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乱世有空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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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呼呼的回了牙行。
司徒嫣一路小跑着退出县衙,找了个胡同就钻了进去。这才深吸一口气,“这户簿总算是有了着落,接下来要办宅契过户的事了,这可不能再找这个主簿了,要是让这贪官知道自己还有五亩园宅地,怕是刚刚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是时候去会会那个正直的县令还要找间好点儿的牙行。”
其实司徒嫣刚本想连宅契过户的事一并办了的,可看着这主簿太贪心,怕这宅契一拿出来,就不再是自己的了,所以才按耐着性子,没有一起办了。
这边司徒嫣还在东街上找好点儿的牙行去见县令,那边主簿将铜子倒了出来,一个一个的数了起来,数了三遍都只有1312文,“这帮该死的镖师,竟然连个小丫头的钱都骗。”这贪官自己要了人家银钱恶心人也就算了,还要怪别人给的不够。可他没成想,真正诓骗他的不是什么镖师,而是个6岁的丑丫头。
其实司徒嫣就是故意的,能省则省,她才不愿给这种人银钱,如果可以,她宁愿一个子儿都不给,这么做,就是算准了这种道貌岸然的人,不会当着人家的面数银钱,所以特意装少了的,可也不敢少的太多,怕当面被人看穿了。
也许是这主簿得了银钱,虽然拿的比想的少了,但心里还是高兴的。一会儿的功夫就从县衙走了出来,临走时还不忘叫上刚刚那个门子,看来两人是有些交情,这才一起找地儿乐呵去了。
最后在东街的头上找到了一间牙行,门面很小,但管事的人看着很是忠厚,问的也仔细,只收了五十文就把文契写好了,连着司徒嫣手里的文契和宅契一起交给了一个牙侩,让他带着司徒嫣去县衙办事。
这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这正直的管事,手底下的牙侩也带着股正气,人也和气,一路和司徒嫣有说有笑的,等到了县衙,见门子换了人,又打听到主簿刚刚出去,而县令大人也才回来,司徒嫣这才放了心。
由门子进去通报了有一刻钟的时间,这才转回来领着牙侩和司徒嫣进去。
司徒嫣是第一次见县令,行礼后抬头细打量起来,见这县令端坐于书案后,头戴官帽,样式与明代的乌纱帽相似,都是用真青绉纱蒙之并附有帽翅,身着圆领青袍官服,补子上绣的是鸂鶒,腰扎素银带,以此推断,这新昌县只是个下等县,这县令也只是个从七品的文官。再观其五官,此人略显木纳,端坐时腰背笔直,应该是个保守且讲究原则的。这样的人虽不懂变通,但只要不违法犯忌,公事公办应该并不难。
县令双手扶案于桌上,打量了一下牙侩和司徒嫣,问明了来意,见司徒嫣宅契、文契、户簿都是齐全的,就按照税例收了100文的过户税,将事情给办了。
拿着办好的宅契司徒嫣暗自窃喜,连声道谢后和牙侩一起出了县衙,她可不想再遇到之前的主簿。事情顺利的办完,这才感觉到肚子饿,看看天,已经午时了,还没吃午饭呢,就找了个卖吃食的小摊子,请这好心的牙侩吃了碗素面。这事情总算是办妥当了。
吃午饭时,司徒嫣向牙侩打听得知,这新昌县城周边的村落会有牛车或骡车往来,像李家村这样地处新昌县北边的,可以去县城北门外打听看看。用过饭后向牙侩道了谢,这才向县城北门走去,打听看看有没有去李家村的车,她也好顺便搭一段儿,要是靠自己用走的去,怕以这个身子来说,还是太远了些。
而且出了驿道后,土路难行不说,还人迹罕至,她也怕会有什么危险。虽说她能应付,但好汉难敌四拳,要是对方人多,她也只有认命的份儿。
出了城门,就看到门左侧停着一些牛、骡、驴车。凑过去打听了一下才知,今儿个是九月二十,县城里逢十都会有个小集市,正巧李家村有辆牛车带着村里人来买卖东西。
司徒嫣很高兴她还赶得急,这李家村的牛车这会儿还没走,就坐在车边等着李家村的人回来,顺便和看车的聊了起来。
这看车的算是这城里穷人家的小子,没事做,又进不起学堂,就和几个小伙伴来城门口给人看车赚些银钱贴补家用。这一个车二文钱。司徒嫣查了一下,这里有十辆车,那他们这一天就有二十文钱,几个人分分也不算太少了。
“小哥,你这天天都要看这些车吗?”
