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小仙后上神我不下蛋-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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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女王这个态度,他有点琢磨不透啊!
而且,这好好的天,不知道为什么说变就变了。优雅的女王身后,开始电闪雷鸣。
她把那册子递给身边的女官,以手支着额,想了很久很久。
最终她低下头,看向向阑,道:“你是拂谣的父亲?”
向阑有点摸不着头脑,而那雷声又有点吓人,他小心翼翼地道:“是。小臣是那逆女的父亲。”
殿下道:“证据呢?”
向阑一愣,然后道:“殿下,人尽皆知啊!”
云喜摇摇头,道:“我看过拂谣的归档。她自小被记录在档的,是母贱籍,无父。有人说,那是因为她不被父族认可,所以从小和贱籍的母亲一起长大。我所见的,是她没有父亲。你不要跟我说什么人尽皆知。王庭是个严谨的地方,没有证据的事情,安敢妄言?”
向阑和虞令都愣住了。
痛打落水狗的事情,谁都会顺势去做的。就算不做,也可以当个笑话听。
女王为何揪着“是不是拂谣的父亲”这种问题不放,用意是什么?
天色渐渐变得越来越黑,乌云越来越浓,雷电仿佛是藏在云层中的闷锤,不曾间断。
……
凌霄宫。
陛下站在宫门外,抬头望着那阴郁的云,低声道:“发什么脾气呢这是。”
……
云和殿。
仿佛陷入了长长的思虑,云喜终于回过神,道:“你递的册子,有待查证。但这册子若是外泄,我必拿下你的项上人头。若没有其他事,就退下吧。”
轻描淡写的。
那深沉的雷电昭示了她此刻的怒气。
可是,她心里在想,若是这两个人,现在马上滚蛋,那么她或许可以,假装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殿下!殿下明鉴,此女不除,将来必成大患啊!您且看看她从前的所作所为,便知道她的心肠有多么的坏!此女生而就是个恶人啊!”向阑似乎急了,竟逾越地喊了起来,也不肯走!
被罚到天涯做苦力已经三百年,仇恨早就让他丧心病狂,又或者是心中害怕,那女子只要活着,便不会放过他们!
这个时候突然狂风骤起,雷电劈开了云层,仿佛要劈到了人们的脑袋上来!
如花和秋秋顿时知道不好了,连同那成排的女官一起,噗通双膝落了地。
“殿下!”
“殿下息怒!”
“殿下,若是云和殿再毁了,就麻烦了!”
云喜再忍不得,那尖尖的小绣鞋突然就抬了起来,然后猛地,往虞令那张令京都女子神魂颠倒的脸上踹了过去!
虞令正盯着那脚背看,猛地被踹了一脚,顿时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上!
他诧异地看着云喜!
“带到诛仙台,卸了神力,痛打一百。”云喜冷冷道。
“是!”
这时候,一直站得很远的柳乔走了上来。应完了之后反应过来,道:“殿下,哪一个?”
云喜冷冷道:“从刚才开始,一直盯着本殿下的裙摆看的那个。”
虞令顿时脸色一白!
第432章 要你叩首为奴
那天王庭上空的乌云就一直积到入夜。
云喜的心情很差。尤其是如花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她的心情就更差了。
“殿下啊……”如花期期艾艾地道,声音都有点抖。
云喜无意识地把手里的青藤一片一片的撕下来乱丢,一边道:“干什么。”
如花依了她的话,出去把向阑拿住了,顺便带着官员清算了他家里。
细细拷问,才有当初就在他们家的老下人吐口了实情。
拂谣是被她继母给毁了的。
她的生母说是说入山遇到暴徒,被****后杀死。
那时候拂谣没办法,只好投奔了父亲。
结果呢?
羊入虎口。
从那时候开始,继母就开始不断的寻了男人来作践她。从下奴开始,甚至还有妖奴。
她天资卓绝,因此尝起来味道格外好。她继母自然不会给她修行学习的机会,反而频频送她出去,作为妓子,用来打点关系往来。
父亲呢,说是,惧内。所以管不了。
拂谣渐渐知道了自己母亲惨死的真相……那根本就不是个意外!
她从那时候开始就谋划着要复仇,制定了一个又一个的计划。
被送出去招呼男人,她便在他们之中仔细地甄选能用得上的……
终于,她找到了机会,在其中一个男人府中,见到了白奴。
那个男人,就是虞令。
这些,追溯过去,都是千把年前的老历了。
后来拂谣进入了太祭署,洗白得很成功。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身边就没有再出现过男人了。
而且有传闻,说她似乎十分厌恶男人靠近。
如花一向看不上她……
可是今天由她的亲生父亲亲手呈上来的一本东西,背后牵扯出来的那不堪回首的历史,还是把她给,吓着了。
今天那向阑说什么来着?
