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隋末-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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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金妈,季小淘肚子里腹诽着,这会儿嘴上却又笑着对王青宁道:“金妈家里来人了,接她回去,走的急,也就没来得急告诉你。”
王青宁哦了一声,继续喝汤,季小淘侧面看着,却看她的眼泪跟珠子似的滴落在汤里,这情形,倒比那吵闹时看的更让人怜。便摇了摇头,拿了声帕子上前,递了过去:“过去就过去了,死者长已矣,生者且偷生哪,我想你爹娘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样。”
王青宁接过帕子,那眼泪落得更厉害了,最后她干脆伏在桌子上大哭了起来,嘴里还断断续续的道:“你别瞒着我,我知道的,金妈是偷跑的。连我放在床头的那一包首饰都让她偷走了,为什么?为什么?我待她不薄啊。”
这金妈实在可恶。
季小淘又一阵叹气,她觉得这王青宁呆在她这里的这段时间,她叹的气比过去几年加起来还多,这人心是最难懂的东西,也许你自认为觉得待她不薄,而她却觉得你薄待了她,其中标准就要看每个人心中的定的那尺度,人于人不同,那尺度也是不一样的。
轻轻的拍着王青宁的背,等她吃完,又帮她梳好了头发,镜中的女子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季小淘头疼她的脾气,却也知道,这段时间,王青宁能挺下来,颇不容易。
王青宁转过脸,对着小淘露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累了,想睡觉。”
“那睡会儿吧。”季小淘点头,扶着王青宁躺到床上,收拾了东西出屋。又细心的关好门,经过这场灾难,王青宁成熟很多了,只是这成熟得来,让人觉的残忍了些。
下午,季娘子抱着小锁过来了,还带来了上个月季家作坊的利钱。现在季家作坊发展越来越好,前段时间,季小淘又画了几个新的款式,还把后世的组合沙发弄出来了,当然,这时候弄不出弹簧,便借用了棕绷的材料,坐着也挺有弹性,如今在柳城很受欢迎,前些天。季爹还送了一组去侯老爷子那里,侯老爷子乐的很。
“娘,作坊里要周转的钱的,你不用每个月都把我的份子提出来,反正我街上的两个铺子每月也有进账,不缺钱花。”季小淘笑着抱着小锁,小锁奶声奶叫的叫了她声‘姐姐’,把她可美的,带了季娘子进屋,将小锁同小宝哥放在一起,两小家伙依依呀呀的,想到以后小宝哥要叫小锁姨,小淘便乐呵。
季娘子坐下,便问侯岳可有消息。
“前几天接到来信说是到了东都洛阳,想来现在应该到大兴了,只是这路上乱,信来的就更慢,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收到呢。”季小淘有些郁闷的道,这会儿她想把快递事业发展起来的心思都有了。
“叫我说啊,这回你就该跟你夫君一块儿去的,小宝哥你随便交给我或者是交给侯老爷玉夫人带都成哪,这男人在外的,有几个能管住自己的,说不准等他下回回家,妾和孩子都有了,跟那侯家长房似的,你这丫头,成亲那时就告诉你了,家里的男人,要时刻盯着。”季娘子噼里啪啦的说道着。
“娘,我家夫君不会的。”季小淘回道,毕竟不同夫妻制度不同时代的人,她家侯子应该有抵抗力的吧,可话又说回来了,听季娘子这么一说,她也有些没底了,这男女之情可不关制度和时代的啥事儿,再说了,就算是现代,那男人还不有个逢场作戏之说。想着,那心情就晴转多云。
正在这时,却听隔壁长房院子里传来一阵哭声,季小淘同季娘子看了一眼,两人便走到院子里,却看那庆嫂攀在梯子上,整个人躲在一颗桃树的枝叶里,一侧脸,看到季小淘和季娘子看着她,便有些悻悻的不好意思,季小淘暗笑,这庆嫂倒是八卦的很。
等庆嫂下来,季小淘便问:“怎么回事啊?”
