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隋末-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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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淘于是就找出了仓库钥匙。又叫上了紫衣,带着小丑丫小绿荷去了仓库,挑了各种各样的坛子十几只。
然后一行人杀到后院,开始收集起雪来,拨去上面的雪,从中间一捧一捧的往坛子里装,最好的雪自然是在院子墙头上,福儿的事,自然是大家的大事,于是不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发动起来,小宝哥和狗儿更是拿了梯子爬上墙头,收集着雪。
院墙的外面就是主院,姜黄在买身前做过大户人家的伴读丫头,识得几个字,见下了这么大的雪,这会儿便也要附庸风雅,正拉着红绢,莲儿,还有小花儿在后院里吃酒赏雪吟诗。
“我的乖乖,大爷的几个姨娘好本身,这一大早的就吃起酒来,好不逍遥。”一边的丽娘趴在梯子上小声的对着这边的人道。
英姑母为人最是正经,见不得这样的轻狂,狠狠的啐了一口,然后道:“明天,我跟老爷子说说,就在府里开个女学堂。让这些姨娘们都来听听课,真不懂规矩,也好拍两板子让她们长长记性。”
珍儿珠儿等人便捂着嘴笑,英姑***本事,之前她们都是享受过的,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有一丝偏都得板子上身。尤其是珍儿,叫这英姑奶奶罚了好几次,每每肚子里恨的直咬牙,却也无可奈何,这回见英姑奶奶盯上了大爷家的几房妾室,便乐得看笑话起来。
小淘搬了个花凳站在上面,正好可以看到主院的情形。
这会儿姜黄正拿捏了架子,要做诗,可嗯嗯啊啊的又起不了头,好一会儿,终于挤出了一首,咳了一声,正要念出来,不想,坐在拐角处的花儿,悄悄的将一只猫往她身上一丢。那猫在空中尾巴一甩,两个前爪就正正的趴在姜黄梳得高高的云髻上,然后再喵的一声叫,两爪一借力,就窜上了墙头,就停在那里,又回头冲着姜黄,喵喵的几声,那小样儿,好不得意。
“呗,哪来的死猫。”那姜黄先是叫猫吓的诗意全无。接着头发又被猫抓的生痛,这会儿抬眼看到墙头上的猫,便气不过,脱了脚上的皮靴子就朝着墙头上丢过来,猫喵的一声又一跳,跳到边上的一颗梅树上,鞋子跃过墙头,却正好落在英姑***头上。
英姑奶奶本来就气姜黄的轻狂,这会儿叫鞋子一砸,一张脸都气绿了,便叫桃红提了鞋子,先去找了侯老爷子,侯老爷子便把侯大叫来训了一顿,侯大这阵子因为田亩的事,那心里本来就不痛快,这会儿又因姜黄的事让老爷子训,一气之下,就把姜黄丢给英姑母处置,那意思就是爱怎么嘀怎么嘀。
英姑母那是毫不客气的:“先禁足三日,以后再慢慢调教,真要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就直接卖了。”
姜黄这会儿是大气都不敢出,英姑母的气场是十分强大的,别说一个小妾,就是宫里的公主,在她手下,那也得规规矩矩的。
一场闹剧好不容易结束,小淘这边,十几个坛子都装上了雪,庆叔又带着人将这些坛子全埋在地下,小丑丫说了,用地气滋养着,效力会更好些。
小淘看小丑丫小绿荷一身都有些湿了,便唤紫衣,带她们进屋换衣服,正在这时,却见侯府的门房匆匆过来。
“三夫人。朝廷来人了,说是来传圣旨的,老爷,大爷和四公子正陪着呢,快让三公子去接旨。”那门房道。
这李二的圣旨果然到了,可一大早,侯岳就带着小十八出去了,这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小淘这会儿也是大急,连忙打发了家里所有人去找。
盏茶工夫,才见侯岳带着小十八匆匆的回来,手里还提着一篮子豆腐,原来他一早起来,看到大雪,就带着小十八去了石头集那边看看,回来的时侯,又去了做豆腐的方家看看,那方家的男人如今腿好的差不多了,这快过年了,正是豆腐好卖的时候,便支撑着起来做豆腐了。
那方家的男人见到侯岳自又是一番感激,谢他帮忙请医问药,谢他这段时间对家里的照顾,谢得侯岳那张脸皮火辣辣的,临走时,方家的男人又非要送一篮子豆腐,侯岳丢下的银子,却叫那方家的娘子硬是追上来,送回。
“俺夫君说了,冤有头债有主,这事不关侯大人的事,再说了,那富管事已经受到征罚,前些日子,侯大人留下的银子冶腿够了,如今能下地做事,这生计自然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大人送的银子我们万万是不能受了。”
