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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女奴为后一夜新娘-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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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救我的时候,并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何况,如今大宋的安危全系他一人之手……”

金兀术冷笑一声:“只怕他没这个中兴大宋的本事!”

她却不动怒了,语调更是平静:“怎会没有?我大宋能将辈出,只要他善于用人,自有勤王之师四方来朝,何愁大事不成?”

“宋国真有名将,你还会被我扣押在这里?”

“呵呵,那是因为我弟弟不在!要是我弟弟岳鹏举在,早将你打得落花流水。金兀术,你哪一次不是我弟弟的手下败将?”

金兀术屡次败在岳鹏举手下,如今听她盛赞弟弟,虽然身陷敌营,可声音里还是情难自禁那种自豪之意,心里更是酸溜溜的:“好,总有一天,我会打败岳鹏举!”

“呵呵,金兀术,你只好在我面前吹大气罢了,要是我弟弟在,一定打得你跪地求饶。”

“困了,不想说话了!”金兀术不愿听她开口闭口“我弟弟”,闷闷地干脆倒在暖和的地毯上,闭着眼睛,双手枕在脑后,倒头就睡。

过得一会儿,又睁开眼睛,忽道:“我已经打探清楚,岳鹏举被赵德基赐婚了一个什么漏网的郡主,看来,赵德基为笼络你姐弟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花溶,这也是你为他卖命的原因?”

岳鹏举已经是婉婉的丈夫了,有一瞬间,花溶异常迷茫,自己在这个世上,其实,已经连一个可以亲近的人都没有了。

金兀术见她发呆,又问,“为什么你姓花,他姓岳?这不合汉人名字的规矩,莫非你们不是亲姐弟?”

“这与你何干?”

金兀术更是来了兴趣:“花溶,你真和岳鹏举不是亲姐弟?既然如此,你一个亲人都没有了,留在宋国做什么?不如随我回上京。”

“你做梦!”

他的声音急切起来:“花溶,我说真的,反正你孤身一人,你也看到了,一个孤身女子留在宋国,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有鹏举在,我就不危险!”

她情不自禁地想起这句话,却说不出口,鹏举不在!即便在身边,也必须先保护他的妻儿。

所以,自己才会被囚禁在这里,逃生无门。

她忍不住,忽然掉下泪来。

金兀术第一次见她流泪,吓了一跳,刚要安慰她,却见她迅速擦了擦眼睛,脸上的神色一点也没有变。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睛,迟疑道:“花溶,你刚刚是在哭么?”

“没有。”

“没有就好。花溶,我太困了,先休息一下。”

花溶起初没在意,见他居然慢慢地发出轻微的鼾声,忍不住踢他一下:“你还不出去?快出去!”

他醉眼朦胧:“今晚喝多了,困死了,不要闹。”

“出去,出去!”

他手一伸,将她拉在怀里,含糊不清地:“今晚,我陪着你。不要哭了。”

花溶想了想,没有挣扎,静静躺在他身边。

金兀术第一次见她如此柔顺,心里隐藏着的微微的心愿仿佛在无限膨胀——她以后都会这样吧?他心里一甜,从未有过的安宁,抚摸一下她的头发,动作异常轻柔,但终因倦极,不一会儿就模模糊糊睡着了。

三更时分。

窗外惨淡的月色照进来,花溶悄然翻身,耳边,金兀术的呼吸声十分均匀,是彻底睡熟了。

她的手悄悄伸向床沿,这里藏着一柄锋利的小刀。金兀术为防她自杀,起初对她看管得十分严格,自打猎回来后就放松了警惕,这是她晚饭时,悄然藏好的一柄餐刀。

她悄悄拔出来,借着月光,看到金兀术熟睡的脸十分平和,仿佛一点也不曾提防这敌国女子。

九王爷的声音响在耳边:“如果没有料错,金兀术一定是我今后最大的敌人!”——当初是为了救婉婉,但更主要的是借此混进金营,混到金兀术身边,借机杀掉他!

刀很快触到他的脖子上了,只要一下去,九王爷的心腹大患就消除了。

她暗叹一声,这是敌国太子,宋国仇人,可是,他于自己,的确不曾有什么深仇大恨,几次放过不说,即便在这几天,也凭着一股子骄傲,不曾对自己有什么****。

如果不是这样的身份,这样的男人,也算得响当当一条汉子!

刀抵在金兀术胸前,他依旧毫无察觉,花溶的心跳得十分厉害,门外就是金兀术的几大卫士,还有上万大军,自己这一刀下去,也别想逃出生天。

从此,就连鹏举最后一面也见不着了。

可是,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见了又能如何?这一思量,不觉浑身冰凉,无亲无故,人海茫茫,自己即使能活下去,也不过是押解北国,为奴为妾,苟且偷生,不如拼着一死偿还九王爷的救命之恩。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大不了,自己也一命还他一命。

她咬咬牙,不假思索,一刀就向金兀术胸口刺去。

一声惨叫,金兀术腾地翻身跃起,胸口鲜血淋漓,语声闷闷的:“我一直等着这一天,花溶,我以为,不会有这一天的……你,你竟然真的对我下手……”

他语无伦次,声音沉痛,花溶二话不说,咬咬牙关,再一刀,又向他刺去。

金兀术虽受伤,可因为悲伤愤怒,竟不再躲避,一伸手就抢上来夺她的刀:“花溶,枉本太子如此待你!”

