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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魔君大人是竹马-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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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那间满布尸骸的殿堂,步步逼向王座的黑衣男子,泣血长剑是这炼狱之中的唯一一点雪光。

可是这一次,清欢却没有闻到那种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她也不再是孤身一人面对这样的森罗景象,城遥站在了她的身畔。

手持长剑的男子经由他们身旁,清欢的目光还一直锁定在红衣女子的面上,再三确定过这当真不是自己。

城遥紧了紧她的手指,示意她看向冰冷无息的黑衣男子。

这一回,她终于看见了那男子的面容,却是被骇得说不出任何话语——清冷的眉眼,俊逸的身姿,不是别人,正是落迦天的司律长老,千堂!

而他手中的那一柄玄黑长剑,正是斩杀魇汐妖帝,被世人尊奉为神圣之物的圣剑诛邪。

长剑泣血,一步一诉,缓慢,却坚定不移,永不变更方向。

夕舞单身支在头畔,面上巧笑倩兮,“我怀了你的孩子。”她说。

“是么?”千堂面上的笑容残忍决绝,“那就一剑斩业。”

语方落,便是一剑刺向夕舞小腹。

夕舞皓腕递出,在他剑上一拍,整个人连同坐榻,一起向后飘退。殿堂里,瞬间翻飞起紫红色的帐幔,仿似洪波,又在一弹指间,便被千堂的剑影绞成碎沫。

“真是绝情啊……”夕舞倚在榻上轻笑。

“你为窃我仙门机密,刻意掩藏妖息接近于我,又残害我同道无数人命。”千堂冷言以对,“你我之间又何来情意。”

“呵……”夕舞的纤指缭绕上发丝,继续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们与魔域那边的战事,如何了呢?”生死交关一瞬,她口中问出的,依旧还是在此时显得十分无关紧要的话题。

“不假多日,罪恶自当伏诛。”千堂冷然言道,随即长剑直指女子心胸。

接下来,就是一场恍如末日降临的生死对决,整座殿堂,都在二人的对招中化作齑粉。

清欢看着头顶碎石沙土不断滚落,虽无半点粉末能够砸到自己身上,却是阻隔住了千堂与那女子缠斗的身影。她亲眼见证他们的爱情,却又看着他们最后相杀。心中暗暗猜测这女子的身份,却是毫无头绪,“夕舞”两字,根本就不存在于她的认知之中。最后只能因为千堂仙尊的那句“刻意掩藏妖息”,得出这是一名妖女的结论——如果这也能够算作结论的话。

烟尘散去,千堂与夕舞相斗的战场,逐渐靠近清欢与城遥此时站立之所。二人身上俱已受伤,夕舞的伤势却明显要更重些。

近身一瞬,清欢听见她轻轻叹了口气,仿若自语——

“爱上一个自己厌恶的人,可真是讨厌啊。”

千堂没有听见。

或者听见了,也当作没有听见。

蕴透仙灵的一剑,飞速刺入红衣女子的胸口,绞碎她的大片肺腑。

夕舞的口中溢出鲜血,一手扶住长剑,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勉力维持身形不坠。

她的面上竟还依旧在笑,“怎么不继续刺了?舍不得?”

千堂眸光骤紧,执剑之手却带一丝不可遏制的颤意。可也不过一隙之间,他看见了沙尘掩埋中仙友们的尸骸,玄黑长剑骤然抽离。

仿似一点落花飘零,夕舞艳红的身躯无声委顿于地。鲜血自她胸口巨洞奔流而出,明媚的五官亦已被口鼻间疯涌出的鲜血浸染得一塌糊涂。

可她的双目依旧弯起一个明亮的笑意,看着居高临下的男子,又好像看着此时只作旁观的少年少女,只是嗓音已然嘶哑,“以后那么漫长的日子,你会不会后悔杀了我……没有我陪,你会不会感觉寂寞……”

