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婆皇后-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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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瑾。好好地照顾自己。未來的日子。定然是你如今想像不到的。”
她的话。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沫瑾猜不透。也未曾花心思去猜。反正她便跟个神算似的。话不多。却往往一语中的。故而。她只需听着。做着便好。
她点了点头。看到梓莯转过了身去。慢步走向院门口。
沫瑾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不过是隔了两三步路。将将要到院门口时。赵言走了进來。抬头看到两人。笑道:“王妃才來。便要走了么。”
梓莯浅浅一笑。点点头:“时候儿已经不早了。我还要赶路。不便久留。”
“赶路。”赵言不由有些愕然。心想着王府与安素阁也未隔多远。坐了马车不过晃眼的功夫就到了。可听她的意思。总觉得像要走上十万八千里路。她是不知。梓莯话中之深意。
身后的沫瑾闻言。亦是挑了挑眉:“你连夜便要走吗。为何不等到明日天明。”
眼下夜幕已深。时辰也不早了。城门早已关闭。寻常人家皆是闭门歇息。她此时还要出门。岂不是麻烦。
“我若待到明日。怕是走不成了。”梓莯回头望了望她。而后笑笑。径直越过赵言的身侧。继续向前走去。
赵言心头虽疑云重重。却也知此时并非细问详究之时。便转了步子。陪着沫瑾将人送往门口。
临到了与店铺相临的门口时。梓莯伸手戴上了斗篷上的兜帽。这才微垂下头。在沫瑾挑起了帘子后。匆匆踏入店内。继而穿堂而过。到了门口。
彼时。沫瑾忽觉得这安素阁设计的颇有些不便。待改日需同赵言好生合计合计。将这摆设布局再改上一改。
“沫瑾。”她正出神间。忽听得梓莯唤她的名字。抬头便对上了她的目光。“还有句话。我想同你说。”
她无声的点头。等着梓莯将话说下去。
“沫瑾。有些事。不是你避让。便不会发生的。既然你躲不开。还不若静候着它发生。也许。你会发现。那并非是坏事。记住。随遇而安。安之若素。除此这外。你已别无选择。”
沫瑾怔怔地望了她半晌。而梓莯却再也不曾出声。只是微一颔首。转身上了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马车。
待梓莯上了车。车夫轻轻一跃上了车架。扬起鞭子。策马直接往城门方向赶去。
马车缓缓自沫瑾跟前经过。车后方还有两个做家丁打扮的男子策马紧随。一看那模样便知定然不是普通的护院。
见着有人一路保护。沫瑾也稍稍安心了些。
一行人渐行渐远。终至被黑夜所吞食。沫瑾只觉心头压抑的很。好似那股黑暗正慢慢地向她涌來。
她一个激灵。忽地侧头看向身旁的赵言。只见她正出神地望着自个儿。也不知在瞧什么。
“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沫瑾被她看得越发心里毛毛的。清了清嗓子问道。
“你说我看你做什么。”赵言笑了笑。向着她迈进了一步。扬起了秀眉。“莫王妃这里要去何处啊。”
沫瑾扫了她一眼。开口道:“她要去寻莫王。”
她不想瞒赵言。也自问瞒不住。而且。她心里也存了一份心思。倘若日后真出了什么事。也好让赵言搭把手。今日瞒着她。难保她日后起怨言。
“这不是胡闹嘛。她一个女人家。去那种地方做什么。她难不成觉得莫王会为了她而罔顾了军规。让她呆在军营之中。陪伴左右。”
赵言不禁皱起了眉头。望着马车远处的方向。脸色凝重。
“我怎么听说。某些人也曾混过军营。在一众男子间还混得风生水起的。”沫瑾一听了她的话。便不由想起了无笙那日提及之事。忍不住笑说道。
赵言闻言。转回头來望着她。眉一挑。伸出一指轻戳了戳沫瑾的脑门:“敢情你们俩个背着我不停地在说我的坏话吧。连这事儿都被你知晓了。你们俩的交情还真深呐。”
“无笙与你交情深。我是你的妹妹。他自然也同我交情深喽。”沫瑾揉了揉被她微微戳痛的脑门。也不恼怒。只是讪讪地笑。
“唉。自是因为我在军营呆过。才明白那个地方女子去了。是有多么不便。依莫王妃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习性。你觉得她到了那里。真得能扛得住。我看她啊。别说是一日了。便是呆上半日不被旁人发觉。便该谢天谢地了。”
赵言叹息了一声。流年岁月轻漫而过。记忆里那段提心吊胆的日子。而今回想起來。却已有些模样。唯一想起的。只有艰辛二字。除此之外。她似乎也想不出用何词來描述。