侯岳听了感叹不已,跟这方家的人比起来,他便觉自己惭愧的很。
而他刚从方家出来,就遇上去找他的庆叔,听说圣旨到了,便急匆匆的回来。
传旨的还是上回去蓟县的礼部的刘大人。
等侯府的人摆好香案,侯岳换了朝服,一大家侯姓的男人齐刷刷的跪着接旨,对于这跪着接旨,做为现代人的侯岳,那是十分郁闷的,可入那乡就得随那俗,再郁闷还得做出一幅感恩戴德的样子。
果然,如之前两夫妻所料,皇上在幽州设了茶马司,侯岳被任命为茶马转运使兼茶马度支,主持幽州同东突厥人,奚,契丹,霄,室韦,靺鞨等族的茶马交易。另外,关于侯家的田亩之事,虽然朝廷之前收后,但在后来评定功绩的时候,侯岳凭着活字印刷和制茶术,又拿回了三个田庄,也就是说,在这次事件中,侯家仅损失了两个田庄。
一家人自然是欢喜万分,留许大人吃了一顿酒,备了好些礼,许大人,包括他的随行,每人都有份子。
许大人酒也吃了,常礼也收了,自然要赶回去京交差,临走时又接了侯岳在一边道:“皇上说了,茶马交易是新鲜事务,东突厥那边政局颇不稳定,让侯大人一切便宜行事。”
侯岳自又是一番感谢。
等许大人走了,侯岳便盯着圣旨死看。
“看什么呢,还能看出花不成?”小淘好奇的道。
“不是,我是在想怎么打开局面,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琢磨这事情,我记得后世茶马交易是在宋朝时才成熟的,唐时;也是文成公主入藏;才把茶叶带出去的;而此时;因边境战乱;再加上以前茶叶只是奢侈品;所以;并没有完全为百姓所接受;只是因为我们大力推广茶叶;又改了以前的团茶;制成散茶;这才推进了茶叶的发展进程;如今以长安;洛阳;东都三地的人们对茶叶的认识最多;就连幽州;茶叶也是近几年才为人们所接受的;也因此;我估计着;这边游牧民族;对茶叶认识可能不多;要达到以茶冶边;以目前来看;显然不太现实。”侯岳道。
“你纠结个什么劲儿;人家李二可比你认识的清楚呢;之前刘大人怎么传李二的话的;这是个新鲜事物;东突厥那边政局又不稳;让你便宜行事;怕就是让你慢慢来吧……再说了,游牧民族长期食肉食酪,他们对茶的认识未必就少,相反,他们可能比中原的百姓更需要,之前不是听李昭说过,那虬髯客不是经常从南边贩茶团卖到北方去吗,那价可是暴利,一般的平民是喝不起。”小淘道。
侯岳想着也是,自己不熟悉这些游牧民族,得找个熟悉的人问问,而这个,不用说就是李昭了。那虬髯客在扶余国东面,占了沿海的七十二岛,李昭这小子这两年,帮着虬髯客跑生意,对这些游牧民族极为熟悉。
第二百一十八章 毛豆腐
第二百一十八章毛豆腐
找李昭的事要等到开年才说。如今圣旨即下,就是靴子落地,侯家一大家子也能过个安心年了,又意外的拿回三个田庄,侯大也是高兴万分,一扫前些日子的低落。
这人也奇怪,本来就是自己的东西,还不觉得,可一但失去后又重新得回,那心情就跟挖了个宝似的,格外开心。
侯大便一路哼着小曲回到屋里,看到王玉娇正坐在镜前发脾气。
前一阵子,王玉娇生病了,如今经过小丑丫日日的调理,身子倒是好了,只是那脸色不免仍不太好看,有些腊黄腊黄的,那皮肤也较以前粗糙,鼻子尖上也多了几个黑头,王玉娇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脸上有些死皮。白粉缚上去更难看,这让王玉娇就更气闷了。
这会儿听侯大一路哼着曲进来,不想叫侯大看到自己的样子,便侧了个身拿背对着他。
一边一直跟随着她的秋娘道:“大夫人,今儿个一早,三房那边发动了所有人在收集雪,我听三房的丽娘说,福儿姑娘说了,那雪水润着皮肤呢,还能去火豆,要不,我也带着人去收集点。”
王玉娇一听雪水有这功效,也甭管是真的假的,想着先收集了再说,三房即然都在收集,想来定是有些用处的,于是便挥着手道:“快去,快去,多收集些,空的罐子都装上。”
若是往日,侯大听秋娘这么说,定会是一顿训斥,家里的罐子都装雪了,不装东西了啊?不过,这会儿,他心情好,也难得的开玩笑道:“你们女人真麻烦。皮肤干一点,起了几个火豆就跟天塌下来似的。”
王玉娇心情本就不好,这会儿听侯大这么一说,又想着家里红绢,姜黄的,都比自己年轻,那莲儿虽然跟她差不多大,但一身皮肉却是雪白水嫩的,若不是她天生一股小家子气的苦相,又生了两个女儿,怕是早就扶成侧室了,想着以后,说不定还有什么鹅黄,狗屎黄的女人进门,她心里就一股子气,这老大怎么就不能学学老三,老三那么一个大官,却能守着一个娘子,那小淘也真不知是烧了几世的高香。
