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首席缠爱小女佣-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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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杜小仙打电话给她的时侯,她其实是半信半疑又不安的,她不相信杜小仙真能下狠心跟顾念彬分手,又怕小姑娘胆怯,在顾念彬面前露出破绽,把事情谈砸了。所以昨天一直是坐立不安的,杜小仙后来一直没给她来电话,她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可还是耐着性子等,想着等个三五天总该有消息了。
没想到今天晚上就接到方雅茹的电话,得到的却是这样的消息。看着顾念彬青白的脸,她真的有些后悔了。如果顾念彬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辈子她都会不得安宁。只要能让顾念彬好起来,她什么都愿意去做。哪怕再把杜小仙请回来都行。她以为自已早已是铁石心肠,可是看到顾念彬毫无生机的躺着床上,她真是难受极了,也懊悔极了。
把顾念彬冰冷的手握住,她低声而轻缓的开始说话:“念彬哥,我是小宛,你听得到我说话吗?你一定要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我愿意让杜小仙回到你身边,好不好?念彬哥,是我错了,我错得太离谱,你说得对,我变了,变得很可怕,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垂着头,声音渐低,轻不可闻,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来,清了清嗓子,“医生说要多陪你说说话,回忆一些美好的旧时光,对你恢复有好处。对了,你还记得那年的元宵节吗?你,姗姗,我,还有我哥,四个人一起偷跑到庙会看花灯,那晚的月亮又大又圆,象个大银盘。天上还放着烟花,一大蓬一大蓬的,金丝银线一样铺开来,漂亮极了,地上也有很多人放焰火,说是火树银花不夜天也不为过。我们还去猜了迷语,你是最厉害的,赢了好多糖,都给了我,姗姗都吃醋了。那天晚上,我们玩得很开心!可是回去后,你受了罚,听姗姗说伯父要你跪在书房里背祖训,背了好久……”
夏小宛缓缓的说着,象在讲述一个动听的故事。可是顾念彬半点反应都没有,无声无息躺在那里象个木偶,只有旁边的心电监护器偶尔发出细微而单调的声响。
第259章 狂躁症病人
尽管急性酒精中毒很凶险,但只要抢救及时就没什么大碍。而且陈教授也一直给大家打强心针,说顾念彬没什么事。
没事是没事,在大家的悉心照顾下,他确实看着也好起来了,脸色红晕,原先凹下去的地方不但长回来,反而还胖了。可就是不醒。
到了第三天,陈教授心里都没底了,还没见过酒精中毒能昏睡这么久的?推着顾念彬去做了一系列检查,然后又花了一个下午的时侯研究那厚厚的一叠检查结果,并没有发现异常。医学上确实有很多疑难杂症是解决不了的,但也有很多奇迹,陈教授觉得现在只能是等待奇迹了。
方雅茹现在也瞒不住了,每天愁容满面的,顾广贤不起疑心才怪,索性就告诉了他,叫他不用太担心,顾念彬除了不醒,其他一切都挺好。顾广贤不信,匆匆赶到医院,见顾念彬躺在床上,面色红晕,一点病容都没有,睡得很安然的样子,他心里才算是好受点。
顾姗姗也回来了,一进病房就忍不住抹了两把眼泪。她请了几天假,留在医院里帮着夏小宛一起照顾顾念彬。她们早上给顾念彬听音乐,中午让他听新闻,其它的时间就跟他讲话,什么都讲,讲儿时的趣事,讲顾念彬在学校时的风光,讲他第一次骑马时摔下来的糗事,还有他们一起出去度假的美好时光……想起什么就说什么,只是不提现在公司的困难,更不提杜小仙。
已经到了第五天,陈教授每天都过来看顾念彬,其实以他的经验来看,还是顾念彬自已的问题,他不想醒,潜意识里好象在逃避什么?说白了就是心病,心病难用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他只能是这样告诉方雅茹。
系铃人是谁,不就是杜小仙么?方雅茹是真不想把她找回来,可儿子的身体要紧啊。每过一天,希望就少一点,最后和顾广贤一商量,决定把杜小仙找回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把人弄醒要紧。
听了他们的决定,顾姗姗和夏小宛对视了一眼,慢吞吞的说:“爸,妈,其实我和小宛早就找过杜小仙,但是她早离开G市了,不知道了哪里。”
方雅茹说:“她不是有手机吗?打她电话啊!”
顾姗姗抿了抿唇,“她把手机和哥给她的银行卡都快递到周婷那里了。”
方雅茹傻眼了,杜小仙是顾念彬唯一的救命稻草啊,她不见了,那顾念彬……
她本来对找回杜小仙还有些不情愿,听了顾姗姗的话,立刻就变了态度,“不行,一定得把她找回来,你打电话给柏青,要他想办法找,小宛,你也让南泽想想办法,现在只有杜小仙能救念彬,其它的事等以后再说,好吗?算伯母求你了!”
