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军婚之肥妻翻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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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铺的小碎花的床单和桌子上的桌布是一个花色的,格外好看。最让他惊讶的是,这个写字台上有一大半被书占据了,有散文集有小说,甚至还有国外翻译过来的小说,桌子上还摊着几张白纸,上面画着各式各样的小人,别说画的还挺漂亮。
他不由得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她正忙着把床上的被褥叠起来。那些书,很多他都没有看过,要知道她也就略认识几个字,不是个睁眼瞎罢了,怎么又会读书又会写字的。他想起她借那三十块钱的时候,字迹隽秀工整,真是要比普通人好的太多了。
“沈东远,你可给我安好了,别扇着扇着掉下来了。”扇这样的风扇真是有压力,万一掉下来,多危险啊。
忽然想起她的声音,沈东远收回思绪,“放心好了,绝对掉不下来。”
装好了,拧开开关,风扇顿时转了起来,屋里顿时凉快起来。朱海眉站在风扇下面吹了一会,心情大好,“为了表示感谢,晚上我请你吃饭。”
“好啊,”沈东远很自然的说道,她做的饭着实好吃,好久不吃,都有点想念了。
沈东远倚在门口,看她熟练的切菜炒菜,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好看极了,“上次的事情,有我不对的地方,你别生气。”道歉的话一下子说出来,连带着他自己都不自在起来。
“没事,都过去的事情了,今天我给家里寄了两百块钱过去,二弟不是要上高二了吗,得交学费什么的,你下次写信的时候,也让二弟买两身衣服。大了也该打扮打扮,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也不能太小气了。”
沈东远目瞪口呆,这么关心的话竟然是在她口中说出来的,还给家里寄了钱,一下子还寄了二百。
他心里还是很感激的,他想多抽出点钱来给家里,但是津贴有限,他就是再有心也无力来,他忽然想知道她做什么买卖了,但是询问的话,他怎么也问不出来。
两个人吃了饭,他看她要回房了,才挤出两个字来,“谢谢。”
朱海眉弯了弯嘴角:“不用谢。”
先不说他们俩现在关系逐步改善,楼上钟燕家却火药味十足。
“不就是买了两台风扇吗,看她那得意劲,还都去看,有什么好看的?”钟燕坐上沙发上抱怨。
张忠海放下报纸:“你管这么多干嘛,闲的你,这一期的新兵快要训练的差不多了,你看能不能让咱爸约吴军长吃个饭,我这职位是不是该调一调了。”
他虽说也是连长,却是副的,大家虽然也是连长连长的叫着,这心里还是总觉得和个疙瘩似的。他说的咱爸其实是他岳父,他岳父和吴军长是一起玩大的伙伴,自然熟得很,调一调只是个招呼,但是不吃顿饭到底是不好。
“你去年刚调的副级,今年又要调正的,能行吗?”钟燕不由得皱眉。
“怎么不行,不过是个连长,还不是军长的一句话吗?”
钟燕斜着眼看过去:“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是我爸的面子。”
张忠海腆着脸过去,搂住她:“我升职,你脸上也有光不是。”
钟燕动了动胳膊:“边去,边去,你要是和沈东远一样挣个军功,还用得着我爸爸去求人么?”
她这么一说,张忠海顿时僵住了,脸上也不好看了起来,“钟燕,你什么意思?”
钟燕忽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没有,我明天就回家问问我爸爸去。”
张忠海松开她,站起来:“不用了,赶明个,我自己也挣个军功去。”说完回了卧室,一头扎在床上,蒙上了头。说到底,她还是看不上他。军功有那么好挣吗?那是拿命换来的。
钟燕在沙发上愣坐了半天,不知道想什么,叹了半天气,才起身去收拾了。
朱海眉不仅给沈东远家里汇了钱,也给自家汇了一百块钱,占了原主的身体,自然也要尽孝道。这个时候钱都不好挣,尤其是婆婆家还有个二弟读高中,一家子都是庄稼人,没有什么收入,都指着沈东远的津贴过活呢,二弟开了学又要学费又要生活费的,真够他们老沈家受的。
她自个家里没有男孩,只有一个妹妹,父亲老实能干,母亲泼辣不讲理,妹妹性格懦弱,家里家外的也是靠着那一亩三分地的扒拉,没有其他收入,她寄这一百块钱回去,想必他们也能花一阵子吧。
第21章 被淋了
她来了这两个月,沈东远的津贴被她要去了大半,她可不想欠他的人情,只要用钱能解决的事情一切都好说。
汇钱事件之后,他们的交集仿佛一下子多了起来。她剩下的菜多半会给他带回来当饭吃,做家务的时候,他会主动搭把手,甚至朱海眉想给家里添套沙发和茶几,他也答应了,并主动拿出五十块钱来给她,她大方的接了,隔天给了他二十,说是用不了这么多钱。
沈东远将信将疑,一套沙发这么便宜?
