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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女奴为后一夜新娘-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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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将银子推回去:“小哥儿,我什么事都为你做,但我不要银子……”

花溶一怔,没有银子,怎能赎回邢王妃?

她已经从他口中得知,只要女真兵看上,无论王妃公主,只要是金国将帅不要的,他们都可以极其廉价赎去。

扎合兴奋地站起来,这一早上,一直都很兴奋,直直地盯着她的明亮的眼睛——哪怕乔装,眼睛也是不变的。

花溶提醒他:“扎合,要有银子才能娶到邢皇后……”

“啊?也对。”他收起银子,放在怀里,兴奋道,“小哥儿,我这就去帮你把邢皇后娶回来……”

花溶失笑,是他娶,不是自己“娶”!

可是,此时,她也顾不得他的语病,虽然是在这样的地方,也不敢多呆,起身道,“扎合,我晚上再来找你……”

“好好好……”

驿馆门口,一干宋使惊惶地不停张望,宇文虚中等人不归,他们立刻意识到,自己等阶下囚的日子就快到了。

苏武牧羊!

谁愿意在苦寒地做牧羊的苏武?

惶惶不安中,只听得一阵得得的马蹄声,众人走到门口,只见一对女真兵策马而来,为首的正是大太子帐下的汉官裴庸。

裴庸盯着这群使节,目光在人群里搜索半天,才倨傲道:“大太子请使节团的岳夫人去赴宴……”

一名副使节大着胆子:“岳夫人不在……”

“她去了哪里?”

“我们也不知道。”

裴庸冷笑一声:“今天之内,你们最好把她交出来,否则……”

众人均不敢应声,情知花溶昨日得罪了宗翰,如果真的现身,一定是有去无回。

此时,使节团的重要人物,均已被扣押,剩余的人也无关紧要,裴庸一扬鞭:“你们寸步不许离开此地……”然后扬长而去。

和扎合一起出来,此时,大街小巷已经熙熙攘攘,客人多是射柳节上而来,吃喝玩乐一会子,还有马球表演。

一前一后的,是张弦和刘淇,暗号是约定好的,花溶头也不回,只听得张弦低声道:“我们已经到驿馆周围打探过,宇文大人一行全被大太子扣押了……”

花溶触目所及,只见驿馆周围都是便衣的女真人,想必正是宗翰派来捉拿自己的。昨日射柳节上,有金兀术和宗望的一番话在先,他不敢明目张胆捉拿自己,但既然敢扣留宇文虚中,对自己也就不会客气。

虽然已经做了乔装,心里还是很不安,赶紧混入人群,往城外而去。

前后左右看看,周围再无一个人影,她才加快速度往前面的帐篷屋而去。

由于射柳节的原因,周围人等都去看热闹了,四周空荡荡的。一场春雨,广袤的土地突然增加了一层绿色,浅草油油,树木苍翠,整个呈现出真正的春机勃勃。

花溶依旧不敢公然出去,韦氏是重要俘虏之一,金人一定对她有某种程度上的监管。她四处看看,不见她的影子,又不敢去小屋探望,想了想,忽然从树上摘下一片叶子,吹了一曲《蝶恋花》。

在她来之前,赵德基曾有简单的交代,比如太后喜好什么,忌讳什么。韦氏虽然不精于琴棋书画,但简单的曲子也会,其中最擅长的就是《蝶恋花》。

她呜呜呜地吹奏一阵,好一会儿,果然见那半帐篷半泥糊的屋子的门打开,韦氏出来,站在门口,惊惶地四处张望。

看了好几眼,她慢慢走过来,挺着大肚子。

到了大树背后,她才停下,张皇地,不敢作声,只惊讶这故国的乡音是从哪里发出的。

花溶从大树后闪身出来,躬身一礼:“见过太后……”

这一声“太后”仿佛一声惊雷,韦氏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女真人”,退后几步,颤声道:“你,你……”

“太后不必惊讶,我是大宋使节团的使臣花溶,奉宋天子之命前来营救太后……”

韦氏听得是女子的声音,慢慢醒悟过来,嗫嚅道:“大宋天子?”

“就是你的儿子,九王爷,他现在已经是大宋天子了……”

韦氏悲喜交加,花溶这时才真正看清楚她的面容,此时的韦氏已经四十几岁,她相貌中等,低眉顺眼,因为怀孕,有种难以掩饰的憔悴和疲倦。可见,这些年她在金国的日子并不好过。

花溶低声道:“太后,我是来带你离开的……”

韦氏忽然后退一步,眼里露出极其麻木的悲伤,手情不自禁地抚向自己的肚子:“回去……回去……我怎么能回大宋啊……”

按照大宋的伦理道德,她既已嫁给女真人,就和赵氏家族是恩断义绝了,再要回到宋国,就不得不尴尬和难堪。可是,较之在女真的悲惨屈辱的日子,无论多么难堪,她也愿意回到大宋,回到自己儿子的身边。

花溶见她不语,急道:“太后,大宋来的使节,遭遇了大太子的扣押,和谈看来并没有什么希望,但我还是希望能带你离开金国……”

心里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又破灭了,韦氏眼泪流了下来:“你是说逃跑?”