于是便板了脸儿,手上的钗子啪的一声拍在梳妆台上:“还不都是你们男人,一个个就没那不好色的。我如今这样已经招人厌了,若是再丑下去,怕是要变成瘟神了。”
论嘴皮子,侯大哪是王玉娇的对手,侯大心情好,也不跟王玉娇计较,自顾自的在那里烘着火。
平日王玉娇要这么说话,侯大免不了要摆一下家主的架子,训两句,这会儿,王玉娇发现自家夫君居然忍了,再一看侯大的神色,还一脸喜色,好奇之下,也就顾不得自己脸皮上的那点事,转事上前,坐在侯大身边问:“你今天是遇上什么喜事了,没象前段时间那样阴着个脸。”
侯大便道:“你这段时间生病,都躲在后院,一些事情你不晓得,今天,京里来人,给三弟传旨了,三弟任了茶马转运使,圣旨上还说,三弟有功,朝廷里就把咱们家先头收上去的五个庄子退回了三个,而且是最大的那三个,咱们家损失也就小好多了。”
“真的。那敢情好。”王玉娇也是一阵高兴。可脸上高兴的表情还没有收,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王玉娇的脑海里,便呀的叫了一声:“坏了……”
“怎么了?”侯大问。
“朝廷发还的三个庄子是记在谁名下的?”王玉娇一脸紧张的问。
侯大之前只顾着田庄回来的事,却没想到田庄记谁名下的事情,这会儿叫自家娘子一说,好心情立时去掉了八成,这三个田庄是朝廷对三弟功勋的封赏,不用说肯定是记在三弟的名下。
看着侯大的表情,不用说了,王玉娇心里也明了了,不由的便在侯大面前数落了起来:“你这个三弟算盘打的还真精啊,即讨好了皇上,又谋了家产,面子里子全让他占足了,咱们倒好,我一个妇人连县衙大堂都过过了,面子里子都丢尽了……这日子没法过了,还不如分家了算了。”说着,王玉娇就坐在那里哭了起来。
“哭,你就知道哭……爹还在世呢,提分家,你想挨板子不成?”侯大不耐烦的道。却是皱着眉头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之前的欢喜早就一扫而空。
两人正闹着。有丫头来报说,三爷来找大爷。
原来,三房一切事了,侯岳便想着拿了圣旨去把那三个田庄的事情落实,在衙门登记好,也省得以后再扯皮,于是就又匆匆到了衙门,找田曹登记,结果,那田曹跟据圣旨,硬是要将那三个田庄登记在侯岳的名下。
三个田庄利益虽然大。但这本就是家里的东西,又是为了配合皇上的谋划而舍的,如今虽假借侯岳功勋的名义发还,但在侯岳眼里这根本就是家里的田庄,于是就让那田曹转而登记在侯家的名下,一阵盖印画押后,才把事情办妥,这会儿便拿着办好的文书来交给侯大,让他保管。
那王玉娇听说三爷来了,便道:“来的好,我倒要问问这老三安的是什么心?”说着王玉娇也就当先一步冲出了房门,侯大想拉没拉住,或许他也并不是真心想拦。
王玉娇急冲到厅着,侯岳本来正坐着喝茶,这会儿见王玉娇出来,他便起身给长嫂见了礼,王玉娇看他站在那里,自有一股子不动如山的感觉,心里不由的就有些发怵,嘴皮子动了几下,什么话也没冒出口,只得一脸悻悻的回了礼,等侯大出来,她便退到一边,只是暗地里扯了扯侯大的衣袖,意思自然是让侯大这个做大哥质问。
“不知三弟找我有什么事?”侯大问着,脸色自也不太好看。
“我把咱家的田庄在衙门里登记好了,这文书交给大哥保管。”侯岳道。
侯大先是一脸错愕,然后接过那文书一看,发现田庄是登记在侯家的名下,那心里一块大石落地,那脸上复又高兴起来。
侯岳初时还不知这侯大干嘛又随着个脸,见他变脸变的这么快,细一琢磨,自然猜中他心里的那点心思,也不由暗暗一叹,大哥如今是即要依靠他。又要防着他,也不嫌累的慌,本还想坐着聊聊天,跟侯大说说家里的事情,这会儿便一点心情也没,说了还有事情,就转身回三房院子了。
昨晚一夜的雪,今儿个白天却是个晴天,一大早,庆嫂就让人在前院的空地上,摆着蔑盘,用来晒糯米粉的,这会儿小淘正指挥着人收,看侯岳进来,一脸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便笑道:“怎么,大嫂发难了,怕你将田庄据为已有?”
“发难倒是没发难,不过那意思都写在脸上呢。”侯岳道,又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有这心思?”
“我本来是不知道的,只不过,小丑丫每天都会去长房那边,帮大嫂把脉复查的,之前她去过了,正好听到大嫂和大哥在吵,便没进去,又悄悄的回来跟我说了,大嫂私下说要分家呢。”小淘道。又转了发狠的语气:“早知他们存了这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