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成婚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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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你这唱得啥歌啊,还真没听过,你去边上唱给我们听,我来收拾。”李大嫂她们哪里听过那些流行歌曲哟,甚是奇怪。
云溪也不客气,坐在一边撩起嗓子大声唱起来。什么双节棍,忐忑,越是奇怪的歌曲她唱得越带劲。
坐着唱不行,还站起来摇头晃脑的。
这歌声引来外面路过的丫鬟驻足,不出一炷香功夫,勤王府大小院落都传开了,涮破马桶的苏云溪到了洗衣坊,在洗衣坊唱着很奇怪的歌。
主子们不愿进入下人的院落,就差遣身边的丫鬟小厮过去听。
有了观众,酒精越来越严重,云溪唱得越来越带劲。
正准备上马车的容祁被容丰拦下来了,容祁退出来站在马车边上看着容丰。
容丰提着衣摆快步上前,“世子,苏小姐好像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容祁不解了。
“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在洗衣坊又唱又跳。”
容祁眉头一挑,莫不是她又在作怪?
“走,去看看。”容祁折回院内,还没靠近洗衣坊就听到云溪在里面鬼哭狼嚎的声音。
“红衣。”容祁对着空处喊了一声,没一会出来一个全身红色衣裳的妙龄女子。
“主子。”
容祁调转了方向,往梅园走去,边走边说:“把她给我带过来。”过了一会又道:“睡着了带过来。”
红衣进了洗衣坊,她身上的冰冷气流让边上的让都退了一步,自动给她让了条路。
云溪不知道哪里搞了个粗短的木棍,放在最边上,对着木棍唱着,一边唱一边跳。周围一圈人都在看着。
红衣上前不由分说的在云溪背上点了两下,云溪顿时蔫了,两眼一闭往后一倒,红衣的胳膊一伸,就倒在她怀里。
“你是什么人?把云溪怎么啦?要带她去哪里?”顾大嫂在旁边拦着。
红衣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想让她继续丢人下去吗?”
说完抱着云溪头也不回的走了,众人都懵了,何时勤王府有这么个冷面姑娘。
红衣抱着云溪过了桥,容祁就等在那,伸手接过她,看她满面潮红,酒气却很淡。抱回房间,直接放到了他的床上。
“红衣,你来给她…给她整理一下,让她睡得舒服点。”容祁出了门,让红衣进去了,
红衣给云溪把外套脱掉,再脱掉鞋袜,盖好被子,弄好之后就出来了。
容祁看着睡在床上的人,对清水道:“卸掉马车,我今天不走了,你代我去一趟。”
各种交代之后,容祁站在门口还是没进去,磨磨蹭蹭的,最后好像下定决心一般,才抬步进去,并且关上了门。
这他睡的床上,躺着一名女子,还是他亲自抱着放的,这要是传出去,他容祁的祖宗都要向天叩头了,容家子孙容祁并非断袖之癖,终于开窍了。
红彤彤的小脸,这不明摆着就是醉了嘛。
“端碗今日的酒酿元宵过来。”容祁握着云溪滚烫的手。非节日,勤王府做工的是不允许喝酒的,所以肯定的是云溪是喝了酒酿元宵的。
清火苦瓜脸到了云溪吃饭的厨房,厨娘听说是世子爷要酒酿元宵,赶紧按照之前重新做了一碗。
容祁看着云溪的三千青丝,黑亮黑亮的,伸手把她头上的簪子拿下来,在手里把玩着,竟然是木质的簪子,确切的来说应该是一只筷子!
这姑苏苏家也是大户人家,为何这嫡出的小姐竟然戴着木质的筷子?而且她的举止也不像大家闺秀,姑且不说火烧万花楼一事,就是这在勤王府发生的事情,没有哪一样与大家闺秀、深闺小姐联系得上。
“来人,去姑苏苏家打听一下苏云溪,事无巨细。”容祁让清土亲自去。
清土有些无语了,这苏云溪把主子迷得七荤八素了,圣土国那么重要的事情都丢下来了,查一个女子的事情竟然让自己亲自去,主子这是病了!
