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喜-第6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赢点点头,“好,我会尽早再驯出一些。”
“嗯。明天上午到府中来找我,我们跟司马睿一起商谈一下象牙之事。”
“好。”
他们还在挖土,她不能现在就把行赢带回去。何况劳作了一天,司马睿他们肯定也累了。
果不其然,当三人出来洗净手一起吃晚饭时,只有司马睿执筷的手有些微抖。司徒寒又打破不给人夹菜的惯例,不停地为三人夹菜,“今天辛苦了,都多吃点儿!”
突然享受到这种突破级别的待遇,三人都觉得累有所值了。
饭后,司徒寒说道:“你们把手心都摊出来给我瞧瞧!”
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都把手伸了出来。司徒寒依次看过去,只有剑无尘常年练剑本就有老茧的手只是老茧加厚了一丝丝,玉清的手心泛着红,磨出了轻茧,最严重的就是司马睿,竟然起了泡!
“唉,到底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臣,我挖了几天累了个臭死也没像你这样,还是肉太娇贵了!”
司马睿收回手,“无妨,习惯了就好了!”
“就是,多干干,多练练,只好不坏。”剑无尘心里有气,寒儿在心疼司马睿?最累的是他剑无尘好吧?他才是挖土的主力!
听听那隐含着酸气儿的语调,司徒寒顺着他的话说道:“无尘说得对,多干干体力活儿也能增强免疫力提高体质,以后若遇到坏人,也能抗打经摔些!”
抗打经摔?剑无尘闻言不再说话。
“不过,你明天先不要钻地洞了,明天行赢会过来,我们有事要商量,需要你的帮忙。”
钻地洞?怎么说得跟打洞的老鼠似的?不过,这不是重点,“需要我帮忙的事尽管说,但凡我能做到的,定然不会推辞!”
司徒寒点点头,“你应该能做到,就是关于制造麻将的事,我们需要原材料——南玉国的象牙!”
“什么?你们用、用象牙做麻将?休闲娱乐品?”司马睿大惊。
“是啊,那东西是最佳材料。”
“可是,”司马睿皱了眉,“象牙在南玉国可是避邪圣物,而且数量不多。”
“所以啊,物以稀为贵,我们也没有打算成千上万套地成批制造,我们会同时大量推出其它材质的替代品,象牙麻将就专门高价卖给名门贵族,其它材质制品因为材料易得,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人仿制,所以如何在最短时间内捞够第一桶金,就要好好策划一番。但正因为象牙原料难求,所以才需要你这个南玉国前丞相出马相助。”她得把话说清楚,不然剑无尘定然又认为她偏心,故意找理由让司马睿歇着不干活儿。她那脑子有点儿想不通,又没和他们怎么怎么滴,吃这些干醋做什么?有什么意义?
“寒儿难得开口,司马睿定当尽力,容我今晚好好想想。”
司徒寒点头,“吃菜吃菜!都多吃点儿!”
行赢被秋月带到专属于剑无尘的东厢房,司徒寒和司马睿已经坐在桌旁等他。行赢不知该怎么称呼司马睿,是叫弟妹呢?还是叫丞相大人呢?还是将军侧夫呢?
司徒寒见他脸上纠结了半天没放出一个屁便明白了,“行了行了,我年龄比你小,你对他直呼其名就行。一个称呼而已,不是什么事儿,赶紧坐下来谈正事儿才是要紧。”
行赢只好冲司马睿点点头笑了笑,便算是打过招呼了,司马睿也只以点头微笑还礼。
“都说说吧,行赢你先来,你们行家可是大商贾,根须扎得又稳又大,枝枝叶叶可不少,四国间并不禁止商业贸易,你可别跟我说南玉国没有你们伸出去的手。”
“有是有,可是在有大象的地区还真是有点儿少,不过我可以安排人过去。”
司徒寒点头,这么大的事,他不会随便安排几个人,定然是久经商业战场的可靠掌柜。
“那么就是人手没有问题了。等东西制造出来,你要知道如何保管,环境不可过冷过热或过于干燥,更要避免烈日直射,否则象牙易开裂、发黄。”
行赢点头,“我记住了!可是,”行赢疑惑,“为什么你知道?”
司徒寒翻了下眼睛不理他,继续说道:“我现在跟你说的话,你要全部记在脑子里。象牙制品一般都是白色或浅黄色,经过一定时间的把玩、抚摸后,象牙会逐渐变成淡黄、深黄,最后变成黄褐色,随着时间的推移,受温度和湿度的影响,有些象牙器物的表面会出现浅浅的裂纹,像头发丝一样,这些裂纹都裂而不断,有的横,有的竖,还有圆圈状的,这种裂纹叫‘笑纹’,也叫‘雀丝’。有了笑纹,象牙制品就会有一种独特的美。笑纹越多、越黑、越深、越长,就说明年代越久远,更多了一层收藏价值。另外,象牙麻将若是脏了,不要用水洗,要用细白棉布擦。这些,你不但要自己知道,还要告诉买家,同时让他们知道象牙是多么昂贵多么千金难求,只有地位显耀的人才可以拥有象牙制品,是地位和身份的象征,花多少钱买都值得,有的人想花重金都买不到呢!”
