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服兵团-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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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太久,总要发泄。不过徐迪的醉通常是三分醉七分耍,借着酒疯把能祸害的人都祸害完了,他就消停了,或者说心满意足,于是往往好言相劝的想扶他休息的最后都被他灌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他自己倒悠哉哉回家去也。
“喝啥喝啊,赶紧回家吧。”要在平时方筝也就应了,今天是真没心情。
哪知道这还不算点火呢那头就炸了:“你他妈到底来不来!”
方筝莫名其妙,完全搞不懂自己怎么惹到这尊神了,本就低落的心情直接降到谷底:“我现在还在公交车上呢哥哥,折腾一天,真心……”
方筝想说真心累,可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那头已经粗暴地掐断电话,留在听筒里的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放下手机,方筝一阵茫然,茫然过后,就剩下浓浓疲惫。
到家的时候已是傍晚,火烧云映红了半个天空,一只鸟飞进云里头,再不见踪影,仿佛真的被那火红燃烧殆尽。
进屋后方筝直奔卫生间洗澡,花洒正对着洗手台的镜子,方筝在镜子中见到一个球状物,很艰难地,他才不得不承认这是自己。伸手捏捏肚子上的肉,总觉得这辈子好像都无望消除了。如果个子能高一点也好,方筝想,那么别人再说也只会说你壮,而不是胖。圈子里也有喜欢熊的,但没人喜欢软绵绵白花花的矮胖子。
如果自己是高富帅,不,不用富也不用高,帅就行了,或许他和疯子的见面就会不一样。不,是一定不一样。那人说我特意来找你的,他相信这是真话,只是见面后这话再没被重复过。就算他真相信疯子只是单纯的来见团长,可见面后对方的失望依然没掩住,不是疯子掩饰的不好,而是人的情绪这种东西实在微妙,真有心去观察,很难不发现。
自己为什么会胖呢,洗完澡出来的方筝还在思考。他发现造成这种情况有两个原因,一,体质问题,他就是那种俗话里的喝口凉水都长肉,胃口好,吸收更好,从小胖到大,人生里就不存在苗条的阶段,二,整天宅着,除了收拾屋子,基本没什么运动的机会。
得出了这两点,方筝就觉得他不能坐以待毙了,吸收好这个没办法,那就只能从运动入手,而且这事儿没以后,就要从当下开始。
苟小年按下门铃的时候,方筝正在做第一百五十二个蹲起,之所以是蹲起而不是仰卧起坐或者俯卧撑,原因也很简单,前者只能仰卧无法起坐,后者只能俯卧无法撑。
“你怎么来了?”打开门见着来人,方筝惊讶挑眉,心说今儿什么日子,一个找他喝酒,一个干脆就登门拜访。
苟小年被方筝让进屋,一览无余的小房子尽收眼底,然后男人有些失望:“徐迪不在这儿?”
就说这俩王八蛋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方筝在心里叹口气,把门关好,进屋来到苟小年面前:“人在外头喝酒呢,你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
苟小年也几不可闻地叹口气:“刚才他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呢。”
方筝愣住,脑袋里瞬间推演出最可能发生的情况:“所以是你俩没喝到一块儿,然后他掀桌走人,所以你以为他来找我了?”
苟小年没回答,但那表情分明在说,完全正确。
方筝翻个白眼,受不了了:“你俩就没一次不掐的,前世的冤家怎么的,互相看不上还非总往一起凑。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哪次喝多了出事儿的?顶多祸害祸害别人。”
苟小年垂下眼睛,沉默几秒,才叹息道:“我就是不想他祸害别人。”
这样的苟小年有些陌生,陌生到某些原本并不明显的东西呼之欲出。
方筝咽咽口水,感觉头顶开始聚集黑色的雷云:“不要告诉我你俩搞一起了我会疯的……”
苟小年摸摸鼻子,难得露出略带窘迫的表情。
咔嚓!
今天的第二道炸雷劈下!
方筝再度穿进《呐喊》……尼玛让他两眼一翻从此跟这个世界无关吧!!!!
或许是知道自己雷着损友了,想缓和一下气氛,苟小年忽然问了句不想干的:“你刚做什么呢,怎么满头满脸的汗?”
“这不重要!!”方筝哪还有心思给对方解释自己的减肥大计。
苟小年无奈,只得寻个地方坐下来,给予方筝足够消化的时间,N久之后才把他和徐迪吵架的缘由道来。其实也挺搞,就是徐迪不想让苟小年继续跟男人做那种生意了,苟小年同意,但前提是徐迪也必须和所有女人断了,可徐迪认为做女人生意与做男人生意有本质上的不同,他不会对那些女人产生感情,所以不需要断,结果就是两个人谈崩了,徐迪掀桌暴走。
按时间推算,给方筝打电话那阵估计是暴走后了,自己喝闷酒呢。
“你觉得这事儿我做的有错?”讲完了,苟小年开始咨询方筝意见。
方筝很纠结,因为他觉得这事讨论对错没啥意义,因为从根本上讲这二位选的职业就有问题好吧!
