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王爷草包妃倾世邪宠-第4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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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刚起,就见殿外风雪中,已无声无息出现十几条人影,一样的全身缟素,只有黑发在风中烈烈而舞,身不动,口不启,却带着无形的杀气。
宇文青峰轻吸一口凉气,喝道,“暗卫!”
立在阶下的莫寒月低笑一声,左手摆出一个手势,淡道,“皇上,你忘了,暗卫听的,可不是圣旨!”
当年的三百暗卫,还是她助他挑选,听从的,是打出手势之人的号令。
宇文青峰一颗心骤然一沉,双眸死死盯着她,哑声道,“你究竟是谁?”
莫寒月淡淡一笑,说道,“臣妇,不过是一个知道内情之人!”
莫寒水也是一声轻笑,说道,“好教皇上得知,我二人来时,已遍传莫家军,三日之内,重审此案的消息不出,即刻全力攻城,十日之后,要这盛京城,这皇宫,改姓莫!”
她语音清脆,娇婉动听,这一番话说出来,却带有铿锵之声,掷地有声。
之前宇文青峰惊魂未定,于她的声音并未留意,此时听她这一番话,突然心头一动,突然失声道,“是你!你是燕宛如!”
眼前女子,虽然已不是当初自己所见毁去容貌的丑模样,可是那清婉的声音,端庄的举止,处处于那个宫女吻合。一时间,只觉脑中轰然,眼前阵阵发黑,几乎晕过去。
燕宛如果然是莫寒水,而当初谢沁的那番做作,自然是早知实情。想不到,追拿七年不获的莫氏余孽不但始终藏在自己的后宫,而且,还是自己如此重视的妃子所藏。
莫寒水神色却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微挑了挑唇角,淡道,“皇上明鉴!”
竟然直认!
宇文青峰脸色惨白如死,一时脑子倒灵光许多,慢慢扶案站起,指着她道,“是……是你,你用宫中的贡纸,写了那道檄文,却……却冒充……冒充莫氏的字迹,你……你……”
一定是她!
是她模仿了姐姐的字迹!
是她勾结季子谦,将征讨檄文传遍天下,召集莫家军举兵!
是她,在盛京城四周楚歌时,又差人将征讨檄文送来,逼他为莫家平反昭雪!
只是,谢沁是他的枕边人啊!
她为什么要叛他?
为什么?
更可怕的是,就在刚刚,一个时辰之前,他刚刚颁发诏书,命谢沁掌管后宫。
那他呢?这大梁江山,这皇宫中,可还有他这个九五之尊的一片容身之地?
宇文青峰自以为想通所有的事,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低声道,“你们……你们算计朕……你们算计朕……”
莫寒月抬头,淡淡道,“皇上,皇上自个儿心里明白,莫家满门忠烈,断断不会谋反。皇上不惜以莫须有的罪名,枉杀功臣,以保权势,如今,要尽数放弃,交于旁人之手吗?”
是啊,当年先帝驾崩,众皇子夺位,每一战都十分的惨烈,他宇文青峰比谁都要清楚。
如今,只要为莫家平反,就可扭转整个局面,他为何不能?他当真要失去当初辛苦拼来的一切?
就算他肯放弃,那最后得位之人,可会放过他?
旁的臣子只要俯首,就仍可做大梁之臣,他呢?
他宇文青峰除去一死,将再无退路!
心中天人交战,终于,自个儿的性命,辛苦得来的皇位占到上风。宇文青峰点头,低声道,“好!好!朕为莫、季两家平反!”一句话出,仿佛泄去全身的气力,缓缓坐回椅中。
莫寒月抬头向他凝视,淡道,“请皇上下旨!”
宇文青峰咬牙,目光却定在莫寒水身上,说道,“莫家军几时撤兵?”
莫寒水仰首,说道,“皇上为莫家平反昭雪的圣旨一到,即刻撤兵!”