清欢的心中酸涩得不行,却听得耳畔千堂说道——

“我只后悔,没有早些杀了你。”

随即,是洞穿红衣女子眉心,亦是终结她生命的最后一剑。

女子的身躯逐渐化作轻烟消散,最后地上只余一袭残破沾血的红衣。

长剑回鞘,千堂默然伫立,终是大步离去,一如他来。

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亦如他与她初见的当日。

一步一**,青丝亦在这残阳如血中,逐渐落满秋霜。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知笑为何意。

……

苍凉的歌声在此时回响天地,久久不绝。

身穿红衣的女子,仿佛又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那年歌舞残阳,韶华正好,可是此时她面上的神色却如此寂寞孤寥,她一遍遍地对着他们发问,杀了我,你又怎能独活?

我是如此寂寞,你来陪我好不好?

清欢与城遥,同时执起了手中剑,长剑横向自己的脖颈。

女子的眼中,露出欣慰的笑意。张开双臂,似要拥他们入怀。

清欢看着那抹笑,只觉自己无论做什么,都值得了。

手上正要用力,却闻耳畔“叮”的一声,城遥在她剑上弹了一记,长剑立时荡开。而他自己手中的玄黑长剑,则在半空飞速变势,迅捷刺入身前女子的身躯。

被诛邪刺中的小腹升起一股青烟,女子面露痛苦,眸中氲满惊怒。

光影错换,尸山血海,夕阳斜落瞬间退散。眼前陡呈封妖塔内景象。

天际,是一片混沌的暗绯。

长发散乱的女子飞速飘退,一袭红衣几与封妖塔内背景融作一体。

清欢遍体生寒,若非城遥及时动作,她怕是已然引颈自尽。现于虚幻之境的红衣女子真真切切出现在了他们眼前,而今看来,却只让人心生畏恐。

“不赖嘛,这么轻易就从我的梦魇里走了出来。”熟悉的语调,却已非是记忆里柔媚的嗓音,沾染了些许嘶哑与沧桑,依如她所吟唱的丧魂之曲。

诛邪还鞘,城遥恭行一揖——

“赞缪,魇汐妖帝。”

第一百四十五章 魇汐妖帝

但闻那声“魇汐妖帝”,清欢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她实在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眼前女子竟然就是传说中穷凶极恶,叱咤风云的魇汐妖帝,还与千堂仙尊有着那样一段过往。

红色身形逐渐消散,一阵凄厉笑声之后,宛转哀戚的歌声再次响了起来。

“何曾与君相知,长命此绝衰,远山有陵,江水永无竭……冬无雷霆震,夏岂有飞雪,天地永世无相合,只愿与君绝……”

歌声一起,清欢顿觉身受内外两重压力。五脏六腑似要炸裂,四肢百骸却被禁锢得分外难受,腰身都好似要被勒断,心中的灰暗之情却堵也堵不住的汹涌而出。

城遥竟先呕出鲜血,衣襟染红,飞起两指落于身前要穴,随即玉漱在怀,清灵琴音仿若华光陡泄,将那颓靡之音冲散,亦使得身畔的少女压力骤减。

纵使如此,二人的耳中都已沁出鲜血,身受内伤,城遥更是胸口剧痛,刚刚强行抵御对方音阵迷杀,他所受内伤自然还要重过清欢。

“确实不错啊,有两下子。”女子有些嘶哑的嗓音飘荡在空荡荡的殿堂,无以辨清方位。

城遥轻拭唇边血渍,伸手握住清欢,清透水灵自二人交握的手中,悄无声息流转入清欢体内。毕竟非是土灵,能够固本培元稳定内伤,但是水灵淌过,仍将她体内不适逐渐驱散。

“遥……”清欢此时当真恨透自己的无用,又见他不顾自己伤势远重于她,还一心都牵挂在她身上,唤出一字喉中便哽住了。

城遥对她轻轻摇了下头,这一摇头,又似有着太多的含义——不要害怕,我没有事,不要轻举妄动……

清欢抿了抿唇,暗暗捏紧了拳,望向混沌一片的头顶。

“陛下为何非取我们性命不可?”城遥仰头问道。

对方沉默了一会,答道:“小娃儿,你方伤了我,此时又来问这个问题,不觉得可笑么?”