“小花儿和小远哥落水了,那大夫人同翠儿,一个说是小远哥推了小花儿落水,一个说是小花儿推了小远哥落水,两方都夹缠不清。”
季小淘摇摇,以前看宫斗宅斗觉得好看,可这会儿身临其境的看宅斗,却觉的一点意思也没有,这长房,自翠儿母女来了后,就没几天安宁的,心下里暗暗发了狠,若是以后侯岳真带了妾回来,那就是有她没我,有我没她,这时候,季小淘大悟,这妻和妾是天敌。
到了晚上,小花儿和小远哥都醒了,原来是小花儿不小心落水,小远哥去救她,一翻兄妹友爱,却叫大人给扭曲的不成样子。
接下来几天,季小淘心思总是不定,即担心着侯岳的安全,又担心他招惹女人,把自己弄的神经兮兮的,好在,又一茬茶叶长了出来了,季小淘注意力终于转移,这回她不作绿茶了,改做红茶,搓搓*揉揉的,等叶子发酵变红后,再制成红茶。最后得益的还是侯老爷子,那梁老学究天天没事都到侯老爷子这里还噌茶喝,然后闭着眼睛同侯老爷子下棋。
第六十四章 侯同学的武功县攻略
第六十四章侯同学的武功县攻略
季小淘在家里揪心着侯岳。而侯同学这会儿却是一个头两个大,此时已是六月份,按说的话侯岳一行应该早就到大兴了,可侯岳一行在洛阳耽搁的时间太长,一时收拢家族产业需要时间,二是,那鞭炮作坊要处理还得找买主,再加上侯同学自从遇见虞世南,得了虞世南的字后,那眼界里就突然打开了一扇大窗,这家伙一门心思的收集名人字画,每收集一幅,这家伙就在想,那到了一千多年后得值多少钱哪,于是这越计算越收不住手,而虞世南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头,愣是跟侯同学结了忘年交,带着侯同学把他一些亲朋故友都走遍,尤其这里面还有一个欧阳询,欧阳大大,把侯同学乐的有些找不找北。凭着他一手忽悠的本事,得了欧阳大大的尺犊文字,让后来赶到的霍飞白同学很是眼红一把。
说起霍飞白同学,这家伙很有现代驴友的风范,到处游山玩水,会友弹琴,那意识里似乎没有乱世危险的意识,而侯同学在这次出行中也弄明白了,这个乱世只要你有一定的武力值,这个武力值不仅包括你自己也包括你的属下,这种情况,一般的小毛贼奈何你不得,而至于那些个强梁们,呵呵,对于有才,有名的人还是很尊重的,这是一个纷乱的时代,而这个纷乱的时代却十分的重视人才,所以,只要你有点小才,有点小名,再加上没有利益冲突下,那么所到之处,还是能得到一定的欢迎的,这也就是霍飞白同学混的有滋有味的原因。
而因为飞白同学的加入,直接导致,侯同学的字画开始以箱计。这家伙连青楼名ji的字画放不过,于是飞白同学很有理由的认为,侯三公子得了字画癖。
再加上后来,二嫂方柳儿生病又耽搁了一段时间,于是,等这一行人,慢悠悠的去大兴时,却被阻在的离大兴城不远的武功县,说起来,本来从洛阳到大兴,不用经过武功县的,可领路的人起了私心,他家是武功县的,便想着绕一点点路回家看看,再去大兴那也不耽搁多少时间,可这一绕就绕出问题了。
前不久李渊在太原起兵了,一路直往大兴奔来,此时,大兴的当家人是杨广的孙子,才十三岁的代王杨侑,这根本就看不在李渊的眼里。不过驻守大兴的左翊卫将军阴世师却是个能将,也是个能下狠手的,李渊太原起兵的消息一传来,他就开始在城里清除李渊党,还刨了李家的祖坟。不过,李世民的姐姐平阳公主见机快,早一步从长安避居雩县,散尽家财,招兵买马,攻下了雩县城,聚集了一支七万人的队伍,因为平阳公主又有人称“三娘子”,所以这支军队被称‘娘子军’,开始跟隋军死掐,也分了隋军的力量。
大兴城就进入了戒严状态,其它周围各县,各有心思,也全面进入了戒严状态,于是种种原因造成了目前侯岳一行人的困局,他们被困在武功县外的苏庄,进,进不得,退,退不得。
而侯海从来不是省油的灯,侯岳一直认为,自家这位二哥肯定是属于基因变异的产物,因为不管是侯老爷子,侯夫人,大哥。还是自己,都是稳重求安的性子,和气生财,这是一个商人家庭的最基本体现,可这二哥侯海,好勇斗狠,却是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性子,用后世的说法,这家伙就一暴力份子。让这家伙安稳的窝在苏庄,别想,这会儿侯海又盯上了武功县。用他的话来说,即然决定要投靠李家,不拿点东西出来,怎么能得到重视,那意思是,要交投名状。
而侯同学呢,本来只是想做个摇旗呐喊,最多赞助物资的,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么危险的活儿应该是不沾为妙,可看侯海现在的决定,他又有了主意,以前。侯同学是觉得要靠侯君集的,可若能够拿下武功县,然后同平阳公主的娘子军会合,那么也许侯海今后的成就未必不如侯君集,要不要搏这一搏呢,是得好好想想。
所以,此刻,侯岳就把自己关在一间斗屋里,揪着头发,想着这拿下武功县的攻略。
