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小仙后上神我不下蛋-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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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奴没有。白奴,保护了她。
“你理政,为民生,向来刚正不阿,从不结党营私。女王交给你的差事,都办得非常漂亮。也正是因为如此,结了不少仇。”
若说为官,她下不负民,上不辜负女王。
其实她也没有外间的人,说的那么不堪。起码她不搜刮民脂民膏,不与世家党派互通有无。差事办得漂亮不仅是为了讨好女王,她对百姓是真的很好。
若说辜负,她只辜负了两个人。
一个是白奴。一个,是……绥绥。
“国卿请我回来的。”白奴的声音请如叹息。
拂谣突然开始颤抖。
白奴道:“不管外人如何诟病你,认为你无所不用其极……他始终看得到你的好。他想尽办法请我回来,只是让我问你,你能不能,想得通?对于百姓来讲你是个好官,真的要背着万世骂名去死吗?”
嘀嗒。
泪水落在了地上。
拂谣浑身抖得非常厉害,她的泪水迅速浸染了一大片地面,可是她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低下身子,一低再低,几乎整个匍匐在地上。
“大人,您便成全了拂谣……送拂谣上路吧!”
第434章 要你一句真话
凌霄宫内,罪臣听宣。
陛下赐死。
拂谣跪在殿中,神情如释重负。
绥绥依然站在陛下的左手边。他罢朝已经很久了,今日却来了。可他一直把脸扭在另一边,半眼也不曾看她。
云喜坐在陛下身边,此时把绥绥的神情看了个正着。
那破碎哀凄的绝望,让她也不禁红了眼眶。
她想站起来。她想,现在下跪求情,还来不来得及?
但是陛下把她的手,按住了。
拂谣太可恶,可是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一点儿都不大快人心。
这一切已成定局,下午她就会被推上诛仙台。
等人都散去以后,云喜试图追上绥绥,可是他走得很快,眨眼就消失在人群中。
陛下道:“喜儿。”
云喜回过头看着他,有些茫然。
君上以手支着额,神情有些严厉。
“你差点踩了界。”
之前她是可以求情的。但是她没有,因为她一直没下定决心是否要求情。结果刚才她又按捺不住了,结果已经宣布,她甚至想要跪下求情。
“你是女王,云喜。以后,你会是仙后。”
云喜有些暴躁,道:“是……我只是觉得我错了。我也是到现在才想通,之前我太小家子气了。因为那点儿女私情而厌弃她。可她是个好官。我的下属,没有谁有她那么能干又那么尽心。这些我都忽略了,只因为,只因为……”
只因为她伤了绥绥的心,云喜就讨厌她!
“她犯下大错。”
“可以赦的,陛下。”
“结果已经宣了。”
云喜噎了一下,顿时暴跳如雷,道:“是了,您也觉得是可以赦的,可是您没有。现在您的意思是说,是我没有早早地来求情吗?所以,她会被赐死,都是因为我咯?”
陛下有些无奈,道:“孤只是想告诉你,别那么冲动。”
云喜:“哼。”
陛下盯着她赌气的白嫩小脸,磨了磨牙。
……
得了结果,拂谣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她此时就要被押送诛仙台侯刑。
绥绥追了上来,道:“拂谣。”
她回过头,面色苍白孱弱,却对他一笑。
绥绥盯着她,道:“后悔吗?”
拂谣轻轻摇头,道:“不后悔。纵是再活一次,我也会这样的。”
绥绥沉默了。
“大人……不要为我伤心,我这样的人,不值得。”她道。
绥绥有些尖锐地道:“我并不伤心,只是不甘心。你那么怕死,那么懂得趋吉避凶。可是你却死也不肯向我低头。这个坎,我过不去。”
拂谣看了他半晌。
他低着头,两个大耳朵也垂了下来,显然十分失落。
拂谣想起,那天晚上,他喝了赤鱬酒,满心欢喜地唱那首歌。
“绥绥白狐,九尾庞庞……”
她知道,他爱她。
“我绥绥向来纵横情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不是没被人利用过。可是从来没有人像你这么无情,拂谣。”
这话不知道为什么,让拂谣有点想笑。
“你我相伴,不过数月。如你所言,你纵横情场,什么没见过?你难道,看不透我的心思?”她有些调侃地道。
绥绥摇摇头,道:“看不透。”
她突然觉得悲哀。
天狐何其聪明,哪里会轻易被骗?何况,她做得也并不是十分完美,确实是有不少漏洞的。可是他竟是没有发现……
像他这样的人……
当他看不透一个人的时候,便是真的爱了。
可惜她面前摆着的是死路,已成定局。便是能活,恐怕也只会继续辜负。
或许是将死,让她有一种冲动。
她本以为,她会把这个秘密带到墓里。
“我曾经,倾心爱过一个人。他比不得你,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可是,那个时候,我很天真。我以为,他的眷顾是最大的恩赐。我剖了真心献给他,最终,却被弃之如敝屐。”拂谣低声道。
那个人,就是虞令。
对于拂谣来说,这世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她深恨着自己的父亲,却又爱上了和父亲相似的人。
那次她差点就死了。终于活了下来,还成功地翻了身。她就警告自己,这一生,都不可以再对任何人动心。便是动心了,也要深深藏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绥绥静静听着。他的眼神如此专注,平静,又仿佛压抑着什么,最可怕的东西。
“你查过我的过往了。我是个,一丁点儿自尊都没有的人。为了活命,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绥绥哑声道:“可是你却跟我倔到现在。”
拂谣看着他,伸出冰冷的手,轻抚他的脸,喃喃道:“那是因为,我早就对你,动了心。我只想在你面前有一些自尊……”
他抓住她的手,道:“哪怕前面摆的是死路,也不求饶吗?”
