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奴为后一夜新娘-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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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山西运送优质煤的车子,都无法按时到达,被堵在八十里之外。
临安天气暖和,跟北方不一样,赵德基南渡后,就是看上了这里的暖风熏得游人醉,所以欣欣然安居乐业,再也不愿搬迁,就此绝了再打回去,收复两河的念头,安安稳稳地做起了太平风流天子。
也因此,皇宫的炭火储存并不太多。
今年忽然大雪封山、封路,一些路途被阻截,运送贡品的车队来不快。也因此,除了皇帝、皇太后、以及一些贵妃级别的,供应尚还充足,其他宫室,便没有那么充裕了。赵德基很有危机感,早已下令大家节俭,以至于,那些普通妃嫔,干脆就没什么供应,整天只能龟缩在屋子里,哪里也不去,早早上床睡觉。
昔日夜夜笙歌的皇宫,便分外沉寂了。
就连赵德基本人,也早早就寝。
这一夜,是一名新来的少女侍寝。赵德基这几年真正太平天子起来,每年都会选几百上千名十二岁到十六岁的处女进宫,仿效他的父皇宋徽宗,企图以处女的新鲜元气,保持身体的长生不老。
而且,他越是阳痿,就越是希望发泄,这样的心情,跟他的脾气成了正比例。
这新来的美貌处女侍寝后,赵德基早早地就累得睡下了。到了梦里,忽然看到飘飘忽忽的,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一堆白骨,一张桐梓……点燃的天灯,那是父皇宋徽宗在五国城死了被熬制的灯油……一张惨白的脸,那是邢皇后,脖子乌黑,还有被绳子勒死的痕迹;一个美女,飘摇而过,妩媚生姿;嫣然一笑,赵德基心里一喜,可是,下一眼,美女的头忽然掉下来,生生的,齐颈子被斩断,只剩下一个黑洞洞的尸首对着他的脸。
“天薇……天薇……”
“九哥,我好孤单,九哥,我好害怕……九哥……”
他吓得浑身哆嗦,仿佛自己置身于一片荒芜的坟茔,四周都是孤魂野鬼,呼啸而过,一个个飘渺的幽灵,闪烁着蓝幽幽的眼珠子。
“来世必杀赵德基!”
“来世必杀赵德基!”
“来世必杀赵德基!”
……
他慌忙攒起身,伸手就去提床头的宝剑。惨白的积雪反照着月光,床上明晃晃的耸起,他提着宝剑,发疯一般砍下去:“杀死你,朕杀死你这个逆贼……逆贼……”
可怜床上的少女,闷哼一声,便尸首分家。
滚烫的鲜血飞溅到脸上,赵德基有片刻的清醒。
这时,门外守候的宫人太监侍卫都一拥而入。
明亮的灯笼下,众人看着床上血肉模糊的侍寝少女,而旁边,陛下提着宝剑,重重地喘着粗气,满脸都是鲜血,剑上,血迹还在往下流淌。
众人都惊呆了。
“陛下……”
“滚……滚……滚……你们这些逆贼,你们都是逆贼……”
众人立即发现不妙,因为陛下已经挥舞着宝剑冲过来。
一些反应得快的太监侍卫,转身就跑。
可怜一些宫女还跪着,反应也不是那么迅速,赵德基冲过来,她们根本无法抵挡。尤其赵德基身高魁梧,虽然这些年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但是,对付一般弱质女流,也是绰绰有余,等几名宫女反应过来时,每一个人都受了大大小小的刺伤,一个个亡命而逃……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赵德基嚎啕着,胡乱挥舞一番,终于累了,才瘫软在地,宝剑当的一声,几乎砸在他的脚背上。
过了许久,他才跌跌撞撞地起来,大声地嘶喊:“来人,来人……”
门口,没有反应,大家都吓跑了。
“来人,快来人……”
这时,两名侍卫总算战战兢兢地进来。门口,太监们也才陆续进来。
众人见陛下手里没有宝剑了,整个人如一滩烂泥一般,这才上前扶起他。然后,宫女们陆续进来,收拾房间,侍卫们悄然把死尸拉出去。
赵德基坐了一会儿,看到尸体被拉出去觉得害怕,忽然跳起来,厉声道:“走,快走……”
他立即窜出去。
隔壁就是御书房。
他来到御书房坐下,生了火盆,满地整齐,这才松一口气,靠在椅子上,额头上还满是冷汗。
“陛下……”
赵德基对贴身宫人道:“快,去把那个盒子打开……上面,第三层第二格……”
太监小跑着去取了盒子出来。
“打开!”
很陈旧的一块黑色盒子,打开,里面是几样东西。事隔多年,上面浸染的血迹早已干涸,可是,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作祟,总觉得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在回荡。
那是一枚头钗!
一枚玉镯!
