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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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琐事,问孟君文也是问不明白的。苏岑早看透了,就是问,他也只会一摊手,道:我不懂,我不明白,我也不清楚。
问也是白问。
清明来的倒快,纳头行礼,便站在一边。苏岑问他府里的事宜,清明倒也答的条理清晰。如苏岑所想,自然是什么都没有。
苏岑对清明道:“这府里都有多少人?”
清明颇有些局促的答道:“一共十六个人,门口两个,是芒种和小满,专门负责看护府中安全,二门处有四个,分明是小雪,大雪,小寒、大寒,负责内外通传之事。服侍大爷的有四个,除了小人,还有立夏、立秋、立冬。还有六个小厮,分别是在院外跑的大爷说了,夫人那边要送人过来,怕奶奶心里不舒服,就都回绝了,又不知道大*奶的心意,只好等着大*奶亲自看过了再行采买”
这分明是推托之言,却把孟家描画的各个忠厚良善。
苏岑也不急,只道:“你先把府中现有之人造个名册上来我看。”
清明应喏,转身去了。冬忍气急,道:“这算什么”苏岑只看她一眼,她便低下头去。脸上虽有愤愤之色,却终是平静下去。抱怨没用,现在需要的是一件一件的解决。
122、面目
122、面目*
123、门户
123、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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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回来的很快。
苏岑还是如他走前一样,只静静的坐着。他不敢多看,上前把册子呈上来。冬忍接了,转身递给苏岑。
苏岑接过来翻看了一眼,似是轻叹,似是昵喃的道:“就没有一个年纪略长些的吗?”。除了十一二岁就是十来岁,这里面唯一最年长的就是清明。
清明尴尬的道:“这个,都是大爷安排的,小人也不懂其中的深意。”
苏岑没接话。孟君文的用意她是懂得的。一来手上用的人年纪小,好管教,也好拉拢,对他也更忠心,二来,就是不想让她用着顺手。年纪小自然没有经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苏岑哪敢放心交给他们办事。
苏岑只盯着人名册子发呆,清明不敢走,也不敢动,更不敢妄自建言。正待的无法自处的时候,忽听苏岑道:“这府里缺个管事”
清明唯唯应喏。
苏岑一笑,道:“清明,就交给你如何?”
清明不由的就是一怔。这府虽小,却也五脏俱全,身为管事,那就是一人之下。身份地位自然与众不同,就是前途也不可限量,要比他现在的长随好过不知多少倍。
可是这位置虽好,却是烫手山芋,他不敢接啊。不接,要触怒苏岑,这后院里唯一的女主人。谁也说不好大爷对她到底揣的是什么心思,他不过一个下人,自然不敢得罪。接,势必要得罪大爷
苏岑并没有替清明打消疑虑的意思,纯粹只是个建议,他愿意不愿意,都是他自己的事。她倒有心从苏家弄个知根知底的管事过来,饶是孟君文不悦,可他手下没人,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不过,毕竟是孟家,苏岑只当自己是个寓居的旅客,早晚都是要走的,没必要让外人把话说的极难听,倒像她一文都不吝,非要划拉到苏府不可。
她不屑,更不愿意让苏家蒙受这种无妄之辱。
清明自己胡思的思忖了许久,才略略抬头,道:“小人蒙大*奶青眼,愧不敢当”
苏岑道:“那也没什么,看中你,把你推到这个位置,也要看你自己有没有本事,能不能坐得住。”她以为他这是拒绝了。
毕竟清明是自小跟在孟君文身边的,虽说当这府里的管事,不说众望所归,也是名正言顺,便多少总有背主之嫌,尤其孟君文那样小心眼的男人。
拒绝也在情理之中。
她要用他,并不只为了送他一个人情,好借故拉拢他。说来说去,不过是替孟家做事,替孟君文做事。
清明迟疑了一下道:“小人不才,腆颜愧受。”
竟然是接了这管事一职。
苏岑才惊,又喜,笑道:“那便好了,你做稳这个管事,不只我放心,你家大爷也是最放心不过的了。”
有了清明肯临危受难,剩下的事就好办了许多。苏岑命人拿了纸笔,将所需要的人、物,要做的事一一吩咐下去,清明提笔,运书如飞,很快记录的清楚明白。
