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味记-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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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他又列举了其他几例食物,各有各的妙-处,但无不是今天才新创出来的适宜携带、易于保存的食物,然后道:“作为一个厨子,要开动脑子多想多做,这样才能做出更多美食来,为民众造福。”
那些没选上的厨子想想自己做的食物,确实不够有新意,跟列举出来的这些食物相差太远,便默不作声了,垂头丧气地离开了这里。
林小竹回到住处时,袁天野还没有回来。
她回房去洗了个澡,坐在房间里擦头发,正要唤丫头进来将水抬出去,便听得云珊在外面禀道:“姑娘,王爷回来了。”
“好,我知道了。你们把水抬出去吧。”林小竹放下布巾,打开门正在出去,却看见袁天野坐在了外面的隔间里。
“有什么事?”林小竹有些惊讶地问。两人虽然也常有亲密的举动,但袁天野一直担心自己控制不住,会在婚前做出出格的事情来。所以在她洗澡的时候,他没事绝不会到门口来的。现在他明知道她沐浴,却坐在这里等着,那一定是有什么事了。
袁天野的目光落在林小竹身上,目光灼热撰可以烫伤人。因是春末夏初,此时的林小竹穿着一件玫红色长裙,尽显身材的窈窕有致;垂至腰际的黑亮的头发柔顺地披在身后,脸色被被热水熏得有些微微透红,红唇欲滴,如黑葡萄似的眼眸黑亮得如夜空的星辰。
见丫头抬了热水出去了,云珊也识趣地退了出去,袁天野走上前来,伸手抚了抚林小竹的长发,责怪地道:“怎么不把头擦干?”说完拉她进房去,拿了放在桌上的布巾,轻轻地一点点给她将头发擦干。
从东越回来的路上,袁天野也曾这样经常给她擦头发。两个人坐在屋子里什么也不说,只通过这样的动作,那种脉脉流动的温馨就溢满整间屋子,让林小竹感觉到一种与子偕老的相濡以默。
“小竹。”
“嗯?”
“明天就是最后一场比赛了。比赛结束,我们就可以成亲了。”
“嗯。”林小生微笑。这样的话,袁天野不知说过多少遍。他想要跟她在一起,他对她的渴望,她都明白。
她亦是想要时时刻刻跟他在一起的。她叹息一声,转过身来,用手指画过他的脸,他高挺的鼻,最后落在了他的唇上。他终于抑住不住内心的渴望,热烈地吻了上去。
唇是这么的柔软,味道是这么的甜美。她身上有一种沐浴过后皂角的清香气息,混着少女身上特有的馨香,让他感觉自己比平时更难抑制身体上的冲动。他终于脱离了唇,向她的耳略,她的脖子,一路地吻下去。他觉得身体躁热得想要找个地方宣泄,他无比地想要跟她融为一体。
“别……不要……”林小竹被他的狂热弄得有些眩晕。脖子上酥痒的感觉让她阵阵战栗。但她的理智还在,一把将他推开:“天野,不要这样……”
袁天野也知道,再怎么渴望,他都不能做出越轨的事情来。他不再亲吻,却又舍不得林小竹远离,一把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林小竹感觉到他身体的**,身体一僵,再也不敢乱动。默默地环着他的腰,倾听着他的心跳,等待着他平复自己的**。
“小竹,越到快要成亲,我感觉这日子就越难熬。”袁天野在她耳畔呢喃道。
林小竹笑了起来,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站直身体,转移话题道:“你刚才找我,可是有事?”
“啊!”袁天野这才想起什么似的,道,“沈子翼来了,让我回来叫你出去吃饭,他在一得楼等我们。”
“那赶紧过去吧。”林小竹推了推他,“你先出去等会儿,我将头发梳好就出去。”她还得看看脖子上有没有痕迹,如果有的话还得换一件衣服,才能出去。
“好,那我也回去换一件衣服。”袁天野道。忽然,他的目光凝聚在林小竹的脖子上,不动了。
“怎么了?”林小竹连忙低下头去,生怕因刚才的动作衣冠不整。
却不想一块玉牌,赫然挂在她的衣领外面。
“这是……”袁天野上前一步,将玉牌拿到手里,仔细端详,然后抬起头来,问,“这是老爷子什么时候给你的?”
“在山庄时,老爷子到了镇上一趟,见到了我,觉得我跟他投缘,就把这块玉牌送给我了。”
“这么久?”袁天野的脸色明显黑了下来,看着林小竹,“他可跟你说过这玉牌代表着什么?”
“说过一些。其余的是后来沈子翼看见了玉牌,告诉我的。”林小竹见袁天野很不高兴的样子,蹙了蹙眉。她就知道当他发现这块玉牌时会这样。毕竟这代表着她不信任他。换了谁被心爱的人隐瞒防犯,都会不高兴的。
“沈子翼?他怎么会看到玉牌?”袁天野磨了磨牙。她挂在脖子上这么隐密的玉牌,沈子翼竟然知道,而他却被隐瞒了这么久。要不是今天无意中发现,他是不是会一直被蒙在鼓里?他在林小竹的心目中,算什么?
