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大人是竹马-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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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一听这奇葩的名字,也哈哈笑了起来。
浥新朝一本正经道:“城遥师弟跟随洛神离开,轻尘师兄代课,师弟师妹们都责怪他与师尊,挂羊头卖狗肉,师兄很伤心。”
“哈哈哈……”宁颢想到浥轻尘这几日的那一张憋屈脸,更是笑得没法了。
清欢一边憋着笑,一边望向城遥。
城遥看着她无奈道:“你想笑就笑吧,不用忍得这么辛苦。”
清欢连连摆着手,仍是止不住笑道:“不不不,我是想问,你怎么会答应晴方仙尊的?”
她这一问,倒是让宁颢止住了笑了。
城遥道:“没什么……”
“哎,你不知道吗?”宁颢打断他,“这是他进入海市的条件啊。”
清欢听了愣住,“进入海市的条件,不是半个月内,爬上封天塔第三十层吗?”
“开玩笑。”宁颢道,“掌座、圣座和宗座,哪一座是省油的灯啦?再加上我师父趁机牟利,在旁煽风点火,你觉得一个条件足够?宫城遥那时候那么急着要进去海市,还不是任他们鱼肉,什么条件都会应下来?”
清欢无语凝噎,也再笑不出来了,满是复杂地望向城遥。
城遥望着她不自觉鼓起的腮帮,却是失笑开来,伸手揉了揉她的面颊。
浥新朝正想提醒宁颢一句,“非礼勿视”,被后者在胳膊上狠狠掐了一记,二人若无其事地走到一旁去闲聊。
清欢抓住城遥抚在自己面上的手,微嘟着嘴望向他,说:“小遥,你这样,真的让我觉得自己很……”
城遥笑道:“你很怎样?”
清欢扁着嘴道:“很不好。”
“对啊,你就是很不好,竟然敢不喜欢我。”城遥点了点她的鼻子,柔声笑道,“但我就是喜欢你,哪怕你不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怎么改也改不了了。”
清欢抿了抿唇低下头去,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城遥道:“我知道,雪要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我……会等你想得明白。”
清欢点了点头。
城遥又道:“等你想明白了……会来找我么?”
清欢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并未去深究,“找他”,是不是就代表了,自己最后的选择是他。
城遥微笑起来,瞧着宁颢与浥新朝未看这边,俯下身来,在她颊边飞快地偷去一吻。
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记浅吻,清欢却抚着面颊,好似被火烫到一般。她有一些懵。虽然小流说的没错,他们小的时候,是经常亲来亲去,但那也是仅限于七八岁以前的事情了好不好?再长大些,她与城遥间,有时候不经意间靠得过近,都会脸红。他怎么就成了这样?
清欢轻轻跳着脚,又怕宁颢与浥新朝瞧见,不敢闹腾太大。
城遥握着她的手儿安抚她,“就这么一次,以后你不同意,我再也不乱亲你……”
清欢红着脸,狠狠掐了一把他的面颊。
宁颢与浥新朝“闲聊”够了,蹦过来笑道:“叶清欢,你头上这簪子是新买的吗,真好看,我也想要依样打一支。”
提到织雪剑,清欢还是很开心的,略去心内羞窘,将发上织雪拔了下来,笑道:“这不是发簪,是我新得的授剑。”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为免遭殃
她只说授剑,而不说来自于谁,倒也不算撒谎。宁颢却是想当然的理解为,此物是来自于洛神了。但见小巧发簪立时化作一柄雪光四溢的剔透长剑,立时就羡慕得不得了。浥新朝显然比她还要更识货些,细察一番,赞叹连连。
宁颢叹道:“你师父可真好,不像我师父那么小气。”说着掌间一动,却是一柄制式古朴的长剑出现在手,银白色的剑鞘上,勾勒着淡淡的玄灰纹路。
剑是好剑,隐透圣端气泽,而且很有一些年份了。但与织雪一比,无论样式还是灵气,自然都显得黯淡下去。
城遥赞道:“此剑瑞奕端方,十分难得。叫什么名字?”
“是么,有这么好么?”宁颢狐疑道,“叫什么来着,哦,‘未央’。”
“是长乐未央的‘未央’啊,正好跟你的封号配。”清欢晓得,宁颢的公主封号,是叫作“长乐”的,笑道,“这名字好呀,晴方仙尊希望你长久欢乐,永不结束嘛。”
宁颢扯了两下嘴角。
浥新朝道:“师尊不是这么说的。”
清欢奇道:“那他是怎么说的?”
浥新朝:“勤加修炼,为免遭殃。”
清欢,城遥:“……”
“师、兄……”宁颢满额黑线,转开话题,“你的这一把,叫什么?”
清欢道:“织雪。”
“之雪?”宁颢笑起来,“是天之雪的‘之雪’吗?”
“不是啦,是织衣服的织。”清欢笑道,心里却在想着,她家宁宁,怎么就老时不时地真相呢?