☆、第二十四章 酒醒
清火端来酒酿元宵在门口,容祁打开了个缝隙接过酒酿,又立马把门关上,挡住了清火那个八卦的眼睛。
坐在桌子边上唱了口酒酿元宵,有点酒味,但是跟白酒比起来称不得是酒了。
不吃甜食的容祁,吃了一口酒酿又吃一口,直到一小碗吃完,这才放下碗,这是她今天吃了三碗的东西,果然还可以。可能是酒精作用,云溪在被容祁解了睡穴以后依然睡得香甜。
看着自己床上躺着的女子,容祁舍不得离开,舍不得别开视线,索性脱了外衣和鞋子,躺在床外边。
耳边的呼吸声,鼻尖的清香,好久好久,容祁也无意识地睡着了。
梅园里静悄悄的,梅园里的人心情却澎湃着。
这个叫苏云溪的女子,被主子抱进了他的房间,两人关在房间里。
这个叫苏云溪的女子,以后再见一定要敬重些、小心些。
清火耷拉着脑袋看着容祁的房门,这下完了,原来主子是心仪苏云溪的,不,云溪小姐。
洗衣坊里也聊开了,这个苏云溪还真是有些来头。难怪进了洗衣坊晒衣服就马上有草帽,中午没吃饭,下午就有容总管给大家吃酒酿元宵。
那些被派来听云溪唱歌的丫鬟小厮们,怎么也唱不出云溪的那个感情和唱法。
云溪做了个梦,梦到了那晚的男子,就在自己身边,跟他一起吃饭一起喝酒一起聊天,还被他温柔的抱着……
掌灯时分,容祁醒来,云溪已经窝在他怀里了,胳膊还搂着他的腰,他瞬间不敢动了,僵硬在那。
这个小女子,是他前世欠她的!
须臾,轻轻地把她的手臂拿开,被子盖好就起床了。
身边的热源没有了,云溪嘟囔着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容祁看着她的样子突然就恼火起来,这样没有危机感,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手一扯,就把她的被子扯下来了,被子下她瘦弱的蜷缩在那里,睡着了像只温顺的小猫,需要别人去爱怜。
心中那一抹愤怒渐渐被柔软代替。
给她盖好被子,点上灯,又回到床边,用手指把扑在她脸上的头发整理到脑后。不经意间,手指碰到她的脸,灼热了他的手。她捏过他的脸,他也应该捏回来不是么?
抬起手慢慢放到她脸上,手指有些不自然的在她的脸上摩挲着,细腻嫩滑带着被窝里的温度。手指摸着,又把整个手掌贴在她脸上,好小的脸。
云溪被摸着有些痒,想别开他的手。
看她不安的动着,容祁恶作剧起来,伸手拉起自己的长发,在她脸上扫了扫,云溪这次伸手出来,一下子打在容祁的手上。
啪!
容祁愣了,云溪一下子惊醒了,睁开眼对上容祁的黑眸。
“啊!”后知后觉的云溪尖叫着抱着被子退到床角。
屋外的暗卫们在这声尖叫瞬间进入了备战状态。
容祁笑了下,这丫头也就这个胆!
“你…你怎么在…。这是哪里?”云溪长发凌乱,着里衣,这样子不让人乱想都难。
“你喝醉了。”容祁这句话让云溪回到现实中。
原来是他!梦里那么念着的人就再面前。
“原来是你呀。”云溪这下放松了,本想靠近她,却又觉得似乎不妥,这样子出现在他面前真是丢人,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这是哪里呀?我怎么在这里?”
说起她怎么在这里,容祁又不高兴了,“你喝醉了,在发酒疯。”
云溪一听就知道了,肯定是哪个酒酿出了问题,讪讪的道:“我……我不能碰酒的,几个酒心巧克力我都会醉。”
“那是什么?”容祁从没听过什么酒心巧克力。
云溪想了下了然了,“哦,那个是吃的一种水果糖,里面是放了酒的,外面是一种黑色的糖,叫巧克力,所以就叫酒心巧克力。”
“哪里有卖?”容祁站起来边套上外衣边问。
“这里没有的,在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云溪不想多说,转移话题道;“这是哪里呀?”
容祁转身定定地看着云溪道:“这是我的房间。你睡着的是我的床。”
“啊!”顿时如坐针毡。自己一个大家闺秀,竟然跑到人家床上来了,这真是丢人丢到爪哇国了。
“我…我不知道我竟然……。”云溪有些语无伦次了,脸跟烧了一样。
看着她发窘的样子,容祁就很开心,但是还是舍不得逗她,“我差人带你来的。让你醒醒酒。”
舍不得?容祁不可思议了,何时这个词出现在他的理念里?
云溪顿时羞怯起来,原来他这么关系自己,“谢谢你。”
“不用,我先出去,你穿好衣服再说。”容祁在云溪面前看着十分淡定十分自然。
听到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云溪送了一口气,赶紧起来,找了一圈才看到屏风上挂着自己的衣服,这衣服也不知道谁脱的,她肯定不会是容祁,他在她眼里那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美男妖精,哪会做这事。
快速穿好衣服,到了门口发现头发是散着的,只是到处找不到镜子和梳子,这个男人不梳头么?
毕竟是别人的房间,她也不好意思东翻西找的,还是出去问他吧。
打开房门就看到他在外面,云溪满心欢喜。
容祁看着云溪披头散发的样子,云溪不好意思了,“呃,那个…我…我找不到梳子。”
“来。”容祁带着云溪进了隔壁房间,他熟练的打开门边的一个柜子,拿出一颗夜明珠,房间顿时亮了,这里应该是个洗浴室,有木桶,有梳妆台和铜镜。“坐下。”容祁站到铜镜前的矮凳边上站定。
“哦。”云溪听话的坐到凳子上。
容祁拿起木梳,修长的手指笨拙的在云溪头发里穿梭。
看着镜子里他如画的容颜,真像做梦一样。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竟然又见到了,上次给她烤鱼吃,这次给她梳头。
“我叫苏云溪,你叫什么?”