林小竹显然感觉到了袁天野的怒意。不过她隐瞒他,是有道理的,所以也不觉得如何心虚,直视着他道:“就是在沈园被端华郡主的下人差点推到河里,这玉牌滑出来,让他看见了。”
袁天野目光定定地看着林小竹,好半天,才道:“这么久,你一直都没有告诉我。连沈子翼都知道,我却不知道!林小竹,如果我今天没看见,你打算瞒我瞒到什么时候?”
第三百一十八章
林小竹抬起眼睛,跟袁天野对视,目光坦荡:“这不过是玉牌,即便它是老爷子给的,也不过是他老人家拳拳疼爱之心。我为何要拿着它四处宣扬?沈子翼知道,不过是机缘巧合。我并没有特意告诉他。”
“只不过是一块玉牌?”袁天野的眼眸微微一沉,“那时我父皇和母后说你地位卑微,逼着要我娶别的女人为妻,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明明知道我的为难。为什么不肯把玉牌拿出来?为什么不跟他们表明身份?你知不知道当他们说你是贱婢时,我有多难受?你不让人知道这块玉牌,是不是一直都不信任我?怕我知道了你的身份才愿意娶你的?”
“你难受?”一说到这事林小竹就气愤不已,“要不是你死拉着我不放,硬是要我拿出五千两银子才让我赎身,我会被人说成是贱婢?”
袁天野表情讪讪的:“我不让你赎身,那不是舍不得你吗?你要是早明白我的心意,愿意跟我在一起,永远不离开,我不是就早让你获得自由身了?”
“哼。”林小竹睨他一眼:“如此一来,你就不会这么珍惜这份感情了吧?”
“怎么可能?”袁天野反驳道。
不过尽管他不承认,他心底里却知道,唐宁远说他对她的感情,是求而不得,确实是有几分道理的。想当初,他对她,也确实是真心实意,确实是打心底里喜欢。但这种喜欢,或许就是少年人感情的萌动。如果林小竹就此轻易的投怀送抱,他对她,或许就没有像现在这么般铭心刻骨。难以得到的东西,才最被珍惜!
林小竹又道:“再说,你真觉得我那时把玉牌拿出来是最好的选择吗?”那时他希望父母同意他娶她为妻。而袁知柏夫妇和袁拓如果知道她身上有玉牌,是绝不会同意袁天野娶她的。他的权势已够滔天的了,他们打压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让他如虎添翼?
袁天野哑然。他恨恨地瞪了林小竹两眼,然后把她紧紧地搂进怀里,下巴摩娑着她的头顶,声音有些闷闷地道:“你隐瞒我这么多年,不信任我,我这心里不痛快。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话来哄哄我?偏要掀我伤疤。”
林小竹哑然失笑:“要好听的是吧?那我就说给你听听:老爷子在燕京见我时曾说过,轩辕朝这么多青年才俊,就数你最好。他希望我能嫁给你。不过他老人家也说了,最好不要让你看到这块玉牌。只有我是身份卑微的奴婢时你都愿意娶我,那才是真正的喜欢。正因为如此,当你说娶我为妻时·我才会感动、才会对你动心啊!否则,我怎么知道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这块玉牌呢?这不跟你装成残废试探我一样吗?”
“看来,那时老爷子就在观察我了啊!”袁天野露出一抹深思,“幸好没让他老人家失望。”他低下头,看着林小竹,“如果我今天没发现这玉牌,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林小竹白他一眼:“我跟老爷子的关系,你不早就知道了?玉牌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她推了袁天野一把,“好了,别废话了·你不是说沈子翼请咱们吃饭吗?我得赶紧梳头,别让他久等了。”
“好吧,我先出去。”袁天野只不过感觉玉牌这么重大的事情,林小竹一直都不跟他说,有些不满而已。此时说开了,自然不在意了。放开林小竹,走了出去。林小竹叫丫环来梳了头,这才跟袁天野一起到一得楼去见沈子翼。
沈子翼是跟着他大哥沈子轼一起来的,沈子轼是南海国太子,此次大赛的评委。因要跟大哥应酬各国皇子·沈子翼这几天一直忙着。现下才抽出时间,邀袁天野和林小竹出去坐坐,吃一餐饭。
沈子翼本就不是那种政治敏感的人。对于袁天野在北燕国的遭遇,他半点不知。于是见面时,他自然要问候林小竹一声“过得好不好”。林小竹感念沈子翼对自己的关心,想着自己开酒楼的事·总瞒不过他去,在暗底里经过袁天野的同意,便把这大半年的经历跟他说了。
“你竟然让小竹吃这样的苦头!”沈子翼瞪着袁天野,像是要吃人。又转头对林小竹道:“明明知道我在南海,你为什么不到南海国来?”
