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悍妇-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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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间不乏对褚时序的轻视亵玩之意,听得何媗于那一瞬握紧了拳。
☆、95波澜又起
何媗想那少年能说出的话,便推想那是杨家的某位公子。
随后何媗又想,王玦是刘国公家的女婿,前几年刘国公家与杨家还因着人命官司闹到了皇上那里。杨家的这位少爷又怎会与王玦来往?
莫非这杨家骨子里头已经溃烂成这般样子,不仅这些年轻姑娘夫人们不知杨府景况如何,只图玩乐。就是这府中的公子也是个只会享乐的,不然怎会与那王玦往来,且又说这些狂言浪语。
突然,何媗心里吓得一突,心想,幸得旭儿有些决断,自己有了主意去从了军了。不然,若按照自己那般想法,旭儿长成了这杨家公子一样人,也不过是一时的平安享乐罢了。
而后,何媗冷着脸,只静听着那屏风外的少年说些什么。
而那少年似乎只与身旁的人低声说笑了一会儿,随后就走了。
何媗隐约听得的几句,都是些贬低褚时序的话。只何媗听那少年话中并不是对褚时序有多大念头,乃是借褚时序容貌秀美若女子一般的话去嘲讽了他。
这时,褚时序也露出了一些本事,尚有人这般。那在褚时序幼时,又是那样的模样,且不知挨了多少的人嘲笑戏弄,以及猥琐些的想头。
而何媗因见不到那杨家少年,只隐约记住了那人说话的声音与身上带着的熏香气味儿。
何媗待想了一阵,略一抬眼,却见得一个丫头正扫了她一眼。
何媗觉了出来,那丫头竟也没慌,只做不经意般慢慢的转过了头。
这时候有个圆脸凤眼的小姑娘跑了过来,喊道:“你们快去看,那处史姐姐的梅花画得当真好呢。”
那小姑娘是杨家的女儿,杨家的女儿多。何媗只零星的记着几个,并未挨个记得,倒不记得这姑娘是哪一房的。
因一众人均去了,何媗便也随了去。
见那梅花树下置了一桌,旁边点了一笼熏香。史茹林立于梅下作画,笔触轻柔,虽画出梅花之行,就没了梅花的刚直傲骨。
这般画法,去画了桃花尚可,又怎能去画了梅呢?
可待想到了桃花,何媗便没来由的皱了皱眉,心中竟有些不舍之意。
只何媗心想,她都看得出来,这些善于诗画的众家女儿怎会看不出来。
可何媗却见旁得女儿除了称赞史茹林,便只低头含笑不语。
便又想,这些自命雅致不俗的人,倒也有俗的时候,于这时也学会了虚假客套了。
待史茹林绘完,其他的女儿家又闹着让史茹林来题字。史茹林只略想了想却没有好词,面上露了些难色。这时却有一个杨家女儿推了位个子高挑的姑娘出来,笑着说:“若是咏梅,该是她来做,这样才不白费了她的姓儿。”
史茹林面色一僵,便笑道:“是该她做才是,她做才有趣。”
随后就让那个子高挑的姑娘出来作诗题字,那姑娘只一想便笑道:“我是没有的,但之前在家姐姐做了一首咏梅的诗很是不错。”
说着,那高挑姑娘便念了出来。
旁得女儿一时没言语,只看了史茹林一眼。史茹林也未因着那女儿抢了她锋芒,面露着恼之色,只笑道:“梅二妹妹,当真做得好。”
何媗便才知道这个原是梅家女儿,后头又想,梅尚书也算是与自己跟褚时序定下了亲的。这史茹林能忍着仍与笑脸对了梅家女儿,倒也难得能让史茹林在自己面前演了那么许多戏。
而后,史茹林便笑着让了那高挑女儿去她的画上提了字,字迹娟秀,只颇为小气了些。
此时,突听得一女儿笑了说:“这般字当真合了梅姐姐命中的一个字。”
史茹林见那女儿是平素与她惯常交往甚好的女儿,便笑着问道:“是合了哪个字儿?”