武功县城墙很厚很高,易守难攻。所以,要想从外面攻入,那是自找死路的事情,最好的办法自然是里应外合了。可这武功县不比柳城,柳城那是自家的地盘,熟,而这武功县,却是人生地不熟。侯岳纠结无比。
“我说岳侄啊,你那份攻略有没有弄好啊,我看你二哥稳不住了,又带着人出去,再这么下去,我看准要闹出事来,咱们也别去攻人家了,那武功县令估计就要先带着人来攻咱们。”侯二叔皱眉毛皱脸的进来,心里也是忐忑的很哪,想他们柳城这只侯家,那从来都是安顺的很,可教这海侄闹的,先是在柳城当了大王,这会儿又想跑武功县来当大王,要按他以前的性子,那是怎么也不可能跟这两个侄子闹一块儿的,可两次洛阳的失败,让他清楚的明白,家里没有实力做什么都不成,赚的钱再多,也架不住别人伸手,所以尽管这次他心中很忐忑,但还是同意了两兄弟的谋算。
“快了……快了……”侯岳挥了挥手,安慰自家二叔,心里却在想侯二叔刚才说的话,是啊,他们现在强攻不得,城里也不熟,那么就还剩一招,叫引蛇出洞。
正想着。却见那侯二风风火火的进来:“老三,快来,抓到一队武功县的差役。
侯岳听说抓到武功县的差役,好事啊,他正愁着知已不知彼呢,正好,好好问问,跟着侯海到了那间关人的房子,地上躺了一溜子绑着的棕子,连上还有两个带着脚撩的老少,老者胡子花白了,满面皱纹,不过,那眼光却刮人的很,总让侯岳联想到武林高手,当然,他可以肯定这老人不是啥高手,要真是高手,还能奈何地上这些差役不得,而那少年,一脸黑污污的,十四五岁的样子吧,看不太准,总之年龄不大,穿着倒是挺考究,只是太脏,也扯破了不少地方,看着挺狼狈。
“这二人是谁?”侯岳不由问道。
“这两个是爷孙俩,来大兴投亲的,没想被这些差役抓了,肯定是要讹钱,一群吸血虫。”侯海把这前问的说于侯岳知道,同时又恨恨的踢了踢地上的一个差役,那差役痛的哇哇大叫:“好汉爷饶命……”
“你是队正?”侯岳突然蹲下来冲着那哇哇叫的差役道。
“我不是,他是。”那差役连忙摇头,还指着边上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道,那汉子狠狠的瞪着这差役,显然这一队的队正了。
“不是吧,我刚才问没一人回我,怎么你一问,他就说了,我还想着等会儿动动刑呢。”侯海在一旁诧异的道。
“嘿嘿,二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问话也是有学问的,谁让你不爱读书,你肯定是问他们你们谁是队正啊?这样自然没人理你了,而我刚才却是问‘你是队正?’而一般人都是不想被冤的,自然会分辩,而分辩的同时,就把真正的队正给指认出来了。”侯岳有些小得意的道,这不过后世心理学的一点皮毛。
侯海郁闷,干脆把审问这些差役的事丢给了侯岳,能者多劳呗。
侯岳当仁不让,这家伙鬼点子多,连哄带吓,又用诈,从这些人嘴里掏出不少有用的东西,其一,他知道,那爷孙俩决不似侯海之前说的那么简单,因为从这些差役的嘴里得知,就连这些差役也不知这爷孙俩是何人,只知道这两人是朝廷要的重犯,要连夜送往大兴的。
其二,武功县内也不是铁板一块,那县令同县慰是各怀心思,据说前阵子年近六十的县令纳了一房小妾却是县慰的心中人,县慰暗地里恨透了县令,正在那里暗暗使劲,要拉县令下马呢。
基于这两点,侯岳心中的武功县攻略完成了,第一,利用这爷孙俩来个引蛇出洞,即然这二人如此重要,想来那县令也不会轻易罢休,这两人正是很好的诱饵。第二,拉拢县慰,来个窝里反。
出了关人的小屋,侯岳之前纠结的心情一扫而空,同侯海一碰头,侯海一直就在等这一刻,听说可以动手了,立马带着人去布置。
武功县的县慰叫水生,据说了出生时五行缺水,所以敢了这个名字,今年三十多岁,老婆在前几年病死了,这两年,一直同翠红楼的香姬打的火热,只是没想到这香姬最后居然嫁给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做小妾,他这一口气憋的,差点没噎死自己。
所以,当渠少托了人找到他,要对付县令的时候,那可以说是一拍即合,反正这年月,杀官立码头的那早就是司空见惯了的事情,不当一回事。
随后事情就一步步的按着侯岳即定的目标发展,先是那被抓的衙役有人逃回县里,报了县令大人,那县令正头大呢,被抓的那个少年叫李智云,是李渊的第五子,那阴将军正等都会拿李智云的人头誓师呢,却在他手里把人给丢了,这不要人命吗,这回见这个差役逃了回来,知道人在苏庄,没几个人把守,便立马亲自带队去抓人。
而他才出城不久,武功县就被那渠少和县慰水生控制了,而县令大人,到了苏庄,那也是有去无回,好在那县令也光棍的很,直接投降,保住了老命。
武功县,无惊无险的拿下。
而在那县令的嘴里,侯岳才知道,那救下的少年居然是李渊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