话音一落,发现那两人已是目瞪口呆,尤其是行赢,“我的大将军,你,你怎么连这些都知道?你,你不会真是神仙转世吧?”
“屁话,我要是神仙转世,还用得着拼命挣钱养家?废话少说,交待给你的,你可别忘了!司马睿,该你了。”
她说的这些,恐怕连南玉国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所以此刻司马睿的惊讶自不必说,她可是地地道道的东炫国人,只去过南玉国一次,还是他陪同着的,更没有去过象区,那问题来了,她是如何知道这些知识的?还有,湿度是什么?为什么与她接触越久,他就越来越感到她好像不是来自于这个世界?他不相信什么神仙转世,可是寒儿口中的许多名词和知识都是这个世界未曾有过的,但她又确确实实是孝青云怀胎所生,难道这些能从娘胎里带出来?
“司马睿,神游什么呢?赶紧说话!”司徒寒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着话都能走神儿,真是跟她有一拼。
司马睿快速清醒反应过来,忙道:“寒儿,我昨夜就这件事认真想了想,我能帮上忙,但是现在不行,必须等我们一起到了西北边境我才好做安排。”
“嗯,有道理,现在我们是在京城,你却是南玉国的丞相,若被百里一铭发现你竟然还在与南玉国联系,定然会怀疑你来东炫国的真正动机,以为你在我这儿得到了什么机密发信回国。而我若不能及时洗清自己,就会一同被怀疑,以为我为了美色暗里出卖了东炫、背叛了皇上与朝廷。”
行赢大惊,“那可就严重了!绝不能出现这样的场面!晚些时日都不要紧,这东西无人能识,又只在我们手里握着,谁也偷不去,就不必急于这一时了,待你们到了西北再行事。”
“行,那就这么定吧。”司徒寒无奈,十几年都白白浪费了,现在还能不顾危险在乎这一时吗?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身?”行赢问道。
“九月中下旬吧,那时天气没这么热,现在又不是急着行军打仗,不需要抗着烈日那么辛苦,何况我们家睿睿不会骑马,只能坐马车,这么炎热的天气,坐马车赶路,别在路上热得中了暑气!到时候晕的是他,心疼着急的可就是我了!”
司徒寒说着拉起了司马睿的手放在自己两只手中像夹肉饼儿似的夹在两掌掌心中,再一起放在自己心口处,她可不能直接把他的手放在那儿触碰,所以拿自己的一只手当肉垫儿。
行赢身体微不可见地抖了抖,真够肉麻的!你着急的不是他热死了,你着急的是他若热死了、没人帮咱们买到南玉国象牙了!
不管那小东西的真假,司马睿先享受这难得的一刻。
行赢受不了似的道:“行,既然你们走得晚,再加上路上的时间,等你们到了西北,我的信鸽也已经驯出来了,到时我们就用信鸽传信联络。”
司徒寒点头。
“没别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司徒寒放下司马睿的手,“行,我送你到府门口。”
便宜占完了就得及时收手,不然等行赢走了不好收场。
司马睿看着两人走了出去,垂目看了看自己的手,轻声浅笑。只要那两个人跟寒儿没有动静,他就不急于这一时打破计划,一切都等到了西北边境、远离百里一铭的地方再说。
九月中旬,天气早已告别炎热,离开秋燥,一天比一天凉爽。东都城外,两万人马整军待发,领军的,是穆将军。皇帝百里一铭要司徒寒再带个将军参与屯田一切事宜,等屯田之事成功,就由穆将军直接去别的边境按照模式操作,而不必再让她四处奔走。司徒寒自然是欢天喜地满口答应,她巴不得这样呢。
百里默虽然早已被司徒寒请求不要来送,可他还是来了。司徒寒只好让司马睿和玉清上马车、剑无尘去军前等候,使三人避开,免得百里默看到又是一通无名火。这告别之日,若再弄个不欢而散,自然不是好事,还是能避免就避免的好。
百里默见他如此安排,心里也明白,便只当作他们不存在,绝口不提他们一字。“寒儿,路上要注意安全,到了边境,一定要差驿使送来平安信。”
“嗯,我会的,太子殿下不要担心!”说话就说话,非得握着我的手干嘛,你又不是我娘。
“你还叫我太子殿下?”百里默不满。
“太子哥哥,你要加把劲儿,多生几个活蹦乱跳的小崽子出来,等我从边境回来时,就能带他们出去打猎玩儿去!”司徒寒说着说着脸上就笑开了花儿,“想想若是出门时身后跟着一串儿小萝卜头儿,该是多有趣的事儿!若是遇到哪个不长眼的,几个兔崽子一起上、揍得人哭爹喊妈满地找牙!哈哈哈!”
