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成婚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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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那日为何坐在祁世子的马车上?”阿依夏又问红衣。
“世子当日要去郊外看玉器,随带上我一起去鉴定。”红衣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这都似乎说得通。
“那你刚才还说你是苏云溪。”
“不知道红衣什么时候说我是苏云溪了?”
红衣又道。
“这……”
阿依夏迟疑了。
道路堵塞严重,有人说在闹事,这时官府也出来了。
“让开让开,怎么回事?” 一个官爷模样的人过来了。
“咦,这不是公主吗?参见公主。”他看到阿依夏,连忙点头哈腰。
“她们两人挡了我的去路,把她们给我关押起来。”阿依夏指着云溪她们道。
小官差转过身一看,十来个彪悍的大汉保护着马车,眨眨眼问阿依夏:“公主,不知道她们是和人?这青天白日不问青红皂白就抓人似乎不太好哎。”
“哼,没用的东西。”阿依夏指挥着自己的属下。她不想这次错过杀掉苏云溪的机会,哪怕错杀,她也要杀了她们。
大街上顿时乱作一团,两方人马对打起来,可怜的小官差吓得连爬带滚的跑了。
红衣将云溪护在身后。
“小姐,我先带你回去吧。”红衣问云溪。
阿依夏听到了,红衣喊云溪小姐!她们骗了她,看来她就是苏云溪。抡起皮鞭往上一冲。
“苏云溪,我要你死!”
来者凶猛,红衣与她对决着。几个回合两人不分上下。
云溪看着她们打做一团,在一旁只能干着急。
“嘘嘘嘘嘘。”云溪听到声音来源一看竟然是乐儿,乐儿躲在人群里对她挥手。
云溪看他们打得火热,就偷溜了出来。
“乐儿。”云溪高兴地喊着乐儿,乐儿做了个嘘的动作,拉着云溪就钻出了人群,来到暗处。
“云溪姐,我带你绕回去。”乐儿拉着云溪从小巷里跑。
“哎哟,不行了,乐儿,我累死了。”云溪坐在路边上跑不动了。
“快要到勤王府了,再跑一会就安全了。”乐儿也是喘着粗气,但是还是在为云溪着想。
云溪想想也是,自己牵连这么多人,真心不好意思,就又站起来跟着乐儿跑。
跑得气喘吁吁的时候,乐儿突然停下来了,云溪抬头一看,前面一个拿着刀的人正在小巷子的前面对他们步步紧逼,再回头,竟然后面也有个拿着刀的人过来。
“乐儿,我引开他们,你跑走,他们要抓的人是我。”云溪小声地对乐儿说。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乐儿很讲义气。
“傻,你跑得快,你去跟勤王府的人说我丢了。”云溪催促着他。
“可是……”乐儿还在犹豫。
云溪突然往外一冲,两个人都对着云溪去了,乐儿从后面跑了。
挣扎了几下看乐儿跑远了,也就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喂喂……”在云溪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被套进了黑色袋子里。
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红衣和阿依夏还在纠缠中,偶然瞥了一下马车,顿时停住了,云溪去哪里了。她没有心思再恋战了,一个用力,阿依夏被推得老远。
“小姐,小姐。”红衣急了,到处找。
暗卫们也都不再恋战了,找起了苏云溪。
四处都找遍了,还是没人。红衣气得眼睛通红,顾不得公主不公主的,一个螺旋腿把阿依夏踢倒,一脚踩在她身上。
“说,把小姐弄哪去了?赶紧给我交出来,否则我要了你的命!”红衣加大了力度。
她的随从们要上前就她,被暗卫们挡住了。
“说,你把小姐弄哪里去了?”红衣又问。
阿依夏何事被这样踩在脚下过,一边气得要杀人,一边又被踩得好痛,“我没有。”
“哼。”红衣想想也是,也不跟她纠缠了。指派着暗卫们分头去找。又把怀里的信号弹点燃。
梅一看到信号弹,心里咯噔一声响,除了留守的,带走一大批人往信号弹发射的地方去。
乐儿跑道马车在的地方,已经没人了。赶紧拉拉裤腰带又往勤王府跑。勤王府的守卫看到小乞丐要过来,就过来赶,乐儿拼命地喊:“苏云溪被抓走了,你们快去救她。”
只是守卫压根就不知道苏云溪是谁,只当一个小乞丐在这里胡言乱语。可怜的乐儿,悔得肠子都青了,本想做好事,救云溪姐的,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从午时出事道深夜子时,红衣和梅一带人翻遍了整座京城,一点消息都没有,红衣不吃不喝,好像疯了一般。
还没道西夏的容祁在看到飞鹰传信之后毫不犹豫地骑上快马往回赶。
云溪的失踪,被容丰汇报给勤王爷以后,勤王爷也派了家丁去寻找。
一时之间,京城大街小巷都被勤王府的人占据了,都在寻找一个叫苏云溪的姑娘。
本来一日加大半夜的路程,硬是被容祁只跑了半日,云溪失踪的第二天上午容祁到的家。
一夜功夫,红衣憔悴得两眼深陷,容祁让梅三点了她的穴道,送她去休息。
这京城,除了阿依夏,还有谁会要云溪的命呢?