“哪能啊,只有赶上集了,才会有这些车的,平时难见的很。初十、二十、三十的都是小集,车就少些,要是初五、十五、二十五大集时,那车才多呢,分分一天能赚个2、30文!”一说到银钱,这人脸泛红光,想来赶大集时,人还是不少的。
又等了一会儿,眼见着要近申时了,才听看车的小哥指着城门叫了起来,“李家村的人回来了。你要想搭车,就去问问看吧!”司徒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见一群人刚出了城门,正背着东西向这边走来。(我的)
第13章,穷人穷家穷村子,一碗热汤暖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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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这一群人近前,男女算在一起有八个人,身上穿的连麻布衣都不算,补丁摞补丁的,破旧的很,脚上穿的都是乌拉草编的鞋子,有的甚至都露了脚指。不论男女背后都背着个筐,里面倒是看不出装了什么,感觉不是很重的样子。
司徒嫣先上前一步拱手抱拳行了个礼,“小子见过几位叔叔婶婶,俺是从河南县来的,想去李家村寻亲,能不能借这牛车捎带一段?”
几人转头去看一个12、3岁左右的男娃子,“想来这车应该就是他家的吧?”司徒嫣心里暗自想着。
“你是去找哪一家?”被人看着的男娃子,看了司徒嫣一眼,见只是个样貌丑陋的穷小子,应该不像是找茬的,这才上前一步问话。
司徒嫣此时也仔细打量了他几眼,男娃子虽然衣裳很旧,但补丁却不多,可见家里的生活比其他人家要好的多。其实想想也能知道,家里能养的起牛的人家,想来生活也会好过些。这个时代养牛和马可都是要到官府登记造册的,一般人家是不能随便饲养的。
“大哥好,俺是去李大柱家。”这些人一听是李大柱,都多看了司徒嫣一眼,有些还摇了摇头,司徒嫣感觉这些人眼中有话,莫不是这李大柱也不是什么好人?越想心里越没有底,要不是怕吴谨来信收不到,她还真想留在县上生活,也许会过的更好些。
“嗯,俺看你咋只有一个人,你家大人呢?”
“俺爹、娘让‘响马’害了。爹临死前交待俺,让来李家村找大柱叔,说是大柱叔照看着俺家的房和地呢,会照顾俺的。”
“你是李有柱的儿子?”旁边一个女人忙接了话。
司徒嫣看了这人一眼,见此人面色黑黄,眼角有细细的鱼尾纹,倒衬得目光清亮,五官也算周正,一脸的老实相,就跟前世农村妇女差不多,倒不像个有心机的,这才搭了话儿。
“是,俺爹正是李有柱。”
“嗨,可怜见的,这可如何是好,这爹娘都没了,可这李大柱家,嗨!”妇女嘴里边念叨,还连连叹气。
“小羊儿,要不就先让他跟着上车,上你家里先找村正说道说道吧!”一位农家汉子开了口。
看来这李大柱家是发生了什么,这些人暂时看来,都不像有什么坏心思的,司徒嫣想着,不如先跟去看看,要实在不行,再想办法就是。
那个被叫做小羊儿的,正是那个13岁的小子,原来他是村正家的,难怪看着与别人不一样。
“行,你先跟俺回家,把你的事跟俺爹说说。大柱叔三年前就去了,你这去了也靠不上,要咋样看俺爹是个啥意思吧?”
司徒嫣一楞,原来这李大柱人已经不在了,难怪别人看她的眼神儿有些不一样。
大家都上了车,小羊儿和那个农家汉子赶车,司徒嫣和几个中年妇人打听了一下,得知这小羊儿叫李祥,是村正家的大儿子,平日里在县学里读书,只有赶大集的日子才会赶着牛车送村里人进城,今儿正巧是赶上县学里的夫子有事儿,这才有空带着村民进城,也是她司徒嫣命好。
农家汉子叫李阿牛,刚与她说话的中年妇人正是这人的媳妇,大家都喊她阿牛婶,车上的其他人司徒嫣也没问,她这会儿心里也不安定,不知接下来要怎么办。
牛车比骡车慢了不少,酉时中才进村,司徒嫣这一路仔细的记路,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如果不得已,她可能还得自己走回到县城。
经阿牛婶讲,司徒嫣知道,李家村现在有三十五户人家,原来多些,有近六十来户人家,都是三年前那场大旱,地里没了收成,李家村里近一半的人家都过不下去,有的卖了自身给人当了奴隶,有的去当了兵丁混口吃的。这才剩下了三十五户,这三十五户里,三十户都姓李,只有五户是外来户。
一过了酉时,天就渐渐暗了下来,等进了李家村,太阳已经完全沉了下去,天空一片灰暗,村中只能见到几户人家冒着炊烟,点灯的人家就更少了,整个村子看起来阴森森的,有些怕人。司徒嫣紧了紧衣裳,她这会儿可还穿着秋衣呢,棉衣都收在了戒指里。
