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奴为后一夜新娘-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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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兀术气不打一处来,对着这质朴得不知变通的男子就是一脚:“滚开,以后再也不许在本太子面前提到她的名字……”
“四太子……”
“还敢犟嘴,拉下去重打五十军棍,逐出门外!”
正文 第180章 不教之过
扎合抗声大呼:“四太子,你可以打小人,但是,小哥儿下落……”
此时,军棍已经落下,扎合被打得仆倒在地。金兀术见他还敢追问,对这倔强的蠢小子已经火冒三丈:“打,打一百军棍……”
顿时,军棍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
金兀术仍旧怒火未熄:“扎合,你再敢上门扰攘,下一次,一定要你狗命。”
他转身往回走,走得太急,牵动背上的伤口,一阵钻心疼痛,对花溶和岳鹏举的恨,更是泛滥心头,自言自语说:“这二人,死了又跟本太子何干?”
耶律观音搀扶着他进去,心底暗自得意。这些日子,她已经摸清金兀术的脾气,受不得激,而且好面子。败在岳鹏举手下,就是他的软肋,只要抓准这一点,所有的攻击,几乎百发百中。见目的达到,便不再开口,只殷勤地服侍四太子去休息。
出来后,耶律观音始终还是有点担忧,生怕花溶真的还在金国,如果四太子哪天想通了,又去找她,可就麻烦大了。她亲眼目睹过花溶和四太子的相处,这女人不比天薇等,软硬不吃,四太子在她面前,就是一只小绵羊,要是万一她进了四太子府,自己就算再有千方百计,又怎会是她的对手?
她颇有心计,见四太子睡下,悄然出门,一看,扎合被打后,扔在前面的分岔路口,半死不活地躺着。
她悄然上前,踢他一脚:“喂……”
扎合睁开眼睛,哼哼唧唧地,见是耶律观音,吓了一跳。
“喂,谁告诉你,花溶还在金国?”
扎合虽然质朴,但并不愚蠢,见这个女人刚刚煽风点火怂恿四太子责打自己,现在又问花溶下落,便不肯说,又闭着眼睛躺下,只不住口地呻吟。
耶律观音忽然拿出一锭银子,扔在他面前:“你说,说了就是你的。”
扎合收了银子,依旧哼哼唧唧:“是我梦见的。小人昨晚梦见小哥儿在四太子府……”
耶律观音半信半疑地看着这个愚蠢的小子,看他样子也不似作伪,倒松一口气,耶律观音小姐出身,契丹人泼辣,加上辽国忘灭后,生存不易,更是养成了泼辣凶悍的习性,想起自己问这一句废话,就用了一锭银,忍不住,伸脚踢了他一下:“****,快滚,再敢来,下次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她不再理睬扎合,立刻转身回四太子府。
在门口带着小陆文龙玩耍的天薇,听得门外扎合被打的惨叫声,吓得赶紧和乳母带着孩子就往花园里闪躲。
因为害怕被迁怒,她们三人在花园里呆了许久。看看天色已晚,正要回去,只听得耶律观音的声音:“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长时间呆在外面偷懒?”
她回头,见只有耶律观音,四太子不知先去了哪里,更是害怕,怯怯地行一礼:“耶律娘子安好……”
耶律观音冷笑一声,只见天薇额头上还有淡淡的伤痕,正是那次被金兀术用杂物所击,尚未痊愈。再看她的一只手,依旧牢牢拉着小陆文龙,仿佛小陆文龙是一根救命的稻草。
小陆文龙见这个女人眼神凶恶,他稚小,不懂得看眼色,只拉花溶和乳娘的手:“妈妈,走,走……”
耶律观音自上门来,第一看不顺眼的就是小陆文龙,比看天薇更不顺眼。尤其四太子那日发威后,她本想把天薇发配去做杂役,可是,四太子却不经意地说,要天薇教养小陆文龙,其他不用做什么事情。而且,也没如她指望一般,再对天薇动手斥骂,不仅如此,事后,他忽然心血来潮,还叫使女给天薇送去一瓶药水。
耶律观音自然知道四太子看重的非是天薇,而是她教养的孩子陆文龙。只要有这小子在,以后一定会成为自己儿子的克星。
天薇和乳娘见她眼神凶恶,急忙双双跪下,吩咐小陆文龙:“快给妈妈行礼……”她们按照宋国的风俗,让孩子也尊称四太子的嫡妻为妈妈。
可小陆文龙偏不依:“不叫,不叫,她好凶……”
说也奇怪,自耶律观音进门来,孩子从不肯跟她亲热相处,她有时为讨好四太子,当着四太子的面逗弄,小孩子也不言不笑,更不肯叫她。就连四太子哄他叫耶律观音“妈妈”,他也不肯叫。金兀术宠爱于他,比亲生儿子还怜惜,自然舍不得责罚他,总说孩子还小,不懂事,以后大了,自然就好了。耶律观音却明白,这孩子就是自己在太子府真正的第一眼中钉。
“妈妈,她好凶,她瞪我……她是坏人,叫她走开……”
耶律观音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手,终是生生忍住,不敢往陆文龙身上拍去,只盯着天薇和乳娘:“养子不教,你二人失职!”