容祁仔细想了想,最后让清字辈去查看刘侧妃她们。
溪儿,你在哪?
容祁的心都揪在一起了。
这边云溪被抗着狂奔,她真的好想吐了。这个该死的绑匪。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之前在肩膀上扛着,后来又是被放在马上,真是难受得要死了。马跑了好久好久,中途他们都没有停歇,应该是在马背上吃了干粮喝的水。云溪的嘴巴也好酸,被破布塞着真是难受,嘴巴干渴,肚子好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苦逼的被绑架。
在耳边传来开门声之后,云溪好点了,这应该是到了吧,要杀要剐也别这样折腾啊。
砰!
云溪被仍在了地上,她被华丽丽的摔晕了过去。
“给我泼水。”一个尖锐的女声让云溪醒了。
“喂,我醒了别泼水。”她可不想全身湿哒哒的样子被容祁救。
被容祁救?云溪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又多了一丝甜蜜。
“苏云溪。”云溪一看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姑娘,丫鬟装扮。
“喊我干嘛?”云溪懒洋洋地问。
“你醒了就好好想想你打算怎么死。”
“我想过了,我要幸福地死。这个问题很多年以前就想好了。”云溪真是毫不在意。
“死到临头了还耍嘴皮子!”丫鬟哈哈大笑。
这里是一间破旧的庙宇,看丫鬟打扮还属于上等。云溪仔细一看她的衣服竟然是祁记的标志,容祁曾对她说过只有京城的祁记布斋才有祁记的标志,看来她来过京城,而且是个大户人家的丫鬟,否则穿不起祁记的衣裳。
在清木回来说各个院落均无任何动静的时候,容祁闭眼想着,还有谁与云溪有仇?
“去查慕容小小。”容祁最不愿提起这个名字,事到如今却不得不怀疑。
“是。”清木一刻不停留就走了。
掌灯时分,容祁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让飞鹰队待命。”容祁对梅三说道。
梅三愣了,都说飞鹰队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用的,而且自此以来,他还没有看到主子在什么时候动用飞鹰队,即便上次找王爷也没有用到。
飞鹰队是容祁麾下最精锐的一支队伍,是他隐藏最深的一张牌,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拿出来的。
破庙里,丫鬟没有对云溪做什么,只是搞了个十字架把她捆在上面,没有水喝没有饭吃,云溪饿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容祁,你怎么还不来?
她比任何时刻都期盼容祁的到来。
天快要黑了,小丫鬟叮嘱两个人看好了,然后自己走了。
这两个人应该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很规矩,其中一人出去弄了些吃的喝的回来,席地而坐,开吃起来。
云溪直咽口水,真后悔昨日应该在三王爷府吃了饭再走,今日也不会饿成这样了。
“唉,我说两位大哥,我就要死了,你们也知道我从昨日中午到现在没有喝水没有吃饭,这样下去我不自己死也饿死了,能不能给我点吃的喝的?来世投胎做人我一定好好报答你们。”云溪有气无力的问。这个十字架捆着她的手脚,让她十分难受。
两个人都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默默吃着东西,连他们两人之间都没有说话。
不理人,她也不再说话了,嘴巴干渴得厉害,眼睛已经冒花了,还是不说话了,省点力气。
看守的两个人烧了一堆火,他们还是比较好的,火堆在云溪前面,入夜真的有点冷,被火光照着暖洋洋的确实舒服。
云溪开始出现了幻觉,娘亲来了,祖母也来了,还有容祁,带了好多吃的和喝的,还有前世,她面前好多好多饮料,随便她怎么喝。
子夜时分,清木的飞鹰到了。
容祁打开一看,快步出门往院门口的马上一骑,飞快的走了,暗卫们也跟着好多人。入夜的风如刀一般吃过容祁的头发、脸颊和身体,只是他没有任何感觉,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恨不得一瞬间来到云溪身边。
后半夜,看守的人在检查云溪的绳索确实牢固之后,开始睡觉了。
这个漫长的夜晚,让云溪太难忘了,她的幻觉让她真的很幸福。在火熄灭以后,她冷醒了,死咬着嘴唇,让自己不能睡着,不能再幻想下去,容祁一定会来救她的。
容祁带着马来到城门下,守卫又看到了他,面面相觑。
“快开门,我要出去。”容祁的话好像浸透了冰一样。
守卫连忙开了门,容祁带着暗卫们快速出了城。
