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的追夫手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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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忧眼珠转了转,又悄悄的从窗下离开,出了侧门,转到正门去,只见一个穿着公主府婢女服饰的少女正端了净手的水盆要送进去,便轻声唤道:“这位姐姐,请留步。”
婢女瞧着眼前俊秀出尘的小公子,脸颊红了红。
“公子有何吩咐?”
顾无忧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摸着婢女的手,塞了进去,嘴角含着一抹惑人的笑。
“有件小事,想请姐姐帮忙。”
等顾无忧回来时,陈明金已是伸着脖子等了半天,见她来了,忙端了面前的一个粉瓷小碗递了过去。
“怎么去了这么久?这糖蒸酥酪都要凉了。”
“看了一下风景。”
顾无忧微微笑着接了过来,吃了一口后,悄声问道:“我听人说,你对谢子文的表妹有意?”
“才没有!”
陈明金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是谁在瞎说!”
“那怎么会有这样的流言传出来呢?”顾无忧问道。
陈明金愤愤的说道:“上次花会,她掉了一块手帕在地上,我拾了起来还给她,她却说我调戏她,那谢子文就因为这个,上次才来故意找茬,挥鞭惊了我们的马。”
原来这个谢家表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啊!
顾无忧微微眯了眼睛,看向对面轻纱飘扬的亭台,问道:“她叫什么?哪家府上的?”
“苏妍儿,中书令家的。你问这个做什么?”陈明金疑惑道。
“给你报仇啊。”
“啊?”
陈明金一愣,还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顾无忧已经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径直出了轩台,走到了贵女们所在的亭台之前,双臂轻扬,拱手一礼,朗声说道:“我家公子派我来给中书令家的苏妍儿小姐传个话,小姐厚情,以锦帕相赠,然此举与礼不合,还望小姐自重!”
说着抖开手中的一方锦帕,上面的一行墨字清晰可见。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突然起来的变故惊掉了众人的下巴,当下登时寂静可闻。
亭台里,贵女们看向苏妍儿,窃窃私语,投来的目光既不屑又鄙夷。
真是猪油蒙了心不成?竟做出这种私相授受的丑事来!
苏妍儿的姐姐看着她的眼神更是怨怼,低声呵斥道:“你又在胡闹些什么!不怕回家受家法吗!”
苏妍儿满脸错愕,惊慌失措的喊道:“我没有,我没有!”
眼看着众人都与她拉开了距离,更是急火攻心,不管不顾的掀开轻纱,跑了出来,看着顾无忧,恼怒的脸上的肉都在抖。
“你家公子是谁?!为什么要这般诬陷我?!”
顾无忧扬了扬手中的帕子,一脸无辜的说道:“明明是小姐你接着去更衣的机会,把小的唤了去,说是对威远将军家的陈公子仰慕已久,让我将此锦帕转交给我家公子,当时正好有位公主府的婢女瞧见了,小的猜到小姐定不肯承认,所以把那位婢女也请了过来作证。”
说着拍了拍手,一个低眉顺眼的婢女从身后转了出来,跪伏在地上说道:“奴婢确实看见这位苏小姐同这位小哥说话,还递了块帕子给他。”
“你胡说,你胡说!”
苏妍儿怒不可遏,冲上去抓住那婢女的肩膀猛摇。
“是谁指使你的,是谁!”
婢女惊慌的躲闪,却仍是一口咬定自己说的就是实情。
众人听说对方是陈明金后皆是大吃一惊,随即又觉得此事可信,谁都知道,陈明金性格愚钝,行为憨厚,从不说谎,况且这样收买公主府的婢女来陷害人这样高明的手段也绝不是他能想出来的。
难道说,这苏妍儿竟真的倾心与陈明金不成?!
不过想想,也不无可能,那陈明金虽然愚钝,可长相并不差,况且还是威远将军的嫡子,家世也是够格的。
轩台之内,公子们惊讶过后却是大笑出声,贺之璋更是笑的眼泪也冒了出来,举着酒杯说道:“怪不得前几日恍惚听见人说明金兄调戏苏家小姐,原来竟是这苏小姐爱而不得,所以才出此下策的么?明金兄,想不到你才是我们当中,最有桃花缘的那个么?”
众人纷纷逗趣,围了陈明金,要与他敬酒。
陈明金晕晕乎乎的,完全搞不清状况,只知道顾无忧是替他出了气了,当下裂着嘴笑着,来者不拒,一连喝了十来杯,博得众人一阵喝彩。
顾无忧瞧着苏妍儿灰败的脸色,唇角一勾,将手中的帕子飘飘然的丢下,凉凉的说道:“苏小姐以后可莫要再做出这等轻浮之举,污了我家公子的清名。”
说罢再不看她一眼,转身走回了轩台,谢子文见自家表妹受辱,已是怒意狂燃,向着顾无忧就扑了过去。
众人惊呼声中,却不从哪里飞来一只酒杯,正砸在谢子文的眉心,登时划破一道口子,鲜血流了出来迷了他的眼睛,让他不得不停下了脚步,捂着额头,惨叫连连。
仆从们忙上前把他扶了下去,顾无忧拍拍胸口,看着裴然那隐隐透出几分凌厉的俊雅面容和空空如也的指尖,扬唇一笑。
这算是英雄救美么?