“耶律娘子恕罪,奴家一定好好教导。”
耶律观音面带寒霜,喝一声:“拿柳条来。”
她随身的使女,立即去折了一根柳枝,递给天薇:“你二人失职,互相抽打十下……”
天薇吓得浑身发抖,以前王君华嚣张时,一般也只罚她做各种粗活,但从不敢公然动手,只私下揪扯几下。如今,耶律观音以女主人身份大发雌威,她不敢躲闪,乳娘寄人篱下,也不敢得罪太子府的女主人,但她好歹倚仗四太子宠爱陆文龙,战战兢兢说:“请耶律娘子饶恕……”
耶律观音见她抗命,大怒:“还不动手?是不是要将你们赶出太子府?”
赶出去的结果就是沦落洗衣院。二人终究是亡国之女,不敢抗命,只得互相用柳条抽打。而且,因为耶律观音一旁监督,根本不敢下手太轻,怕遭致更大的惩罚。
耶律观音瞧得有趣,却见小陆文龙目不转睛地瞧着两位“妈妈”互相抽打,他小小年纪,不明所以,但见二人泪流满面,忽然指着耶律观音:“怎么不打她?”
耶律观音大怒,一耳光就抽在他的脸上:“孽种,你还敢胡言乱语……”
陆文龙哇哇大哭:“阿爹,有人欺负我……我要告诉阿爹……”
天薇和乳娘,自己挨打还无所谓,见孩子挨打,真是再也忍不住了。这孩子是她们苦难中唯一的一点寄托,真比怜惜自己性命更怜惜他,乳娘赶紧扔了柳条,抱住孩子,流泪安慰他:“小公子,不哭……”
耶律观音见孩子哭叫得厉害,又怕他真的告诉金兀术,只狠毒地威胁一番,才和使女施施然地走了。
待她一走,天薇哭道:“她竟敢打孩子,得告诉四太子……”
乳娘长叹一声,摇摇头:“她现在有身孕,又是女主子,即便告诉了四太子,四太子怜惜自家儿子,也不会说什么,反倒给我们招致祸害和报复……”
天薇不敢再坚持,更是悲哀,这母老虎进门,以后,别想过一天安生日子了。她看看南方的天空,泪流满面:“奴真不知哪一天会丧命在这异乡土地,魂魄也归不得大宋了。愿生生世世,再勿出生帝王家!”
连续几天的大雨,终于停止,天气全面放晴。天空如水洗过一般,蓝得如一块巨大的水晶。
花溶微微翻身,想坐起来,秦大王听得动静,立刻从窗边走过来,将桌上已经晾得恰到好处的参汤端起来:“丫头,该喝药啦。”
她喝下去,胃里一阵翻涌,嘴角又涌出一丝血迹。她一低头,趁秦大王不曾看见,立刻用袖子擦掉。
“丫头,怎么啦?”
“没事,没事。”
“丫头,这些日子好点没有?”
她强打起精神点点头,见他收碗,长叹一声:“秦尚城,以后就给我服些草药就行了,没有必要老吃这些人参灵芝……”
她醒来后,不能进食汤药之外的任何东西,一吃就吐。可是,若老是吃灵芝这些,哪怕大富之家也支撑不起。她自幼粗衣简食,因此很是不安,而且知道秦大王身上早已没有银两,要维持自己的高额“药费”,全是去抢劫得来的。
久走夜路,必然遇鬼,她不想秦大王在异国他乡,再为自己冒任何危险。
秦大王却不以为意:“丫头,老子抢的都是金国、辽国贵族,他们的钱完全是从我大宋抢来的,现在老子取几个回来用用,又算得了什么?”
花溶哑然失笑,秦大王这番言辞,倒不易辩驳。
秦大王得意洋洋又说:“老子能多抢劫点,正是替大宋出气,不抢白不抢,而且,你起码得吃一年人参灵芝……”
他忽然住口,花溶却神色一变,更加明白,自己这伤,是痊愈不了了。她明白,自己即将回到岳鹏举身边,自己和岳鹏举,完全是家无余财,出使金国时带的银两,除了贿赂,余下的,自己留了路费,就全给扎合了。若这么吃一年半载,是决计吃不起的。
她摇摇头,更加坚定,绝不再留下,需要这些昂贵的东西保命了,如果活不下去,哪怕吃了几车灵芝,也无济于事。
她慢慢起身,精神前所未有的好:“秦尚城,我们该出发了吧?”
秦大王默然收了药碗放在一边,这些天,她已经催了无数次了,若不是这场大雨,只怕早就一个人走了。他知她心思,更是难受,缓缓劝慰她:“丫头,你的身子不宜奔波,再休养几天罢……”
她的眼神十分诚挚:“可是,我想早点回去,我们马上走,好不好?”她记挂着岳鹏举,焦心他一定苦苦寻找自己。这个时候,反正也没多久好活了,一定要回去,能得几天舒心日子,就得几天。自己既然已经在拖延时间了,那么,又何必要浪费和岳鹏举的相处?