她笑了起来,泪水却夺眶而出,道:“是啊,我宁愿去死。”
哪怕临死之前,仇人反扑,燃起的那恨,却也不足以,让她在他面前低下头。
那一瞬间,甚至连恨,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她是个病态的人。爱得病态。
而此刻她只是几乎贪恋地看着他。他的眉,他的眼,他的每一个神情,仿佛要把那些都深深地刻入元神深处带走。
“不要不甘心了,天狐。你依然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爱你成痴,甚至不怕死。我伤你,亦是伤我自己。我走了以后,你去找个单纯些的好女孩,配得上你。”
她最后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抽回了手,背对着他,垂着头走了。
天狐就这么站在那,看着她单薄孱弱的背影渐渐远去。
半晌,他咬牙切齿地道:“我就知道……不是死到临头,竟是从你嘴里逼不出实话!”
他猛地转过身往正殿的方向走去。
突然迎面看到一个人步履有些奇怪的,匆匆路过。
天狐眯起了眼睛,道:“哎,那个谁!”
那人回过头,脸色有些茫然。可不正是,前几日差点被女王打断腿的,虞令?
“大人?”虞令有些奇怪地道。
天狐笑眯眯地走上前,道:“跟你借点东西。”
虞令连忙道:“大人请讲……”
话没说完,突然觉得胸口剧痛,然后一空。
带血的狐爪,从他胸腔里,生生掏出了火红的心脏。
虞令不可置信地瞪着那只手。
绥绥淡淡道:“借我玩玩,回头还给你。”
虞令倒地之前,甚至下意识地想要点点头。
第435章 天下第一的好
王庭此刻,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陛下并没有走,依然坐在帝座上,一手支着额,满脸蛋疼地看着眼前的云喜。
她肚子里的是风后血脉,随着孕期推后,那力量被她融合得越来越好了……
他忍不住道:“再这样下去你就去太祭署管行风和降雨。”
云喜道:“我不去。”
陛下支起身子,道:“走吧,跟孤到诛仙台走一趟。”
云喜道:“我不去!”
“……能耐了你。”
云喜“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下一瞬,巨大的骨翼伸到她面前,把她轻轻一带,带了回去。
陛下轻松地拎住她,道:“走。”
“去哪儿?诛仙台?!”
“嗯。”他眉宇淡淡,头也没低下。
云喜用力挣了挣,挣不脱,她努力仰起脸,道:“我回去会揍你的,真的。”
陛下:“……”
他迈动长腿走到门外,车架早就准备好了。随从恭顺地跪在两侧,好像没有看到陛下拎着那团东西走了出来。
正要上车,他脚步突然一顿,回过头看了看不远处。
那里有宫人正在清扫地面。
陛下何其敏锐,很快就闻到了,微微的血腥味。
不过他也没多问,只是迅速把云喜扔上了车,自己也上去了。
云喜滚了两下,首饰弄得一车都是,仰起脸小狼似的瞪着他。
他还笑了笑,眼神有些爱怜。
直到她爬了过去抱住他的腿。他伸手摸摸她的头。
然后她摸了摸陛下的大腿,挑了挑地方,一口,用力咬了下去。
……
烛龙盘旋在诛仙台上空,久久不下。
云喜听到了熟悉的乐曲。
她曾经在青丘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有天从山上下来,偶然听见一个老婆婆在唱这首歌。
调子很悲伤。
她问,那是什么歌。
老婆婆说,是首很老很老的曲子,上古时期就开始传唱了。
曲子的名字,叫,《良人归》。
在那战火连天的年代,离别是一种无奈。
老婆婆似乎也记不得太多了,只是反复重复着那两句词……
“乱世狼烟血染尽,芳草葳蕤与君归……”
良人归不来,十有**。
可是青丘年年岁岁,却都唱着这样的“与君归”……
为良人,扶灵送葬。
相思虽断肠,最痛却是别离。
天狐的嗓音难听,羌笛却吹得不错。
他立在诛仙台上,反反复复地吹着那哀婉的调子。
反反复复,反反复复。
顷刻天边开始下起倾盆大雨。
云喜在车里不敢下去,只敢缩在角落里嚎啕大哭。
陛下伸手去拉她。
她惊慌失措地伸手去打:“你走,你走!”