“哦,那也一样。”宁颢笑道,“可以织个天之雪出来嘛。”
“嗯,”清欢深以为然,“那我要织出好多好多个,织出一箩筐。”
“好啊,织出来了分我一个。”
“不给!”
“给嘛给嘛!”
“不给不给!”
“求你了,嘤嘤嘤……”
两人又嘻嘻哈哈笑闹起来,笑点来得如此奇特。不过闹了半晌,终于还是回归到了正题,打算开始她们的欢乐之旅了。宁颢要求,她们此行,扮作个男装。男装女装清欢倒是无所谓,想着出门方便,也就随她。
二人在宁颢位处渠清如许的房间内折腾大半天,看看对方,又照照镜子,意见出奇一致——皆表示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真实性别,而自己的男装打扮,则天衣无缝。
清欢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比较心虚的。因为用宁颢的话来说,“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够看得出来,你是个女的。”清欢想说,其实瞎子,也能看得出来。因为她想到了与一染尘的第一次见面。
但是清欢觉得,自己再怎么样,也比宁颢看上去更像男人,宁颢则持相反意见。最后二人意见终于又统一了,把问题根源归结在了发型上——清欢每次扮作男装,都是学寂流那般,在脑后扎个马尾辫。此次也依样给宁颢弄了一个。宁颢对此评价——不够英气!
清欢觉得,不会啊,小流梳这发型,真是再英气也没有了。
宁颢再次黑线,“不要说了,脸不好。”
清欢想着,小流若听到宁颢由侧面夸赞他“脸好”,会不会高兴。
二人又捣腾了半晌,只得向城遥与浥新朝求助,让他们帮自己梳个男子发式。
城遥与浥新朝的手艺其实也不怎么高明,但到底还是比她们有经验些。清欢在镜前坐着,城遥的手指十分轻柔的,划过她的发。二人目光在镜中相触,清欢忽然就有些不敢看他,把视线移到了别的地方。
最后,城遥与浥新朝,都依照浥新朝师兄本人的发式,将俩姑娘的头发全都束在头顶,绕成了一个髻。
浥新朝瞎说着大实话,“没人会看不出来吧?”
清欢与宁颢差点咽下一口气去。
城遥分外违心地安慰她俩,“不会啊,我就看不出来。”
清欢与宁颢互相翻了个白眼,晃荡晃荡着踏上路途。
一路上,两人依旧还是亲密无间地乘在同一柄剑上,一个飞腻烦了就换另外一个。清欢觉得宁颢拜师以来的这大半年,果然没有白过,实在是长进了不知多少。相比之下,自己除了气海中多出些火灵,那就真的是一点进步也没有了。或许也是有一点的,那就是她多了柄织雪剑。倚仗织雪剑之力,她这御剑的速度,几乎比从前快了一倍,还不费力。
两人一路叽叽喳喳说着话,却都很有默契的,谁也没有提起云逍。宁颢对于他们在海市中的事情,半句没问。脚下出现大片陆地的时候,清欢本要继续往西北方飞去,直接去往公仪家中。她的虚囊里,可还装着雪和琴绝亲手斫的琴。二人联手共制之琴,这天上地下,大概也只此一架了。就连城遥的玉漱,也无此殊荣。
宁颢却拦阻住她,眨了眨眼笑道:“别急,我们先去金珏瞧瞧。”
金珏城乃贞国帝都,清欢闻言笑道:“你是想你爹了?”
“我没事想他干嘛。”宁颢撇着嘴道,“我是带你去瞧一场大热闹。”
“什么大热闹?”
宁颢“哼哼”冷笑两声,唇边依旧扬着一抹坏笑,“老头儿小老婆生的女儿,搞了个什么比武招亲。咱们能不去凑凑热闹么?”
清欢的脑回路,与宁颢实在是太同步了。所以她几乎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宁颢要自己二人扮作男装,到底是想干什么了!
清欢险没把下巴惊掉下来,“他小老婆生的女儿啊,那不是比你还小?”
“对啊。”宁颢十分无谓地耸耸肩膀,她与清欢同龄,两人今年都是十七岁。
清欢道:“那她多大了啊?”
“十五?”宁颢想了一想,“也有可能是十六。”
“十五六岁就招亲啊……”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
“所以说她矫情呗。”宁颢对她爹的那一串小老婆,向来是没什么好感,连带她那些弟弟妹妹们,到她嘴里也全讨不了半句好话。
清欢轻声嘀咕着,“怎么到处都在招亲……”
第二百三十五章 风流少女
宁颢捕捉到清欢的细语,笑道:“你还看到哪里也在招亲啦?”
“过年的时候,我们在公仪家的那次,好像是正月十五吧。”清欢说着也笑起来,“不过人家却不是比武,而是比琴,结果小遥,不知怎么就被人给坑上台去了……”
“他上台?还比琴?”宁颢笑着睁大了眼睛,“他这样的人,竟然也会被坑,那他弹了吗?”
清欢笑道:“你猜猜。”
“我猜没有,不然他还走得了?”