秦大王无奈,只好点点头:“也罢,走就是了。”
正文 第181章 怎么舍得死
因为她的天天催促,马车是早就备好的。
宽敞的马车里,铺了厚厚的数层垫子和毯子,花溶就躺在这些毯子上,听着外面的车辚辚马萧萧。
马夫得得地驾车,偶尔还会飘出几句辽国的山野小调。
秦大王坐在车厢里,看着自己收集的那堆大大的灵芝山参。这些,都是上等品了,可是,单单差了那支狼主所拥有的千年灵芝。
他看着花溶惨淡的容色,几番要说出口,却始终不曾开口。
因为她的伤势,马车走得极其缓慢,直到五天后,才到了宋国边境。
马车停下,车夫再也不敢过去了。
秦大王拿出大锭的金子,将整个马车买下,车夫兴高采烈地下马,往回走了。
秦大王亲自挥了马鞭,花溶一个人在马车车厢里,掀起帘子,看外面夏日里茂盛的树木和灼热的天空,方明白,真正回到宋国了。
真正踏上宋国的土地了!
好好坏坏,在自己的土地上,总是更令人心安。
她闭着眼睛,这些日子,第一次放心地睡去。
这是宋国境内一个十分荒凉的小镇,因为常年战乱,十室九空,只有极其少数胆大的乡民以及一些趁乱发财的商贩还留在这里。
二人在镇上唯一的一家小店里住下,明日启程,再行几十里,就会到达鄂龙镇了。
小店里生意很秋,只一个穿素布衫子的老者在此吃午饭。
刚一安顿好,秦大王便带了花溶出来吃饭。花溶这些日子,第一次见到宋国本地的饭菜,尤其还有她所喜欢的熟软的米饭,很是高兴。
秦大王有些担忧:“丫头,你想吃?”
“嗯。”
秦大王只得盛一小碗给她,她刚吃了一口,又咳嗽几声,和着一口血吐了出来。秦大王大惊,急忙将饭碗移开,伸手去抱她:“丫头,还是回去歇着。”
旁边的一位老者听得她连续咳嗽,不由得看她几眼。秦大王见那老者不停看她,怒道:“你看什么看?”
老者却并不畏惧他的凶神恶煞,干脆走过来,仔细看着花溶:“这位姑娘受了重伤啊……”
秦大王听他口气,好像是一位老郎中,光听花溶咳嗽就知道毛病在那里,对他很是敬佩,大喜:“麻烦老先生看看我夫人这伤势可还有救?”
他在外,习惯了口口声声称花溶为自己妻子,以前她昏迷时不知道,现在醒了,亲耳听得,不由得眉头微皱。秦大王也不管她,又作一个揖:“老先生请给看看吧……”
那老郎中见他前倨而后恭,也不以为意,拿起花溶的手,仔细号脉,又看看她吐在地下的那口血饭,上面的血迹还很新鲜,是一种紫色。
这样的血色,正是内脏受损之故。
秦大王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也越来越不安,待他一放开花溶的手,立刻问:“先生,她这是?”
老郎中并不理会于他,又翻翻花溶的眼皮,一只手放在她的背部,好一会儿,摇摇头,神色很是惊奇:“是谁下手这么重?太狠毒了!”
秦大王哪里回答得上来?目光移开,根本不敢跟他对视。
“尊夫人五脏六腑移位,原本已无幸理,居然还能活这么久……你们找了什么人医治?”
“是辽国的一位巫医。”
老郎中哦了一声,显然是惊奇于巫医奇怪的治疗,连声说:“真是神手,神手啊,他用了哪些药?”
巫医所用的小蛇和花草,都是秦大王说不上来的,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根本没法详细解释。
老郎中仔细地听他解释,问得异常仔细,最细微的情节也不放过,便听边思索,可是,秦大王却大不耐烦,赶紧又问:“这伤,能治愈不?”
老郎中放下花溶的手:“大爷,你不能期望过高了。你夫人能幸存一年半载已是不错了。如果调理得当,也许还能多活一些日子。”
“却是如何调理法?望老先生明示。”
老郎中稍微低了点声音:“尊夫人这伤,侵入内脏,只能静养,不得有任何激动。”他忽然问:“你夫妻二人可有子女?”
秦大王摇摇头:“没有。”
老郎中皱皱眉:“那你可有纳妾?”
秦大王听他忽然问起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怒道:“你这是什么玩意?”
老郎中缓缓说:“你这夫人,虽然还能活着,但已经不能行任何夫妻之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若想得子女,不妨另纳妾室……”
老郎中也是好意,当时,妾室的子女都算在正妻下面,正妻不能生育的,便总会替丈夫多纳妾,以续香火。
秦大王一时听不明白,怒道:“你胡说什么?”
老郎中见他蠢笨,摇摇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