☆、第十一章活该
顾无忧和陈明金刚刚回府,淮安郡主便命人叫来随行的奴仆,详述今日宴上发生的一切。
奴仆倒是好口才,讲的绘声绘色,仿佛事情就发生在眼前。
淮安郡主越听越是惊奇,待听到苏妍儿和谢子文的丑态,更是禁不住红唇微张,抚掌而笑。
“好,我儿今日倒是替我长脸,狠狠的出了一口气!”
“依奴婢看,那位顾公子只怕在这其中也出力不小。”福元在一旁轻声说道。
“不错,那个孩子倒真是机敏。”淮安郡主心情大好,笑意沁入眼底。
“去取两柄玉如意,一千两银子赏给阿重。”
“是。”
有婢仆从外匆匆而入,回报道:“禀郡主,那谢家公子在归府途中,突遇路匪,被打断了手脚,至今昏迷不醒。”
淮安郡主摆摆手,令其退下,略缓了缓,笑道:“定是然儿出的手,这谢子文着实活该!”
“郡主,那丞相府会不会来找咱们的麻烦?”福元问道。
淮安郡主拿起桌上一封从西北来的书信,放在眼前打量,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
“不会,这件事,谢正安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丞相府中,夫人谢氏望着遍身血迹,气若游丝的儿子,哭的是死去活来。
“我可怜的儿啊,那天杀的狂徒!老爷,你快让应天府发缉捕文书,抓了那些凶徒,给我儿报仇!”
“你真以为,那些只是普通的路匪吗?!”谢正安的脸色铁青,继而变得乌黑。
光天化日,天子脚下,哪里有这样胆大的凶徒?分明是训练有素的亲兵,就是冲着谢子文来的!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爱若珍宝,如今却被人打断四肢,只怕会落下残疾,让他如何能不心如刀绞。
谢子文最近惹上了谁,是谁出的手,无需深想就能明白!
谢氏也明白了过来,咬牙说道:“老爷,定是那威远将军府下的黑手,决不能与他们善罢甘休!”
谢正安闭了眼,似在极力压制心中的怒气,良久,才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现在,只能暂且忍耐。”
“为什么?!”
“陈令风要回来了。”谢正安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来。
“这老东西刚在西北立了军功,此次便是回来接受皇上嘉奖的,这个时候我们去对付威远将军府,那就是和皇上过不去!”
谢氏想到了威远将军陈令风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伐之名,微微打了个寒颤,可看到儿子的惨状,终究还是不甘心。
“那咱们就这么算了不成?!”
“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谢正安双拳紧握,用力的关节都在泛白。
“此事只怕也有临安王的手笔在里面,他与陈明金,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丞相府里乱作一团,中书令苏家也是焦头烂额。
苏妍儿刚一回府,便被苏夫人叫去,还未为自己辩驳一句就被呵斥罚跪,足足跪了一个时辰都没有叫起。
她素来受宠,何曾受过这样的惩罚,待苏夫人终于让她起来,已是双腿打颤,脸色苍白如纸。
“我早就叮嘱过你,离那个谢子文远一点,你却总是当做耳旁风,如今你声名尽毁,你以为,丞相府还会上门求娶你吗?!”
苏夫人咬着牙,恨铁不成钢的捶着桌子,一脸的怒容。
苏妍儿猛然抬头,眼中泛起泪水。
“母亲,我是被人陷害的!”
“你住口!”苏夫人怒喝道:“若不是你先存了害人的心思,别人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来陷害你!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
苏妍儿羞惭的低下头,泪水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
“事到如今,也只有一个办法。”苏夫人见女儿如此,亦是眼圈泛红,“我领了你去威远将军府赔罪,结了这门亲事。”
“我不要!”苏妍儿惊慌失措的摇头,“我不要嫁给那个傻子!”
“你以为,你还嫁的了别人!”
苏夫人怒道:“如今你倾慕陈明金之事传遍了整个京都,有哪个好人家还会来向你求亲?你的姐妹们的婚事也都会被你所累!你若不嫁他,好,现在就绞了头发,出家做姑子去!”
苏妍儿泪流满面,几欲哭晕在苏夫人的脚下。
“妍儿,非是母亲心狠,实在是,你已无路可走。”苏夫人取过布巾,亲自为女儿擦去泪痕。
“那陈明金虽然愚钝,可并不痴傻,若是能得他真心以待,强过多少负心薄幸的聪明人!若论相貌,家世,他也并不逊与那谢子文,这桩婚事,也未必不是你的福气。”
“母亲!”