“伯母,只要能救念彬哥,我什么都愿意做,”夏小宛红了眼睛:“你放心,我们会尽快找到杜小仙的。”
顾广贤坐在床边哀声叹气,为了一个女人搞成这样,他对顾念彬还是有些失望的。但是没办法,总得顾着儿子的身体要紧。
等邵柏青下了班过来,顾广贤问了公司目前的状况,邵柏青说还不要紧,估计是姜凯威也知道了顾念彬的事,怕外边说他趁人之危,所以这几天都按兵不动,反而给他机会收回筹码。
顾广贤放下心来,让他不用着急,筹码慢慢的收,密切注意姜凯威的动静就是,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杜小仙。
***
姜凯威按兵不动,还真不是怕别人说他趁人之危,顾念彬酒精中毒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的事,他压根就不知道。
此刻他正把自已关在办公室里对着一堆资料皱眉头。
这是国外一家疗养院的资料,是他找人做了调查后,花重金才拿到手的。
翻了不到三页,他就停住了,把资料盖上,点了根烟发起呆来。
不是他不想看,而是看不下去,怎么也想不到,夏小宛在国外过的竟是那样一种生活!
那天晚上,夏小宛被护士拖进房间按在床上强行打镇定剂,她狂躁得象变了一个人,披头散发,双目圆瞪,歇斯底里的嚎叫着,声音又沉又哑,象被逼到绝境的兽,充满哀怜和绝望,在寂寂的夜里听起来格外吓人。他呆站在门边,象是被人一拳打在胸口,半天透不过气来。甚至不敢迈进去半步。
药性渐渐发作,夏小宛安静下来,刚才还暴躁得象头狮子似的,不过是片刻就躺在那里睡得象无害的孩子。
他进去问医生:“她怎么会这样?”
医生说:“这位小姐应该曾经是位狂躁症病人。”
“曾经?”他问:“你是说她曾经得了这种病,现在好了?但是为什么……”
“我刚刚摸了她的脉搏,不象是发作期,”医生说:“刚才应该是有什么诱因导致她突然发病的。”
他又问:“为什么会得狂躁症呢?”
“这个很难解释,狂躁症是经神方面的病症,大多数是因为受了刺激,导致病变。经过长时间的治疗,病症才能得以缓解,一般三到五年有显著效果。康复后和常人无异,但也不排除再次复发。”
医生走了后,他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夏小宛,白晰的脸庞晕着绯红,两道直眉显出几分倔强,秀气的鼻梁,红润的唇,是从前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变,可她什么时侯得了病呢?还是狂躁症,是离开的那几年吗?在她身上倒底发生了什么?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突然间心剧烈的跳起来,没来由的心惊胆颤。其实并不知道原因,只是心慌,仿佛知道了某个惊天的秘密,惶然又害怕。
第二次,他离她这样近。近得可以看到她脸上淡蓝色的毛细血管,或许是太过震惊,又或者觉得此刻的她太柔弱无依,终于是伸了手轻轻抚上她的脸。
她的脸烫在他的掌心,象烙铁,灼得有些痛。那热度似乎可以传染,他的手也烫起来,连同他整个人都发烫了,火烧火燎的,象马上就要燃起来。然后,他闻到了很熟悉的味道,似有若无的,萦绕在他鼻腔周围。
他突然愣住了,因为他几乎要贴上她的脸了,这样近,他怎么可以挨她这样近?那种身不由已的感觉又来了,面前的这个女人象是带了磁力,将他吸在那里,怎么也动不了。
他曾经最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被人控制,他是王,在他的王国里呼风唤雨,任意所为,从来没有人可以控制他,也从来没有人可以左右他的思想,直到遇上夏小宛。
她俏丽活泼,天真烂漫,象只漂亮的蝴蝶一样在他身边飞来飞去,吸引着他的目光。不知道从什么时侯起,他总是想见到她,好几次没忍住,他飞车到她学校,只为了在教室的窗外偷偷看她一眼。
他越陷越深,深受她的影响,以她的喜为喜,以她的恶为恶,有一次听她说不喜欢某某明星演哪部电影,那正好是姜氏旗下的投资,他想都没想,一通电话就换掉主角,结果事实证明他是错的,没有了那位当红明星,票房非常惨淡。
他是商业奇才,人人都赞他厉害,经他手的案子每一个拿出来都可以当典范。只有那次,他大错特错,终于觉得不对,细细一番检讨,他知道了答案。是夏小宛,他太受夏小宛的影响了,对她太身不由已,有时侯,明明下了决心,可只要她一出现,那决心就抛到了九宵云外,过后自然是后悔,就这样,一次次犯错,又一次次后悔,这种恶性循坏终于导致他讨厌自已,也讨厌夏小宛。
于是他对她不再有好脸色,不管她做什么都恶言恶语,想让她离自已远一点,最好是永远消失,这样,他就不会再被人控制,不会再身不由已。
再后来……他脸色渐渐发青,不能再想,不可以再想,那是他永远不能触碰的伤口。正因为那样,他才对夏小宛恨之入骨。
但是此刻,她就躺在这里,离他的脸不到一寸的距离,是因为离得太近了,所以又身不由已了吗?