那女儿直笑得一脸毫无心机的样子便说道:“且往中间想去。”
梅家来的这两个女儿,一个叫做梅书歆,一个叫做梅书韵,那中间截是个书字,偏二人又都是庶女。两个梅家女儿就即刻明白了话里的意思,两个人一对儿涨红了脸。
何媗原不知那梅家女儿的名字,只看了她们的脸色便知该不是好话来着。
何媗待扫了一眼,并看着女儿家中还有几个女儿跟着也红了脸,料想这些人也该是庶出的,此番也是戳中了他们的心事。
于是何媗便又打量了一下那笑的毫无心机的女儿,见她身量矮小,鹅蛋脸,生的十分的白,只脸上落了几粒雀斑。这才想了这似乎是陈郡公家的女儿,常听了杨家的女儿们唤她做香雪妹妹。正名该是陈语珈的。
这人这一遭该是得了不少女儿家。
那略小一点的梅家女儿就是梅书韵,与梅书歆是一个姨娘所出的。那姨娘怨恨生得两个均不是儿子,便待她们冷得后。而梅家大夫人那处由着两子两女,并未把那庶女当做一回事,未防备着,也未理睬了她们。她们且相依着长大,一块儿苦着,一块耐着,两人比旁的姐妹更加亲近一些。
一时得了这样的话,梅书韵看着姐姐落了难堪,便红着脸气道:“姐妹们一起玩耍,又做什么论这些俗事,什么这个那个的,我们家的女儿都是一样的。”
陈语珈做玩笑状笑道:“若都是一样的,怎你家先头做了妃子的没从了这个字,你家那最小的妹妹怎又叫了梅语禾,与你们不同。我们在这处赏梅,且你们又姓梅,方才你们又在梅花画上提了字,这是多雅的事,旁的就不要计较了。”
这般,当真让梅家的那对儿姐妹怒了,显得小气。不怒便又直梗着气,咽不下去。何媗站于一旁看着那处女儿家抠着细心眼子的盘算,又扫了依旧笑得温和的史茹林一眼。
果然见史茹林上前一步说道:“两位妹妹莫要着恼了,香雪妹妹原就是爱玩笑的性子。也就你们来了这处,我们能玩到一起去。若是你家姐姐那冷僻古怪的性子,我们还不会这么好呢。”
见梅家的两个女儿渐缓了,史茹林便笑着指着那隐在梅花中的一处楼台甚好,便想着提了登到那处,于那里俯瞰了梅花,这梅花如海,不是更好看了一些。
史茹林便笑着落在后面,与那梅家姐妹说话。这使得原本就在后面懒懒的走了何媗,倒是听得了史茹林与梅家那对儿庶出姐妹的几句话。
隐约又提起了那个叫梅语禾,似那个叫做梅语禾的今年已十四了,眼界很高。既不愿许了世家公子,也没定了王孙公子。
每日里都是冷冷的,轻易不与人说笑,但因着先头梅妃去了,使得梅家夫人命失了一半。身上显出了些病症,并未有了些力气撑着管家,倒是只这个梅语禾帮着管家,旁得事不会,平时不爱言语,可训起人来又是一等一。除了这事,不喜结交,不爱给人留着情面。
论谁,她也不留着逢迎的意思,便是梅尚书若得了错处,她也会当面点了出来。
便这处的名气儿便起来了,有些人也到这道了那梅尚书家有一枝冷梅。
这官家女儿的往来,倒是邀过她。只她来过一次,便不来了。待问,梅只回说,府中事物多,她是没空理这些无谓的事的。惹得旁的女儿均气恼起来,只怪梅语禾是个不识得雅意的。可待偶尔听了何语禾偶尔做得诗实在又大气的很,且高出了众人许多,这些个人就又更厌了梅语禾的为人。
弄得梅尚书除了疼爱她,且也有些怕她。
说道这里,梅书歆、梅书韵皆有些妒意。
只何媗听得后想,这人性子虽古怪且有过于刚直了,倒是个有趣的女儿。
只梅书歆、梅书韵虽心中也不喜梅语禾,却知里外有分,只不过想借着这诗会,多有些前途。梅语禾虽性子不和气,但待她们也不是不错。虽未亲近,但也不曾轻视了她们。原忍不住说了几句梅语禾的怪话,可待史茹林几句话挑着梅书韵说了更多的梅语禾的怪话。
待梅书韵要再说,却被梅书歆给拦了。自此两个人均不再说家世,只说了园中美景。
待走到那楼阁处,提早的,有人早就知道了姑娘们来这处玩儿,小厮男子都避了去。
一众人欢欢笑笑的来了那阁楼,还未踏上,就呼听得一声尖叫。
前头有几个姑娘也没再顾着礼仪,只瘫坐在地上。
而后又有几个吓着往后退,便是略微大胆的若史茹林,也是赶紧的避开了,哭着不敢去看。
何媗便向前走了几步,原来是个小丫头自阁楼跌了下来摔死了,脑袋正磕在了石头上,脑浆子也崩了出来,混在一大堆的血里。何媗见此,就连忙看向那小丫头落下的地方,见似闪过一个人影。而后何媗念头一闪,就去只做不经意的样子瞥了今日偷看了她的小丫头一眼,竟未寻到。
何媗只这事中有蹊跷,但因身在杨府,就只做不知。这时才想起了装怕了,所幸这时的丫头婆子姑娘奶妈都慌了手脚,没个人看着她。
只春燕与芸儿后先也是吓了一愣后,注意到了何媗。何媗这才装起怕来,春燕与芸儿便就应声去也装着过去搀扶着何喧。
☆、96事出有异
各个的闺阁姑娘只吓着发抖,只几个勉强还能说得出话的杨家女儿拉着自己个儿的奶妈颤声问道:“那丫头本是在大老爷的书房伺候,并不来这里呀,如今怎么磕……磕在了这处了。”
