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何以为继-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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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姐姐,你莫气,是我不知好歹。”
“不,是我不知好歹。”若知好歹当初不和姬如进京,许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了,可惜一切为时已晚。
姬如听不懂柳阿继的意思,却知道柳阿继这是又想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了,于是老实的不再追问,乖巧地配着柳阿继直到夜里才离去。
又过了几日宫里册封王氏的的旨意下来,不出柳阿继所料,受封的正是王士忠的长女王蓉。
诏曰:兹闻王士忠将军之女王芳兰心蕙质、女德出众、温婉大方,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陈王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尚王芳待宇闺中,与陈王堪称良配,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陈王为侧妃。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陈王府便炸开了锅。谁也没相当张氏刚去没有一个月,王爷便会纳新的侧妃。只是这毕竟是喜事,不管王府里的姬妾如何做想,下人的脸上大多都喜气洋洋,只要是喜事王府里的赏银一向不会少。
同柳阿继入府是不同,这位新来的王侧妃入府是陈禄亲自下令,大摆宴席的。柳阿继得了消息,早早便称病不愿去搅这趟浑水,陈禄听说以后也并未为难柳阿继,而是随她心意去了。
不管王府里众人心意都如何,王芳进门的日子还是到来了。
王芳进门这天王府里虽然格外热闹,可疏影黄昏楼内却与世隔绝般地一如往常安静。本来姬如怕柳阿继伤心一大早就赶来想陪着她,却被柳阿继撵了回去,怕姬如耽误了学规矩。
柳阿继一个人用了膳食,一个人打了棋谱,站在窗边看着光秃秃地梅花树。此时已经快入了秋,天气不冷不热正舒适,想到再过几个月入了冬满院的梅花盛开,柳阿继竟然忘了陈禄,忘了今天的婚礼,开心地笑得像个孩子。
不再求,便心安。
☆、第二十八章惠安
惠安闯进来的时候柳阿继已经要睡下,跟着惠安进来的十几个下人跪了满地,只有一个张氏陪嫁的老嬷嬷,老母鸡护小鸡一样护着惠安。
“娘娘饶命,奴婢们实在是拦不住大姑娘。”下人们纷纷告饶。
成年的丫鬟婆子怎么会拦不住惠安一个小丫头呢,不过是她冲得太凶了,下人们不敢伤到她,甚至没有主子的命令,谁也不敢真的怎么拦这个王爷的掌上明珠。
柳阿继看着惠安什么也没说,只是略微疲惫地叹了口气。
“娘娘,奴婢去请王爷过来?”巧蓉对柳阿继说。张氏虽然已经死了,可惠安还是陈禄的掌上明珠,他们娘娘哪怕受了委屈也不能把惠安怎么办。
“算了,今天是新侧妃进门的第一天,不要去打扰王爷。”柳阿继摇头。一个稚童,一个老嬷嬷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柳阿继并不怕出什么乱子。去找陈禄?没必要。
惠安听到巧蓉的话不由得紧张了起来,自打母亲张氏去世,她便对自小疼爱自己的父王怕了起来,直到听了柳阿继的话,知道父王不会来她才放松下来。
“你这个坏女人,贱女人尽管找父王帮你撑腰吧,我才不怕!”惠安硬气起来,只是虽然童声童气,说的话却让屋子里的人都真起了眉头,实在不像一个四岁的女孩能说出来的。
柳阿继看向护着惠安的嬷嬷,问道:“是谁教给姑娘这样的话的?王爷知道?”在前世惠安还算老实,和她并没有太大牵扯。堂堂陈国长公主,虽然没了亲生母亲,却被教养的也不算失了身份风度。
那嬷嬷听了柳阿继的话不敢答应,教王爷的女儿满嘴贱人她可担当不起,眼珠一转那嬷嬷撒起了泼,哭天抢地地哭喊:“大姑娘不过童言童语,娘娘何必上纲上线?您是要逼死老奴,让姑娘身边一个贴心的人都没有啊!”说着她抱住了惠安,哭着念叨:“姑娘啊,老奴走了以后你可要小心啊,小心有人害你你母亲还不够,还要害了你才肯罢休!”
惠安到底年幼,被那嬷嬷的话吓得也哭了出来,指着柳阿继就骂:“你这个贱人,害了母亲,害了舅舅,害了外祖,还要害我!”
“惠安,你的外祖和舅舅是皇上下旨处置的。至于你母亲张氏,她犯了大错,你父王才必须惩治她的。”虽然惠安年幼,但柳阿继不管她听不听得懂,还是耐心的同她说了一遍。
“你胡说,要不是你,父王怎么会杀了母亲,一定是你这个狐狸精!狐狸精!”不知道是谁和惠安说过这话,她一个四岁的孩子,说起来竟异常流利通顺。
惠安嘴里的狐狸精,让柳阿继想起了她的母亲张氏,张氏人已经死了,留给唯一的女儿的这些东西,却会害了惠安。张氏死于她的痴、她的傻,害人害己。
“把大姑娘带下去,这个恶妇拖去柴房,等明天向王爷禀报让王爷处置。”惠安随了她娘,柳阿继也不再多家解释,对下人吩咐了下去。
“是。”有丫鬟领命,起来要从那嬷嬷怀里抱回惠安。那嬷嬷自然不肯,和丫鬟撕扯起来,又是满嘴咒骂。
柳阿继听不得她满嘴胡言乱语,让人把她绑了起来,这才抢回惠安。
惠安被抱走时,回头看着柳阿继,本应该天真的眼睛里写满了仇恨:“狐狸精,我长大以后一定要为我娘报仇!”