“好!”宇文青峰闭目,轻轻点头,说道,“拟旨……”
“皇上!”他的话刚刚出口,丞相卫东亭忙站出一步,说道,“皇上,万万不可!”
“为何?”宇文青峰低问。
卫东亭咬牙,说道,“皇上,皇上圣旨一下,岂不是承认檄文所述,枉杀忠良之罪?恐怕有失君威,有失民心啊皇上!”
“有失君威?”莫寒水冷笑,看到他,双眸骤然冰寒,仿如两柄利剑,直透心底,一字字道,“丞相大人是要皇上保持清名,去见大梁的列祖列宗吗?只是大梁江山易主,也不知皇上还有没有颜面去见大梁的历代先帝!”
“你……”卫东亭语结,咬牙道,“江山易主,你莫家就是乱臣贼子!”
莫寒水冷笑,说道,“我莫家七年前就已被冠上乱臣贼子之名,又何必名不符实!”
是啊,你皇帝既然认定我莫家是乱臣贼子,那我们就夺取江山,以实至名归!
卫东亭色变,向皇帝道,“皇上,这女子辱慢君王,断断不能遂她之意,助长此风!”
“想来丞相有更好的退敌良策?”罗越罗大公子淡淡接口。
虽然不知道丫头和莫家有什么关系,可是眼看莫、季二人进宫,不但没有遇到阻挡,甚至连禀报都没有一声,再加上与峻王妃配合的妙到毫巅,就知是丫头的安排!
“我……”卫丞相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
第1177章 当大殿是灵堂
莫寒水向罗越望去一眼,微微点头以示谢意,又再望向卫东亭,淡淡扬眉,接口道,“或者,丞相是怕莫、季两家翻案,彻查下去,于卫相爷有些不妥?”
卫东亭变色,说道,“本相能有什么不妥?”
莫寒水眸若寒锋,冷冷向他逼视,冷笑道,“莫氏一族,百年基业,向为我大梁旺族,你卫东亭为助女儿谋夺后位,壮你卫氏声势,深知以卫家之力不敢樱我莫氏锋芒,就诱骗皇上,定下毒计,趁皇上万寿节,姐姐无备,勾结南乔一杯毒酒将她毒倒,彻夜擒拿莫氏满门。你深知吏部尚书季伯伯为人刚直,与莫家又是姻亲,就以结党为名,抄灭季家满门!你为人臣子,身受皇恩,不思报效,却排除异己,勾朋结党,迷惑君王,陷害忠良,如此乱臣贼子,此刻还敢立于朝堂之上吗?”
本来她声音清润柔婉,可是此刻激愤之下,词锋凌利,字字如刀,琳琅而出,凛然之气毕现,竟当真有些前皇后莫寒月的风采。
当初莫、季一案,虽然朝中众臣都心知肚明,可是皇帝毒倒莫皇后一节,却是第一次听说,一时震骇之余,望向宇文青峰的目光,都多了些探究。
堂堂一国之君,使用这等下作手段,对付的还是自己的枕边人,当真令人齿冷。
宇文青峰听她例例细数,竟然知道当年毒倒莫寒月的细节,不由脸色大变,颤声道,“你……你……”
想问你怎么知道,转念想起南乔在冷宫服侍多日,霍然转头,望向莫寒月。
而卫东亭听她字字句句,将一桩惊天大阴谋尽数推到自己身上,只说宇文青峰是被他欺瞒,更是脸色大变,厉喝数声想要阻止,可是莫寒水哪里理他?竟然一口气不停的说完。
卫东亭气怒交集,连连顿足,大声道,“莫氏挟功自傲,目无君上,与本相何干?当初可是皇上传的旨意!”
话一出口,就听宇文青峰喝道,“卫相,你说什么?”
卫东亭顿时一个激灵,连忙闭嘴。
刚才他情急之下,只想推脱罪责,哪知道匆忙间,是推到皇帝身上。
到了这个时候,这两个人开始狗咬狗!