何媗听着这话,便觉得其中更有蹊跷。
史茹林也吓得瑟瑟发抖,与那陈郡公的女儿抱在一块儿。
待一会儿功夫,就惊得杨家掌家的大老爷来了,先是与几个人看了那磕死的丫头一眼。而后杨大老爷也没再看了杨家的女儿如何,受了何等惊吓,便只转头匆匆去了。
待过了许久后,杨家才派了婆子来,将各位姑娘领到了一处大屋歇着。
大屋外面还有两个粗壮婆子在把守着,似是将这些个女儿家都看管起来一样。
那梅家的两个姑娘与陈香雪就吵着要回了家去,这时才有婆子说道:“还请姑娘不要着急,原是大老爷房里丢了个什么重要物件,先正满府找呢。怕再吓到了各位姑娘,才让姑娘们在这处歇着。”
听得这话,那梅家的两个姑娘倒是不言语了,只陈香雪仍在吵闹着。
却再无人理,似乎丢了的那物件是个顶重要的,竟使得杨府把往日最看重的待客之道,所谓的礼仪,皆抛了。
待两三时辰过后,才有人放了姑娘们出去,只说东西找到了。
只是这样的事一出来,哪里还能再玩闹的起来。
杨家的姑娘们就都由着府中各院的嬷嬷领了回去,旁的各府上来杨家玩的姑娘也都各自带了婆子丫头,各回家去了。史茹林更是片刻都未敢在杨家中留着,也未与何媗客套上几句,便花容失色的匆匆离了杨府。
而何媗看着杨家府中除了领她们出去的几个婆子,尚撑着些笑意。旁的走过的丫头婆子竟都慌手慌脚。便知,那重要物件该是还没找到。方才将她们看管起来,该是查了她们当中也没有那个贼人,现发现于这些姑娘家无关,又怕那些旁家的姑娘将杨府出的事告诉家里,才扯了那东西寻见了的谎。
杨府竟没先想着如何掩了园子里跌死人的事,头一个竟是先扯谎说东西找到了。莫非那东西当真比府里跌死了一个人,还要重要一些?
何媗带着春燕与芸儿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何媗便没再言语。
只心想,杨府府中无论男女老少,皆这般作为,又出了这事。许这杨府也撑不了许久了。
想着何媗只车内看了一眼杨府的高门大院,仿佛看见了杨府抄家,男带枷,女带锁。
整棵大树就这样呼啦啦倒了后,荒草丛生,各人流离失所的样子。
听着这边春燕与芸儿还在将杨府的诸位姑娘默记于纸上,备以以后用时。
何媗只得笑道:“她们就不必记着了,许用不上了。”
而后,何媗就合了眼睛,坐在马车上回了何府。
才到了何府门口,何媗刚要下马车,就看何府门口早一人骑在马上等着。
待看何媗回来,那人就骑着马过来了。待那人走近一看,原是玉荣公主站在府门前。
何媗待看了玉荣公主,笑着行礼道:“见过玉荣公主。”
何媗这日虽仍旧没穿了女装,但因为去的是女儿家多的地方,何媗就穿一件亮色的骑装。
若是两三年前,何媗尚瘦弱着,穿了那鲜亮的颜色必撑起得来。如今何媗现年已是十六,已露出了少女的身段,骑装因着行走方便,还束着腰。比旁的女儿家的宽衣大袖更陈身段,也越发显得何媗楚腰纤纤,不盈一握。
而如今何媗家中并无杂事反思,都独她一个人做主。
就比旁人更多了些洒脱的明媚之色。
如此,玉荣就是不认何媗是个女儿都不成。
玉荣顿时红了眼圈,拿着马鞭指着何媗骂道:“我可别你欺苦了。”
说着玉荣狠狠甩了一鞭子,就即刻离去了。
何媗待看了过去,就连玉荣的背影都寻不到了。
“玉荣公主果然肆意洒脱的人。”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
何媗待去看了,略一晃眼,竟以为看到傅侍郎。
待何媗眯着眼睛仔细一看,才看出了那是傅博。
傅博清瘦了许多,佝偻着个背。
到没了先头憨傻的天真表情,整个人仿若挂上一幅笑面具。
何媗皱眉,心想,当真是变了个人了,难怪褚时序每次提了他,都要说他变了。
只这时何媗一认出了傅博,就即刻便退回到车中,把车帘子放了下来。
傅博笑道:“何姑娘为何避而不见?”
何媗只在马车内命春燕回道:“我家姑娘是配了婚许了人了,怎能与公子您在这地方说话。公子还请谅解着些。我们这也是守着规矩,也不至于拖累了公子您。也还请公子避开一些,好让我家姑娘进府。”
傅博笑容一滞,而后又笑着说道:“姑娘所思甚是,确该如此。只是我这次来,原是为了请姑娘去赴一会。”
仍是春燕在车内待为回道:“我家姑娘说还有旁的事,暂时去不得。”
傅博眯了眼睛笑着说道:“原是何府中有一旧人相见姑娘。”
春燕喊道:“我们姑娘问,是哪个旧人,何府的旧人多了,有死的,又疯的。我家姑娘并不全都记得。”
“姑娘只往你这一辈想,现如今这人可是在六皇子那里?”傅博笑着说道。
何媗只让春燕问道:“可是六皇子妃?出了皇宫了?那姑娘说她未曾与她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