花溶腿受伤终是不便,被他避开,只听得门外“砰”的一声,几名侍卫已经冲进来,一左一右,很快抓住花溶,小刀“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正文 第69章 你还护她

灯重新点燃,武乞迈上前一步扶住金兀术,骇然道:“四太子,你伤得如何?”

金兀术捂住胸口,满手鲜血,面如金纸。

武乞迈又惊又怒:“不识好歹的妖女,四太子如此待你,你竟然蛇蝎心肠害他,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花溶刺杀失败,情知已是死路一条,冷冷一笑,昂然抬头:“金兀术,我今天杀不了你,要死便死就是了!”

金兀术狠狠瞪着她:“想死?没那么容易!既然你不知感恩,我就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花溶忽然想起被****的秦桧之妻王氏,惨然闭上双眼,没有再说话。

金兀术捂住胸口,这一刀伤得并不太重,闻声进来的御医很快给他包扎好伤口,又仔细检查一遍,才松一口气:“四太子,不碍事,不是致命伤,休养一些时日就好了。”

金兀术坐在椅子上,环顾四周:“你们暂且退下。今晚的事不许透露一个字。”

“是。”

御医退下,金兀术转眼看着被押在一旁的花溶,眼神十分复杂,沉声道:“你委曲求全呆在我身边,就是为了杀我的?”

花溶笑起来:“你可真蠢。不然,你还以为我看上你这无耻金狗了?”

“花溶,你杀我之前,就没有丝毫犹豫过?”

“没有!我只恨没能杀掉你!你也不用假惺惺了,你本也时刻防备着我,不是吗?”

这时,金兀术捂的伤口因为激动,又渗出血来,一边侍立的武乞迈立刻道:“四太子,如此祸害,不如送去军营‘轮宿’……”

说时迟那时快,花溶一挣扎,忽然劈手抢过武乞迈手里的匕首,一刀就划向自己的脖子。金兀术大叫一声,一掌将匕首打在地上,饶是如此,她脖子上也划了一道口子,滴出血来。

金兀术大怒:“可耻的女人,你除了自杀,难道就没有其他招式了?”

悲哀已经变得麻木,乱世之下,一个女人,除了自杀,再也找不到任何保全的方法了。自杀的次数太多了,一次一次,可是,每次都死不了。有时,想死也那么艰难。

全身剧烈疼痛,她迎着金兀术充满嘲笑的目光,坦然摇摇头:“我一点也不想死,可是,我真的再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金兀术心里一震,望着这个女子,仿佛愤怒击筑的高渐离,易水萧萧的刺秦荆轲,明知前路是有死无生,也义无反顾。

可是,舍生取义,本该是男人的事,不是么?怎会轮到这样一个女子?!

战争的残酷,他纵是胜方,也觉得血腥若此!

他望着她惨白的脸,大声道:“你们都退下!”

“四太子……”

“快退下,违令者休怪本太子不客气!”

屋子里只剩下二人,武乞迈固执地站在门边不走,金兀术也没再赶他。

花溶看看烛光,又看看金兀术:“我本是专为杀你而来的!所以,你也不必假惺惺的。”

他点点头:“我知道。否则,你不会那么轻易落入我的手里。两国交锋,各为其主。原也无可厚非,只是,花溶,我自认待你不薄,即便在这里,也对你发乎情止乎礼,并无逾越之处,放眼刘家寺,从太后到民女,再也不可能有任何女子能得到你这般优待。花溶,我有何被你非杀不可的理由?”

花溶看看旁边他掳掠来的摆了一地的善本古书,又扫一眼他床头上的各种兵书和军事地图,冷笑一声:“金兀术,你自来到宋国后,上阵攻打无不身先士卒、考察地形亲力亲为、苦练兵法笼络人心,不好女色广交三教九流……你这种种为的什么?”

金兀术心里一震,他的雄心壮志,就连几个弟兄也不曾发觉,却听得花溶继续道:“你不止是一名武夫,更深知‘得民心得天下’,和你的兄弟相比,除了宋国的金银珠宝、美女文物,你更看重的是我大宋的整个江山,想让你那边陲小国,也尝尝一统天下的滋味……”

“哈哈哈,知音啊!知音!”他拍拍手,眼里射出一道奇异的光彩,“花溶,你如果不是女子,倒可能是我势均力敌的对手!只可惜,大宋就这么一个女子而已!”

