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卿狂毒女不为妃-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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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那个人,总也冷着一张脸。
好像谁也不看在眼中,可是那样一个人却比柔美贤淑的谢依云,更加让人难以忘怀。
谢依云看底下徐徐而来的红色软轿,里头的少女如花年纪。
带着花冠霞披,满心欢喜的要嫁与自己的心上人。
当年的她又何曾不是这样。
那火红的嫁衣啊,她从未有资格穿起。
贵妃之位虽荣耀无比,说到底却只不过是个妾!
谢家的女儿,是纯阳血脉,当是凤鸣九天之躯。
又何曾有过这样的低贱的身份。
“这么多年,我借着你对依然的情义。。。我骗了自己这么多年。。。”
谢依云的眼泪如雨落一般,看着早已不在年轻,不在俊朗的北和帝。
颤着身子走近着,不必像从前一般小心翼翼的讨好着。
清宁微微皱眉,身体有些烦躁的气息不断的交叠着。
总觉着这样完全不同以往的谢依云,实在有些不太对劲。。。。。。
☆、第两百四十一章 救她,我母妃不能死的
人生可悲的是,你不管如何努力,怎么也比不上那得不到的最好!
绝地反击!
对了撄!
谢依云这是打算兵行险招偿。
这多年的顺从温柔,总也没有那冷美人如同白月光照应心间!
在乞求在卑微,就算离开了冷宫,也男恢复成从前的地位。
但是用那些个从前,重新赢的北和帝的心就完全不同了。
她早该知道她这位姨母,从来都不是简单角色!
同一个帝王谈什么旧爱前情,还真不是一般有胆量。
浪费这么一个机会,可不是人人都可也做到的。
不过也是了,再如何失败,也没有比现在每日在被封禁的飞华宫里,对着阮梦烟那个小贱人,更令人恶心的事情了。
她正看着安怡的花辇往这边来,一众宫人喜气洋洋的一边唱词,一边鼓瑟齐鸣。
而另一头大臣们纷纷朝着新郎官贺喜,可那一向温润的男子,却如木偶一般。
迟钝的点头,脚步沉重的由人牵引着往前走。
铺了红毯的地,却还是那么块就到了尽头。
清宁眼睛有些酸涩,继续仰头看着揽月台的戏,要怎么接着往下唱。
“我以为没有了她,你终有总一天会看见我,可为什么。。。即便我站在你面前,你看到的也只是她?”
谢依云满脸泪痕,语气凄凉。
北和帝好似有些心软了,伸手去擦她的眼泪。
却不曾想,谢依云忽然转身,“或许都是我错了。”
声未落,人已经冲向了周边的栏杆。
面容却是朝着北和帝那边的,这一刻,悔恨、痴情、凄苦都在谢依云身上,表达到了极致。
但是就在就这一瞬间,足有成年男子手臂粗的栏杆忽然断裂。
她的面色一时间变得惊恐万分,整个人都被这下倾的姿势引导。
“依云!”
北和帝大喝一声,连忙伸手去抓。
只听得“撕拉”一声,手中便只留下了一片她的衣角。
清宁面上也闪过一瞬间的惊愕。
看着谢依云拼命的抓住屋檐、瓦片、甚至是灯笼,等等任何可以暂时造成缓冲的东西。
只可惜,这些东西,也只能是给她下降速度稍微减慢了一些些。
并不能改变任何的结果!
她凤眸一冷,随即拔腿飞奔向,谢依云即将坠落的地方。
即便明知道揽月台这样的地方掉下来,绝不可能有生还的奇迹。
这一刻,她还是飞似得奔了过去。
汉白玉的宫道,铺了火色的红毯。
安怡公主的花辇抬到了揽月台前,只听得一声巨响。
凄厉的惊呼和骨头断裂声一同响起,鲜红的血溅了一地。
抬轿的宫人惊呼这退开。
花辇被极度受惊的人抛却,金丝纹路上都染了血。
里头的安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撞的七荤八素。
一起怒气满雄的娇喝道:“谁敢拦本公主的花辇!不要命了?”
清宁飞奔而至的时候,正看见催促着徐然往前走的大臣们,脸色青白一片。
再前面一些,花辇倒的倾斜,金色的纹路被鲜红一片。
里头的安怡十分不耐的掀开帘子走出来,蒙着盖头就踹了那拦路的一脚。
“你们都傻了吗,还不把人拉开!”
回答她的只有,连话都已经说得不利索的宫人。
“公。。。公主。。。”
鼓瑟之声在这一刻全部都停下了,众人的祝词欢句也全部没入了萧瑟的风声里。
火红色的布景,此刻变得格外的灼眼。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清宁穿过早已身子僵直的众人,径直走向早已摔得血肉模糊的那人。
“安。。。安怡。。。救我。。。”
谢依云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扯着女儿的裙摆。
许久只觉得血腥气厌恶无比的安怡,终于感觉到了不对经。
也管不得什么吉利不吉利,当即掀了盖头。
“啊!”