“我先行一步,你们跟上。”容祁交代了这么一句,就绝尘而去了。暗卫们使劲驾着马努力追赶着。
清晨的第一缕光照进破庙的时候,云溪睁开里眼睛,她仿佛听到了马儿奔驰而来的声音,她似乎看到了希望。
在破庙门被踹开的那一刹那,云溪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容祁,好像仙子一样,一身白衣,从天而降。
两个守卫惊站起来,抽出刀靠在云溪身边。容祁一步步地靠近他们,靠近云溪,他的心好像刀割一样。
“不准过来,退后,小心刀剑无眼。”其中一个人对容祁说道。
容祁无视他们,继续向前走。
云溪似乎刚才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看容祁,现在垂着头,晕死过去了。
两个守着的人看情况不对,举起刀齐齐向容祁砍来,容祁两只手分别推向两人,强大的气场让两个人都飞了出去。
“溪儿。”容祁抚摸着云溪消瘦的脸。
清木追进来,赶忙把云溪的绳索解掉,云溪好像一个没有支撑的布娃娃倒在容祁怀里。
紧紧将云溪抱在怀里,容祁的心割着痛。将云溪抱出来,看着她面色苍白,嘴唇发裂,他的眼睛通红,他的女人,被折磨成这样,他一定会让那些人生不如死!抱着云溪直接轻功飞到最近的祁记米粮铺,将她放在床上。
“拿水来。”容祁给云溪把脉边说。
清木拿着水过来倒了一杯,容祁抱着云溪慢慢的喂下。只是云溪的嗓子干哑,吞咽东西都痛,一小杯水就让她痛醒了。
睁开第一眼就看到了一眼的白色。
“容祁。”云溪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溪儿,我在。溪儿对不起,我来晚了。”容祁真恨自己太顾一些东西,所以才让云溪受罪,他拉着云溪的手摸在他脸上。
“我好想你。”云溪说完又晕了过去。
“溪儿,溪儿,溪儿。”容祁连喊了好几声,云溪就是没有醒过来,再给她号脉,她虚弱过度晕死过去了。
祁记米粮铺关门歇业了,大家伙都在忙前忙后,熬粥的熬粥,熬药的熬药,给云溪换衣服的换衣服。
大家都轻手轻脚的,就怕吵到病人。
给云溪喂水、喂粥、喂药,都是容祁亲自来的,他就怕别人喂不好,云溪吃不下或者呛到。
整整三天,云溪才醒过来,手触碰到身边的热源,睁眼一看,容祁正在睡着,他竟然长出了青胡茬,云溪笑了。
“溪儿。”容祁被云溪吵醒后连忙看着她。“溪儿你终于醒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吃东西喝水?”
“容祁。”云溪还是全身无力,靠在容祁怀里。
“溪儿,我在,我在。”容祁真的有些后怕如果他再来晚点,不知道溪儿会怎么样,他都不敢想了。
“别走,抱我睡一会。”云溪觉得她还需要睡。
容祁舍不得反驳她。
“溪儿,我让人送些米粥进来,吃了你再睡好吗?”
“可是我想吃肉,我想喝酒。”云溪嗲嗲地道。
“好,等你好了,我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悄悄跟你说,我在雪山上还藏了几坛好酒,你赶紧好起来,好起来我就带你去找酒喝。”云溪爱酒,容祁以酒吊着她。
“真的吗?雪山上藏酒,那肯定冰冰的,特别好喝。”云溪痴痴的笑了起来。
容祁喊人送来了小米粥。云溪看着黄澄澄的小米粥,真心不喜欢喝呀。
“容祁,我就今天喝一碗小米粥,以后要喝粥,我要喝大米的哈,小米的味道我真心不喜欢。”云溪嘴上说完,伸手捏着自己的鼻子,端起粥来直接对着嘴巴喝着。
“溪儿,你感觉怎么样了?”在云溪喝下一碗粥之后容祁问。
“感觉好多了。放心吧,没事的,倒是你,你看看,胡子拉碴的,祁世子也会有这么接地气的一面,真是难得一见,你的下属们肯定笑死你了。”云溪还在打趣。
容祁的手指插在她的发间,额头对着额头,呼吸着她的呼吸。
“溪儿,你吓死我了。”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得罪了谁,为什么要绑架我。”云溪确实感到抱歉。
容祁又给云溪喂了水,喝了粥喝了水之后,云溪就拉着容祁又睡下,睡着之前她还想问问容祁不是去了西夏么,怎么又回来了,只是她睡着了。
再次醒来她感觉好多了,身体的力量回来了一大半。只是她身边没有容祁的影子,这让她有些心慌。
“容祁。”云溪惊慌地喊着。
“溪儿。”容祁正在门外,听到她喊连忙进来了。
云溪一把抱住容祁撒娇道:“你刚才去哪里了?”
容祁抚摸着云溪的头发,“对不起溪儿,我出去交代一些事情。”
“你别走。”云溪抱着他的腰,低声着说。
“好,我不走,我会一直陪着溪儿,我一直都在你身边,溪儿不怕,以后我一定好好保护你。”容祁说着美好的誓言。
“嗯。”云溪在他怀里点着头。
容祁确实是内疚的,如果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