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大人是竹马-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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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遥狠狠地瞪着他,却也说不上话来。朋友妻,不可欺?他与她,好像也还没到那个程度……
但是——
“你的意思,难道还要我放个鞭炮庆祝一下,你跟我喜欢上同一个人?!”
宫城遥,又怎会有词穷的时候。
“各凭本事不好么?”云逍道,“她喜欢谁,就是谁。你就这点气度都没有?”
“跟气度无关,我只是受不了,那个人竟然是你!”城遥道,“还有,各凭本事,你说的?”
“……嗯。”
城遥深深吸了两口气。他真的受不了,那个人竟然是云逍,更接受不了会失去的可能。
“宫城遥。”
“干嘛?”
“我刚刚没与你和小流一起玩闹,所以……你就心软了?”
“……哼!”
云逍拿胳膊肘推搡了城遥一下,“求和。”
“……哼!”
“其实……现在最让我难过的,还是你不理睬我的态度。”云逍极少如此煽情。
城遥硬绷住的面容,终于融化开了一些。
“砰!”大门由外推开,月无瑕气势汹汹闯了进来,寂流跟着进门,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怎么了?”城遥翻身坐起。
月无瑕伸手怒指住他,“我不允许,你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
寂流很想问他,那别的女人是不是可以?
清欢与宁颢听到响动,也出了门来看热闹。然后两个人都张大了嘴,眼睁睁地看着云逍站在城遥身前,对月无瑕道:“我与他睡了十几年,已经习惯了。”
清欢仰头看了宁颢一眼,她再一次深深地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两人回了房间,清欢趴在碗沿看宁歆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若非小鱼儿那一张一合的腮部,她都快产生一些不太吉利的联想了。
宁颢伸手撩一撩碗中水草,这些东西是涂方衍徽找来的,据说对宁歆有益无害。
宁颢把清欢提溜回了她自己的小床上,对着床上的小被子、小枕头感叹连连,“这都谁做的啊,手可真巧啊,这么小也能做的出来!”
清欢没有告诉她,这不是“做”的,而是使用术法,把实际物品给变小了。脑海里面浮现某人面容,她不由噗嗤一笑,又忙着掩饰。
“宁宁,这次见到涂方衍徽,我怎么感觉他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啊?”
“哎,连你也感觉出来了啊?也是,那也太明显了。”宁颢道,“作为一个捉妖师,却喜欢上了一只妖,你说这是什么戏码?”
“不……是……吧……”清欢几乎已经看到了一个大写的悲剧。
“宁歆这小妮子,大概还没有感觉到吧。”宁颢耸了耸肩膀,“她没事的时候,两个人一天到晚吵吵闹闹,可她一出了事,涂方衍徽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三魂六魄好像都不全了。”
“这么夸张……”
宁颢点头叹道:“可是他们两个,就算涂方衍徽不是捉妖师,也很难有结果吧。”
“为什么嘞?”清欢下意识地接了一句,然后反应过来,“对哦,你父皇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大苍章台丞的儿子呢……”
“对啊,而且你还记得宁歆之前办的那个什么比武招亲不?”
“记得啊。”清欢道,“但不是没比出个结果来吗?”
“虽没比出结果,但也传达出了一个信号了。”宁颢道,“宁歆这妮子的婚姻,已经被老头儿给政治牺牲了。那样的比试,不定是为她选婿,而是要从来自四面八方的应选者里,甄选出贤才来,为他的朝政服务。”
“你连这一层都看出来了啊……”
“不是我看出来的,是宁歆自己说的,老头儿当时就是这么说服她的。”
“……”清欢默然良久,“宁宁,那你怕不怕,老头儿哪一天也这么对你啊?”
宁颢鼓了鼓眼睛,“他敢!”
清欢裹在小被子里,没再说话。
“你呢,你怎么样了?”宁颢道,“你和宫城遥……”
清欢抿了抿唇,“小遥很好,是不是?”
宁颢倒是认真想了一想,“就算不去说他这个人本身如何,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比他对你更好的人了吧?”
清欢翻个身,抱紧身下的被子,然后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两个女孩子交谈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先后进入梦乡。
不仅她们,客栈其他房间里的灯火也渐次熄下,月上中天,所有人好似都睡熟了。
明月转进窗格,墙角处的一袭银衣被月色照耀得雪亮。银衣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一袭白袍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那人蹲下身子,在他肩井、肋下各处拍了一拍,银衣人轻吐出一口长气来。随即,便无任何声息的,由窗子里腾跃而出。
白衣人目送他离去,自始至终,两个人都未有片语交谈。
第三百零一章 往何处去
清欢与宁颢起得不算早。宁颢右手端着个临时充作鱼缸的海碗,左手捧了个活蹦乱跳的小人下楼的时候,五个男孩子都已坐在客栈大堂里用早饭了。
桌上摆了好几样点心,全是金乌这边的特色,还在滋滋冒着热气。
宁颢不自觉地多看了几眼云逍,一夜过后,也不知少年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精气神倒比昨日里好上许多,又是一副颠倒众生形容。
至于那个月无瑕,则紧挨城遥而坐,身上所着也不是那胡乱飞舞的黑纱了,城遥的白衣穿在他身上,倒分外合身,瞧着顺眼不少。
城遥直接把清欢从宁颢手上接了过去,瞧着她却是一愣,“宁颢,你没给欢儿洗脸啊?”