清明吹干了纸上的笔墨,呈上来请苏岑过目,小声道:“府里的银两一应支出有限。”
苏岑眉锋微微一动,只道:“我知道了。”看过之后,大致估略出需要多少银两,这才道:“你先下去安顿人手,吃罢午饭再来取银两。”
孟家不给,孟君文就得自己掏。他若也不想掏,让她拿?哼,他可真是想的太美了些。
清明立时浑身松懈。苏岑的确是个很有担当的主子,对他不至于太苛刻,也不至于太轻视,更是勇于接下最艰难的担子,不让他为难。
当下深施了一礼,转身退下。
冬忍近前回话:“厨房里的器具虽不齐全,大都是从碧叶居里拿来的,好在也能勉强度日,奴婢已经叫丁香去烧饭了,奶奶再等一会便好。”
坐了这许多时,苏岑也累了,伸了个懒腰,看冬忍替她倒了杯白开水,道:“行了,你们也别太忙,凡事都慢慢来,总会好的。先下去吧”
起身进了寝房想着歇歇,才记起房里还有个孟君文呢。
这是个问题。
她既回来,就是有诚意要跟他一起过。可她知道,他是没有诚意的。不过他有没有诚意,并不妨碍他和她同寝同住。
毕竟男人想要他的妻子,实在是不需要理由。从前他任性作怪,很大程度上是他不缺女人。可是现下,是她亲手摒除了他身边所有的女人。
他理直气壮的要补偿,她还真说不出个“不”字来。
但是,她实在不想跟他同床共枕。这个诚意,她压根也没想拿出来放在桌上和他一较高下。
从前不是没过这个念头,彼此凑合凑合,怎么着不是三五十年?可是现在,他的面目丝毫不忌惮露给她看,她就更没必要委屈着自己去迎合他。
看着床上那个陌生到极点的男人,苏岑不自禁的停了脚步。这一刹那,她只想抽身就走。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跟着他上车,回到这里,和他同处在同一间屋子里,呼吸着彼此的呼吸。
可是她终究没动。意识和自制一点点回到身上,苏岑眼中的迷茫变的清澈通透,她的眼里,又是那种八风不动的沉静。
似乎没有谁能在她的心湖投下一片阴影。
正午的阳光照在雕花窗棂上,灰尘在阳光下热烈的跳舞,就像脑子里堆了一群喧哗的小人,热闹着却是无声着,让苏岑觉得头疼。
跷着脚的孟君文放下了腿,从床上起来站起身。他很不适应和苏岑独处一室。尤其刚才睡着她一直睡过的床,让他觉得针刺在背。短暂的报复的痛快过后,就是惶恐不安。
想到今天晚上,明天晚上,以后所有的晚上他都要和这个女人同床共枕,竟是说不出来的绵绵延延的疼痛。
他的身量很高,这么一站起来,对面的苏岑就变的十分渺小。因为她的渺小,孟君文笑出来:“忙完了?我饿了。”
他的笑容很纯粹,就像一个才和你打过架却转眼就抛在脑后,从来不知道记仇的大男孩儿。
苏岑收敛心神,道:“稍候,午饭马上就好。”苏岑坐下来,面对着孟君文。
孟君文也就坐到对面,无意识的环顾,很想喝茶。不知道和她说什么,就得找些事做。等到环顾完了才意识到只怕这会连水都没烧开呢。百无聊赖的道:“还要等多久?”
似乎这段无聊的时光该如何打发,也是苏岑的份内之职。
苏岑沉静的道:“我把清明提升成了府里管事。”
孟君文哦了一声,并不奇怪,道:“左右不过是那么一点点事”
苏岑又道:“如今你我是自立门户,最好不跟父母伸手的好,你说呢?”
孟君文点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那么——持家自当节俭。我尽量把府中所有花费费都降到最低,不至于给你添了负担。”苏岑抬眼看向孟君文:“不知道你一个月的零花钱要多少?”
孟君文在脑子里转了几圈,才明白苏岑的意思。他下意识的道:“我一个月的俸银,要交到母亲那里。做儿女的不能尽孝,便也只好多给他们花用一些,以表孝心。”
苏岑便哦了一声,道:“那这府里的花用,该当如何呢?”
孟君文挠了挠头。那句“不如由你来负担”终是说不出口。大男人再惦记自己妻子的陪嫁,也没有要的这么无耻的。
他便道:“嗯,我只拿一半贴补父母。”
他拿出银票,递给苏岑:“这个月,就剩这些了。”
苏岑接过来看了一眼,只有一百两。她很想把这银票摔过去,啐他一声道:你这是打发要饭花子呢?
临到出口,还是变成了:“我自当谨慎度日。”
有就比没有强。
午饭吃的很是寒酸。清明他们不过一人两个馒头,一人一碗清可见底的绿豆粥。就是苏岑和孟君文也不过是多了一个拌黄瓜,一个西红柿炒鸡蛋。
孟君文没有一点失落,拿着馒头咬了一大口就咬掉了多一半,三两下就挟完了鸡蛋,再喝了一碗汤,一推碗站起来,心满意足的道:“我吃饱了。”
苏岑也只是示意冬忍替他倒水,自己仍是慢条斯理的吃着馒头,喝着粥。绿豆粥是清火解毒的,可是压根去不了她心头的邪火。
孟君文还能不能再幼稚些?
