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卿狂毒女不为妃-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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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空,这里看一看,那里走一走。
正是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的时候。
两人这一路行来,经过不少的地方。
这一处虽不算繁华,生活节奏,倒真是清宁,所想要的平稳安乐。
主要是这地方,离永安城也够远了。
也不知道这祸害用了什么法子,那夜出了永安城之后。
追兵竟然没有再穷追不舍,说不清是北和帝的身体,已经差到,顾及不到他们。
还是两国交恶,已非纸上谈兵之时。
想必那朝中众人都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分不清东西南北。
而那些东西,现如今已经离他们十分之远了。
用了早饭,四处逛了逛,便已经是上午了。
这一次,秦惑却没有说要接着往哪里去。
其实,他们原本也就没特殊的目的地。
安顿好受伤的影卫之后,他们一直处于四处游历的状态。
这河山广阔,有许多东西,是困在那个繁华如梦的永安城里,所看不到的。
到了某一处静谧的小院,小池子前的枣子熟透了。
窜的飞快的小花猫,猫在树枝上。
伸出粉嫩的爪子,似乎是在想怎么把那玩意摘下来。
右边搭了个花架子,同她在清心阁弄的相差无几。
满枝淡紫色的醉花轻轻垂着,微风拂过,轻落几许在石桌上。
一切都美好的令人心下温软,阳光微醺,池中清水倒影着蓝天白云。
还有他们两人,携手而立的身影。
清宁微微看了他一眼,这一处正是岁月静好,时光停留之处。
却不知,这一位住惯了高门府邸的容王爷。
现在是怎么个意思?
秦惑自然也知道,她心下在想些什么。
却没有立即开口解释,这个一阵微风徐徐。
拂过两人温和面容,还未曾入内,却已受感染。
“喜欢这里吗?
秦惑忽然开口问她。
这一处,倒真有那么一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味道。
小。。。
是因为两人都是从大府邸里头出来。
清宁以前就很讨厌,一个府邸,从前门走到正门,要好半天的时间。
万恶的封建主义,浪费资源。
虽然这一个院子其实也不算小了,但是相比之下,还真是正常不少。
“这池子不错,这树不错,这猫儿。。。也不错。”
她一时不知道这祸害说的是什么意思。
当下打量了一圈,便将自己喜欢的,说了那一遍。
没有仆人成群,没有金雕玉砌。
小院芳菲,却又一番岁月静好。
这样真实而又布局精巧的地方,实在很难让人不喜欢。
秦惑看着她,唇角未勾。
她正莫名着。。。
里面以为五十多岁的大叔,便在此刻迎了出来。
“公子,这位是少夫人吧。。。。”
☆、第两百七十二章 长流,都在这里了
这衣着普通,整体看起来也就只能算个中上。
她却是不知道这祸害来这地方做什么,正想着这般平和静好之地,难道还有什么别有洞天之地。
那祸害已经握着她的手,含笑应道:“这是我夫人。”
这语气还真是自然熟稔的很。
清宁微微侧过脸,看着阳光温软他的眼眸。
此情此景之下,还真有那么一些,与子静好的模样偿。
“老朽已经将四处都收拾了一遍,你二位什么时候,看着搬进来便可以住了!”
那王老伯是个做房屋倒卖的,这一处总共也不会来什么新人。
大伙儿有些志向的也都是,往大地方去。
这里生活平稳缓慢,颇有些与世无争之感。
搬进去住?
清宁凤眸越发有戏不解,不禁开口问道:“你想在这做什么?”
“安家!”
这两个字,他答的笑意清浅。
她却微微愣住了。
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家?”
这个词,她来到这个异世,还不敢想过有会这么一个地方。
那阮府之中,锦绣华阁。
容王更是玉宇楼台,到底同她对‘家’的定义不同。
如今这一次,却叫她心生归属。
别有一番感慨了。
谁想的到,做梦一般,就离开了永安城。
一路行来,乡风各异。
见过许多不同的人,同他一起看过许多不同的风景。
原本以为,那样就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
却不曾想到,还有这么一处“归处”
“对。”
秦惑此刻的语调很是温和。
这段时间的他,总让清宁有一种,近乎恍然的错觉。
见她凤眸还有些微茫,伸手便捞住了,从树上跳下来的小花猫。
将那小粉爪子抬起,轻轻在她眼前晃了晃。
眉目间,满是温和笑意。
清宁微微低头,揉了揉发酸的鼻子。
伸手握住了那粉爪子,再抬眸时,眼睛凤眸含光。
那王老伯见这一对年少夫妻,忍不住笑出了皱纹。
“我带两位先看看吧。”
这院子似乎年代也还不久,虽然有段时间没人住。
倒也还算干净雅致。
几个人都入了内,里头还有几个四五十年纪的大婶,帮忙着打扫清理。
秦惑揽着清宁,清宁怀里抱着小花猫。
此处无声,倒也算不负韶华。
“这小夫妻就是新邻居吧,长得可真俊那!”