花溶点点头。

韦氏惨笑一声:“我这个样子,怎么跑得了?”

花溶说不出话来。

要逃亡,指望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奔跑还是骑马狂奔?只怕无论选择哪一种,出逃不成,先要了她的命。

韦氏擦干眼泪,也不看她,神情十分麻木,转身就往回走。

花溶在她后面,急急的:“太后,下次你再听到曲子,就是我来了。我会想办法的,一定会的……”

韦氏身子远去,进了帐篷,关门,再也不曾露面。

花溶呆呆地在树荫下,点点的阳光从树缝里洒下来,照了她满头满脸,心里却跟这明媚的阳光相反——无奈而沮丧,自己此行,只怕是完不成任务了。

正文 第149章 对策

鄂龙镇军营。

岳鹏举率人视察地形回来后,天色已晚。

他刚坐下,吃了两个粗糙的窝窝头,喝了一碗小米粥,听说于鹏回来,立刻站起身迎出去。

于鹏正要行礼,他先托住他:“情况如何了?”

“我打探得消息,宋国使节好像被宗翰扣留了。”

他面色巨变,花溶岂不是会落在宗翰手里?

“目前,得到的消息是宇文大人一行赴宴未归,说只扣押了7名要员,夫人不在此列。张弦传回来的消息,说他们一行暂时躲在金兀术的行宫,夫人要你不必担心。”

他勉强松一口气,可是,花溶即便侥幸脱身,又能逃得几时?

而且,是在金兀术的行宫!

金兀术的心思,他最明白不过,曾多次因为得不到要对花溶下毒手,在他的行宫,又能安全到几时?

于鹏知他担心,问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岳鹏举沉思片刻,两国谈判,其实,看的是国家实力,谁兵马充足,就更有话语权。现在金人态度如此嚣张,自然是有恃无恐。

以前鄂龙镇的驻军,奉朝廷命令,不过是个摆设,从不敢跟金人正面交锋,更不能有效地维护周围汉人的安全,金军向来不放在眼里。

“我们还得到消息,有谷神的兵马就在五十里外驻扎休养,现在,又到了开春狩猎的时候,他们每年的三四月份会到边境狩猎……”

所谓“狩猎”,一般就是大规模地骚扰边境,掳掠大宋百姓财物,有时,这种行动,甚至会扩展到边境周围一两百里。

“好,那就主动出击,先给他们一点警告。”

“是。”

这个部署是早已策划好的,而且务求一击即中,绝不能有丝毫闪失,出征日期是明日晚上。

北地苦寒,炭火供应不上,自花溶走后,炕上就断了柴火,躺下去十分冰凉。可是,辗转反侧的原因,绝非是因为冷炕,而是因为孤独——深入骨髓的孤独。

心里冷得如海水,一半又是火焰,他初初尝到那种新婚燕尔的美妙滋味,方知人生的另一重境界,可是,很快就是离别,长久的离别。

一个年轻男人的身子里,血液沸腾得如岩浆一般,可是,妻子却不在自己身边,不止如此,她还身陷凶险。有一片刻,仿佛看见她从狭窄窗子里飘进来,顶着一身的月光,他惊喜地伸出手,拥抱她,却抱着冰冷的空气。

他觉得奇怪,自己以前怎么不曾如此刻骨铭心地思念她?偏偏这个时候,分别不过七八日,竟跟度日如年一般,一分一秒都似在煎熬。

躺下折腾不久,却听得门外紧急的声音:“岳相公……”

他升任宣抚使后,下属们便遵他为“相公”,这是王贵的声音,十分急迫。他赶紧起身,刚一开门,只见一个人走进来,身边只带着两名随身的侍卫。

来人先开口:“久仰鹏举大名,在下川陕吴阶……”

吴阶中等身材,四十来岁,初见面,便以“鹏举”呼之,正是显示亲切之意。

岳鹏举大喜过望,恭敬行礼:“原来是吴大人。”

川陕节度使吴阶,是当今朝廷最有名望的武将,即便在靖康大难前后,金军要绕道四川进攻,妄图占领后方,前后夹击,因被吴阶击退,才未得逞。为此,他深受赵德基赏识。但是,此刻,吴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二人坐定,侍卫奉上热茶,吴阶环顾这间简单的屋子,笑道:“久闻鹏举治军严谨,不好财物,今日一见,方知名不虚传……”

“吴大人过奖。”

“实不相瞒,我此次是奉命前来……”

原来,赵德基深感此次事关重大,宋国使者多次被扣押,他思母心切,怕这拨使节团又是有去无回,所以,为求万无一失,忽想到吴阶抗金北上,离开川陕尚未返回,便传下密令,让他协助。