城遥道:“见谅。无奈之举,只为自保。”

“呵,见谅?你先接住我接下来的手段,再来谈见谅吧。”

一语毕,二人身畔压力骤然增强。非但迫得他们口鼻之中再次沁出鲜血,胸口闷痛似要炸裂,便是连自如呼吸也不能够了。

城遥将清欢护在怀中,多少为她化销一些压力。自己却痛到极致,呕出一口心血。淤血吐出,便觉心胸舒坦数分,勉力笑道:“陛下为何一再相逼,可是为了引得千堂仙尊现身?”

一语出,周身强劲骤然颤动。

便此一隙,城遥陡然向着殿堂顶部斜掠而出,形如电射,长剑直刺,原来他早便发现敌方影踪!

风声疾动,魇汐妖帝现出身形,迅速飘退,城遥剑影封住她之去路,指尖亦在瞬间弹射出三道冰棱,疾袭其眉心而去。

魇汐妖帝侧身避开,二人身形定得一瞬。城遥执剑还护至清欢身侧,他觑准时机的突袭终究还是落空。

“这个女娃儿,对你十分重要?”

“自然。”

“重过你的性命?”

“是。”

清欢看向城遥,城遥却未看她,只是目光紧锁住两丈开外红衣女子的身形。

“好啊。”魇汐妖帝笑道,“你即刻自尽,我便放了这小女娃儿离开。”

清欢身形陡然一颤,便听城遥道:“没那个必要。”

“为何?”魇汐妖帝不由一怔,随即笑道,“又或者,你刚才的回答,只是一句空话。”

城遥眸光轻扫过手中玄黑剑锋,淡道:“你不过匿于剑身中的一缕残魂,我为何要惧你?”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女子掩了下口,仍是说不出的娇态。

城遥道:“也有没看出来的。”

“是什么呢?”

“魇妖一族,死后魂飞魄散,连躯体也不会留下。你当年既已被斩杀,为何今日仍是如此形态?”

女子左手下意识地抚向自己的小腹,被城遥所创之处已然看不出伤痕,眉宇间却流露出道不尽的哀伤,“是我腹中的胎儿,为我保全了一丝魂魄。此地地气特殊,我才能够自剑中脱困……”

魂魄之说最是复杂虚无,难辨内里究竟,但听她如此说,二人也明白了个大概。又或者,城遥的目的根本就不在于要弄明白她至今还“活”着的原因。

“既然你还留了丝魂魄,就应该好好珍惜,为什么一出来就要害人呢?”

玩世不恭的语调,再熟悉不过的嗓音,清欢回头,看见寂流长剑扛在肩上,与云逍还有馝若,并肩走进殿堂。

再没有什么情绪,能够冲淡此时相遇同伴的欣喜。

寂流走到清欢身后,探手抚上她的背心,浑厚土灵汹涌而入,治愈其体内伤势。与之相对,云逍亦不动声色为城遥疗愈内伤,二人心中同起复杂感受。

眼见敌众我寡,魇汐妖帝面上却无半丝恐慌,只是叹道:“现在的妖,可真是没有用啊,这么快,就被你们闯过来了。”

寂流知道,她所说自然是那只拦住路途的三尾白狐王。那狐狸越不让他们过去,他们就越觉得内里有玄机,加之未见城遥、清欢身影,心中愈发不安。待狐王败逃,妖阵消除,他们寻得此处,仍是费了好大一会功夫,也不知清欢与城遥怎就来了此地。

魇汐妖帝闻言笑道:“那是因为他们两个之间,有情啊。”