他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就那样跟她隔着不到一寸的距离,感受着她的气息和温度。良久,他终于缓缓的抬起头来。心里竟似有一丝欣慰,还好,他终于还是控制住了自已。
可是这个女人,他要拿她怎么办?
她生病其实不关他的事,可他就想搞清楚,夏小宛身上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得了狂躁症?是不是跟那件事有关?
一连几天,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件事上,终于拿到了这叠资料。
他发着呆,直到烟烧到手指才蓦然惊醒,手一抖,烟头落地,很快便有一股淡淡的焦味弥漫开来。可他并没有踩息烟头,只是呆呆的看着那枚烟头躺在雪白的地毯中闪闪烁烁,周围的绒毛被烫得嗞拉一下化成灰烬,渐渐变成丑陋的疮痍。
其实很少有人在办公室里铺这种拉舍长毛的雪白地毯,因为并不合适。但是他素来行事乖张,底下人倒也不觉奇怪,便是外人看到,也不过是以为他财大气粗,喜爱奢华。只有他自已知道,这地毯之所以存在,不过是某日她随口的一句话罢了。她说过便忘,而他记在心里,第二天便让人将地毯铺上了。后来他们决裂,他把身边所有受她影响的东西通通毁灭,只除了这地毯,因为离他最近,每日踩在脚下已成习惯,倒底是舍不得。
第260章 你才有病
姜凯威想了许久,终于给夏小宛打了电话,冗长的嘟音响在耳侧,一声又一声,他以前所未有的耐心坚持着,直到电话里传来:“您播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他捏着手机发了一下呆,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接着打。其实并没有想得太明白,手指已经按下去,这一次,夏小宛倒是接了,但口气意料之中的不好:“你想干什么?”
“我想跟你谈谈,”他说。
夏小宛断然拒绝:“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
“明天下午三点,我在名典咖啡厅等你,见面再谈。”
“我不会去的。”
“我会一直等到你来。”说完,他快速的挂断了电话,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也不给自已反悔的机会。
他又想起那天晚上,夏小宛终于醒过来,睁开眼时,茫然无助的看着他,他朝她伸出手去,她也没拒绝,顺从的攀着他的胳膊起了床,或许是起得有些猛,身子晃了晃,贴在了他怀里,他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响,不由自主的收紧了手臂。
仿佛是场梦,这画面在他梦中无数次的出现,如今她真实的靠在他怀里,却仍是象场梦。还来不及分辩,她已经推开他,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转身往门外走。
他的手还僵在半空,仿佛搂着一个虚幻,不由得苦笑。慢慢的跟了上去。只是他腿脚不利索,眼见她越走越远,心里发急,不由得叫了一声:“你别扔下我啊!”
夏小宛停在他的车旁,冷冷的说:“叫你的司机来接,我得走了。”
“都这么晚了,司机早睡了,”他一瘸一拐的赶上来,“要不把车扔这,我们打车走,先送你回去,再送我。”
她却觉得好笑:“既然打车,干嘛要坐同一辆?”也不理他,抬了脚就往大门走去。
已经很晚了,俩个人站在路边等了许久,也没看到一辆出租车,春寒料峭,夜风刺骨,夏小宛抱着手臂缩成一团,他脱了外套给她,她不接,木着脸抿着嘴,脸上带着一丝倔强,仿佛是和他赌气一般。
其实以前,她从来不跟他赌气,事事都顺着他,只怕他不高兴,哪怕自已再委屈,也放在心里,乖巧得让人心疼,很长一段时间,他竟挑不了她的刺,反而让他愤怒,无比愤怒,当着她的面打电话约雷雅青吃饭,如愿以偿的看到她脸上的黯然,心里才舒服了些。其实并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想折磨她,千方百计的想折磨她!
最后两个人还是坐了同一辆车,因为实在是太冷,他们都不愿再等下去。她没和他一同坐在后排,径直拉开副驾驶坐进去。
全程两个人没有任何交流,唯一开口说话是告诉司机各自的地址。
他靠在椅背上,索性闭上眼养神,想将她屏弃在思绪之外,可总有淡淡的香气袭来,其实隔得并不近,不过是他的臆想罢了,就象无数次的臆想和梦境,今天晚上也是一样,他只能这样骗自已。
他骗过自已很多次,印象最深刻的一次,亦是最荒唐的一次,坐在办公室里睡着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