莫寒月不禁冷笑。
莫寒水淡淡扬眉,冷笑道,“莫氏是国之栋梁,若非有心人算计,皇上为何要自毁长城?卫相爷为一己之私,掀此惊天冤案。如今江山风雨飘摇,正是用人之际,卫相为脱罪责,竟然将过错推到皇上头上,可曾为皇上,为大梁江山想想?”
字字句句,将莫、季两家的冤案全部推到卫东亭头上,又替宇文青峰开脱,死死扣住,竟不给一丝回旋的余地。
是啊,当年诛杀莫氏满门,还是卫东亭献计,如今他极力阻止莫氏平冤,自然是怕此事查到自个儿身上。
宇文青峰目光向卫东亭一扫,眸底更多了些冷意。
卫东亭咬牙,向上施礼,说道,“皇上,当年莫氏持功,把持朝政,也是实情,请皇上明察!”
莫寒月有没有干涉朝政,怕只有皇帝心里清楚。
宇文青峰脸色暗沉,一瞬间,脑中全是那个女子的音容笑貌,那个女子马上的英姿,那个女子千军万马前的挥洒姿意……
身为九五之尊,有那样一个女子在侧,当真时时感觉到压迫,可是……她当真把持朝政吗?
宇文青峰的目光,在殿上寸寸望去,一瞬间,心里竟觉空荡荡的,不知着于何处?
如今,他虽然身为皇帝,高高在上,可是,江山动荡,朝堂纷争,他竟然被人逼迫至此,若是那个女子还在,谁又能做到?
正在这时,只听宫门方向鼓声轰轰而响,直传入大殿上来。
宇文青峰一惊回神,喝道,“何人击鼓?”
有侍卫连忙奔来,回道,“皇上,宫门外有一男一女,击鼓鸣冤,要告御状!”
“告御状?”宇文青峰咬牙,冷笑道,“朕这大殿成什么了?任是谁想进就进的吗?给朕打出去!”
“皇上……”侍卫欲言又止,抬头向御阶下立着的女子一望。
莫寒月却似没有听到一样,垂眸而立,不言不动。
这神情瞧在宇文青峰眼里,不由心头一惊,也向莫寒月望去一眼,咬牙道,“怎么?”
他话音刚落,已经不必侍卫回答,穿过大殿,就见远远的,已有一男一女二人慢慢向大殿而来,风雪之中,白衣飘飘,竟然也是一身缟素。
又是全身缟素……
当他这大殿是灵堂吗?他宇文青峰还活着呢!
宇文青峰又惊又怒,气的身子颤抖,咬牙道,“反了!反了!不听通传,就擅自闯宫,当真是反了!”向侍卫一指,喝道,“去,将这二人给朕当廷杖毙!”
“是……是……”侍卫低应,缩缩脖子,却忍不住又向莫寒月看去一眼。
侍卫不听皇帝命令,却只看着峻王妃,又是为何?
众臣心中都不禁惊疑不定。
也就这个时候,立在殿尾的一名大臣突然低呼一声,说道,“那不是峻王妃的两名护卫?”
被他一喊,众人这才注意到,在那一男一女身后,跟着一青一灰两条人影。虽然身份低微,却是满朝文武无人不识,竟然是峻王妃身边的牧野、印于飞二人。
宇文青峰一眼认出,双眸骤然大张,低声道,“这……这……这二人是……是谁?”
要峻王妃的两大护卫护送进宫,这两个人自然有极大的来历!
此时,那二人早已踏上玉阶,迈进大殿。只见女子秀美,男子清奇,看起来竟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是谁。
二人走到莫寒水、季子谦二人身后跪倒,女子手托一份诉状举起,朗声道,“民女陆如音见过皇上,恳请皇上替家父洗雪沉冤,正我陆家之名!”