一张贴身的书签,上面用工丽的小楷写的《满江红》。纸张已经泛黄,但是墨迹依旧芬芳,一个个字迹秀丽工整,堪比一流大家,显然是写字之人,当初用了怎样的心血,才能把这幅字如此带了神采地表现出来。
这是花溶的亲笔,他认得,完全认得!
这些东西,都是当初从岳鹏举的“尸体”上搜出来的。他也是因为如此,才彻底放心——岳鹏举是死掉了。因为,其他人的身边,是不会出现这种东西的。
而且那枚头钗,他也认得。岳鹏举夫妇回临安后,他几次见花溶,都插着相同的这枚钗。
这一切证据,历历在目。
神秘人,到底会跟岳鹏举有什么关系?
或者,就是岳鹏举死而复生?
这可能么?
“陛下……这是?”
赵德基抓着那只玉镯,十分急切:“当初是谁掩埋岳鹏举的尸首的?”
“这个,小人也不清楚……”
“快,快去找大理寺卿。”
半个时辰后,大理寺卿急急忙忙地赶来,此时,已经不是万俟呙了,而是一个新上任的官员。
赵德基一看就急忙问:“你还记得,当初是谁收了岳鹏举的尸首?”
大理寺卿一下跪在地上。当年,他还是副手,后来才升职的。
“回陛下,当年是万俟大人负责的……一切都是他秘密安排,不允许小臣等插手……”
“快叫万俟呙……”
“可是……”
大理寺卿战战兢兢的:“万俟呙大人已经死了。”
万俟呙在参加海战围剿之后,受了伤,一路惊恐,又受到赵德基斥责,回家休养,心病旧病复发,不久就呜呼哀哉了。
赵德基一怔,这才想起万俟呙已经死了。
此时,倒颇滋生了兔死狐悲之感,当年的爪牙们,从秦桧起,到万俟呙病死,张俊躺着,一个个,物伤其类。
这些,都是陷害岳鹏举的罪魁祸首,可是,他们倒好,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去了,就剩下自己一人,长命百岁地活着。
现在,果真是索命使者来了?
“你马上下去调查,找到了马上报告线索……”
大理寺卿低声道:“回陛下,外面有传闻,说是当初的老狱卒郭隗偷偷掩埋了岳鹏举,为了掩人耳目,就把他埋在城北的乱坟岗,上书贾宜人之墓……”
“马上传郭隗!”
“可是,郭隗老迈退休之后,就回了江汉老家。现在……千里迢迢,到哪里去找?而且,一时三刻也找不到……”
此去千里,加上大雪封山,的确不好找。
赵德基越想,疑点越是多。
当年郭隗偷偷摸摸埋葬岳鹏举,有什么线索,当然只有他一个人才知道。
“你们马上去乱坟岗,挖掘贾宜人尸首,辨认!”
“这……”
“马上去!”
“是!”
第二日上午,城北乱坟岗的尸首被挖掘出来。
此时,只有一堆枯骨。按照骨头的比例长度,里面残存的琐碎物看,该尸首必然是岳鹏举无疑。
章节目录 第677章 怕你死了
那时没有DNA鉴定,当然是凭借一些普通的方法和细节。而且,也没有更多其他资料可供参考,仵作们用尽了手段,回报陛下的是:的确是岳鹏举。
赵德基当时正准备午膳了,听得这话,便大大松一口气,忽然道:“快把这具棺材放回去,用筛子盖住!”
就连仵作也一惊。
用筛子盖坟头,在当时,是最最恶毒的一种手段。也就是寓意让这个鬼魂生生世世,十八辈子也不得超生。岳鹏举本来就死得超级冤枉了,现在尸骨无辜被偷偷起了,却还要这样狠毒地加以折磨。
可是,皇帝金口玉言,谁又敢不从?只得出去,把那堆尸骨埋回去,盖上筛子。
镇压了岳鹏举的“鬼魂”后,赵德基总算镇定下来,顿觉饥饿了,午膳竟然用了三大块羊肉馍。他是北方人,不喜南方的米饭,反而一直对精细的白面食品情有独钟。这一顿,御膳房上的全是面食,他吃得津津有味。
刚刚膳毕,还在饮茶,便听得外面太监的声音:“陛下,有紧急军情……”
赵德基大步出去,走到门口,只见刘琦惶惑不安地转悠,一见他,立即跪下:“陛下,这是刚收到的军情……”
赵德基一看,顿时面色大变:两河一带,一股神秘势力,正在大张旗鼓地扩张,甚至已经打出了“打到赵德基不义政权”的口号。
他们的首领,赫然姓赵!
赵德基这时,简直如五雷轰顶,原来,当初郓王真的逃出来了。他多时听说就是在天薇公主逃回来不久之后,他的那位哥哥郓王也跟着看守菜园子的婢女帮助,逃了出来。
郓王可不比别人,他是宋徽宗最赏识的儿子,若不是靖康大难来得早,根本轮不到老大宋钦宗做皇帝,宋徽宗当时是好几次流露出要改变继承人,传位给郓王的。
当日太行山剿匪,他派出人去,便是要秘密剿杀郓王,结果没有任何消息,也就不了了之了。
此时,郓王大张旗鼓地出来,必然是有强大后盾的支持。而且,最可怕的是,他肯定拿着两代帝王的诏书:如果宋徽宗和宋钦宗,都遗诏传位给他,那他就是合理合法的天然继承人,自己必须让他!
