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卿狂毒女不为妃-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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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一步靠近了门栓。
伸手轻轻一捞,便从那位年轻貌美的江姨娘身上,把连夜卷走的包裹拉了过来。
“还真有点沉。。。”
她随手把里头的东西一翻了翻,朱钗玉佩,金子银票一点也不少。
夜色浓重,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却也是难看清人脸,江姨娘吓了一跳,跌在了地上。
“你是谁!快放开我的东西!”
声音有些抖,倒还算是清晰。
“这么晚了,江姨娘打算携带这么多的财物上哪里去?”
清宁俯下身,淡淡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
江姨娘很是费心打扮了一番,自以为同那些丫头什么已经没有区别。
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乌漆墨黑的夜里,就被人逮个正着。
清宁一把把她腰间锃亮的珍珠坠子扯了下来,把玩在心里。
麻烦下次要溜的时候,能不能上点心。
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把阮梁桦送的东西挂在身上,这珍珠坠子精美且价值不菲,李姨娘还因为这个闹过一阵子。
到底是新人吃香,江姨娘三言两句就拿到了手。
“二。。。二小姐!”
江姨娘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一半,惊骇的差点直接给她跪下去。
正在这时,不远处又有人趁着夜色摸近了。
清宁飞快的一把拽起江姨娘,躲在假山后面。
看来。。。想离开阮府的人还不少。
掌心的灼热透过轻薄的衣物,把细皮嫩肉的江姨娘烫的几乎要哭出来。
却被她凤眸一瞥,又只得硬生生忍了回去。
今夜乌云一片,后门前面的一块空地,视线勉强还算清晰。
扛着包袱准备跑路的二管家阮富,鬼鬼祟祟的朝四下看了看。
学着狗吠了两声,颇有些焦急的模样。
“来等你的?”
清宁虽是这么问,心下却早有计较。
江姨娘咬着牙,点了点。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私奔,被她给撞上了。
后门前面的那个,半响还没有听到回声,心一横正好去抽门栓。
黑暗里,忽然伸出一只手给拦住了。
那人的脸逐渐靠近了些,阮富吓得慌忙后退了两步。
“老。。。老爷。。。”
清宁也是心下一惊。
阮梁桦这么大半夜的,跑到这里干什么?
她身边的江姨娘早已经抖个不停,做了这档子被抓到,别说什么荣华富贵了,这府里可有不少女人巴不得她被侵猪笼呢。
江姨娘双手合十,求佛一般乞求清宁不要将她推出去。
她哪有什么心思管阮梁桦的破事,当时不动不响的瞥了江姨娘一眼。
屏住呼吸,听着外间的动作。
“二管家真是辛苦,这么晚了还想着出门去办事吗?”
夜色里,阮梁桦的声音有些阴沉,凉飕飕的,叫人不寒而栗。
阮富紧了紧手上的包裹,苦着脸同阮梁桦道。
“老。。。老爷,小的家中老母重病,实在是耽搁不起!”
“母亲重病?”
阮富连忙点头。
“那是该着急!”
他一副十分体谅的模样,却莫名的叫人心下一寒。
“那。。。老爷是同意让我走了?”
阮富偷偷抬头,试探一般的问道。
“我送送你。”
他也出人意料的好心。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虽然阮富也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但是却被一时的喜悦的冲昏了头昏。
清宁忍不住皱眉,阮梁没这样的行为实在是不同寻常了。
正这样想着,阮富的手已经再次搭上了门栓。
就在门快要打开的时候,一声利刃刺入血肉的声音和开门声同时响起。
阮富僵硬着着身子回头,“老。。。老爷。。。你。。。”
身侧的的江姨娘张大了眼睛,张嘴就要惊呼!
这种时候,最会坏事就是这种人!
清宁凤眸一冷,连忙伸手堵住了她的嘴。
☆、第两百五十八章 你是,在找这个吗?
好在阮梁桦正忙着处理二管家,暂时没有注意到这里。
被她捂住嘴的江姨娘,整个人都僵直在了那里。
清宁透过假山的石头缝望了出去,正看见一直以手无缚鸡之力的阮梁桦,从那染了血迹的包裹里抽出几张写满字迹的宣纸,塞到自己怀里,然后扛着高大的二管家往这边来。
难道是暴露了偿?
不免有些心下一紧,右手便握了银针在手。
不管时候,有备无患总好过受制于人。
脚步沙沙沙的,她好像都已经感觉到了江姨娘的心快跳出了嗓子眼。
忽然听到扑通一声,她目光一转。
便看见阮梁桦独自一人站在几步外的水井边,正搬了假山群里一块石头,往里头砸了下去。
然后又在一个人在井边站了许久,直到确认下边再不会有变故了才,将四周扫视了一圈,重新没入夜色里。
清宁捂着江姨娘的姿势,保持了许久。
手上的力道失了平衡,知道那人有气无力的掰她的手。
在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放开了。
差点被捂死的江姨娘,连滚带爬的出了假山后面。
眼角余光,却猛地看见脚下的血迹,吓得连忙离那口水井远一点。
清宁微微皱眉,刚才还约着要和二管家私奔呢。
才多久,就吓成了这个样子。
“说吧,为什么要偷偷连夜离开阮家!”
