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卿狂毒女不为妃-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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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陪她一起看了一会儿,颇是感慨的劝道。
她点点头,不可否认这话说的有几分道理。
那蓝衣公子却在这时,终于听到了身边那男人的说话声。
大约是有些喝高了,四下摸索了一番。
也没能找到钱袋,便抬起头来,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钱袋落在府里了,明日叫人送来可好?”
那人只抬了一下头,清宁却看得真切。
俊朗的面容被酒色渲染,面颊上水珠不知是泪,还是窗外斜飞进来的雨点。
“看你长得这么斯斯文文,怎么还烂账呢!”
店里已经没有什么其他人了,当家的是个暴脾气。
伸手一把就拎了他的衣襟,“没钱还喝什么喝,赶紧给老子滚蛋!”
“当家的……”
老板娘连忙招呼了一声,只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清宁已经大步走了上前,从隐身手环里娶了一张银票丢给那男人。
“放手!”
那男人看见了银票,两眼放光,二话不说都放了手。
徐然喝的太多,显然已经稳不住了。
“小心……”
她连忙撑住了他。
徐然回头,眼眸满是惊诧。
片刻之后竟然有多了几分羞愧。
隐者坐在窗口的原因,携风送雨,打湿了一半的衣衫和头发。
他的脸红的不像话,大抵也是平素不太饮酒的。
这一次喝了这么多,竟然还没有醉死过去,也是挺神奇的一件事。
“清……清宁姑娘,你这么在这里?”
他有些结巴的问道。
两人好像又回到了相识不久的时候。
徐然客气有礼,称她一声姑娘。
清宁在对面坐下,缓缓说道:“只是有点想喝酒了。”
就算她不是什么爱酒之人,却也知道永安城里有名的酒肆比比皆是。
就这么一个又小又简陋的地方,着实算不上是什么好选择。
出现在这里的人大多形容简朴,绝非什么富贵之人。
他如今官至侍郎,又马上要做驸马爷。
不知有多少人想请他,品一品那千金佳酿。
安怡公主缠的紧,府里老人看了又多半是要担心的。
可真要算起来,想要个清净喝酒的地方,还真是不容易。
徐然顿在那里,一时眸色有些发愣。
她照着老板娘招招手,“再拿几坛!”
正这样说着,忽然一拂袖。
把桌上几个酒坛子统统拂到了窗外,霹雳巴拉的碎了一地。
她笑了笑,拧着了一把可以滴水的云袖。
郎朗道:“痛快!”
徐然看着她,忽然忍不住笑了笑。
酒意上了头,那些不想记得东西,好像就这么忘记了。
新酒很快上了桌,方才跟她闲谈了几句的老板娘,看两人熟稔模样。
轻轻在她耳边劝道:“这酒烈,女孩子家少喝点……”
清宁没有应声,低头就着粗糙的酒碗喝了一口。
果然不是一般的烈……
这小酒馆的东西,没有那些所谓的佳酿来的醇厚可口。
却算是真材实料的,烈酒入喉。
然后,一碗一口就闷了。
她很想和武侠小说里面的大侠一样。
大笑一声,然后赞一句“好酒!”
可惜前半部分做的豪爽,再想开口说话。
却被浓烈的酒意呛得满口都是,好像心口都要烧起来。
“别咳……”
徐然红着一张脸,笑起来竟然别是一番俊美模样。
“越咳越难受!这酒啊,就是要多喝才会觉得好。”
他似乎是早有经验。
却平时完全不同,起码在平时,他绝对不会叫秦宁喝酒。
清宁闻言,重新倒了一碗酒。
风雨从窗口斜了进来,掺杂其中,丝毫没有违和感。
一碗酒里面,一半是酒一半是水。
她好像一点也没看见,就这么饮下,辛辣的嗓子发疼。
凤眸里,也微微有了红色。
即便是以前,她也没怎么喝过酒。
更何况是这么烈的。
徐然拿碗跟她碰了一下,又闷了一口。
微笑着说道:“记得刚来永安的时候,还是大雪纷飞的冬天……住在寺庙的小柴房里,被褥怎么也睡不暖,冻的浑身冰冷……”
目光有些涣散了,好像是回想起了很遥远的从前一般。
“听老人说,喝烈酒可以暖身子,可是身上银钱拮据,只有这里最便宜,二文一碗下肚,再冷的冬天也熬过来了……”
他平日一直都文绉绉的,学识深厚的模样。
不曾想,喝多了是这样的。
清宁听他说着那些寒苦时候的事,心下有些发酸。
“可是现在……”
徐然却好像还没有说完,颇有不能理解的问道:“我喝了这么多酒,怎么就喝不暖了呢?”
风雨打湿了他俊美的脸庞,夜色笼罩了整条街巷。
酒气上涌的清宁凤眸半敛,轻声道;“对不起!”