“讨厌!”宁颢还没说话,清欢先大声抗议了。发现她脸上的眼屎,偷偷擦掉不就好了啊,干嘛这么大声地说出来……果然,一桌子的人都失笑开来。清欢竟还听到了云逍那特有的气声。
宁颢深表歉然,“个头太小,不好操作。”
城遥笑笑,摸了摸清欢的脑袋,“好,我错了。”随着这个轻抚她后脑勺的动作,温润水灵已在她脸上轻轻流淌而过。
清欢没有老老实实在桌上坐下,而是噔噔噔跑到了月无瑕面前,其实也就是一小点点的距离,对于如今的她来说却非易事。
“我要怎么才能变回来!”她用着自己最具威慑力的凶恶表情,瞪着月无瑕。
月无瑕伸出手指,清欢连忙往后退了半步,差点摔在桌上。
“变回来,很简单啊。”月无瑕笑道,“再喝一口我的血。”
清欢表示,她宁愿一直保持现在这模样,也绝对绝对不要再喝他的血了!
寂流却是来了兴趣,“喝一口你的血,就能变成小叶子这样吗?”
“对啊,你要不要喝?”月无瑕笑嘻嘻道,对着寂流挑了挑眉。
清欢正想提醒小流千万不要上当,却见寂流已经“噌”的一声,拔出了他的点漆长剑,直直指着月无瑕。
“好啊,那就让哥哥来给你放放血。”寂流道,“量太少的话,可是不够我解渴呢。”
月无瑕面上露出惊恐表情,连忙躲到城遥身后,“哥!”
清欢差点笑得打滚。恶人自有恶人磨,就是如此了。哎,好像也不对,这句话,可是把小流也给一起骂进去了。
城遥失笑,寂流已经牛气哄哄地收回长剑。
月无瑕坐好之后,城遥一边喂清欢吃早饭,一边说道:“接下来,准备去哪里?”
这句话,却是看向宁颢说的。
宁颢道:“我当然是先把宁歆送还给她爹妈去啊,涂方衍徽,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涂方衍徽收起懒洋洋的姿态,挺了挺背,“去。”
城遥道:“那我们就不陪你,若有需要,再灵鸾联络。”
“哎,你们不一起吗?”宁颢道,“还想请你们去我家做客的呢。”
“改天吧,总有机会的。”城遥道。
清欢吞下一口稀饭,问道:“那我们要去哪啊,小遥?”
“你忘了你爹说的,让我们得空便去一趟白驹山了?”城遥看向月无瑕,“我想叶叔叔,自然也会很乐意见一见小远。”
“嘿,这个好啊。”寂流笑道,“说起来,真的很久很久没见到叶叔叔了。”
“叶清欢的爹?”宁颢面露疑惑,“你们好像都很熟的样子啊?”
“那是当然。”寂流道,“你也不看看,我和小叶子,那是什么关系!”
宁颢表示不服,“不行,那个什么山,我也要去,你们不能撇下我!”
“你不是要回去送鱼么?”寂流双手扇了扇她。
这边两人说得起劲,云逍在听到“白驹山”三个字时,就不由得怔了一下,低声问向城遥,“白驹山,我可以去么?”
清欢虽没看他,却也觉得他这问题问得十分奇怪。
白驹山,本来就是云逍外公和娘亲居住的地方,说起来,他才该是白驹山那数间茅舍的真正主人。但他要去白驹山,竟然还要征得别人的同意,还是这么一副不确定模样。
城遥回望向云逍,“你当然应该回去看看。”
二人如此对话的时候,寂流眸中神色,也略郑重起来。
一行人用罢早饭,便将暂时告别。寂流这才想起昨天傍晚被他随手一扔在某个房间的月笙,便拿手肘撞了撞月无瑕道:“两顿不吃,你那手下不会饿死吧?”
月无瑕笑颜灿烂,“应该不会。”
寂流喜欢爱笑的人,但笑得过于灿烂,他就觉得有些不爽了,因为看着太假。但他很快就遇上了一件更加不爽的事情,因为他找遍了整个客栈的里里外外,都没找到月笙。
“怎么回事呢?”寂流百思不得其解,“他明明已经被我锁住了筋脉,又捆得跟死猪一样,怎么可能就这么跑了?!”