正聊着,咣咣的砸门赫然响起!
方筝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正要起身开门,苟小年却飞一般地窜出去,抢先干了这活。
门外的徐迪显然是真高了,看都没看就扑到苟小年怀里,嘴里不清不楚地嚷着:“死胖子你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
苟小年没辙,只得先把人扶进来放到沙发上。
许是忽然从站变躺扰乱了醉鬼的五脏庙,下一秒徐迪把头探出沙发狂吐起来!
狭小的屋子瞬间被混合着酒气的难闻味道充满,方筝想死的心都有!
手脚并用地去厕所拿水桶和拖把,回来时却看见苟小年蹲在徐迪旁边,一下下拍着醉鬼的后背,徐迪似乎是吐完了,趴在那里不住地喘息。
心里某个地方酸了一下,和白天那个堵堵的感觉类型不同,程度却差不多,都是淡淡的,无法忽视,却又不会伤筋动骨。
呕吐似乎让徐迪有了些许清醒,起码看出来眼前的是谁了。
“你怎么在这儿……”徐迪挣扎着爬起来揪住苟小年的衣领,颇有还要干一架的架势,只可惜浑身无力,拽着别人还不住往下出溜。
苟小年无奈叹口气,半哄半示弱的:“我来这儿还能干嘛,找你这尊佛呗……”
“我不信!”徐迪耍起来,“你肯定是背着我来和胖子乱搞了对不对!你一直都知道胖子喜欢你的……”
方筝紧紧握着拖把,以克制着不要抽对方脑袋上!
尼玛他专业躺枪三十年啊!!
苟小年愧疚地看过来,像是想提徐迪说点好话,方筝哪还有心情听这些有的没的,直接吼:“看屁看!赶紧把这货给我弄走!”
“网上说的真没错,防火防盗防闺蜜……”耍酒疯的货还在继续拉仇恨。
苟小年再没敢耽搁,生拉硬拽把人拖出去了,估计是害怕后面再说啥不靠谱的直接刺激方筝出大招,还是群攻……
两个倒霉催的离开半小时后,方筝收到苟小年的短信,没解释,只简单四个字——
【对不住啊。】
彼时方筝已经收拾完屋子,正猛劲儿用风扇吹着残存的酒臭气,见到短信,想也没想,很自然就回——
【你把他看好了,近期别让我逮着,否则……】
那头发了个笑脸。
方筝再没回。
操蛋的一天,方筝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两点,没什么征兆,莫名其妙就醒来了,等喝完一杯冰水,方筝彻底精神了。反正再睡不着,方筝索性打开电脑,本来想登陆钻石卖家给的两个号练练,可一个顺手,又把有奶就是娘给登上去了,结果奶娘的身影还没彻底在显示器上清晰,私聊就密了过来——
'私聊'Polly:怎么回来了?
先是小鸟的速度把他吓了一跳,他怀疑这游戏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设定,比如上线自动发消息什么的,再然后他的注意力就被这话本身吸引过去了。
怎么回来了?
这什么问法=_=
'私聊'有奶就是娘:事儿办完了就回来了呗。
'私聊'Polly:你们包的小时房?不让过夜?
'私聊'有奶就是娘:我说的事儿是见面吃饭不是约炮啊你妹的!!!!
'私聊'Polly:这仨不是一条龙么?另外你妹十二点不到就下线了。
这货欺负他!!!
在苦逼了一下午加一晚上之后,这货还要午夜回魂的欺负他TAT
'私聊'Polly:'摸摸头'
摸头也无法弥补他心灵的创伤!
'私聊'Polly:见面没见好?
'私聊'有奶就是娘:就是朋友吃个饭有啥见好不见好的。
'私聊'Polly:不是特意坐火车来的么。
'私聊'有奶就是娘:……
'私聊'Polly:网友?
'私聊'有奶就是娘:……
方筝发誓,小鸟要再敢往下猜他就把对方拉黑TAT
'私聊'Polly:好的我知道了。
都说了不许接茬内心潜台词!!
'私聊'Polly:对方回去了?
'私聊'有奶就是娘:嗯。
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再来了,方筝在心里补了句。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忽然问——
'私聊'有奶就是娘:小鸟你多少斤?
这个问题卡住了副团,好半天,才勉强回忆起来两年前体检的数字——
'私聊'Polly:一百三十多吧。
'私聊'有奶就是娘:多高?
'私聊'Polly:178。
'私聊'有奶就是娘:我去你还是不是老爷们儿啊!这么瘦!那不风一吹就倒了么!
……
'私聊'有奶就是娘:小鸟?
'私聊'Polly:看你心情好像不错,走,打怪去。
哪里不错了?!你的监控器呢!!!