阿牛婶下车前,怕司徒嫣害怕,还多劝了几句,“小子别怕,俺这村里人家都穷,家里的油灯都省简的很,不是啥大事,一般都不点着用的。可这村里安全着呢,你跟小羊儿搁(在)一块,没啥可怕的。”
“谢谢阿牛婶!”这妇人一片好心,听她这么一说道,司徒嫣真的感觉安心了不少。
小羊儿一路都没有多说话,只是赶着车,这会儿见所有人都下了车,每个人下车前都给了小羊儿一文车钱。
等小羊儿帮着大伙将东西卸了,这才又赶着车向家走去。
司徒嫣想向他打听一下李大柱家,试着问了几句,这人都不怎么说话,想来是个话少的,也就算了,等见到了村正再好好的问问看吧。
大概走到了村子中间的位置,就看到一个篱笆院,一扇黑色的木门(也许是黑色的,因为此时天色很暗,司徒嫣也看不太清),从篱笆院墙能看得见院子里的情况,院当间一间正房,此时透着灯光,东西两边还有厢房,门左边摞着柴草,右边看上去堆着的像是苞谷棒子。
借着正房堂屋里透出的微弱灯光,隐隐能看出屋顶上铺的是瓦,墙是土坯墙,而东西厢房上铺的像是茅草,可见这户人家日子过的只能算是还说得过去,也不是很富裕。
小羊儿将车停下,试意司徒嫣下车。
司徒嫣跳下车,见小羊儿敲了门,堂屋里传来一个妇女的回话声,“是小羊儿吗?咋地才回来?家里尽等你一人儿了。”
“娘,是俺。”这小羊儿看来真是个话少的,这见了自己娘都没话讲。
一会儿,就见一妇女从正房里走了出来,开了院门,见小羊儿和牛车都没事,这才放心,接了小羊儿手里的东西,这才看见小羊儿身后的司徒嫣。
“这是哪家的小子,这乌漆麻黑(天黑)的,咋不回家?小羊儿也是的,都这时辰了,咋还叫人来家里了?”
小羊儿也不知怎么向他娘解释,将他娘接过去的东西又拿了回来,推着门就进去了,将司徒嫣一个人留了下来。
司徒嫣叹了口气,指着这小子帮忙说话,看来是没指望了,正了正脸色,这才向妇女先行了一礼,“婶子好,俺是来找村正叔的,您看村正叔现下可得空儿(有时间)?”
“这小子,还文绉绉的,在呢,有啥先进屋再说。”将司徒嫣让进了院子,这才对小羊儿说,“先把那牛车赶进来,这小子来找你爹,你咋不应允一声,见天儿的不说个话,多说一句能累死你不成?”
妇人絮絮叨叨了几句,司徒嫣也不好接话,就跟着一路向正房走去。进了屋门,这东北的老房子看的她眼眶泛红,让她想起了现代乡下的奶奶家。
东北的正房门都开在灶间,一进门左手边就是土砖垒的炕灶,过了炕灶再掀了左手边的帘子转进里间才算是主人房。
司徒嫣进了里间,见五个男的坐在南边炕上围着个炕桌,女的坐在地上的小饭桌前,显然这古代夫为妻纲、男尊女卑地位很是明显。而且这户人家看这样子正是打算要吃晚饭。
司徒嫣有些不好意思,偏选了这么个时间进来,先稳了稳有些激动的心情,借着昏黄的灯光,打量起坐在炕上的男人。居中的是个老人,60多岁的样子,左右各有个中年人,30多岁40岁不到的样子,下首边上坐着二个男娃子,差不多都在10岁左右。
这两个中年人应该有一个就是村正,可她不认识,就朝着男人这一桌行了一礼,也不往前走,就站在门边上说话,实在是她为了装穷装苦,这一身衣服从买来就没洗过,白天时又被她扯破弄脏了,更是不成个样子,人家还在吃饭呢,别扫了人家的兴儿。
“见过村正叔,俺是李有柱家的娃儿,爹娘去世前,让俺回村来投靠大柱叔,说是大柱叔帮着俺家照看宅地,会照顾俺的。”说到这儿,司徒嫣还不忘记装装小孩子,伤心一把。
这才接着说,“可刚才俺听说,大柱叔三年前就病故了,俺这一时也没个着落,想着能不能请村正叔带俺去看看大柱叔家还有啥人,能不能收留俺?”这说到后面装着泣不成声,说不下去的样子,反正自己的意思讲的够明白,她来不是靠任何人的,她有房有地,她可不想给村正一个坏印象,或是让这家人有别的想法。
“嗨,又是个可怜见的!”发话的是居中的老爷子。“老大,先让这小子跟着一起吃点儿,再去李大牛家。嗨!”
坐在老爷子左手边的人站了起来,下了炕,走到司徒嫣近前,“小子饿了吧,先跟着吃点东西,完了叔带你去李大牛家,这李大牛是李大柱的爹,嗨,得了先吃饭吧,有啥话等吃了咱再说。”
“谢谢村正叔,可俺不能上炕,一是这衣服脏的很,二是俺是个丫头。”司徒嫣不想瞒着村正,实际上也瞒不住,这一见了户簿,就全露馅了。
“这咋还是个丫头,这可怜的,一个人的从那老远寻了来,这可是糟了多少的罪哟!”这村正媳妇就是刚刚带司徒嫣进来的妇人,她只生养了两个儿子,见了闺女就亲,听说司徒嫣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