陛下:“……”
“喜儿,出去看看。”
“我不去,我不去。”
她干脆躲到了椅子底下。
当初若不是她小心眼自以为是,事情或许就不会到这个不可挽回的地步。她还有何颜面见绥绥?
如今天狐吹响羌笛为爱人送行……
她想起他当初说的那些话。
“你不懂,小喜。”
“她对我,有真心。”
“我活了那么久,她这点架势,还真,吓不到我……”
陛下是不是有病啊!为什么要拉着她去看处死拂谣?
那场雨下得很疯狂,伴随着电闪雷鸣,狂风呼啸不止。
天狐依旧立在那,仿佛着迷那般吹响羌笛。
拂谣手中还捆着枷锁,立在雨中,含笑看着他。
天狐,或许这一生,我没有比此刻,更纯粹的时刻了。
那些仇恨,那些过往,那些想起来就会觉得锥心的痛,此刻仿佛都已经远去了。
曾经以为至死都放不下……
而如今想想,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绥绥白狐,九尾庞庞……
陪伴她走入黄泉,生命熄灭的,竟是那天晚上,他高唱着这首歌,那欢喜的眉眼。
让她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紧紧拥抱。
他终于放下了羌笛,走向了她。
大雨滂沱,把她的双眼冲刷得晶亮,让她的笑容如此明媚。
“你可曾后悔?”他低声道。
“今生没有回头路可走。绥绥,那恨太痛,我没有办法。”
绥绥微微抿唇。
“若有来生……我许给你。你进我进,你退我退,世上再没有太祭署拂谣,只有天狐绥绥的拂谣。”
他低笑,道:“若,我就要你今生呢?”
……
车内。
陛下实在受不了了,把云喜从车子底下揪了出来,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晃:“别哭了!这风雨雷电,快给孤停了!”
云喜情绪崩溃地想照着他的脸来一下!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似笑非笑,道:“天狐以此试出拂谣的真心,孤是不是也顺便看出了你的真心?竟是脾气一上来就能对孤动手的?”
云喜瞪大了眼睛,道:“你说什么?”
陛下给她擦擦脸,把已经哭花的妆面都擦掉,动作有些粗鲁,一边道:“孤说,云喜你真不是个东西。”
云喜:“……”
“快起来,把风雨收一收,不然待会儿没热闹看了。”
……
刚刚还风雨满天,此刻突然云收雨歇。
金乌终于可以出来透口气了。
绥绥打开了拂谣手中的镣铐,侍从连忙端上来干净的巾子。
他垂下眸子,先给她擦了擦脸,然后是双手。
他的动作那样温柔细致,仿佛有无尽的耐心。
以至于,拂谣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什么。
然后他轻解她的衣领,露出白皙小巧的肩头。
半空中,云喜伸长了脖子正看着,突然看到这么一遭,顿时被吓着了,道:“他想干什么?”
陛下憋了一肚子气,觉得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自然不会回应她!
而此时,绥绥已经又换了一块干净的巾子,反反复复地擦着她那块精致漂亮的蝴蝶骨,似乎要保证那一块皮肤的清爽干净。
拂谣终于反应过来,抓住他的手,道:“你想干什么?”
绥绥道:“给你擦干净啊。”
为什么那么仔细擦那一块?
绥绥突然又凑在她耳边,低声道:“都说我唱歌难听……我吹了半天的笛子,却不是为了给你送行。只是想让你知道知道,唱歌难听不算什么,笛子,我吹得是天下第一的好。”
拂谣懵了。
绥绥淡淡道:“我是上神,拂谣。”
第436章 只因是天狐
这年头上神已经太少。曾经陛下是“唯一”,后来多了个女王。
青丘天狐,血统高贵,便是这世间,刚出世不久的第三位上神。
而天律在制定之初,便有过明文规定,上神拥有****死犯的权力。
陛下从不曾****过什么人。女王压根就不知道有这条天律。因此,那条天律,形同虚设。
只不过被****的死犯……
死罪虽免,却会被没入贱籍。打上烙印,成为上神的奴隶。
拂谣熟读天律,此刻才想起来天律的角落里,还有这么一条的存在。
而她显然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