说拂谣,“天生就是个恶人”?
“这些事儿,国卿大人已经知道了。”如花轻声道。
事实上自打向阑今天进宫,绥绥就一直在关注这件事。
这特么就有点尴尬了……
云喜只觉得如花这话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神族一直繁衍艰难,也没什么贞操观念。可是这种事情实在是太不光彩了……
云喜没有兴趣落井下石。事实上因为向阑一家子太恶心,她对拂谣的厌恶反而淡了些。
天狐会有什么反应?
他若是继续执迷不悟,云喜头疼。
可他若是真的因此而……嫌弃了那个女人。云喜也说不上高兴。
“陛下。”
这时候,秋秋和如花突然道。
云喜回过头,就看到他已经归了。
“值当你这么不高兴,那风竟刮到现在。”他道,并在她身边坐下了。
云喜蔫蔫地道:“我不高兴倒不是因为拂谣。而是……这种事情,不管是谁,听了都会觉得泛恶心吧?归根结底她是家教不好啊。”
那种生活环境,简直……
云喜只觉得青天白日的突然有人端了一盆屎来她面前请她欣赏……
“既然听了觉得不舒服,那为什么还派人去向阑家?”
云喜道:“他一个下官,竟然跑到王庭来妄言是非,我查他不得,打他不得?陛下啊,我是师出有名。”
他还想说什么。
云喜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道:“还有那个虞令。”
陛下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云喜终于差点笑了出来!
那虞令有什么心思,还真是挺明显的。他也确实挺有资本的。
可问题是,女王殿下身边睡着的,是这皇朝之主,是巅峰上神,哪怕只一个眼神,都是和旁人不一样的。女王殿下被养得眼高于顶,气质内涵这种东西也是没办法伪装的。那虞令号称万人迷,可是在女王面前,也不过只值一个口哨。
最可笑的是,他的心思昭然若揭,似乎是觉得依着他那副好皮囊,女人察觉了他的心思也不会反感。
显然,曾经这一招用的,是无往不利吧。
可惜今天,就被女王痛打了。
云喜依在心绪有些不平的陛下怀里,轻声道:“陛下,出结果了吗?”
他冷静了些,道:“嗯。”
……
大狱。
那囚室一眼看过去,竟是空荡荡的,完全见不到人。
再仔细看,才能看到最角落的地方,有一个团子盘在那。
“女王下了禁令……”她道。
绥绥淡淡道:“拦不住我。”
“是么……”
自从女王下了禁令,他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拂谣有些恍惚。
她只是重复了一遍,道:“是么,原来你是进的来。”
绥绥蹲下身,道:“审讯出结果了,大概明日会宣。你想先听吗?”
那团东西终于动了动。
半晌,她道:“想。”
“在这之前,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父族平反了。向阑已经反朝为官,并且向女王,向我,投了你的罪状。”
拂谣僵住。
不甘心……
恨!
她好恨!当初为什么没有杀了他!那个无耻的,无耻的男人!
她娘临死之前,连眼睛都没闭上啊!
拂谣猛地冲到了栏杆外,抓住了栏杆,几乎全身都在发抖:“你,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亲自结果了他!和他同归于尽……”
绥绥退后了一步,道:“还有虞令。”
拂谣阴晴不定地看着他。
“他被你排挤出军方了……不过今日,得到了女王的接见。”
拂谣几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道:“那个贱,货,他又玩这种把戏,是吗?他觉得世上的女人都会被他倾倒,掏出真心,给他践踏……他不过和向阑一样,是个吃软饭的,把女人利用完了可以毫不留情抛弃的贱,货……”
绥绥突然打断了她,道:“你会被推上诛仙台。”
拂谣僵住。
“你会死。而他们会活着。甚至可以说,没有了你,他们会活得很好。所有的脏名骂名都有你来背。”
天狐走向她,伸手捏住她的下颚,道:“拂谣,你太弱了。现在,能救你的,能帮你报仇的,只有我。很简单,你服个软,叩首为奴,我就会帮你。”
仇恨,蒙蔽了她的心。
她一直,无所不用其极。
这个建议,对她而言,简直,正中下怀。
然而此刻,她看着天狐,双目亮得惊人。
她几乎是咬着牙,道:“不。”
第433章 你是个好官
隔日一早,雪无痕亲自带人下了大狱,对拂谣进行最后的审讯。
听说她一改前阵子的紧咬牙关,痛快地认了罪。看着倒像是有些自暴自弃。
雪无痕来复命的时候,云喜问他:“可说了什么?”