就看见眼前这么一个血肉模样的女人,吓得失声尖叫。
连忙把她拉着的裙摆硬拽了出来,“这个女人是谁,快把她拉下去!拉下去!”
从那么高的地方刷下来,谢依云的脸早已经血肉模糊。
此刻满头满脸全是血迹,看得人心下发憷,哪里还看得出本来面目。
“她是你娘!”
清宁快步行至,连忙点了谢依云几处大穴位。
从那么高的地方没有立刻毙命,已经是极大的幸运。
她必须在谢依云浪费完这仅剩的几口气之前,问出她想要的东西。
众人还没有从这个巨大的变故之中反应过来,清宁趁着给她点穴的功夫。
“我娘当年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清宁牵住她仅剩些许的呼吸。
将心中所想的,一个问个清楚。
“救。。。救我。。。”
谢依云死死抓住她的手,鲜红的眼睛里满是不甘!
“回答我!否则你必死无疑!”
清宁一瞬间变得有些急躁。
本来就没剩下几口气,要是再这么浪费。
恐怕她这次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费了这么多时间,换来这么一个结果,她不能接受。
“母。。。母妃?”
安怡一瞬间睁大了眼睛,确又不敢看地上这个血肉模糊到完全分辨不出长相的女人。
看了不远处的徐然一眼,忽然想起什么一般。
连忙拉着清宁的手,往谢依云身上按去。
语气急切,“你不是会医术吗?你救她!你快救她啊!我母妃不能死。。。我母妃不能死的。。。”
这会儿在宣太医肯定是来不及,这小公主也是懂远水救不了近火的。
偏生眼睛又不敢多看一眼,整个人说不出的怪异。
清宁正等着谢依云回答,半天也不见响声。
一烦躁就推了小公主一把,“不想她死,就滚开!”
安怡头重脚轻,凤冠遮住了大半视线。
猛的一下就被推倒在地,当下也没有时间计较这个。
只是不断的重复着,“你要救她!你一定要救她啊!”
揽月台的四周的栏杆,原本这么轻微的一撞,是不会出现的什么意外。
只是谢依云撞的那个方位,好像就是她某一次和祸害上面的时候,烧坏了的那一块。
人在做,天在看。
清宁第一天认识到,这句话原来真不是骗人的。
谢依云采用怀旧策略,赢回北和帝的联系,仍旧不满足。
还想要比以前更多荣宠,因而想撞上一撞那成年男子手臂粗的栏杆。
博个出位,原本那样的牢固的栏杆。
最多不过撞破个头,流点血,以表明她的心迹。
没曾想,竟然就因此赔上了性命。
谢依云一口淤血卡在了喉咙,在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清宁凤眸沉着,连忙取出银针在她颈部扎了两针。
那边的北和帝已经从揽月台奔了下来,正往这里赶着。
十几步开外,就看见鲜血染红汉白石,整个都已经辨认不出面容的谢贵妃。
他便站在了那里,没有再往前。
反而,有些嫌恶的别开了眼。
王公公等人见状,连忙上前,挡住了那血腥之色。
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动作前后相差十分之大。
谢依云却看着那止步不前的男子,眼中希冀着。
渐渐地渐渐地,她终于明白了。
那个凉薄的男子,不会再过来。
喉间的血涌了上来,她看见了唯一一个还敢直视她的清宁。
忽然露出一抹令人发憷的笑。。。。。。
☆、第两百四十二章 反转,守孝三年
“你。。。你娘。。。是不。。。不贞之人,早该。。。该死。。。”
说这话的时候,俨然已经没有剩下了多少气息。
别考虑周围的人会不会听见了,就连离得最近的清宁,都还要俯下身子把耳朵凑过去,才能勉强听清。
只是稍微一靠近,浓烈的血腥味便充斥鼻腔偿。
清宁很讨厌这样的气味,此刻却一点也不在意一般倾听着。
她知道,五脏六腑都已经摔碎,地上这人再也没有了翻盘和开口的机会。
“死。。。”
谢依云终究还是没有把这话说完整,就在众人惊愕不已的目光下倒了下去。
眼睛却死撑着看向北和帝的方向,再断了最后一口气之前,也没能再合上。
血泊里,早依旧辨认不出原本颜色的裙摆上,还绣着那被誉为花中之王的角色牡丹。
大片华贵的开放着,那年花开正相逢。
正当年纪的她,遇见宫中平和温文的大皇子。
只道是良缘天赐,到头来不过世人笑痴。
清宁缓缓起身,衣角沾染了不少谢依云的血迹,面容却是极其清冷的。
这个答案,同她之前知道的并没有什么差别。
谢依云的怨恨,怨恨谢依然明明是一个不贞的女子。
即便死去多年,仍旧能够这样轻而易举的夺走她一生都求不得的帝王挚爱。
只是她也一定不知道,但凡是念念不忘。
必定是因为曾经没有得过过,如果当年原主她娘同普通女子一般,趋炎附势。
对皇室之子暗送秋波、投保送抱,那么,就算是再绝色的美人,也不过是寻常脂粉。
谢依云输了,大抵就输在,世上有那么神奇的一种现象。
叫做: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身侧惊得半响才反应过来的安怡,忽然一把拽住她的手,“我母妃还没有死,她的眼睛都还睁着呢,你看!你快给她看看啊!”