正拿着鸡毛掸子弹灰的大婶,看了门口一眼。
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停住了。
嗓门又高的很,就这么一声,就将几人的目光就招了过来。
秦惑和清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小夫妻啊。。。
两厢还没有开口,自个儿便先忍不住笑了。
秦惑倒是难得的兴致好,同那几个妇人点了点头。
道了一声,“我和妇人初来乍到,还请几位多多关照。”
他此刻面容温和,语气也是咸淡平常。
除了那容颜绝世无双,谁也不能将他,跟那位高高在上的容王爷联系在一起。
“别客气!”
几个妇人见他如此,连忙摆手道。
这年轻公子朝着自己妇人缓缓一笑,倒叫他们这些老脸先红了个彻底。
清宁看着他,莫名的就忍不住想笑。
想想从前那位,没几个人愿意搭理的容王爷。
从今对这些普通人,倒这样客气有礼起来。
若不是,她今天在这里亲眼所见。
但凡出自他人之口,她是万万不信的。
“这儿啊,原来是我给小女儿招婿用的院子,从造好到现在还没有人住过呢!不是我王老汉吹啊,这细水镇,数个遍也没有一个院子比我这更妥当了。”
王老伯轻轻抚着那梨木椅子,像是有些舍不得的模样。
“可是怎么奈何,她偏生选了个独生子,只得嫁到别人家里去,我这院子也就多余了。”
王老伯看着这对年轻的小夫妻,不免有些可惜起自家的小女儿来。
“这镇子叫细水?”
清宁的注意力,却显然不在重点上。
他们走了这一路,也看过许多地方。
以至于,到后面,清宁都已经对地名什么的,都没有了好奇心。
反正天下之大,所行之处,皆为过路。
记不记得,其实都不是很重要。
秦惑点点头,“取之长流之意。”
他握着她的手不曾不放开,此刻说来,墨眸里星华流转。
倒叫她微微扬了嘴角。
细水长流吗?
如此,她倒还真有几分心神向往。
这祸害有时候暖起来,还真是让人有些唏嘘。
“对对对!”
王老伯连忙接话道:“我们细水镇,取名的时候就是这么个意思!”
“我们镇上啊,都是少年夫妻老来伴,个顶个的恩爱。”
几个大婶也连忙接话道。
里头置办的东西,都是新的,未曾有人用过。
王老伯家的女儿嫁的挺远,就连带着,这些东西一并送了。
清宁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一种置办新房的感觉。
主卧也不算小,木床上面悬着崭新的红纱帐,雕的是百花齐放。
房门刚一推进去,就可以看见阳光透过小轩窗。
不知名的鸟儿在屋檐上飞跃着,也不怕人,叽叽喳喳的,颇是热闹。
“两位可真是贵人呢,一进了这院子,马上就有喜鹊来迎。”
王老伯很是开心的开口道。
清宁倒是完全没有辨识出那鸟到底是个物种,既然人家都这样说了。
就权当是个好兆头吧。
秦惑倒是饶有兴致的,拂了拂那旖旎的红纱帐。
微勾的薄唇,不知羡煞多少韶光。
“喜鹊只迎新人。”
那王老伯一愣,在看看这两人一直同步而行。
当即反应过来,拱手笑道:“那可真是巧了,两位男才女貌、天造地设,可喜可贺啊!”
并不是多少出彩的话,可贵在这一声真心实意。
不知比那些违心恭维之语,好出多少。
“这。。。我也带两位都看过了,两位不妨多考虑考虑,其实先住也行,这银子并不是很急。”
这王老伯倒真是豪爽的。
难得买卖,遇上对顺眼的小夫妻。
其他的,自然也就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秦惑却从袖里取出一刻鸡蛋大的琉璃珠子,递给了他。
“就今日。”
“这。。。”
那王老伯接过去,对着阳光看了一眼。
一时间,流光四溢,晃花了老花眼。
便是从未见过此等名贵之物,一时也不敢就这么收了。
连忙又把东西递了回来,“公子,这东西太贵重了,我这个院子哪里值这样的宝物。”
这回,可不是喜鹊迎了贵人到。
清宁也不知这祸害身上,到底还有多少值钱物件。
当下,见这王老伯如此惶恐模样。
直道这厮,一点也不顾及一下老人家的心脏。
当下便开口道:“我这还有些银两。”
作为在这异世之中,随时准备奔向自由的穿越人士。
她的隐形手环里,还是备下了不少的钱财的。
秦惑看她一眼,却没有别的动作。
只是同那王老伯道:“自然是值得。”
“这世上有许多东西,并非是钱财可以衡量的,但凡是我喜欢的,必然珍贵无双,反之,不过浮云尘土。”
他手握着他的“珍贵无双”,眉目温柔。
清宁一时也没有话可以反驳,竟觉得是十分的言之有理。
王老伯点点头,也不同他再说什么了。
拿了方巾把那琉璃珠子,包了一层又一层。
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取出一纸书。
笑道:“这是房契,以后这房子就是你们的了。”
秦惑刚伸手接了过来,转眼就递给了清宁。
“收着。”
这动作简直自然的不能更自然。
“公子可还有什么行李,老汉可以叫人帮忙搬着些。”
王老伯笑着,看着这对小夫妻。
秦惑的墨眸落在清宁眉目间,浅浅含笑,“都在这里了。”
☆、第两百七十三章 不去,就一定没事吗?