容祁手一顿,又继续梳理头发,“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噢。”傻乎乎的苏云溪傻傻的应着,痴痴地看着他,“你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呢?我还梦到你了。”
“嗯。”容祁淡淡地嗯了一声,心里却得意洋洋。
☆、第二十五章 送簪子
容祁终于梳好了,看着云溪的头发,想了想从子头上取下一支白玉簪子插在云溪的发间。
“这个你的簪子给我干嘛,我有啊。”云溪看着头上的白玉簪,很简单,但是一看就是高档货。
“你是指那支筷子?”容祁看着镜子中的女子,真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能入心。
云溪脸一红,“筷子多方便呀,万一吃饭少了一支还能凑数。簪子掉了随地就可以弄到一支。”
容祁一个爆栗子轻轻打在云溪头上,“强词夺理,这支好好戴着。”
“哦。”恋爱中的女人,就是傻乎乎的,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完全没有了自己。
“不准丢了。”很霸道。
“好。”云溪温顺的点点头。
“饿不饿?”容祁心情好,说话的声音如清泉般动听。
“不饿。”云溪下意识的摸摸肚子。
容祁的爆栗子又温柔的打在云溪头上。
“三碗酒酿,还能吃得下那你才是猪。”温柔的声音,让云溪觉得自己都快化成水了。
这前世没有谈恋爱就稀里糊涂的穿越了,这一世遇到这样的美男,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了。真是丢人。
“可是,我还想吃。”云溪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容祁,“你不知道那个喝人血的容祁,都不给我饭吃,我实在是吃不下馒头,宁可饿着,还好下午容总管说他家有喜事,给我们发来酒酿元宵吃,嘿嘿,挺感谢他的,如果不是他给酒酿元宵吃,我现在还不一定能遇到你。”说着云溪脸有点点红了。
“唉……”容祁微微叹了口气,自然而然的牵起云溪的手,“走吧,吃饭去。”
走在廊檐里,云溪想看看外面却看不清,只看到几盏灯照着几棵树。
“这是哪里呀?”云溪问。
“我家。”容祁牵着云溪出来的时候,梅二和清火正在大树上悠闲地聊着天。看到容祁牵着云溪出来,还是手牵着手,两人都不说话了,这房都进了,床也睡了,手牵手算啥!
“你家离勤王府很近还是很远?你怎么把我从勤王府带出来的?我记得我在洗衣坊做事啊!”
这不说还好,一说,容祁就有点来气,停住脚步看着云溪道:“你记错了吧,应该是在洗衣坊表演。”
“呃……”云溪无话可说了,自己好像是唱歌来着。
“以后不准给我沾任何与酒有关的东西。”
“嗯。”
容祁带着云溪到偏厅,饭菜已经上桌了,摆着两双筷子两个碗。两人到了旁边的铜盆里洗了手,自然是容祁帮云溪洗手擦手咯。云溪虽然害羞,却很享受。
“就我们俩吃饭?你家人呢?”云溪的意识中,一家人就应该一起吃饭。
“你愿意的话,以后可以是我的家人。”容祁低声说这话的时候,云溪却早已被桌上的菜给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喂,喂,这是叫花鸡吗?放在地里烧火烤出来的?”云溪伸手在桌子正中间的叫花鸡上敲了敲。
容祁眼里闪过一丝祥怒和挫败。
“来人,撤下去。”容祁对外喊着,梅三立马出现了。
云溪看着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梅三,一把护住叫花鸡,“不行不行,这个我要研究研究,我还只是在书上看过这样的叫花鸡,还真没吃过,我要尝尝要研究,不能端走。”
梅三站在一边,看主子没发话,伸手就要端走。
云溪立马知道了主角,一把抱住容祁的胳膊,“别让他端走嘛,我好饿,我要吃,好不好嘛?”
嗲嗲的撒娇的语气,让容祁十分受用。胳膊上传来的她的温度,这样的亲密动作,别说这一盘不端走,就是再上个一百盘他也会答应。
梅三的余光扫在云溪抱着的容祁的胳膊上,她还连身子都贴在主子胳膊上,这姑娘,也太大胆了点,就不怕主子让她飞出几里路?主子平日与男人都是三尺之距,女子那就是几丈了,这个女子还贴着主子。
“退下吧。”容祁看着云溪祈求着看着自己的水灵灵的大眼睛,对梅三道。
“是。”梅三退出之后直接找到清火,把这事跟他八卦了一下,一脸震惊,梅二和清火鄙视的看着他,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太不懂形势了,如果主子不是红鸾星动,怎么会亲自抱着这苏云溪小姐进自己的房间,睡自己的床。
“你知道牛是怎么死的吗?”清火问梅三。
梅三一脸好奇问:“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