朱海眉解释这是在一个村里定做的用不了多少钱,做套沙发其实也不便宜,连料带人工的二百块钱呢,但是他一个月的津贴要贴补家里,还要吃饭应酬,他的牙膏挤了都只剩下一张皮了,都舍不得扔了。她悄悄的买了一支新的,放在他的牙缸里,然后把旧的扔了。
她做的这些,沈东远是知道的,不仅如此,她还给他买了一双新拖鞋,还有一身运动装,客厅里不仅有了沙发,还有了茶几,墙上还贴了漂亮的装饰画。
这一切都是她在做的,沈东远看在眼里,可是即便是如此,他仍然无法接受她是他已经结婚的对象。
朱海眉倒是没有想这么多,她也是想着能让自己住的舒服一点。
虽然过了大暑了即将要到秋天了,但是天依然热的厉害。
这天又闷又热,空气中,感觉满满的都是潮湿,朱海眉收了摊,看了看阴乎乎的天不由得担忧,看样子是要下雨了。煤气罐没有煤气了,她要拉着板车去灌,来来回回的就得三个小时,真害怕会淋了路上,要是这路全是柏油马路还好说,但是马路也是坑坑洼洼的,一下雨就更不好走了。
煤气罐不灌煤气更不行,她要是不去明天就没有办法卖饭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天阴的厉害起来,她咬咬牙,她还是决定要去,把煤气罐用油布裹好了,又带了一块油布,拉上板车出发了。
说实话,灌煤气对于她来说是个考验,每次回来肩膀都能勒的又红又肿,一连疼好几天才能好。
果不其然这一次走到半路上就下起雨来了,但是雨不大,她停下车子,裹了雨布,趁着路还好走,赶紧去。
去的时候还好,回来的时候简直举步维艰,车轮上沾满了泥土,拉动车子,轮子一转,甩的裤腿上全是泥巴。鞋子更不用说了,走一段她就得停下来磕磕鞋上的泥,继续前进。
虽然是夏天但是在雨里待久了还是很冷的,雨布裹了也是白裹,衣服早就湿透了,很冷,一连打了很多喷嚏,她心里叹口气,千万别感冒了。
她停下来喘了口气,看看平板车上的煤气罐,幸好裹得严实,里面很干燥,这是她赖以生存的东西,当然要保护好了。钟燕惊讶的看着车窗外面,拉着平板车艰难的走着的女人,这不是朱海眉吗?
汽车在她身边呼啸而过,轮胎碾过水坑,正好溅了她一身泥水,正好看见她惊愕又愤怒的表情,还真是她呀,她拉着平板车去干嘛?
自从那一次不愉快的聚会之后,她们再遇见,无论她如何挑衅,她总是像没有听见一样,冷冷的在她身边经过。
上次她一下子买了两台风扇一下子轰动了整栋楼,她让丈夫侧面的打听了一下,沈东远只说她自己做了点买卖,具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雨下的很密,她往后看,已经看不见人了。此刻她说不上心中是什么滋味,一个人怎么变化那么大,看样子还挺辛苦的,这个时候在雨里淋着滋味可不好受吧?
汽车到站,她下了车,一股子凉意吹来,她不禁打了个喷嚏,不知道一直在雨里淋着会不会冻感冒?她回了家,张忠海正在客厅里看书。
“回来了,我以为你今天会住市里呢。”
钟燕打了个喷嚏,脱下被打湿的衣服,“我得回来拿教案,明天要检查。赶紧给我冲杯红糖水,都打喷嚏了。”
张忠海放下书,穿着拖鞋去了厨房。
她想和丈夫说看见朱海眉的事情来,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她才管不着来。
天下着雨,便黑的早了起来,朱海眉本想着天黑之前能赶回小院呢,但是平板车陷到沟里去了,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把煤气罐都搬了下来,还是没有拉出来,看样子除非抬上来了。
她身上早就湿透了,里里外外的冰凉冰凉的。平板车拉了一遍又一遍,可就在沟里纹丝不动。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她无力的蹲在车子旁边,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谁能帮帮她?