又一个要平反昭雪的?
只是,陆如音是谁?
又是哪一个陆家?
大殿上众臣顿时又是一阵纷议,实不知这陆如音又是何人?
只有御史叶信之神色震动,失声道,“如音?你是如音?你……你是陆正之女,陆如音?”
陆正之女……
被他一问,朝中众臣顿时了然,都不禁暗暗点头。
当年的御史台中丞陆正,在莫氏一族下狱的第二日,殿上直谏,却被皇帝斥为莫氏同党,乱臣贼子,陆正一怒之下,触柱而亡,拼死力谏。
只是,他的一死,没有换来皇帝的悔改,却论罪祸及全家,发配流放。
当年这一幕,也极为惨烈,只是陆正官职低微,也就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时隔七年,已几乎被人忘记。
第1178章 扮演什么角色
“陆如音……”宇文青峰低语,向她凝视片刻,又转头去瞧她身边的少年。
少年俯首,说道,“草民陆正之子陆玉欣,见过皇上!”
陆如音!
陆玉欣!
七年前,想来还只是两个孩子,听在大梁君臣耳中,并没有几人熟悉。只是,这二人的身形样貌,却又似曾相识。
宇文青峰皱眉凝思,一时却想不起是谁,只是问道,“你们说,你二人是陆正的儿女?”
“是,皇上!”陆如音点头,朗声道,“皇上,当年莫、季两家蒙冤,家父身为御史台中丞,当殿直谏,皇上却受小人挑唆,污家父为莫氏同党,乱臣贼子。家父为明其志,触柱而亡,想以鲜血警示皇上。只是圣心蒙蔽,为小人所算,我父身亡之后,尚不能全其清名,祸及全家,流放烟障之地。”
众臣听她声音朗朗,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娓娓而述,若不是人就在眼前,几乎难辩男女。
御史叶信之忍不住问道,“陆小姐是说,当年陆中丞亡故之后,仍被定下罪名,陆中丞的家人,被发配流放?”
陆如音转身,向叶信之施礼,说道,“是!当年家父触柱而亡,家母悲痛欲绝,幸有长兄支撑门户,为家父发丧。可是就在家父下葬当日,官兵将我陆家全家擒下,宣读罪状,将我陆家上下几十口全部判为流刑!”
叶信之越听,脸色越难看,听到最后,掀袍跪倒,向上行礼,大声道,“皇上,官员家眷,纵然有罪,也要经刑部审理,上奏朝廷,才能定罪!臣身为御史,竟从来不曾听说此案,请皇上明察!”
也就是说,当年陆正一案,没有经过正常的程序定罪!
陆如音双眸大张,霍然回头望向皇帝,大声道,“皇上,当初那封罪状,民女记得清清楚楚,确有刑部的行文大印!若果然如叶御史所言,这其间必有重大阴谋!可怜我陆家被发配流放,一路之上受尽官吏荼毒,母亲和两位兄长为了救护我二人,先后被活活打死,就连一些老家人也被折磨而死!此冤不平,陆如音纵死也不会瞑目!”
听到这里,静安王谢风涛也震惊不已,回头望向刑部尚书左中行,冷哼道,“皇上,此案恐怕要左尚书来说个清楚!”
左中行脸色微变,冷笑道,“当年陆中丞触柱而亡,皇上体恤,并没有追究,我刑部又几时行文?这位陆姑娘怕是那时年幼,不曾记着吧!”
陆如音大怒,喝道,“贼子不要逞口舌之利,我陆如音既来,就不会空口无凭,信口攀扯!”将手中诉状交到弟弟陆玉欣手中,从怀中摸出一本册子,大声道,“这是取自刑部的备案,上边明明白白写着当初家父的结案判词,不但有左尚书的朱笔亲批,还有刑部文书大印!”
“取自刑部?”
众臣一听,不禁愕然。
萧枕江奇道,“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