清宁淡淡站在假山前,看着已经吓得魂飞天外的江姨娘,凤眸丝毫不掩饰不屑。
一个是阮梁桦的心腹,一个新近的爱妾。
要说是什么真心倾慕,绝对是没有人会信的。
一定是两个人都发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才会连夜撘伙一起往外跑。
“不说也没关系,我这就送你和二管家团聚!”
她面容淡淡,说这话的时候一丝变化也没有。
却叫江姨娘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一瞬间冷汗淋漓。
“前两日,老。。。老爷,喝多了。。。说是这阮府一点也不是人呆的地方。。。”
清宁微微皱眉,这话寻常人抱怨起来,都还算正常。
只是要是从阮梁桦口里说出来,还真的十分的诡异。
“说重点!”
江姨娘抖抖索索的了好半响,也没有找到她想要的重点。
一想到旁边这口井里,有刚被扔进去的二管家,就忍不住不寒而栗。
“老爷。。。老爷说,还是西横好啊。。。”
说的支支吾吾。
清宁忍不住皱眉,拎了江姨娘一把,“他和西横还有什么关系,还有呢?”
据她所知,阮梁桦这个人,一向都不喜饮酒。
也从未听人说过,醉酒什么的。
还一度被评为清廉正义之人,此刻从江姨娘口中听来。
许多事,还真是诸多怪异。
“没。。。没有了!”
江姨娘颤声道。
清宁正想开口问,既然只是这么两句话,何止把人吓得这么快要跑路。
“当时。。。只有我和来送酒的二管家在。。我一害怕就问了他两句,没想到二管家只是面色很古怪说,等老爷醒了的时候千万不要多问。。。。”
清宁没有打断她,看来这个二管家知道的东西一定比她多。
否则,也不会劳动阮梁桦亲自在这大半夜的,出来弄死他。
“我心下实在害怕,就去了找了二管家,他说。。。他说他拿到了可以换一辈子荣华富贵的东西,叫我一起和他走。。。”
江姨娘抖得厉害,偷偷瞄了一眼门口,面色煞白。
“什么东西?”
清宁一向只问重点,今日能听江姨娘废话这么久已经是难得了。
阮府难道还有什么宝贝,是可以换一辈子的荣华富贵的?
难道。。。难道就是阮梁桦刚才拿回去了的那那几张纸?
“不。。。不知道。”
江姨娘连忙摇头,说罢又乞求道:“二小姐,我已经把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了,你就放我走吧。”
迈出了这道门,趁着夜色远走。
总好过不明不白的就把命交代在这富贵乡里。
清宁自顾自沉思,没有理会她,也没有阻拦她。
那几张纸上,到底是东西。
在江姨娘口中,竟然可以换如此令人眼红的东西。
可她想了好一会儿,原本求着要离开的人却还没又走。
凤眸微微一瞥,正瞧江姨娘谄媚的看看她,有看看她手上拿的包裹。
“二小姐,这个。。。”
伸手就要来拿。
清宁凤眸微微一扬,素手一抬,就把沉甸甸的包裹扔到了方才的那口井里。
“你想要的话,大可以自己跳下去捞!”
说罢,她步入夜色里,衣带飘扬而去。
江姨娘肉疼的看了井口一眼,夜色如墨,面白如纸的就从后门奔了出去。
在那些眼中,这世上大抵是不会有什么东西比自己的姓名更加重要了。
清宁抬步上楼,正看见知暖在里屋撑着瞌睡等她。
灯火半昏黄,隐约可见花枝倒影在窗台上,风姿动人。
正想放轻脚步,走到院外。
便看见小丫头揉揉睡眼,笑道:“小姐,你回来了。”
清宁淡淡“嗯”了一声,抬步往里头走。
她总也这样来去无由,总也有这样一个人静静的等待着。
同她说一句“回来了。”
相处了这么久,说一点感情也没有,肯定是骗人的。
正因为这样,所以清宁最不愿意去看清她。
“天气太热了,我特意给你泡了一杯莲子心,小姐喝了再去睡,会稍微舒服一些!”