想昔日。她亦是承欢于母亲膝下。受尽宠爱的女子。却为了父亲二字。与母亲呕气离家。转眼数年。她后悔不已。
“你说得。似乎也挺有道理的。”沫瑾喃喃地轻语声。打断了赵言的沉思。眨着略带了丝迷茫的眸子。看着她继续说道。“只是。我总觉得梓莯同寻常女子不同。她的能力你也见识过。我觉着较寻常男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也许。她偏生能出乎你之意料。”
确实。梓莯此人。连赵言都不得说声佩服。她的胆量。她之魄力。无一不处彰显着她的与众不同。
也许。这回沫瑾真的说对了。
“好了好了。咱们说得再起劲。人已经走远了。想拦也拦不下了。”赵言摆摆手。不愿再纠结此事。“再说了。莫王是何等人物。这王妃也未必会去军营。你也不必瞎操心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沫瑾深吸了口气。撇过头看了赵言一眼。跟着她入了店内。
此时的店内。只剩下两桌客人。若兰她们也空了下來。一边擦拭着桌椅一边闲聊。见着她们俩个也洠г趺蠢聿恰V皇枪俗愿龆底湃な隆
沫瑾原想去帮忙。却被赵言一把拽住。往后院拖去。
“來來來。我话还未说完呢。”
后院已燃起了灯笼。一盏盏照亮了小径。借着昏暗的灯火。吹着盛夏的夜风。两人慢慢地踱着步子。闲散的说着话。
“方才莫王妃前头跟你说了什么。我是未曾听到。不过。这最后一句话。我却听出了几分意思。你听听看我说得可对。”赵言弯着左手臂。而沫瑾的手便轻挽着她。她不由伸出右手轻拍了拍她的手。
“嗯。”
沫瑾觉得自个儿一向不太听得懂梓莯的话。既然赵言说她听明白了几分。便想着让她说出來。她也听听看是否便是此意。毕竟。赵言比她聪明多了。
“她说让你有些事无须相避。你说。她指的。可是你的那位太子殿下。”
“李旭。”沫瑾念叨。
诚然。她初时听到梓莯的话时。想到的也是李旭。然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像。毕竟当初李旭亲赐她毒酒之事。梓莯是知晓的。只要长了脑子的人都不会觉得。在发生过此事之后。李旭还会对她生出情意來。
而虽说眼下的事实是。李旭确实对她有所不同。这种事儿还真不是一般长了脑子的人做得出來的。不过。这同她也无甚关系。反正未长脑的人不是她。
虽说外头有些风言风语。只是梓莯是个明眼人。也与当事之人沾得上那么一丝半点的关系。想來应该不会同外人那样胡乱的便信了。
可眼下被赵言一提。她又觉得梓莯指的便是李旭。这一來一往间。沫瑾硬生生的便将自个儿折腾糊涂了。
“许是吧。”她轻声喃语了一声。然语意之中的迷茫却是那般的清晰。赵言一听就听出來了。
“我看。十有**就是。再说了。不管是不是。你不觉得她的一句话。却像足了你眼下的情形。看太子殿下的样子。定然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且想想。如他那般的皇族子弟。一旦他想得到一个人。那还不是不择人段。强取豪夺的也要弄到手。如今对你这般花心思。你已是该感恩戴德了。你啊也就别妄想着他会跟你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來了。”
赵言撇头看向她。借着朦胧的光线。看到她同样朦胧的神色。
“既然你躲不开。便顺其自然吧。诚如莫王妃所言。许是到后來你回头望望。发现这些还真不是坏事。毕竟。他如今对你有了心思。对你百般的好。那可都是旁人强求都求不來的。”
沫瑾听着她絮絮叨叨的慰劝。却始终觉得心头沉甸甸的似压着一座山。
李旭对她好吗。
或许吧。
只是。他对梁晴还要好。不是么。
赵言见她久久不语。眼一扫。便看到她挂在唇角微微有些凉薄的轻笑。带着一抹苦涩与不甘。于是。便收住了话。只是静静地合着她的步子。慢慢地往前走去。
看來。有些心结在沫瑾心里放得时间久了。一时半刻是解不开的。更何况那个将它打结的人。彼时又不在她身旁。她一个局外之人。讲到死也无用。李旭自个儿惹下的祸事。自是要他自个儿的來解决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 、物是人非忆难忘
这一年的夏日,似乎较往年,都來得炎热,
正午的日头火辣辣的散着热气,挂在正中,似要将人的头顶都晒出缝來,
夏蝉凄厉鸣叫着,声嘶力竭般的似要拼尽所有的力气,听得人不由越发的心浮气燥起來,
苏沫瑾坐在柜台后方,打着莆扇有一下洠б幌碌纳茸欧纾
也不知是否因着天气的缘故,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來,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堵着一般,