花溶冷笑一声:“大宋岂止一个女子?我弟弟岳鹏举精通兵法,骁勇善战,有他在,你的阴谋永远也别想实现。”

“天下者,有德者居之!你们自古就有陈胜吴广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宋家何德何能妄图永远霸有天下?如今金国实力远远超过宋国,花溶,你这岂不是迂腐愚昧?”

她看着那些抢来的字画,笑一声:“金兵有德?烧杀掳掠就是你们所谓的‘德’?刘家寺的千万女子被淫辱就是你们的‘德’?宋国纵使破败不堪,但落在异族的手里,难道不是更加悲惨?”

金兀术盯着她:“花溶,凭我对赵家父子的理解,我认为,你们姐弟没有必要替赵德基如此卖命!”

“有没有价值,不是由你来判定的!”

“无耻是有遗传的。你们不是有句俗话?‘老子英雄儿好汉’、‘凤生凤龙生龙,老鼠的儿子打地洞’,宋家父子都是昏君,谅他也培育不出什么英明的儿子。花溶,不信你就等着瞧,赵德基,即便登上大位,也不过是又一个昏君……”

“九王爷仁厚过人,勇武英明,怎会如他父兄?”

“好,花溶,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本太子就上山下海捉拿你那个什么九王爷,送到你面前看看他和他哈巴狗一般摇尾乞怜的父兄有什么区别!”

“呵,有我弟弟岳鹏举在,你先过了他那一关再说吧。”

门口的武乞迈忍不住抗声道:“四太子,这女人终究是祸害……”

金兀术不理会他,只转向花溶:“宋国妇女的命运,你是见识过的。公主王妃尚且如此,本太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从是不从?”

她惨笑一声,摇摇头。

“立即押下去。”

“是。”

原来的居室被加固,四周的窗子也被钉死了,花溶初来时可以自由走动的待遇已被全部取消。就连那些玩意、物件都被收走,屋子里只空荡荡一张床。

四周彻底安静下来,奉命进来的小环和碧儿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小环拿了创药给花溶敷在脖子上,手立刻缩回去,眼里满是惊恐。

刺杀四太子,这是天大之罪,只恐不止她要死,还会连累自己等人。

花溶见她俩怕成这样,长叹一声:“你们不用怕,都出去吧。”

小环低声道:“小姐,你触怒了四太子,如果真被送去金营‘轮宿’……”

她毫不在意地摸摸自己受伤的脖子,脖子上只得一条浅浅的划伤,甚至没感到多少疼痛。来的时候,就知道是死,现在不过是多捱几天而已。

“小姐,你别那么倔强。我们的皇帝都被人家俘虏了,我们弱女子还有什么办法呢?小姐,你认命吧,你今后好好服侍四太子,多求求他,他待你好,也许会放过你的,不然,你会被杀死的……”

千古艰难唯一死,乱世纷纭,死都不怕,其他的,又有什么可怕的?

她挥挥手:“你们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两人站着没动。

她奇道:“怎么了?”

碧儿红了脸,小声道:“四太子吩咐了,若您自杀了,我们就会被送去‘轮宿’……”

她“噌”地站起来,勃然大怒,呼吸急促,又说不出话,只歪在地毯上,闭着眼睛如死去一般。

只小环还在絮絮叨叨:“小姐,四太子真是对你不错了……”

花溶暗自冷笑一声,有什么不错的?金兀术,他何尝又不是有所图谋?征服敌手的姐妹、女人,这是侵略者最大的享受之一,若非如此,自己早已死了几百次了,有什么值得感激的?

这一夜,小环和碧儿寸步不离,一直守到天明方才轮了一人出去。

第二日,小环两人也来按时换药,但眉眼间,总是战战兢兢的,再也不敢抱着全然乐观的心态,生怕一不小心就大祸临头。为此,甚至连话都不敢再和花溶多说。

花溶也不说什么,吃罢早餐,悄悄看门口,没见到金兀术,才放了心。再看屋里,所有书籍都被搬走,连消遣的东西都再无一样。

脖子上的伤口刺疼,腿伤也没痊愈,她百无聊赖地伏在窗上看外面的冰凌,嗖嗖的,寒气浸入膝盖,更是疼痛难忍。

“妖女……”

她刚转身,眼前一花,只见一个人满面怒容地冲进来,正是宗望,手持一把匕首就向她冲过来。

花溶吃了一惊,本能地一闪身,听得一声大喝:“二哥,你要干什么?”

“这贱人竟敢行刺于你,四弟,你下不了手,今日我就替你除了这个祸害,再送你十名美人。”

“二哥,住手……”

花溶腿伤未愈,躲闪不及,宗望匕首挥过来,从她手腕划到腰间,顿时鲜血淋漓,金兀术抢身上前,一把抱住了宗望,瞪着花溶,怒吼一声:“你快进去!”

花溶又痛又害怕,竟真的乖乖地进了里间,砰的一声反锁上了房门。

金兀术这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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