知暖说着,连忙端着桌上的茶盏递了过来。
睁着大眼睛看她,好像是没睡醒还有些迷糊的样子。
她向来没有在晚上喝茶进食的习惯,此刻见小丫头这副模样。
不由得伸手接了过来,茶温显然还没有她的手心热。
大约是特意放凉了。
清宁喝了一口,秀眉还没来得及微皱。
就听知暖道:“这东西虽然苦,但是清热去火却是最好的。”
她端着茶盏的手一紧,随即一饮而尽了。
随手把茶盏,放到案上。
开口道:“很晚了,你回去睡吧。”
清宁径直吹了灯,放下帘子往榻上走。
知暖却在愣在原地,半响也没有动。
大风吹得窗户分分合合,呼啸成一片。
清宁已经在榻上躺下了,却睁着凤眸一时没有睡意。
过了一会儿,雷电大作。
知暖关了几扇窗户,往这般走来。
伸手将她掀了一半到地上的锦被捡了起来,别到榻边。
一边摇着团扇给她扇风,风声徐徐,颇有规律。
同知暖之前做的许多事一样,让人感觉到熟悉而安宁。
清宁在黑夜里默默合眸,尽量调整平复着心情。
这阮府实在太过复杂,大概是真的不能呆了,等到明天。。。
这也很漫长,也不知道多过来多久,她就被烈焰焦灼的身体终于有了些许睡意。
忽然听到知暖在耳边轻唤,“小姐。。。小姐?”
那那种近乎于试探的声量。
这段时日以来,她时常陷入雷打不动的沉睡。
当下也就没有回答,就让知暖当她是真睡着了吧。
忽然又感觉知暖替她别了别被子,这小丫头一直都操碎了心,清宁心下一暖。
片刻之后,知暖屏住呼吸,在被子上摸索了许久之后,伸手摸向了她的袖间。
从暗处的冒出来的知影,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屋内,灯火一闪起。
“你是在找这个吗?”
清宁翻坐而起,凤眸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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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九章 知暖,你走吧
灯盏亮起的一刹那,被一把扣得单膝跪地的知暖,花容猛地煞白。
清宁伸出手,冰凉如水的冰心玉轻轻晃动着,烛火下光华流转,不似凡尘之物。
在她仅有的印象里面,这是原主她娘留下的唯一一件的东西撄。
价值不菲自然是不用说的,原主那样的处境还可以把这冰心玉完好无损的留下来,也是十分难得的事情了偿。
只不过清宁对美玉华石一直没有多大的兴趣,便一直闲置着。
她也在不久之前才发现,这东西居然可以放在她身上如此之久,而丝毫不受烈焰之气侵蚀。
所以,这段时间才时常把玩在手中,不管是心理原因还是其他,能够稍稍舒服一些也是好的。
“问你话呢!”
主仆两陷入良久的沉默,知影已经是压不住的火气。
知暖低头咬着唇,点点血迹沾染了唇边。
清宁沉默着,翻身下榻。
凤眸落在冰心玉上良久,然后开口问道:“这东西就真的那么重要?值得你为奴为婢潜伏在我身边这么久?”
一片沉静之中,她不轻不重的声音,显得异常清晰。
铭州、谢家,她已经给过知暖两次机会。
脱离这种怪异的生活,天高海阔逍遥去。
这结果,总也不是那么如人所愿。
“我。。。”
知暖抬眸看她,大眼睛里含了泪,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落泪如雨。
小姐最见不得她哭,心肠一软,便什么都答应了。
今日这样,两人面容都是从未有过的冷淡。
“少夫人不必为难,我这就帮你解决了她!”
知影手上的长剑出窍,银光一闪,便横在低头的知暖颈上。
剑锋擦过雪颈,划出一丝血痕。
清宁却在忽然在这时候,伸手点在知影腕上。
后者一吃痛,动作不免就顿在了那里。
知影有些不解道:“少夫人。。。”
知暖也在这时抬眸看她,同样的不解却掺杂了几分愧疚。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打开了房门。
夜里狂风卷叶,吹起青丝同衣衫无线飞扬。
“走!”
知影看着手下的人面色不善,收了剑一把将知暖也拽了出去。
“为什么?”
清宁到底还是为了这么一句。
她站在这里的一瞬间,从碧水河边穿越而来的第一眼,到这么久以来无微不至的照顾。
知暖都是她心里最最的暖心的小妹妹。
所以,就算是知暖平日露出了什么蛛丝马迹,同常人不同。
她也会在心里,第一时间就自己帮她解释。
或者应该,是清宁本就不想往那方面去想。
可偏偏,偏偏知暖要做到这一步。
“为此而来,不得不为!”
知暖咬着牙,终于还是挤出了这么几个字。
“你还有理是吧!”
知影也是恼火,恨不得一把将这厮掐死得了。
这就是仗着少夫人对她有义。
要是换了在容王府,就是抽筋扒皮也死不足惜。
“知影,我要单独和她说两句话!”
清宁凤眸灰暗着,掰开知影压制着知暖的手,语气却还是淡淡的。
天边无星无月,只剩下屋内灯火半盏,明明灭灭。
“可是少夫人,她会武功的!”
知影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