雪无痕道:“说是,只求速死。”
云喜皱了皱眉。
雪无痕都有点懵。
他办过的案子无数,但从来没有一个像拂谣那么难磕。动刑也动过,若说毅力顽强死不松口什么的,不稀奇。雪无痕有的是办法对付那些硬骨头。拂谣可怕就可怕在她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在她眼里,看不到丝毫恐惧,或是后悔。
随着案子的深入,她的过往和家底都被查了出来,连雪无痕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当年她向白奴大人谏言,在陛下回来之前就血洗刑场。其行事果决,杀伐决断的作派,已然十分惊人,可是这么多年,却都没有显山露水。”雪无痕道。
云喜有些犹豫,道:“你的意思是……”
“白奴……罩着她。”
云喜皱了皱眉。
那样的决定,就算是白奴自己做出来,在她那个位置上,都很是惊人,何况是出自一个太祭署的寻常祭司之口?
她必然会引人瞩目。可是,她没有。
唯一的可能就是当时白奴把这件事弱化了。
白奴是用心良苦……
雪无痕有些踌躇,道:“白奴花了不少心思栽培她。”
他心系白奴,白奴留下的一切,他都小心封存。这个案子越查越深,他渐渐知道白奴在拂谣身上费了多少心血。就这么糟蹋了,未免可惜。
虽然拂谣无情,可那也是因为,那性子还没有完全打磨好。白奴走得太突然了。
雪无痕有些厌恶她,但也有些,怒其不争。
“殿下啊,陛下下了处死令。等下午一宣,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云喜道:“哎……”
雪无痕道:“臣,臣也是骑虎难下了。”
杀,可惜。
不杀,又不行。
云喜总觉得陛下不会真的要了拂谣的命。拂谣最大的罪名是污了诸神之墓的钥匙,陛下震怒。
可当时既然未杀,云喜觉得,就不至于……
哪里想到,眨眼就下了杀令。
她有些犹豫,道:“你希望我去求情吗?”
雪无痕有些难堪,道:“求情,也……”
求情,也不好办。就算求情,陛下收回杀令,那这个拂谣怎么处理?
云喜不禁扶额,道:“她还真是有办法,把自己弄成一个烫手山芋。对了,国卿呢?”
雪无痕正想答话……
突然如花一路小跑了进来,一手拉着裙摆,一手扶着发髻,跪在云喜脚边,道:“殿下,白奴大人归了。刚去了大狱!”
云喜:“?”
如花道:“陛下特批的。”
……
大狱。
拂谣今天要去听审讯结果,早早地被拉出来洗干净了,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她身穿最普通的白袍,梳着丫髻,一如当初还在太祭署洒扫的模样。
白奴的视线落在她脸上。
生无可恋,万念俱灰。
“为何如此落魄。”白奴淡淡道。
拂谣低着头。不说话。
“是因为,你一生机关算尽,马上要赔上性命,却没想到,临死之前,你的仇人反扑。”白奴道。
拂谣顿时,红了眼眶,跪在了她面前,磕了三个响头,依然不言语。
白奴找了个干净的凳子,坐了下来,叹气。
“其实你都懂。但是你放不下。”
拂谣这才开了口,喃喃道:“我辜负了您。”
白奴当初的苦心,其实和她谈过。但是她听不进去。
她一心想要复仇,但白奴不允,后来就冷处理了。故意不教她为官之道,故意把她孤立。这性子,一时半刻扭转不过来,总要先圈住她让她不要惹事。
拂谣是她千年来所见天资最好的一个祭司苗子。可是修行祭门,最是需要纯净的内心,满怀仇恨,怎么可以?
“你辜负的,仅仅是我么?”她道。
拂谣抬起头,看着她。
“现在想明白了吗?”
拂谣喃喃道:“您说过,仇怨皆是空,伴随着仇恨,修行得越是强大,那仇恨便越是会成为心魔的饵料。如今,我将死,如您所言,一切都成了空。仇人,却在这个时候反扑。回想我这一生,都是笑话。我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低声道:“或许这是我的报应。”
“那你现在,能放下吗?”
拂谣却还是摇头,道:“依然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
白奴沉默了。
拂谣把头叩下去,点着地。
白奴道:“拂谣,你是个好官。”
拂谣一怔。
白奴站了起来,背对着她,道:“当初你上谏,让我血洗刑场,我便看出来了。你是怕那些人,牵扯得不清楚,最终会逃掉责罚。你嫉恶如仇,所以宁愿背上罪名,也要先将他们杀掉。你以为,就算陛下归来问罪,我会把责任都推到你头上吧?”
拂谣喃喃道:“可是您没有。”
白奴没有。白奴,保护了她。
“你理政,为民生,向来刚正不阿,从不结党营私。女王交给你的差事,都办得非常漂亮。也正是因为如此,结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