谁的吩咐,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容易的很。

孟夫人微垂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唇角处绽出一抹嘲讽的笑。只是太快,如流星般一闪,立时又化成了愤怒。

老夫人怒道:“这便是你谋害孟家子嗣的理由么?你也太能巧言强辩了。来人——”

巧言强辩的是老夫人才对。她只知道给别人冠上一个又一个罪名,却从来不检讨她自己的错处。

苏岑也不反驳,只是沉静的,不逊的跪着,却比站着的人似乎还有气势。

孟老爷接过话,对老夫人道:“娘,稍安勿躁,您还是先去看看琅琊到底怎么样了。”

一句话提醒了老夫人,立时落下泪来:“我那可怜的孙孙哦,还没成形就你怎么这么苦命哦”

孟夫人眉头立跳,强忍着咬着牙才没有站起来。这老夫人是越发糊涂了。君文受命在外,风险巨大,说吉祥话还来不及呢,哪有这么含混说的不吉利的

她这个母亲听了,简直刺耳的不行。若是旁人,她早就一个耳光打过去了。

这老夫人,也不知究竟对君文是不是真的惦记。她哭的倒是凄惨,谁知道是为了那个孩子,还是为了琅琊那个女人?

长松从外边进来,扶着老夫人出去。

孟老爷看向苏岑,沉声道:“苏氏,琅琊堕胎一事,件件桩桩都指向你,你究竟有何话说?”

苏岑并不看他,垂着眸子,看向地面,道:“苏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天地可鉴。”

孟老爷深沉的一笑:“可是青娥院的人就说是你,你偏生说不是你,这桩无头案,你倒是说说该怎么个了结法?”

苏岑无言。想了一想,道:“愿闻其详,请爹示下。”

孟老爷示意孟夫人。孟夫人便道:“昨日晚间,春柳带了鸡汤去看琅琊,可是你派去的?”

苏岑承认:“娘说过,琅琊怀孕是孟家的大喜事,叫我平日多留神照顾。春柳前来请安,我也不过是随口吩咐一句。若说她在鸡汤里下了药,便是我的指使,未免有点牵强。春柳怎么说?”

“她吓的只是哭,说不出话来,口口声声的喊自己是冤枉的。”

这会儿倒是所有人都抱成团,择清自己的同时,把矛头都指向了苏岑。

苏岑冷嘲的笑。

她在府中已经没有地位没有权势没有自尊了,怎么这些人还是不甘心?非要把她踩死才心甘呢?

还是说就因为她好踩所以众人才踩她?

苏岑对孟府无比的厌恶和绝望,只是道:“紫荆也好,春柳也好,琅琊也好,在我心里,不过是天边的浮云,风吹则来,风吹则散,我还不至于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来驱使和利用。如果爹娘不信苏岑所言,我虽不服,却也无怨,愿受一切惩罚。”

说什么都没用。

面对这一盆盆的污水,苏岑只觉得无力。他们想做什么,随便他们吧。

孟老爷沉吟着道:“念你初犯”

这便是要高抬贵手了?孟夫人出声:“老爷,这事可不能草草擅了啊”若是饶过了苏岑,老夫人头一个不会罢休,就是孟君文回来,只怕又会惹是生非。

况且害死了孟家子嗣,轻飘飘的就让她逃脱死劫,只怕府里以后都会效仿

孟老爷安抚的看一眼孟夫人,接着道:“命你去云上堂吃斋念佛一年,替这小生命求一个投胎往生的好结果。”

云上堂在城郊三十里外的云端山下,是官中的尼姑痷,多有官家小姐、宗妇犯了大错,才会送到那去。

那里清规戒律极为严明,去了的就几乎没有再回来的。不是不堪折辱,轻生自我了断,便是委委曲曲了此残生。

这刑罚,虽说宽容,实则却严苛的很。

093、定罪

093、定罪*

094、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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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抬眼,看向高高在上的孟老爷。这个威仪天成的中年人,自以为宽容随和,可是却仅凭他的一念,便决定了她的终生。

太可笑了,也太讽刺了。

他的意思,根本就是混淆是非。

如今谁害的琅琊小产,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息事宁人。

不论是休了她还是悄悄处死她,都太张扬,太招人口舌,不如巧立名目把她送走。一旦远离了众人的视线,她的生死,就在他们的一念之间。

他就能这么草菅人命。她苏岑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是。

她本以为,可以指望着他能公平客观一些,起码给她一个申辩的机会。

原来都是枉然。

温顺不是活着的唯一方式。温顺也不是她在孟府活着的最合适的方式。

苏岑盯着孟老爷,忽然就笑了笑,道:“爹的决定,媳妇不敢置疑,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程?苏岑想把我的那几个丫环送出去。这件事,与她们没有关系。”