她无能为力。
徐然没有说话,喝多了酒之后的眸子却依旧明亮着。
看着她,好像有许多许多的话都藏在了里面。
“徐然,对不起!”
她在一次朗声重复道。
因为说对不起这样的话,就是明摆着耍流氓。
她两辈子都在避免说着这种词汇,却到底是避免不了。
虽然她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却到底是因她而起。
“不必说不必说……”
徐然连忙罢手,嘴里喃喃重复着。
这酒总在该醉人的时候不醉人。
她这一声对不起,是为那人而说。
他何尝不知。
只是那人是她的心上人,真真切切的。
他又如何能怪那人,徒惹她伤心……
两人同时倒了满碗酒,盛了窗外呼啸而来的无根水。
默契的一碰碗,飞溅而出的不知是谁的无奈。
一饮而尽的,不知是谁的妄念痴缠。
清宁的酒意很快就上了头,眼前徐然的面容,反复交叠。
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来,在来……”
酒水入碗中的声音未歇,清宁忽然碰的一声。
倒在了桌面上,碗倒酒倾顺着衣袖蔓延,滴到了地上。
“你这么倒了?”
徐然停下来倒酒的动作看着她。
少女面容潮红,长如蝶翼的睫毛的微微颤动着。
她离得那样近……
或许是此生,唯一一次这样近了。
酒馆老板娘和当家的正忙着收拾东西,无心顾及这里。
徐然看着那嫣红的樱唇,脑中一片空白。
风雨催人,他不禁就这样低下了头。
而就这在这一瞬间,身侧寒风卷境,来人一把将清宁揽在了怀里……
☆、第两百三十六章 醉酒,怎么这么像我家祸害
“倘若她知道你这个所谓朋友存的是这样心思,还会不会同你这般交心?”
那人的声音寒凉的不带半点温度,外间风雨如晦。
却也比不得他这话,来的令人心凉。
“我……我……”
徐然猛然一阵清醒,跌坐回椅子上,面色一时由红转白。
馨香犹在,颤动的唇角差一点就触碰到了她美好偿。
他这二十余年,一向循规蹈矩。
同女子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便连对清宁也一直都是恭谨守礼。
虽然偶尔有些出格,却也从未真正表达过什么。
只是忽然清醒了几分,想起方才那鬼迷心窍一般的举动。
别说是容王墨眸低沉,便是他自己一时也是十分惊惧。
“都是要做驸马的人了,徐侍郎要自重!”
秦惑语气寒凉,墨眸里的不悦之色半点也不遮掩。
或许是忽然改变了姿势还没缓过来,半揽在怀里的女人忽然烦躁的伸手。
一巴掌拍在他俊美的面容上,“啪”的一声声音清脆。
清宁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过,好像只是十分偶然的一个动作。
下一刻,素手便从他的五官徐徐滑落,整个人往后栽了下去。
方才还碾压徐然无数的他,不由得一瞬间就黑了脸。
门口的两个的影卫看的真切,连忙一脸不忍直视的低了头。
在这之前,这个世上还没有出现过敢打主子脸的人。
少夫人敢和别的男人一起喝酒。
居然还打主子的脸,这回真要惨了。
徐然惊愕的看着,一时神情还没有反应过来。
便看见秦惑黑着脸,却还是一把捞住了她,狠狠按进怀里。
清宁闷着头,把脸埋在他怀里了好一会儿。
素手忽然有些不安分,从他的胸口的位置摸索到了他的面容上。
好像是想要睁眼看他,却又应该着实是饮多了酒,怎么也睁不开。
便拿手在他面上摸索了好一会儿,唇角弯弯道:“你怎么这么像我家祸害啊……”
醉的不行的清宁,显然不知道,揽着她的那人。
有些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哪里像?”
他饶有兴趣的问道,似乎完全将旁边的徐然当做了隐形人。
这姑娘可真是个绝情人,一生气起来六亲不认。
居然为了徐然,真的同他发这么大的火。
说不见面就绝不虚言,连带着知影都不太敢明目张胆的汇报情形。
“凉啊!”
清宁半仰着头,想要睁眼看他。
上眼皮和上眼皮打着架,却怎么也睁不开。
“原来这世上还真有和祸害一样让人心凉的……”
她笑起来多了几分苦涩,衣袖一扬。
整个人就要挣脱他的怀抱,寻找别的依靠物。
秦惑面色越发寒凉,索性一伸手。
紧紧的揽住她的腰身,“别闹!”
他俯身,在她耳边用为数不多的耐心说道。
清宁越发不乐意了,“到底是谁闹啊!我才不和你闹呢!”
酒馆里仅剩的几个人大气也不敢出,睁大眼睛看着容王爷抱着酒品不佳。
俊美的面容上分明怒色难掩,又分明宠溺的无奈的。
徐然好半天才支撑着桌角站了起来,“容王,请你不要为难她!”