他就算起兵,也是师出有名!
赵德基额头豆大的汗珠,一滴滴落下来。
“刘琦,他到底拥有哪些势力?”
“屡屡跟我们作对的飞将军便是他的人!据臣下揣测,这一切,都是飞将军在运作。而郓王是表面的旗帜。飞将军便是打着他的旗号行事,尊他为王,然后……”
刘琦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飞将军,飞将军!
刚刚验尸镇压所得到的心安理得,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能辅佐郓王成大业,这么战无不胜的,除了岳鹏举还有谁?
赵德基咬牙切齿!
“刘琦,你马上出发,率人秘密捉拿花溶和她的儿子,不论死活,一定拿到手里!”
刘琦心里一沉,陛下这是要捉拿人质对抗了?
飞将军是否是岳鹏举,还没有定论,大家光凭猜测而已,现在大张旗鼓去捉拿他的妻儿,算什么呢?
而且,有秦大王在,怎么捉得到?
十万大军出动都捉不住,难道杀手出去,就行了?
可是,他见赵德基完全是在盛怒之下,根本不敢反抗,只得领命出去。
出去,才想到,赵德基,已经疯了!
如一条疯狗一般,到处乱咬。
可是,敌人的根本,他却拿不住。
跟着这个昏君,到底该怎么办?
李家堡。
这是南方一个偏僻的村落。
这里风平浪静,也不当道,在这个乱世里,显出几分世外桃源的样子。
秦大王一行,便在这里暂时停留下来。
连续三日的大雪,阻挡了众人的回程。
孩子们因为跟父母一起,也不嚷嚷了,就连花溶,也开始平心静气起来。她决口不再提追赶飞将军的事情,也不再吵闹,每天都静静地休养。甚至连秦大王召集下属们议事,她也不参加了。
晚上,秦大王回来。
孩子们正在就着炭火烧花生,一屋子的香味,随着蹦蹦的烧焦的味道散发。
秦大王掀开帘子时,见她正坐在一张铺着一件破棉袄的椅子上,给陆文龙缝补一件划破的衣服,旁边,是早已补好的小虎头的一双小棉靴。
“阿爹,你回来了?”
秦大王抱住小虎头,亲了一口,笑道:“去睡觉了,时辰不早了。”
“不嘛,阿爹,我给你留了花生,你看,烧得好香。”他一边说,一边将一把剥好的花生米塞到秦大王嘴里。
“好,真好吃,儿子,去睡咯。”
两个孩子进了里间,秦大王看见花溶才抬起头,咬断了手里的针线,放好,微笑道柔声说:“你回来了?”
“丫头,说了你不要操心这些。”
她淡淡道:“就一些针线活,也累不了。”
秦大王坐在她身边,这才说:“丫头,飞将军派人跟我们接洽了……”
“哦?”
“他有一单大宗买卖,要我们负责把10万套金军装备押送到南方……”
花溶好生愕然。
10万套金军的装备,这是要制造一场搜山捡海的山寨版?
飞将军打的什么主意?
“这一次事关重大,我派了刘武和马苏率领一万人一起前去。务必安全把那批东西带回来交给飞将军。也不枉我们第一次和他合作。若有什么闪失,岂不折了我秦大王的威名?哈哈哈……”
他笑声爽朗,心无芥蒂。
花溶受他感染,也颇有几分震荡,喃喃道:“飞将军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我猜,他是要他手下的精兵乔装打扮,威慑赵德基,四处捣乱。然后,真正的目的……”真正的目的,他也是想不到的。
一场大决战,迫在眉睫。
只是,这场大决战之后,是不是就是三个人最终的结局?
他想到这里,竟然说不下去了。
总有一天,是会面对飞将军的!
而且,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就在大战之时。
甚至是那批装备送到之时!
飞将军,到底是谁?
他躺下去,一动不动,这个时候,心绪不知为什么那么紊乱。
一碗热茶端过来,是她柔顺的声音:“秦尚城,先喝杯茶吧。”
他坐起来,接过茶碗,凝视着她。这一刻,她面带微笑,眼神温柔,昔日的奔波杀气,甚至之前的顽固,许多年的执拗,都不见了。一如一个温顺可人的妻子。
“你今日也累了,喝了茶,早点休息。”
“丫头……”
她挨着他,在床前坐下,这才慢慢道:“我明天就带孩子们回去。”
秦大王诧异地看着她。其实,也并不诧异。
她淡淡的:“我想过了,我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这是行军打仗,不是游山玩水,又带着两个孩子,帮不上忙不说,还耽误你们的正事。”
秦大王呼一口气:“丫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