“恭喜你,答错了。”清欢笑道,“他不仅弹了,还真就被那户招亲的人家给看上了。”
“被看上是当然。不过要他去娶别人,一定杀他头都不会肯吧。”宁颢笑着拍了拍清欢的肩膀,满面“我懂的”的神色。
清欢一边御剑飞着,也没去回答她。
宁颢却继续好奇,“那他后来,是怎么脱困的?”
清欢迟疑了一下,终是若无其事道:“这后来的发展,你绝对想也想不到。”
宁颢笑道:“那是怎样嘛?”
清欢想起当时情景,倒是真的忍俊不禁,到底还是提起那个人来。只因为,他与他们的生活,实在是太密切了,又怎么回避得了。“是云逍上前,把他给拖走了。你没看到两人当时那神态,简直就是……总之他俩走了以后,我不还在那吗,就听到人群里边一阵议论,说他俩是断袖……”
未等清欢说完,宁颢便哈哈大笑了开来,拍着她的肩道:“你知道我忽然有种什么感觉吗?有时候还真像是你,夹在了他们两个中间。”
清欢满额黑线,“你这个修辞手法,用得不太好吧?”
宁颢好不容易止了笑,“不过他俩用的这方法,倒是给我提供了新思路。”
清欢呵呵干笑,“你难道真的想要上去打那擂台?”
“有什么不可以的,咱们就去玩玩。”宁颢攀上她的肩膀,“左右打几场败下来就是了。要我真是风流倜傥到被看上,那咱们,也来演一场断袖。”
“你就不怕被认出来?”
“我常年少在国中,谁能认得出我。就算真的被认出来,那也才多大点事儿呀,怕什么呢。”宁颢满怀自信地扬起脑袋。
清欢也不再劝,左右她是明白了,宁颢就是想去给自个老爹添一点堵,不让他们那啥比武招亲,办得那么顺顺利利的就是了。于是她便依言往金珏城飞去。
金珏城位处贞国中腹,但凡国都,总有些恢弘气象,何况还是整个中原最富庶的国度。内外城墙宽阔雄健,极尽宏伟豪迈之势。市集住宅划分明确,有条不紊,人流繁华却无半分杂乱之相。到底帝王之都,与江渚、梅城等商贸重城,气象十分不同。
清欢初至金珏,这也是她除苍国的星熠,离国的琉毓之外,所到过的第三个帝都了。
两人一边在外城的集市上逛荡着,宁颢一边问她:“你觉得金珏,比起星熠和琉毓来,怎么样?”
清欢想了想道:“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奇怪。都说北方三国厉兵秣马,南方两国好逸享乐,但自帝都氛围来看,反倒是金珏更为端庄肃整些,星熠秀于外,琉毓则秀于内。”
“你这说话,是越来越有内涵了。”宁颢笑道,“这秀于外,秀于内的,又是什么意思?”
清欢笑道:“秀于外,就是说星熠风光美如画。整个星熠城最中心的位置,是高耸入云天的寰宸台,有时候早上起来,都会觉得一轮红日是从寰辰台上升起的。这也是星熠城和琉毓、金珏都不同的地方。
“还有不得不提一句的,是它中轴线上的碧水渠。星熠内城外城的划分没有金珏那么严整,碧水渠自皇城流出,贯通都城南北,其上风景也是一绝。我在星熠待的时间不长,恰好也就看到冬日里碧水渠旁梅花盛开的景象,那倒是真的芳梅万树,百里流香。听说另外三个季节,风景还要更美些。尤其盛夏,碧水渠里满是大片大片的莲花。官家还会组织百姓,荡着小舟比赛采莲……”
“被你说的,我都十分神往了。”宁颢笑道,“正好咱们过几日就往星熠去,不知春日里能瞧见什么景象。”
“想来自然不会差的。”
“那琉毓呢?你还没说,秀于内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心灵美’的意思啦。”清欢笑道,“琉毓人喜擅内敛低调,所以外乡人初至琉毓,多不会有多惊艳,有的人甚至很难相信,眼前的就是一个国家的帝都。但是,琉毓的内涵,却浸润在生活细节的点点滴滴间,你走在大街上,随意一家铺子的店名,又或店中的铺陈摆设,那都是有讲究的。寻常人家用来烧水的茶壶,又或者平日里吃饭用的饭桌,小孩子耍玩的竹马,说不定都能牵出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来。简要来说,琉毓人重的不是‘形’,而是‘意’。在那样的地方,时光都仿佛流逝得很慢。”
“难怪说‘一方山水养一方人’,我现在是信了。”宁颢笑道,“想来也只有那样深厚内秀的地方,才能孕育出那么璀璨的‘澹北明珠’来。”
所谓“澹北明珠”,依照《定国策》上所述,所指便是公仪家族。但是自从十四年前,公仪谦与公仪轩父子双双卷入风波台案,谦公老迈,气病之下命丧牢狱。父子二人其后虽得洗去冤屈,公仪轩却狱中染病,归家之后,更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