浓艳的嫁娘妆下,小公主的脸色煞白,嘴唇不断的哆嗦着。
拽她的手却用了十分的力,长长的指甲透过轻薄的衣袖,险些直接掐进清宁的皮肉里。
“公主,娘娘已经归天了。”
清宁说的很是平静,就像那种见惯了生老病死之人。
这个世上每个人都会死,她穿越一世,更是明白这个道理。
谢依云的死,是她自己太贪心,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举动博出位,就应该承担这分毫之差带来的后果。
所以,清宁并不会可怜这样的女人。
伸手把安怡紧紧拽着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从谢依云身上沾到的血,一点一点的沾染到了她女儿的身上。
直到安怡紧握到发青的最后一根手指被清宁掰下,被凤冠压了半个脑袋的小公主忽然大哭着。
扑到地上,去拽早已经没有了半点气息的谢贵妃。
“母妃母妃,你别死了啊,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死呢!”
小公主哭得悲伤至极,好像一个不小心就能哭得背过气去。
“你快醒过来啊,父皇来看你了,你快醒醒啊!”
眼泪刷刷的掉个不停,颇让人看得于心不忍。
北和帝站在不远处,背过身没有再看摔的血肉模糊的谢依云一眼。
大臣宫人们站了一片,愣是谁也不敢出声。
皇家的喜事办成了丧事,敲锣打鼓的乐师们,抱着手里的乐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没了主意。
清宁站直了身子,冷眼看那一群明明幸灾乐祸的妃子们,拿着帕子抹着,没有多少水汽的眼睛。
“母妃,你别死啊,我还没成亲呢!”
安怡哭了半响,险些哭得没了力气,才说出这么一句。
清宁也是忍不住冷笑,自己的亲生之母,死的这样凄惨。
这个做女儿的,此时此刻想到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还没有成亲。
是了,佳期已至,身上的喜服都已经穿的齐整。
花辇行至此处,安怡只要同徐然对着北和帝行礼参拜,这夫妻之名就算正式落成了。
只可惜,天公向来不是那么的成人之美。
“皇上,这喜事。。。”
负责统筹的礼部侍郎一脸沉闷的走上前,拱手聆听最新指令。
北和帝原本就不太好的面色,越发的沉了。
一时没有开口说话,众人心下越发忐忑。
安怡红着眼睛,看看不远处便止步不前的徐然,眼泪又止不住的留不下了下来。
她放下谢依云的手,膝行着跪到北和帝面前。
火红的裙摆拖行了一地,满宫寂静无声,只有衣料和膝盖摩擦着地面的声音。
“父皇,母妃她爱了您一辈子、体贴了您一辈子,如今她去了,就请您让她安安心心的入土为安吧!”
安怡以手抵抵,十分虔诚一般的拜倒。
这个小公主自小被宠坏了的缘故,真正意义上,从未行过这样的大礼。
偏生她又说的孝顺至极,完全都为了惨死的谢依云考虑。
这样得的一个女儿,就连北和帝一时间都觉得十分不同起来。
“如今谢姐姐去了,就早些了了她的心愿,让她安心走吧!”
说话的是北和帝新近的一个宠妃,一脸温柔良善,不忍去看的模样。
一众妃嫔们,见皇帝面有缓和之色。
连忙跟着规劝道:“皇帝就了了她的心愿吧。”
身后的一众老臣子们,眉头紧皱,听得这样的话,偏生又挑不出什么错处。
只好一个劲儿,在后面吹胡子瞪眼。
谢贵妃的心愿--除了皇帝的无双荣宠之外,还有什么呢?
清宁忍不住想了想,忽然看见安怡的微微抬起的眼眸,满是希冀。
这如意算盘不错,就算谢依云死了。
还能接着这个由头,打成自己想要的目的。
这个安怡公主,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两个都是为了不爱自己的男人,用尽手段。
北和帝用余光微瞥了不远处血容难辨的那人,又看看跪在身前,哭得泣不成声的小公主。
不由得有些心软,正伸出了手,还没来的及开口。
清宁忽然上前两步,站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声音清冷而醒人心神,“父母去,儿女当守孝三年,不知北溱国中可有此例?”
北和帝伸手出去一半的手顿了顿,随即收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