哦,吃饭的时候狠劲的挑好的,要他花钱子的时候他便哭穷,一百两也好意思拿出来?
孟君文吃罢饭,就推说官署还有事,匆匆的带人出去了。
苏岑则歪在榻上小睡。
被孟君文弄皱了的床单早就换下去了,可是那上面似乎还有他的气息,苏岑是睡不着的。想着以后要时时刻刻的换掉寝具,苏岑不自禁的皱了眉。
醒来后还觉得怔忡,冬忍已经过来回话:“清明领了人过来,要让奶奶过目。”
苏岑也就略事梳洗,出去见人。在一众人中,挑了两个看上去伶俐的丫头,又挑了两个面善的厨娘,剩下的都叫人送了出去。
这个家,算是撑了起来。
123、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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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疑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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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等到清明将人交割清楚,又叫人买了些米面以及家中常备的物品,清明再回来时,就又苦了脸。
一百两银子,在小户人家那是天大的一笔财产,能够一家子胡吃海塞好几年的,可是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实在是,有点不足以塞牙缝。
他这个管事当的,似乎是有史以来最苦闷最憋屈的管事了。谁听说过管事手中只有一百两的银钱,还没攥热乎就又没了。
伸手跟主子要,一个吃凉不管酸,只说没有,另一个他实在张不开口了。大爷的意图十分明显,就是要大*奶把陪嫁拿出来贴补家用。可大爷不好意思说,也不愿意说,就让他这个新上任的管事说。
说不出来啊。这不就是沆瀣一气,图谋大*奶的陪嫁么?他一个下人,可当不起这样大的罪名。
苏岑却淡淡笑道:“等大爷回来,我自会跟他提,你不必焦心,有多少银子,我们就花多少,不必非得打肿脸充门面。”
说的容易。
孟君文自己搬出来住,很快就传扬开来,没多时就有知交故旧来送礼,俗称添宅。送的东西千奇百怪,既有吃穿用度,也有粮米柴炭。
清明睁大眼睛,恨不能从里面看出银子来。
可就是没人送银两。
既然人家上门来送礼,没有让人空着手回去的道理,一来二去,等到送走最后一拨来送礼的人,清明手里几乎就空了。
孟君文只到官署打了个卯,就去寻梁诺。
他答应了要陪他一件衣服,自然说到做到。梁诺也不客气,直拉着他进了苏氏制衣店,毫不客气的就订坐了三套。
孟君文一瞪眼:“你别贪得无厌,我不过毁了你一件,洗洗就和新的一样,你怎么就要冤我三套。天底下的帐是这么算的么?”
梁诺笑道:“一套也成你也恁的小气了。”
孟君文悻悻的道:“不是小气,我如今自己成家立业,再没有伸手跟父母要钱的道理,还要养家糊口,哪里来的那么多闲钱?”
梁诺不屑的道:“行了,别跟我哭穷,我又不朝你借钱。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孟君文有心不理他,可是梁诺狗皮膏药的性子,便道:“你且说。”答不答应,也要看他能不能做到。
梁诺道:“苏氏制衣店了近新推出了一种叫做云锦的布料,不过价格极高,又数量不多,好歹是你们家的铺子,近水楼台,你总得给我留两匹。”
他好大的口气,云锦,张口就是两匹。
孟君文心下就是一怔。云锦他听说过,一向都有“天上云霞,凡间云锦”之语,这云锦巧夺天工,富丽堂皇,却仅止于听说,技艺早就失传,偶尔在皇宫里可以看得一片半片,已经是神品了,倒从没听说谁会真的织出云锦来。
怎么苏岑的店里就有?
他没见过,若是真有,又不知道真假,假若是真的,自然是极品,苏岑一向爱财敛财的性子他听说过,只怕她囤积居奇,为的就是卖上高价,他就算是有心要替梁诺留,只怕苏岑也未必卖他这个面子。
可是当着梁诺,又不肯承认自己与苏岑不睦,竟是连这点承诺都做不了主。
待要打包票,又想到苏岑那执拗的性子,真的撕破了脸她就是不肯让给梁诺,丢人的还是自己。
孟君文便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道:“也只有你对女人家的东西这么热衷,我不懂,待我问过了阿岑再说。”
梁诺便呵呵一笑,道:“你肯开口,自然**不离十了。”
朱意明上前给二人行礼,孟君文便道:“这是梁候爷要的衣服,记在我的帐下。”
朱意明笑嘻嘻的道:“记什么帐,表妹的就是表妹夫的,都是一家人,我若真记下了,回头表妹该斥责我私下又敛财了。”
孟君文气了个大红脸,可又不屑于自降身份跟朱意明吵,只悻悻的装作没听见。
梁诺道:“这件是你家表妹夫赔我的,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