吴阶虽久闻岳鹏举之名,但大宋武将,自来惯于浮夸虚报战功,他怕岳鹏举是浪得虚名,所以亲自便装来探个究竟。

吴阶的这次“突然袭击”,不仅没令岳鹏举反感,反而高兴异常,这种亲力亲为的作风,跟大将刘光、杜充等人相比,实在是差别太大了,难怪他能多年驻守川陕,立而不败。

同时,岳鹏举也明白了赵德基的意图,本来,他和花溶一样,觉得赵德基登基后,处处畏首畏尾,重用奸臣,逐渐在往他父亲的道路上走。此刻,心里却对赵德基的印象不由得大大改观,他总算肯为了他的母亲不惜一战了。

两位名将,本就不赞成和金军一味妥协和谈,深知唯有取得战争的胜利才有谈判的筹码,二人是相同心思,对视一眼,均感到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吴阶低声道:“我的三万军马还在两百里之外,先锋在前……”

岳鹏举也道:“我探得消息,金国老狼主死后,继任者不足以服众,现在金国分歧很大,如果我们能抓住机会,不愁不能真正收复两河……”

“正是如此!”

二人点灯夜谈,越谈越是投机,只觉相识恨晚。

口干舌燥处,吴阶喝一口粗茶,长叹一声:“鹏举,你这日子过得可是清苦极了……”

吴阶一代名将,出自名门,自来锦衣玉食,爱好也符合本朝士大夫的高尚情趣,欣赏诗词歌赋,喜好女乐声色,即便在军中,也有严格的饮食要求,而且,随身一直有数名才貌双全的侍妾服侍。

因此,看着这些因为欢迎他来,才拿出来的粗茶馒头,也觉食不下咽。

吴阶环顾四周:“鹏举,你长期在军中,生活无人料理,怎不放几名侍妾在身边?”

岳鹏举呵呵笑着,喝一口茶:“鹏举自有妻子在身边。”

“哦?你妻随军中?”

他自然不能说妻子是去营救太后,只道:“她暂时有事离开了。”

“既然如此,更该有侍妾在身边侍奉。”

他摇摇头。

吴阶见他吃穿用度都很俭省,可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又细看他的眼神,脸色,但见他眼眶里那种年轻男人特有的血丝,他老于此道,立刻发现是“欲求不满”之故。按照习惯,军中大将,基本都有侍妾随身侍奉,这样一个年青男子长期一个人在军中,真是不可思议,而且也不利于身子健康,他笑道:“鹏举,我此次北上,军中有几个颇有姿色的女子,又惯会温柔侍奉,不妨与你送来……”

“大人,万万不可。”

“为何不可?莫非岳夫人是母老虎?”

“我妻温柔贤淑,从不凶悍醋妒。”

“既然如此,有何不可?”

那时,做正妻的女人,有一项必不可少的美德就是宽容丈夫的侍妾,和睦相处,如此,才称得上是“贤妻”。吴阶见他自称妻子绝不凶悍醋妒,更是劝说道:“鹏举,你军务繁忙,一定得有人照顾身子,这事就这么定了……”

岳鹏举呵呵笑着,行一礼:“大人有所不知,鹏举并非是惺惺作态,实因跟妻子情意深重,允诺此生必不负她。”

吴阶更是不以为然,难道男人纳个侍妾就是有负妻子?他思忖,估计岳鹏举的妻子是个母老虎,暗笑他一代武将也如此“惧内”。

此次和吴阶的会面,令岳鹏举的部署微微有了调整,延迟了几天。他和吴阶一见如故,有感念皇帝终于有所作为,本就血气方刚,更是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取得胜利,不仅救回太后等人,更要收复两河。

这日傍晚,他查探军情回来,只见于鹏悄然上前,脸带笑意,低声道:“岳相公,吴大人给你送来一名美女,你真是好艳福……”

原来,吴阶走后,思量岳鹏举英雄年少,便想在军中为他寻一房如花美眷,说来也巧,正好在抚恤驻地一牺牲将领遗孀的时候,见到他的女儿。女儿名叫咏絮,年方十七岁,知书识字,身家清白,娇俏可人。他立刻给了那遗孀一笔丰厚的养老金,自己还置办了一些首饰。咏絮听说是嫁给名将岳鹏举为妾,自然是千肯万肯,双方满意,吴阶便令人送来。

岳鹏举一愣。以前,也有人给他送过美女,赵德基也送过;当时,他都断然拒绝了。可是,这一次却不同,这一次,他和吴阶面谈,深感见面胜过闻名,而且感荷他的盛情,绝不能不知好歹的拒绝,以免辜负吴阶一番好意。

可是,要纳妾却是万万不行,不止是因为答应过花溶一生一夫一妻,而且他意识里,虽然渴望新婚的那种美妙,却从来不曾想过,除了妻子,还能在别的女人身上获得。

就连这样的想法也不曾有过。

这天下,又还有谁个女子,能比自己的妻子更可心可意呢?

于是,如何安顿这女子就成了一件为难的事情。

于鹏和王贵等人见他左右不安,二人追随他日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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