所以,才会陷入她的记忆漩涡,踏入她所布下的迷阵。

清欢面色涨红。

风声疾动,却是城遥当先一剑刺出,剑锋直点魇汐妖帝咽喉。

魇汐察敌先机,迅速飘退,但看另外两个少年,也分自左右袭至。明白过来方才那一剑不过佯攻,真正的杀着,在于这两个后来者。

寂流、云逍双剑齐出,再无二话,魇汐全力招架,几度历险,恨而功力不及当年一半。城遥立于战圈之外,飞抚琴弦,亦以琴音击溃女子神智,待其逐渐狂乱,破绽显露,便也瞅准时机挺剑攻上。四道身影紧相缠战。女子身上每添一道新伤,便是一股青烟窜出,面上神色凄楚数分。眼见自己万难讨得好去,眸色一暗,双掌狂暴拍出,利指如钩,掌气如潮,三人身形同时一震,向后退开半步。

便是这一隙之间,魇汐右掌探出,疾袭清欢而去。清欢迅捷闪避——别的本事没有,逃命的本事却尚可。然而魇汐却于半空陡然转换方向,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真正的目的,在于馝若。

一如魇汐所料,三个少年俱是齐援清欢而去。馝若身畔空无一人,未及有所反应,便觉肩头一痛,已被女子利指穿透。

眼看魇汐便要将人抢入手中,寂流、城遥先后掷出手中长剑,直戳妖帝后心。云逍足尖点踏二人长剑而过,借力轻身,身形舒展向前飞掠。魇汐但听背后风声,闪身招架,便此一隙之间,云逍已然袭至,转而抢过馝若身形,掠往一旁。

馝若肩上疼痛,心头却溢满柔情。然而尚未来及感受少年怀中温软,便觉身子一轻,云逍将她抛至清欢身畔,只与清欢说得一字——

“走!”

第一百四十六章 落荒而逃

清欢明白过来,自己二人在此,只是害得他们三个束手束脚,所以云逍要她与馝若两人先寻得蓝阵出塔。他们三个却还需要留在此处,否则待会饮秋露与叶阑城等人下来,遭逢魇汐也必将涉险。

清欢并不迟疑,扶住馝若便往殿外奔去。馝若肩头犹在滴血,清欢便唤出木息,为她疗伤。

谁想二人刚一出殿,馝若便一把将她推开,随即狠狠瞪了她一眼,口中冷道:“要逃你逃。”

这样的神色,与她往日满面甜蜜笑容,实在是大相庭径。清欢被那眼中怨毒惊得一怔,鼓了鼓腮帮,想着是否与她解释何必前去添乱。但馝若哪里给她这个机会,甩脱她便往原路回奔。

魇汐残余魂魄,功体未全,本被三个少年迫得难以招架,即将败北之际,却见那女娃儿去而复返,自投罗网,眼前立时亮了起来,猛提魂元迫开三人围攻,爪出如风,一把便将馝若捞至手中。三人被这一掣肘,魇汐已向殿外电射而去。

三人心中同呼糟糕。追至殿外,却见石室之内空空如也,心头同起另阵担忧。

“小叶子!”寂流笼起双手,唤了一句,清寒眉目已然蹙紧。

城遥与云逍亦是心头焦急有若火焚。那个人,去了哪里?是已经逃出塔去,还是与馝若一起,被魇汐挟为人质?若她单独一人寻路出塔,半路是否又会遭逢什么难以应付的危险,又或者,正好撞上魇汐?

诸多想法一闪即逝,随着寂流的那一声呼唤,石柱后面探出半个小脑袋,清欢小声应了一句,“小流子。”

此时此地的这一声回应,当真比天籁还要动听。三人同是大喜过望,寂流直接冲上前去把她搂入怀中。清欢差不多也习惯了小流的这种“友爱的抱抱”了,抬头对他一笑。

寂流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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