惠安走了以后,柳阿继看着屋子里的下人,神色冷淡地说:“如果以后我这疏影黄昏楼,要还是什么人都能闯进来,你们就自己去王妃那里领罚吧!”柳阿继能理解下人们不想得罪惠安,却不能放任他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奴婢们知罪,奴婢们再也不敢了,谢娘娘饶命!”下人们告饶。
在这样的夜里,柳阿继也没什么力气再说什么了,便道:“记住你们自己说的话,都下去吧。”
众人都退下以后,柳阿继却是再没了睡觉的心思,叫巧蓉添了一壶新茶,又在灯下打谱。她打的是赵乾坤有名的屠龙局,黑白交锋之间,柳阿继竟隐约看到惠安充满仇恨的眼睛。柳阿继手一抖,棋子从手中掉了下来,脊梁微弯,再无打谱的兴致了。
天家无父子,岂止无父子?生在这样的人家,说来是太大的福气,可一个稚童眼里依然盛满了那样的恨意。
“巧蓉,你明天一早就去查一查,惠安是怎么跑到这里的。”不管惠安的嬷嬷再纵容,下人再害怕伤到或惹恼惠安,柳阿继也不相信单凭惠安一个孩子,能如此顺利地闯进她房里。
巧蓉听了柳阿继的吩咐,记在心里应了下来。
柳阿继已经无心下棋,便强静下心来休息去了了。
与此同时安氏正在柴房,让容嬷嬷给惠安的嬷嬷松了绑。
“王妃娘娘,您交代老奴的事情,老奴已经做好了。只是那贱人太过狡猾,不论老奴如何作闹,都没有叫王爷过来。”那老嬷嬷跪在地上,给安氏磕了三个响头。
“你既然已经做到,那尚氏没有上钩也怨不得你。”安氏淡淡地说道,微微一侧头,她身后的容嬷嬷就递出了一个小瓷瓶。
老嬷嬷颤颤巍巍地接过瓷瓶,忍不住开口说:“老奴死不足惜,只是王妃娘娘信佛,还请王妃娘娘记得答应老奴的,照顾好大姑娘,不然老奴死不瞑目。”张氏死了,大姑娘在这内宅再无依靠。哪怕知道是与虎谋皮,她也没有办法拒绝安氏,安氏掌握着大姑娘的生死。
安氏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那老嬷嬷这才打开瓶子,把里边的药丸倒进了嘴里。
直到老嬷嬷咽了气,容嬷嬷才忍不住开口:“没想到那尚氏这么沉得住气,倒是咱们凭白浪费了这步好棋。”
“尚氏本来就是个知道分寸的,本宫也没想过这一次就搬到她,哪怕她今日叫了王爷过来,也不会因此就让王爷厌弃。”安氏淡淡地说。
“那娘娘你这是?”容嬷嬷惊讶地问道。
“贱人的女儿哪里算得上什么好棋!勉强用用罢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安氏用袖子掩住嘴,咳了几声说:“这里晦气,我们回去。”
容嬷嬷应下,扶着安氏便走了。
第二天中午,陈禄下朝回来听了昨夜疏影黄昏楼的事情,就叫人把惠安身边的老嬷嬷带上来。
常玉喜听了就告饶,说那老婆子自己服了毒,昨天夜里已经去了。
“最近王府里死的人太多了。”陈禄没有怪罪常玉喜,而是冷淡地说。王府里有人死,并无大碍,有人作妖,他也降服得住。只是什么事情过了,就不美了。
常玉喜不敢接话,王府里的龌龊事情多了,但没人敢在陈禄面前讲出来。
“罢了,陪本王去一趟疏影黄昏楼吧。”事关惠安,陈禄到底不想不事情闹大,要是传了了出去怕惠安以后长大没法做人。带着恶仆跑到侧妃的屋子里大吵大闹,实在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常玉喜自然应好。
陈禄到了疏影黄昏楼,别的什么都没说,先亲子给柳阿继陪了不是。说惠安年幼,以后一定叫人多加管教,再也不会让她干出这样的混账事情。
“一个孩子罢了,还是您的掌上明珠,妾怎么会同她生气?”柳阿继听了,笑着说。
今天一早巧蓉刚查出楼里几个下人被惠安身边的婆子买通,就听到了那婆子的死讯。那婆子死的不明不白,但柳阿继心里清楚,能在这王府里不声不响地杀人,如今这王府里也不过两个人。而这两个人,不管是哪一个,暂时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陈禄闻言,便不再多提,挽着柳阿继的手,和她一起坐下便起了腻。
这一下午,陈禄好话不断的逗着柳阿继。用过晚饭以后,陈禄本来想留在疏影黄昏楼过夜。
柳阿继却劝陈禄,说:“王家妹妹刚刚过门,按着规矩王爷要在妹妹那住满三天才好,何况妹妹刚刚进门离了父母难免寂寞,王爷还是多陪陪妹妹吧。等白天得了闲,再来妾这里岂不是两全其美?”