酒意上头,连站立都有些站不稳。
惨败着脸色,说话却还是清晰可闻的。
“她与我之间本没有什么,若是容王伤了她的心,却也难保不会再出现别的什么人……”
世事无绝对,这感情之情最是消耗不起。
只是就算清宁的良人不是容王,却也绝不可能是他了。
“徐大人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清宁的事,又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操心过。
秦惑瞥了他一眼,眸色寒凉如斯。
手上的动作却十分轻柔的,把她拦腰抱起。
再没有看桌边的人一眼,步履平稳的往门口的六驾齐驱马车走了过去。
怀里的人却不怎么安分的模样。
苦笑着重复说道:“徐然对不起啊!徐然!”
她那样愧疚。
酒意上涌,连警觉都一点不剩了。
仍旧在说着这话。
一旁打伞的影卫,脸部肌肉抽了抽。
少夫人这是觉得徐然还不够惨吗?
默默同车厢前掀帘子的影卫,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厢都是十分认同的模样。
她却陷入辗转之间,被秦惑抱上了马车。
刚放到了座上,她便伸手揽住他的腰身。
怎么也不肯放手,秀美微皱。
“这到底算谁的错啊?”
“谋算来谋算去,总也没个尽头,我好想爷爷、好想回家、好想……”
她清醒的时候,从来也不说这样的话。
在这异世之中,她好不容易才拥有这么一个携手同行之人。
其中艰辛,绝不是外人所能体会的。
可越是在乎,越会因为某些东西而变得脆弱。
车厢里的灯盏被风吹的明明灭灭,清宁抱着他的腰身,絮叨着,总也说不完的模样。
双颊绯红,总也睁不开的眼睛,长如蝶翼的睫毛不断做着争斗。
秦惑紧绷着身子座上,好让她的头枕在膝盖。
能够稍微舒适一些,只是总也扒不下她缠着腰间的手腕。
其实清宁差不多整个人都已经湿透了,水渍又在他身上渗透了许多。
这样一来,很快就把两人的衣衫都弄湿了。
她却什么也不知道一般,烈酒醉人。
初尝此物,喝的又多又急。
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实在是自作自受。
马车微微摇晃着,她刚要挣扎着起身,却又一头撞在他胸口上。
脑袋撞的生疼。
眼前却是漆黑一片,只得一边揉着额头。
一边抱怨道:“这怎么跟堵墙一般,还是一堵冰墙!”
秦惑被她逗得低低发笑,眉目间寒霜轻化。
不由得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额头。
有时候二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好,起码不会因为别人同他别扭。
不过这样的时候,总也少之又少。
他轻叹了一口气,温声同她道;“以后不提徐然了。”
她机敏的时候,生死攸关也奈何不了她。
可一遇见这感情的事,总也迟钝的令人跌破眼球。
他知道她对徐然并无它意。
只是知晓别人对她有那么一丁点的他心,心下难免不平。
她却没有应声,趴在他胸口,青丝铺了满肩。
湿漉漉的,发尾还滴着水。
一点点的落在秦惑身上,总也滴不完似得。
清宁做了一个梦。
大雨之夜,祸害抱着她,说了许多话。
可她怎么也不听不见,面容都被大雨模糊。
末了,隐约只听见。
他说“以后不提徐然了。”
清宁是很想回一句,“你别发神经行不行!”
可惜脑子昏沉沉的,嗓子被烈酒烧的生疼。
总也开不了口,想着想着。
没多久便失去了意识。
昏昏沉沉之间,便直觉她压着的那人。
温凉控温,真是相当的舒服。
暂且将一切都抛却,难得换个好眠。
到了阮府的时候,大门早已紧闭着了。
守夜的家丁正靠着门口打着瞌睡。
压着秦惑胸口那人鼾声正好,显然不似他心绪难宁。
十四掀开车帘,压低声音问道:“少夫人今晚……”
其实,带回容王府去,也没什么不可以吧。
他却忽然抱起了她,足尖轻点,在阮府众院落之中飞驰而过。
直到平平稳稳的落在清心阁的院子里,风雨相催。
他看了一眼怀里的人,睡的正香,什么都不曾打扰到。
秦惑忍不住薄唇微勾。
要是醒着也能这般恬静相处,那该多好。
可惜现在,总也不太可能。
“小姐!”
用手撑着头等在门外的小丫头,忽然眼前一亮,连忙就要奔了过去。
高挑的音量在这雨夜里颇是清脆。
刚唤了一声,就被知影拉住了,“小声些!”
又连忙开了门,秦惑抱着人径直入了屋内……
☆、第两百三十七章 驸马,要她给安怡挽发?
转眼,便到了安怡公主和徐然的成亲之日。
徐家长辈只剩了一个老夫人,北和帝仅剩的一个金枝玉叶下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