这车子、煤气罐是她赖以生存的手段,她把自己丢了,都不能丢了它呀。
“哎……”她大声的呼喊起来,但是除了风声,没有回应。
离村里还得有半个多小时的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她缩在平板车边,忽然觉得特别委屈。
可是林语堂说过,人生不完满是常态,而圆满则是非常态,就如同“月圆为少月缺为多”道理是一样的。话说出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那么多年的磨砺,她已经觉得自己的心态坚强已非常人可比,但是她仍然无法狠心让自己不热爱这个世界。
人生不过如此,困难也不过如此,该坚强的还是要坚强,该走下去的还是要走下去,能重生她已经比常人幸运太多,如果还是如前世一般有那么愚蠢的念头,真是枉费重生了。
即便是身上很冷,但是她的内心渐渐坚强起来,大不了就是在这守上一夜,然后第二天再找人帮忙,没有什么可委屈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也停了,不知名的小虫子也开始叫唤了起来,在这样的田野格外静谧。忽然有点点的灯光,她欣喜万分,扶着车厢站起来,远处有手电的光亮,只要有人来帮她把车子拉出来就好了。
第22章 找到
“哎……”她喊道,“哎,有人需要帮助,有人需要帮助。”高昂的声音尖锐而又有穿透力,在这样的原野里,显得格外的大一些。
灯光越来越近,还伴着高高低低的喊声,“朱海眉,朱海眉。”
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是沈东远的声音,重生过来这么久,她第一次对他有了感激之心。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中还带着丝丝哽咽,“我在这里,在这里。”
或许他听见了声音,灯光顺着声音照过来,却没有了他的呼喊声。朱海眉靠着平板车,这才发觉,浑身一点劲都没有了。
灯光近了,还有沈东远中气十足的喊声:“朱海眉。”
“在。”她答道,然后她听见踩水的脚步声。灯光转瞬就到了眼前,沈东远看着一身泥一身水的她,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怯怯的指了指平板车,“车子陷了沟里了,你帮我赶一赶就行。”
沈东远听了说不出的心酸,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怕他?他二话不说,抬起平板车就拉,凭他的力气竟然没有拉动。他蹲下去,检查车轮,是个死坑,非得抬出来不行了。
最后终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车子弄了出来。
那一点点光亮,给了她无穷的欣喜,她从未如此欣喜过,“谢谢。”说着她就要去拉车子。
“我来吧。”沈东远拉上车子,小时候在家里农活可没少干,拉个车子不简单么。
朱海眉抓着车帮子,紧紧跟在一旁,漆黑的夜里,只能听见他们俩高高低低、扑哧扑哧的脚步声,路上到处是水洼,扑哧扑哧的声音就是踩到水了。
沈东远听着她粗粗的喘气声,不禁放慢了脚步,“你坐上来吧,我拉着你。”
“不用了,”她轻声的说道。
他停下车子,“上来。”
她艰难的爬上去,“好了。”
沈东远放下车子,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她:“穿上。”
朱海眉眼泪一下子又下来,感谢的话却说不出来,幸好他来了,否则她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
车子又开始吱扭的响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前面有点点灯光,应该快到了,还好不会欠他太多。等到了小院,她指挥着他把煤气搬进屋里,把车子放好,难受的再也坚持不住了,浑身上下就像散了架一样,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沈东远看着这个快要塌掉的小屋,还有屋里的锅锅盆盆惊讶极了,“这是做什么买卖?”
她站在门口双手扶在门框上,手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只见她勉强笑道:“就在南边的工地上卖午饭,要不咱们回去吧,你有空了再来看。”
沈东远一看她的表情就不是装的,锁了门,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回去,他几次要去扶她,她都说不用。
那二里地她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去的,大约度日如年就是那种感觉了。
回了家,她直接把鞋子甩在门口,光着脚扔下一句,“我先睡了,”直接跑自己屋里去,不大会,沈东远只听“哎吆”一声,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他站了门口问,“怎么了?”
他担忧的敲敲门,还是没有声音,推开门进去,借着客厅里的灯光,地上她的湿衣服胡乱的堆了一地,床上的她整个人都包在毯子里,悄无声息,好像在发抖。
他推推她,她哼了两声,继续发抖。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一片,发烧了,看来真是冻狠了。他快步的出去,不大会又回来了,端了水,还好,告诉她吃退烧药,她还有意识吃。
沈东远拿了她的湿衣服出了卧室,衣服上全是泥巴,它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裤腿上,也全是泥巴。
他坐在小马扎上洗衣服,若不是今晚他去找她,那么今晚她怎么回来?
她只是说她干个小买卖,他也没有问过,真不知道她是去卖饭。灌煤气得去离这里有十来里地的双水镇,一去一回,就得俩小时,就她那么胖走路又慢得三个小时吧,下午从两点多就开始下雨,她肯定一直淋着呢。真是傻帽,也不知道穿件厚衣服,这都发烧了。怪不得她最近瘦的这么快,干得全是力气活,肯定要瘦的。
若不是他们一直同住一个屋檐下,他真怀疑她变了一个人。
洗完衣服,刷完鞋,他又去了一下她的卧室,摸了一下她的头,烧似乎退了一点了,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