百里默看他仅仅是想象就乐成这样,不禁拥他入怀,“寒儿,哥哥会给你的,百里默会给你的,等你回来,定能让你如愿!”
“真的?”司徒寒一脸希冀。
“嗯,你姐姐已经怀有身孕了!”若不是你那天说的那些话,我也无法去碰她。
“真、真的?太、太好了!太好了!简直太好了!”
百里默见他竟比自己还要激动万分,一时竟有些感动,也有些怜惜,寒儿,你若不是断袖,娶女子为妻,想要多少孩子能没有?可是,你若不是断袖,恐怕我连一吻都难以求到了。
司徒寒在这儿为二姐高兴,可怜的司徒静却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太子妃的一切用度都不曾短缺她的太子殿下开始时只是把她闲置在宫中,等到终于有一天要她侍寝时,却不是因为爱她,而是为了她的弟弟!谁又能想到太子殿下侧妃未娶,却依然有情敌?而情敌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弟弟!不但是情敌,还是以后所有妃子的情敌,且是最大的无法憾动的情敌!
剑无尘见他们话别起来没完没了,那死太子还抱着自己的寒儿,不禁想催促,可穆将军却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稍安勿躁。压着火、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才见司徒寒转身上马,一声“出发!”后,队伍才随之而动。
百里默看着两万军渐渐全部离开自己的视线,才喃喃自语,“寒儿,早些回来,不要忘记我!”
军行近至流风城时,司徒寒收到了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消息:北冥国与西风国各送来一名皇子与东炫国联姻,指明了请求联姻的对象就是她!
“这些人的脑子是生了蛆还是进了屎?不送公主到皇上面前,却弄个男子往我一个将军手上送,真是锈透了!”司徒寒简直有点儿气极败坏,你就是送人质求和平也该是送到京城皇帝眼皮子底下,哪儿轮到我?送到将军身边来,是来陪睡的还是谋杀的还是当间谍的?这不是完全来捣乱吗!
司马睿也皱了眉,那两名皇子对着百里一铭叩头,说他们生是将军府的人,死是将军府的鬼,如今已马不停蹄地往流风城赶来。这要是再多两个,他将来得扫清多少障碍?
玉清也猜不透皇帝主子的用意了,难道是想用寒儿的魅力收服那两个异国皇子?还是真的纯属于打发不走只好随他们死活?
司徒寒那个气呀,百里一铭不给予严词拒绝,摆明了不替她搂着这事儿,恐怕就是要看她这个将军后院的热闹,看她司徒寒的笑话!让你娶一堆男子回府,让你娶,累死你,男人吃醋还会打架,烦死你!
带着满肚子的郁闷之气到了目的地,司徒寒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来就来,老子就不信收拾不了你们!大不了把你们俩像腊肉干儿一样挂起来晾在一边儿不闻不问,看你们走不走!
西北边境流风城,十岁时一战扬名的地方,如今,当年的胜利者,又回来了!
流风城百姓列道相迎,那盛况,真正得空前得很,就算是皇帝来了,都不一定有这样的盛况。因为皇帝在京城,能在天子脚下生活、享受天子福利最多的自然是京城子民,越到远的地方,皇帝便只是一个一国君主的概念,即使有忠君爱国思想,但对于皇帝本人也没有什么浓厚的感情,大多数百姓活一辈子到老死也不知道皇帝到底长个啥样儿,就算有个人穿着一身龙袍来冒充恐怕也不知道是假的,别说不知道脸是假的,恐怕连龙袍是假的也认不出——也没人知道龙袍到底是啥模样儿啊!
而司徒寒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当年带领流风城所有军民一起一次性干掉所有侵略者的十岁孩童!
自从那年的事情过后,流风城的百姓无不关注少年将军司徒寒的一切事,攻打北冥连下九城,一费一兵一卒拿下西风国三座城池,两次平叛,即使他的断袖之癖、连娶三夫都打听得清清楚楚!
即使如此,流风城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连同已婚人妇都如同耗子齐齐出洞般走出了家门,想一睹当年那个小小少年、如今的大将军,哦不,是镇国将军,出落成何等英姿。
城门大开,流风城城主长孙秋硕率城中大小官员齐齐出城迎接,在镇国将军面前,不论他年龄多大、在流风城中资格多老,在将来手握全**政大权、辅佐新帝的镇国将军面前,他就是一个小小的一城之主,芝麻大的官儿,如何敢怠慢?何况镇国将军还是东炫国的神话、是流风城所有城民的崇拜对象,他若敢对将军有半丝不敬,恐怕满城百姓都敢把他撕碎!
司徒寒骑在马上,剑无尘等人都在其身后。长孙秋硕匆匆看了一眼那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