“要知道,凭自己的本事,赤手空拳打下一片江山,一直是我的一个梦想。跑到南海国来,那有什么意思?”林小竹笑道。
“什么打下一片江山?快别胡说。”袁天野喝斥道。林小竹这才想起这是封建王朝,这种话是犯忌讳的。当下吐吐舌头,闭上了嘴巴。
沈子翼见袁天野明着喝斥,实则满脸的宠溺,而林小竹温顺乖巧,两人之间气氛和谐而默契。他不由垂下了眼眸,遮掩住眼里的那抹黯然。回国这么久以来,他在母后的安排下,见过不少闺秀,竟无一如林小竹这般,聪慧而又狡黠。这世上除了林小竹,还有能让他动心的姑娘吗?他很怀疑。
早在回南海的路上,沈子翼就认清了事实。更何况听得他们之后经历过的事情,知道他们此时心意相通,情意更浓,他这种黯然的心绪一闪而过,便又恢复了平静,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袁天野看看林小竹:“就是比赛过后。具体的日子还得找圣上商议。”
沈子翼知道玉牌的事,自然明白袁天野这话的意思。他点点头,对林小竹道:“你那酒楼,如果在南海国有什么事,一定来找我,不要客气。
“好的,一定。”林小竹笑道。
三人又聊了一阵比赛的事,这才散去。
第二天,便是这次比赛最后一轮的日子。林小竹到了赛场,看到场地上的临时厨房已被拆掉了,不由得将目光投到了高台之上。最后只剩十二人,为了比赛的可视性,将灶台搬到台上让大家当众表演,也是有可能的。果然看到高台上摆放着十二个简易灶台,而贵宾们则移到了别一个高台上。
“请进入决赛的十二名大厨走到台上来。”那个相当于主持人的中年男子在台上叫了起来。
林小竹等了一会儿,直到见到有四、五个人往台上走去,而夏山也跟在了后面,这才抬步往台上走去。
这十二个人往台上一站,不管是贵宾席,还是下面被淘汰的、今天来看热闹的大厨们,都“嗡嗡”议论起来。便是有些评委诧异地看了看台上,也忍不住悄声议论两句。
原来的比赛一直是封闭式的,而且压在成菜下的纸条上只写着号数。所以便是连评委们都不知道他们品尝的食物是哪位厨子做的,需要到最后由贵宾席上的一名贵客揭晓。一直到这十二名厨子上台,大家才知道,这次比赛进入最后一轮比赛的,竟然有两名看上去十分年轻、不超过二十岁的厨子;其中一位,竟然是十六、七岁的年轻女子。
原先就说过,在古代,一个厨子要想学有所成,最开始都得做几年学徒。师傅都要在灶台上忙活谋生,是不会有太多时间去专门指导学徒,只把他们当做杂工来用。学徒们只有在做杂活的同时,找机会跟师傅们学习。所以一个厨子要想出师上灶,没有个五、六年根本不可能。而上了灶,还得再通过几年的努力,才能当上一个饭店的厨子。这么一路学习下来,每一个有名的厨子,起码都已三十来岁了。
而女厨子这时代是有的,毕竟很多的大户人家内宅都需要女厨子。但那些厨娘,哪个不是膀大腰圆的?像林小竹这样娇娇弱弱的女孩子,估计连颠勺都颠不起,那厚重的菜刀,也挥舞不起来,更不要说做菜了。所以她站在台上,大家才如此诧异。
那些被淘汰的厨子想着自己败在两个小娃娃的身上,其中一个还是个柔弱的女子,感觉就很不好,一个个涨红了脸,议论纷纷。
那主持的中年男子并没有对夏山和林小竹做什么说明,直接道:“好了,我宣布,这次比赛的题目是……”
台上台下的人都静了下来,凝神细听比赛的题目。
“不知大家知道不知道,咱们的轩辕老圣上,这段时间重病不起,一直没有胃口。圣上找了许多厨子,做出来的食物都不能让老圣上多吃几口。所以这一次比赛的题目,就是让这些厨子们做出美味的食物来,让老圣上胃口大开。现在,请十二位厨子抽签。一会儿按照抽到的号码,进到老圣上的卧室里,每人只能询问三个问题。”那中年男子道。
说完,他拿了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一些纸片,放到十二位厨子的面前。等每人都拿了一张纸片,后面的书记员将号码一一记上,他这才道:“大家请跟我来。”
这个考题如此古怪,令下面的厨子忘记了夏山的年纪和林小竹的性别,讶然片刻之后,又纷纷议论起来。
第三百一十九章考题的真谛
因为轩辕朝的圣上都是禅让制,每个老圣上在自己六十多没有精力再四处到处视察民情的时候,就会在四国选出一个优秀的年轻人来,接替这个职位,自己或是回原来的国家,或是在轩辕城建一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