委屈和愤怒似洪水般奔涌而出,苏妍儿再也忍受不了,扑到苏夫人的怀中,痛哭失声。
苏夫人抱着女儿,亦是眼角含泪,可面容却是分外的坚定。
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就算让她负荆请罪也好,陪尽嫁妆也罢,一定要让威远将军府同意婚事,把苏府女儿的名声挽救回来!
威远将军府中,顾无忧仍是一头钻进书房中苦读,朝益慕习,极少离开,直到深夜,需得小春催上数次,才会回到卧室当中去休息。
这日,陈明金端着盘新出炉的点心,领着一个小童,兴冲冲的来找顾无忧。
“阿重,阿重,快来尝尝我新做的糯米糍。”
顾无忧放下手中的羊毫笔,笑道:“明金哥哥,这几日你一连送了十几道点心过来,我这嘴都要被你养刁了。”
“阿重若喜欢,便是一百道我也愿意送。”陈明金憨厚一笑,把盘子送到顾无忧的鼻尖下。“你快尝尝,味道如何?”
顾无忧拿起一块,含笑咬了一口,点头赞道:“嗯,香滑软糯,好吃极了。”
“太好了!”陈明金兴奋的脸颊红红,“那殿下也一定会喜欢,前几日你说过好吃的几样点心,我都送了去给殿下,他也是赞不绝口呢!对了,他听说你爱读书,特地让我带了一箱子古籍来给你看呢!”
裴然,给我送东西?
顾无忧瞧着小童放上书桌的古朴木箱,略怔了怔,眼梢嘴角都不自觉的上扬。
这真是一个好开端哪好开端!
☆、第十二章护着你
木箱中除了一些珍品古籍,还附了一个精巧的瓷瓶,顾无忧拿了起来,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陈明金接过来放在鼻下闻了闻,疑惑的说道:“这是金创药啊,殿下送这个给你做什么?哎呀,阿重,你受伤了吗?快让我瞧瞧。”
说着神情紧张的拉过顾无忧的衣袖,就要上上下下的查看,顾无忧忙按住他的手,说道:“我没事,就是那天下马车的时候磕了一下,现在都快好了,不用看了。”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呀,我好叫大夫来给你治伤,就这么忍着,多疼啊!”陈明金的眉头紧皱着,只觉得分外的心疼。
“哪有那么脆弱呀。”顾无忧瞧着他那副紧张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明金哥哥,你这些天勤奋练武,看起来都壮实了不少呢!”
“真的吗?”
陈明金顿时眉开眼笑,他这些时日,鸡鸣时分便起,先练拳脚再举大石,不过短短时日,双手都磨出了茧子,想到能帮上裴然的忙,想到母亲和阿重赞叹的眼神,硬是咬牙坚持了下来,身上的肌肉也渐露雏形。
“阿重你说,等我父亲回来,我先给他表演个胸口碎大石,再给他亲手做盘点心,他会不会高兴?”
顾无忧看着他那副兴冲冲的样子,一时有些无语。
威远将军他,应该会高兴······的吧?
“公子,公子,不好了。”陈明金贴身的侍从小远从门口跑进来,喘着气说道:“中书令家的苏夫人领着她女儿,上咱们家来了。”
“来就来了呗,总不过是来赔礼的,有什么好怕的。”陈明金不以为然。
“哎呀,不光是赔礼,听说,还要来求亲!”
“求亲?”陈明金愣愣的,“跟谁求亲?”
小远急的跺脚,“跟公子你求亲哪!那苏家小姐要嫁给您了!”
“什么?!”
陈明金和顾无忧皆是一愣,陈明金当即满脸涨红,大声说道:“我才不要娶她!”
说着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奔向淮安郡主素日会客的厅堂里去了,顾无忧也忙跟了上去,去瞧个究竟。
“苏夫人这是何意?”
淮安郡主凤眸微眯,未染蔻丹的手指轻轻敲在苏府送上的那一叠厚厚的礼单上,说道:“素来两家结亲,都是遣媒上门,怎么到了贵府这里,规矩与别处不同?”
苏夫人听出她话里浓浓的讥讽,暗暗的咬了下后槽牙,挤出一个亲热的笑来。
“妾身亲自上门,更显我府的一片诚意,如今既是两个孩子有缘,两情相悦,咱们做大人的,何不就成全了他们。”
“苏夫人这话不妥。”淮安郡主面带笑容,眼中却泛着冷意。
“令爱只是单相思,我儿可是无意,若是那街边的女乞,青楼的妓子,也拿了一块帕子写上两句酸诗,找上门来说跟我儿两情相悦,难道我儿也要都娶了不成?”
苏夫人听见她把苏妍儿同女乞,妓子相提并论,气的双手都在微微的颤抖,强压住喉头的一抹腥甜,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苏府,愿出三百抬嫁妆。”
时下最显赫的高门贵女出嫁,也不过才一百八十抬嫁妆而已,苏府却愿陪上三百抬,不得不说是下了血本。
“贵府真是豪富。”淮安郡主笑了,袖摆滑过膝头,似水波流动,“我们陈家,却也不缺那几个钱,您还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