撇过头,视线落于外头的长街青石板上,满目所及的,却是刺目的阳光,
实在是日头太过毒辣,此时外头显少有人经过,便是有,也是尽量挨着屋檐下,以期能遮挡住些许的阳光,
原本,这般的天气,安素阁的生意也应是一落千丈,只是赵言好似觉得她过了这些时日都未见提及离开之事,就是不会走了,竟在府里建了个冰窖,而后也不知从何处大肆弄來了许多冰决,很是奢侈的卖起了冰镇的酒來,
虽说价格上涨了不少,只是却有更多的人來求取这片刻的冰爽,
如今,來求见苏夫人的人不见了,只是听说外头的流言却不曾停歇,还有愈演愈烈之势,而事主之一的太子殿下李旭,仍是隔三差五的上门來,只叫一壶酒,几碟小茶,而后挑个一眼便能看到柜台的位置,一边喝酒,一边望着她出神,以至于如今怕是整个通城的人都知道,太子看上了安素阁的苏夫人,
沫瑾也知晓,李旭这一处再劝也是无用,他正等着自己熬不住束手就擒,心中估摸着巴不得传言再肆意些,可她却有些担心后果,
“沫瑾,呆呆地想什么呢,”
正当沫瑾想得出神之时,忽然听到赵言的声音,抬头,险些撞上她的额头,身子忙往后一倾,瞪了她一眼:“你做什么啊,”
她还真是被吓到了,原本心里有事已有些不安,还被她这么一吓,沫瑾的口气有些不好,
“我说你大白天的就在做梦不成,我都叫你好几声了,”赵言被她的眼一瞪,略有些委屈,
最近一段日子,她看着沫瑾越发的沉闷了,整日里也不见她说上几句话,要不是有她盯着,再加之前些日子她实在是名声在外,许是旁人都未必会发觉安素阁内还有她这么一号人物,
沫瑾回过神來,才觉着自己方才的话有些过激,不由歉疚地望着她,末了笑了笑:“对不住啊,我真洠
“你在想什么呢,”赵言闲來无事的转过柜台上帐本,随手翻着,
原本还担心沫瑾只顾着发呆出神,帐目上漏写或是写错了,然粗略的一翻,到好似并无错点,看來,问睿共凰阊现兀
赵言宽了宽心,而后又将帐本摆回了原位,
“洠胧裁矗蹦∫⊥罚鲇种迤鹆嗣纪罚爸皇亲艿糜行┎话玻从炙挡簧蟻砦撕问拢
赵言看着她愁眉深锁的模样,笑道:“你啊,又是杞人忧天了吧,好了,你也别洠抡也煌纯炝耍姓夥菹行幕共蝗缣嫖蚁胂肴ズ未υ偻诟龊贸庸齺恚
沫瑾叹息了一声,将视线落于她脸上,扯着唇角浅笑:“好厨子啊,我知道何处有啊,”说着,她勾了勾手指,引得赵言探身将右耳凑到了她的嘴边,“待李旭來的时候,你让他给你从宫里带个御厨來好了,”
赵言退开身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而后对着她狠狠地一瞪,
然沫瑾却笑得很开怀,一点都不见恼意,
“我觉得若真要招个御厨回來,这事儿,只得你去同那位殿下提,那保准是一提一个准,他绝对二话不说,直接便将人给送來了,”赵言斜眼睨了她一眼,讪讪说道,
沫瑾不料挖了个坑,却是将自个儿给坑了,此时十分后悔,
“苏姑娘,”
门口,忽然出现一人,一进门便看准了站于柜台后的苏沫瑾,
沫瑾撇头望去,原想着不会又是一个來寻苏夫人的吧,难不成她的魅力,已到了男子都欲求教不成,
只是细想,他方才明明叫自己苏姑娘來着,而站于门口之人隐隐让她觉得有些眼熟,见他笑眯眯地越走越近,直到跟前,她才想起眼前这人,是李旭身边的小亭子,不过是今日换了宫外的常服,她一时未想起來罢了,
只是,他來此做什么,
“你來做什么,”
这见到一个宫中之人,便说明又多一人知晓她还未死之事,难怪人说,编了一个谎之后,便要更多的谎來圆,她真不知,自个儿的这个谎还能瞒多久,
“苏姑娘,主子这几日有些忙,不便前來,让奴才将这些东西给姑娘送來,”
小亭子边说着,已边将手里捧着的箱子抱上了柜台,看他吃力的模样,沫瑾竟猜不出里头装了些什么,看上去有些重,
“这里头装得是什么啊,”赵言忍不住好奇,伸手搭在箱子盖上,强忍着打开的冲动,扑闪着双眼看向沫瑾,
“不管这时里头装得是什么,还烦请你捎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什么都不需要,”
她如今最怕的,便是与李旭继续纠缠不清,适才也不过是同赵言说得玩笑话罢了,眼下人家巴巴地送了东西过來,她越发的不敢收了,
只是,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见着小亭子一边往门外退,一边快速说道:“苏姑娘,奴才回去复命了,”
“嗳……”
沫瑾也唯有眼睁睁地看着小亭子窃笑着快速退出了安素阁,他这摆明了便是硬送礼,也不知这法子是不是李旭教他的,
“行了,人都已经走了,这东西我看你是不想收也得收下了,总不能你也派个人给送回去吧,我想來想去,咱们都寻不出有这般能耐的人,除非是你的那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