一旦发小开始睁着眼说瞎话,那就是不爽了。——《吕越发小经验录》
第71章锻炼疗伤
跟小鸟打了半宿的怪,几乎升了一级,结果第二天天擦亮,鬼服团长就醒了。不是尿憋醒的,也不是没吃东西饿醒的,就是自然醒,那时候东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团长掰手指头算了算,自己顶多睡了三个小时。
团长想,自己现在可真算得上是起的比鸡早,睡得比鸡晚。
失眠这种事情在方筝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尚属首次,但毫无经验并不影响他顺水推舟——既然醒了,就别浪费清晨的大好时光,跑步去吧,少年!
夏末秋初的清晨已经有了丝凉爽,街道上很安静,没有车,只偶尔两三个行人,两旁高大的阔叶树郁郁葱葱,盎然的绿意随着路仿佛要延伸到世界的尽头。方筝站在路边,深吸口气,感觉所有糟心的事情都被这静谧的清晨包容,消化,世界只剩下大片大片的清澈明朗。
不知不觉,方筝沿着路奔跑起来。
起初还不错,感觉全身的细胞都被调动了,就像某运动饮料广告里演的那样,从纸片人瞬间变立体,那叫一个生机勃勃。
两分钟后,中速偏上跑变成了中跑。
五分钟后,中跑变成了慢跑。
十分钟后,慢跑变成了小颠。
十五分钟后,他开始走路了。
豆大的汗顺着脸往下淌,大部分流进脖子,最终在胸口的T恤上染出一大片水渍。心脏在身体里砰砰地狂跳,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膛而出。方筝一边走一边大口大口地呼吸,像被甩上岸的鱼,极度缺氧中的他还不忘鼓励自己——都这情况了,还能坚持往前走而不是停住坐下来休息,方筝,你绝对的铁血真汉子!
鼓励完,方筝又自嘲地笑了,忽然有点不明白自己这是干嘛。出生时候八斤高高的,成长的岁月里就没和胖子脱过钩,一身肉已经成了自己最亲密的战友,瘦下来会变成什么样,他连想都没想过,因为已经认定了那根本是可能性为零的事情。
于是这打了鸡血似的运动图个啥呢,其实他也不知道,只觉得必须做点什么,才能把心里积压的那些情绪发泄出来,这情绪有委屈,有不甘,有憋闷,以及……难过。
汗最终也没有彻底消掉,因为等方筝气息平稳的时候,太阳已经挂得高高,夏日的热浪又卷土重来,晒得他几乎睁不开眼。路边的小吃摊已经星星点点支起来,勤快的摊主们或炸油条,或摊着煎饼果子,一派欣欣向荣。
不自觉走进个棚子,一个中年妇女马上过来招呼,问吃点什么。方筝想说四根油条一碗豆腐脑,你看,他连数量其实都想好了,可等下意识瞄完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那正滚着花的大油锅,食欲忽然遭到前所未有的阻击。
挣扎着走出简易棚时,方筝已经快让自己泛滥的口水淹死了,可他在这种交战的阶段性胜利中体验到一种畅快,并乘着这种畅快在菜市场买了三斤黄瓜二斤西红柿。
到家之后方筝先啃了两根黄瓜一个西红柿,这才觉得心不虚了气不短了水分也充足了,完全是重新回归人间。耳聪目明之后,手机的提示音也清晰起来。方筝跑步时候没带手机,这会儿便纳闷儿地走到床边把放在枕头旁的手机拿起来查看。
两个未接来电,都是徐迪。
如果在两个小时前,方筝可能想都不想就直接把手机丢一边儿去,可现在他忽然发现这些有的没的情绪跟跑步中那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的生理苦难相比,完全不值一提,索性也就回拨了过去。
彩铃刚唱半句,那头就接了起来,却没马上出声,而是过了会儿才不确定地问:“风筝?”
“嗯,刚才出去了,没听见。”方筝觉得自己需要找点事情做,于是顺手打开了电脑。
“这样啊,”徐迪还不如方筝自然,几秒尴尬的冷场后,才找回声音,“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昨儿晚上我不喝多了么,狗子说我跟你这儿耍酒疯来着,对不住哈。”
“我去,你跟我这儿耍酒疯是一次两次了么,”方筝撇撇嘴,不太待见这不诚恳的道歉,“这回知道对不起了,那以前呢,不补我点精神损失费?”
微软图标消失,华夏背景的桌面缓缓浮现。
方筝在徐迪的沉默中,用脖子和肩膀夹住电话,双击游戏,输入用户名密码,登陆。
“风筝,昨天我说那些话你就当我放屁,行么。”徐迪忽然直奔主题。
方筝握着鼠标的手顿了下,好半天,才说:“行。但你得告诉我好端端为啥会放屁。”
话说到这份上再留半截就没意思了,徐迪索性都摊开来:“还不是苟小年那王八犊子,非跟我吵吵,你说吵吵的时候哪有说话好听的,我就骂了他一句卖JB的,操,他居然说当初脑残了才跟我在一起,说你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