“什么!”
秦小侯爷的手上的山河扇,一把便拍在了案上。
管家皱着眉头,听永安回来的探子,重复道:“永安城传来消息,阮梁桦是假的,一夜之间阮府全部被烧毁,容王和阮二小姐皆。。。葬身其中。”
那一夜的惨况,焚尽了偌大的阮府。
哭声惨烈,经久不散偿。
以至于都过了这么些天,永安城里的人,都还绕着那一堆废墟走。
“这绝不可能。撄”
一直自由散漫的秦小侯爷,一时青了脸色。
一口便否决了探子的情报。
“容王府有那么多的影卫,皇叔皇婶都不是普通人,区区一场大火,怎么可能同时!〃
后面的话,他竟一时说不下去。
桃花眼里难得寒光乍现,竟让服侍他多年的管家,都一时间缓不过神来。
秦惑与他,虽然长了一辈。
性子也是大不大不相同,却着实是这黄金笼里,难得的率性之人。
年长他不过五六岁,却一直以来。
都是一副众人难入其眼的模样,不知招了多少明里暗里的仇视。
“是徐侍郎亲口在宫里说的,当时大雨下了一天一夜,未能将那大火熄灭半分。。。”
暗探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还是忍不住一心绪难平。
多少年,不曾碰到这样的事情了。
虽说传闻一直,都说容王爷必然短命。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在,倒最后会是这么一个死法。
老管家在一旁忍不住叹道:“红颜祸水啊!”
说起来是有多少情深不寿,但是若非红颜祸水。
容王爷好好的,怎么会往那火坑里跳。
“住口!”
秦暮诩冷声喝止道。
“她们两个在一起,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一场大火而已,不可能!绝不可能!我要去永安城看看!”
他说着便要往门外走。
娇柔可人的姬妾还不知道这里头发生了什么事,轻笑着就往他怀里扑了过来。
“侯爷,这么着急是要上哪去啊!”
却不曾想,非但没有换来他往常的怜惜抚慰。
反倒一把就被他拂开了,整个人都撞在了木门上。
疼的眼泪汪汪,“这是怎么了嘛,忽然就这样着了。。。”
正想同一向善后能力卓著的老管家抱怨两句,不曾连他半个眼神都没有换来。
老管家也已经大踹气的,追了出去。
“侯爷!小侯爷你等等!”
前面徐徐而来的侍女,停下了一片。
已经走了老远的秦暮诩,皱眉又停步转了回来。
“我会小心的,府里的事还是有劳您了。”
他今年不过十九岁,尚未及冠。
行事又一向荒唐不羁,以至于这些人总都觉着他还是没有长大的毛头小子。
或许是因为秦惑在,他只需做个闲散逍遥人就可以了。
可是现在,他们若出了点什么事。
如何让他在安心,做个闲散侯爷呢?
老管家原本满肚子要交代的话,也在秦小侯爷郑重其事开口的一瞬间,全部都咽了回去。
这个小主人,素来没有个正经样子。
便是永安城里,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也未能撼动他的性子半分。
可他到底是皇族后裔,血里留着最尊贵的血统。
还有身为上位者的傲性,这些东西,都是那些酒色财气所不能消弭的。
“可是侯爷!平阳王世子已经回到永安了,你此时再去。。。”
老管家不无担忧的开口道。
后面的话不必说的太直白,他也必然想的通透。
北和帝多病之时,最应该继承的皇位的容王忽然辞世。
又召回了远在漠北的秦逸轩,永安城里一潭浑水。
作为当年,一同被选作储君人选的秦小侯爷,在踩一脚。
那可真是要翻天了。
“不去,就一定没事吗?”
少年的眸色微深,那天色却仍旧是晴空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