孟老爷道:“你就不必费心了,叫你母亲替你准备几件随身衣物,即刻起程。”不管那几个丫头有没有参与,这件家丑,越少人知道越好。

碧叶居里的所有人,都是不能留的。

苏岑了悟的点头。

很好。斩草除根,不能让来年春至再发。

苏岑淡淡的嘲弄的笑,再次看向孟老爷问:“爹,容媳妇再问一句,可否给媳妇一条生路?”

“目下就是对你最好的安排。”孟老爷的话不容置疑。

只有去日,没有归期,她的一生在他那已经断送。再求他,就像是垂死的人求着不可能突现的光明和希望。

苏岑也就保持沉默。

她很想豁出去说自请下堂。孟家嫌弃她,她还嫌弃孟家呢。只是弱势的人,连这点玉石自残的资格都没有。他们只需伸出一个小指头,把她碾碎了即可。没人过问她的意愿。

苏岑被送上了马车。

马蹄得得,奔驰在官道上,朝着城郊急驰而去。

苏岑木然的坐着。自下是冷硬的长条凳,背后是冷硬的木板,与她平日出入孟府的马车不可同日而语。

这本身就是一种惩罚。就是让她知道,她与孟府,与孟老爷对抗,分明就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黑暗似乎永无止境。

窗户被打上了封条,车门也上了重锁,这会的苏岑,就是重压下的犯人。

马车眼看就快到城门了。

孟老爷身边的随从冬至跳下车,拿着孟老爷的官文通碟对守门城官道:“我家大人有急事,派在下出城,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守门城官见是孟大人亲笔批示,忙陪笑道:“是是,稍等。”

眼神撩过马车,并不见丝毫异样,也就挥手示意守城的士兵打开了城门。

吱呀声中,吊桥落下,怦的一声巨响,许多灰尘漫天飞舞。马都退缩的往后倒退了几步,马车也就跟着颠簸了几下。冬至却是一脸的从容,纹丝没动,眼睛直瞪着前方,只等时机一到,即刻带着车马出城。

远处却传来了马蹄声。

一队人马急匆匆而到,很快就到了城门之下。

两队人马相遇,冬至看清了队首正是秦纵意。当下只得命人把马车拉到一边,躬身给秦纵意施礼。

秦纵意一拨马头,笑道:“冬至?这么晚你去哪?”

“回秦将军,在下是奉了大人之命,出城办事。”冬至在孟大人身边多年,论年纪比秦纵意要长上十几岁,虽说地位悬殊,却也不卑不亢。

秦纵意对他也不得不存着几分敬意,道:“哦?”马鞭一扬,轻打在马车的车厢,问:“这里边是什么?”

冬至心里着急,不知道怎么会遇上他,他又好端端的对马车感了兴趣,当下只得奈着性子道:“是重要的物件,大人怕有闪失,故此叫在下好生保管。”

那马车却忽然剧烈的动了起来,不时的发出怦怦的响声。苏岑听出是秦纵意的声音,苦于口不能言,只得用头撞着车板,只希望他能有所知觉,把她救下来。

此一去,便注定无声无迹,隐匿于世,不管什么清白,什么抱负,什么生活什么理想,统统都成了浮云,她这辈子想都不用想了。

秦纵意这时候回来,这时候撞上,这是老天给她的最后一点生机。

秦纵意浓眉一挑:“物件?我瞧着这里面分明是个人。”

冬至一拦:“秦将军,这里是孟大人亲自监押的重犯,还请秦将军自重。”他要想着跟孟大人对着干,也要先想清楚后果才成。

秦纵意呵呵一笑,道:“既是大人的公事,秦某自然不敢阻拦,不过是开个玩笑”他拨正马头,看样子是要回城了。

冬至心口一松。

可是马车里的动静却似乎更大了,一声接着一声敲打着车壁,似乎在求乞,在哀恳,在一声又一声的泣诉。

秦纵意就觉得心口一阵紧似一阵,冥冥中仿佛听见了谁在呐喊着让他停下来救命。他凤眼一斜,见冬至已经命人要赶马车,当下长鞭一挥,猛的就扣住了车门上的锁。手腕用力,那锁当啷一声落地。

冬至一见,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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