涂方衍徽迟疑道:“昨夜我入睡之前,确实还看到他被捆在房中。一觉醒来,却没见他,我还以为是你们谁将他带走了……”
“原来睡得死猪一样的人,是你!!”寂流瞠目看向涂方衍徽。
涂方衍徽面上神情有些尴尬。
一时众人皆面有所思,唯月无瑕巧笑倩兮,满面洋洋之色。
“是不是你搞的鬼!”寂流指住满场最开心的一个人,若非顾虑城遥,早就上前揪住他的领口了。
“真是冤枉啊。”月无瑕叹道,“我的筋脉,可也是被你们封闭住了啊,如何能够襄助月笙逃脱呢?何况昨日一整夜,我都是与哥哥在一起的。哥哥,你可得替我作证。”
城遥食指指腹自眉心轻抚而过,抬头笑道:“确实如此。”
“那就算了,”寂流同样笑得意味深长,“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只要你还在就好了,小远远。”
“莫要如此唤我。”月无瑕终于笑不出来了。
“哦。”寂流正色道,“那,小月月?小霞霞?你喜欢哪个?”
月无瑕:“……”
清欢窝在城遥衣襟里,差点笑得打滚。
第三百零二章 白驹旧地
事实证明,叶辰确实不太靠谱。因为他们竟然扑了个空。据他留下的小纸条言,他是突遇“要事”,先离去了。小流、小遥皆表示,他们对此都已十分习惯,只清欢在心里,恶狠狠地把她爹吐槽了八百遍。
少年们站在茅屋之外,表情神态各异。但似乎只有云逍一个人,是在认真打量周遭景致。
白驹山的风景很好,只是有些与世隔绝。山顶有小溪流下,在半山腰处聚积成一个小小的水潭。叶辰、叶聆等人的故居,就在半山腰的平地上。一水之隔,就是夜星寒、暮晚等人的长眠之所。
清欢想起来,小的时候,她与小流、小遥跟着他爹来白驹山,都是没有云逍的。所以说,这大概还是云逍第一次来白驹山。
夕阳渐晚,清欢的肚子有些饿了。
厨房里堆了许多冰封水灵的新鲜蔬果,看来叶辰原先大概还真有长住一段的打算。
“哥哥,我做饭给你吃啊。”月无瑕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厨房里。
清欢趴在寂流的肩膀上,一大一小两张脸皆是一副害怕被毒死的表情。
城遥却微笑着问:“你还会做饭?”
“我的手艺很好的。”月无瑕看向清欢,“不信你问嫂嫂。”
清欢眼睛瞪得滚圆,像是想用视线来把那两个字给瞪回到月无瑕的嘴里去。
“咳。”城遥也有些不好意思,抚了抚鼻子道,“现在还不是,你别乱说。”
清欢算是服了这哥俩了,拽着寂流的衣服让他带她出去屋外。两人方到门口,便见云逍靠在厨房外的墙壁上,姿态微有一丝僵硬。
夜。
清欢躺在小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想起了她的娘。或者说,她想起的是墓碑上,冷冰冰的“暮晚”两字。对于娘亲,她的概念仅止于此,再多就真的没有了。更多的时候,当听旁人提起这个字眼时,她更容易想起的,或许还是阿洛。
洛神虽然严肃,待她却是真正的好,所以清欢便由心底里,生出许多孺慕之情来。尽管如此,当她来到这个地方,想到娘亲距离她如此之近,她心里仍是翻涌起万千思绪,忍不住怀想,若是娘亲还在会如何。她多想紧紧地拥抱住娘亲,请求她不要那么早走,该有多好。
清欢极少想起这些事情,一想,却似某道情感的闸门忽然开启,无论如何也入睡不了了。
已是初夏,山间的夜晚却似格外寒凉。七八个星落在山外,涓涓溪流蜿蜒山前。
清欢踩着织雪,越过水潭,往埋葬娘亲等人的清幽之地飞去。
青草地里坐落着四个坟包。除暮晚、红叶以及夜星寒与绮兰的合葬墓外,还有一座里面躺着叶知。
叶知其人,叶辰的师父,叶聆的父亲,云逍的外公是也。原本以叶知之修为,并不该英年早逝,却硬生生地被他自己喝酒喝掉大半条命,然后死在了叶辰十八岁那年的一场秋霜里。
清欢很欣慰,虽然一样命途多舛,她爹却没有走他师父的老路。
但她没有想到,这大半夜的,竟然还能在母亲等人的墓前见到云逍。若非是对那道身影太过熟悉,她简直都要以为自己是见鬼了。
清欢悄悄地落在树桠上。
云逍静立在暮晚的墓前,一动不动。
就在清欢怀疑他是不是梦游的时候,却见云逍双膝一弯,跪了下来,然后恭恭敬敬磕下三个头去。紧接着,云逍又对着红叶的墓,夜星寒与绮兰的合葬墓,分别磕了三个响头。
清欢惊讶得不能自已。
他们白日的时候已一起来此地祭拜过,当时云逍只是随着小流、小遥清清淡淡地鞠躬颔首。他为何要在这半夜时分单独来此?而且,清欢总觉得他的行为并不似单纯的祭拜,更像是在……赔罪?
凉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