“爱妃好是心宽,这是要把本王往别处推!”陈禄听了柳阿继的话,却没见开心,反而瓮声瓮气地说。
“既然王爷这么说,等这三天过了,您就在不许去别人的院子!”柳阿继露出一副,我就是吃醋了的样子。
陈禄听了,这才笑了出来,对柳阿继说“阿继啊,阿继,你放心。不管什么人,在本王心里,都越不过你。”
只是不管陈禄话说得有多动听,这夜,陈禄还是去了王氏那里。
陈禄走了以后,巧蓉劝柳阿继说:“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
柳阿继没回巧蓉的话,心里却早就拿定了主意。自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次她绝不会做那鹬蚌。
☆、第二十九章补完!!!
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
今天还有一章
起先巧蓉还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要把王爷往外推,可没过几天就听说烟雨和新来的王侧妃起了冲突,事情闹到了王妃那里。虽然王妃安氏没说什么,只是两边个打二十大板,王爷知道以后却很是不开心禁足了烟雨。
只是这事情看似陈禄偏向了王氏,可烟雨到底是正得宠,累得陈禄对王氏也小看了几分,只说王氏一个侧妃连一个通房丫头也压不住,哪里像是将军府里出来得女儿。
巧蓉把事情给柳阿继学了,尽管巧蓉学得绘声绘色,柳阿继听了却只是笑了笑没多说话。
“娘娘,您是不是早看出来了,要在王氏刚进门的时候和她抢,谁都得不了好处?”巧蓉看了柳阿继的表情突然猜想。
“你这丫头怎么学得狂妄了起来,这话也是你说的?”柳阿继话虽如此,却是笑吟吟地说得并没有真的动气。
巧蓉见柳阿继没生气又追问了几句,柳阿继才说:“既然烟雨敢在我这闹,自然不会把王氏放在眼里,这个节骨眼山我何必同她们争,凭白搅了一趟浑水。”王氏毕竟是刚进门的侧妃,不说烟雨以下犯上,单说王氏的娘家正是陈禄如今极力拉拢的势力。她前世今生和大王氏都无冤无仇,既然知道厉害,何必在这时跟她争什么。
“也幸得王爷进来都是白天来主子这,要不然不管那两位谁来闹,也坏了主子的清静。”巧蓉说。
陈禄最近常常白天过来疏影黄昏楼,确实柳阿继的意外之喜,这王府里一个王妃,两个侧妃大大小小十几个姬妾,还有通房的丫头都是陈禄的女人。得宠的大多不过每个月能见到陈禄,没宠的搅碎了帕子,没什么事一年也不一定能见到陈禄一面,争来争去的也不过是一个宠字。毕竟荣宠虽然是把双刃刀,可无宠却是暗无天日人人可欺。
“你这嘴巴和姬如学得都不得闲。”有些事情,柳阿继一向心中有数便罢,即便是巧蓉她也说的不多。
巧蓉跟在柳阿继身边时间长了,知道柳阿继虽然愿意出口管教,却轻易不动怒。张嘴告饶,又把当初收了银子放惠安进来的下人,如何处置的都给柳阿继学了一遍。最后把最近疏影黄昏楼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闲话一般地说给柳阿继听。
“等着姬如规矩学的差不多,便让她也学着打理院子的事情吧,也不指望她能打理好一府。以后嫁了人总要管好自己的院子。”柳阿继听着听着,突然和巧蓉说。
“主子虽然事事为郡主着想,可只怕郡主如果知道了,肯定又要闹一场。”想到姬如要是听了主子这话,会是什么反应巧蓉忍不住笑了出来。
柳阿继一想到姬如气急败坏地模样也笑了出来,忍不住取笑巧蓉:“小心叫她知道你拿她消遣,拧了你耳朵。”
“只要娘娘不说,郡主哪里会知道。”巧蓉笑着说。
和巧蓉聊了一会儿,柳阿继便不愿意说话了,靠在塌子上又拿了一本佛经来看。
许是不经念叨,柳阿继和巧蓉上午说起陈禄,下午陈禄就来了。而且来得兴师动众,叫人在疏影黄昏楼里收拾了一间屋子,直接把书房里的公文都搬了过来,一看这一来就没了走的打算。
“王爷这是怎么了?”柳阿继迎上陈禄问道。
陈禄之前也有在疏影黄昏楼里处理公事,只是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阵仗,似乎要直接搬过来常住的模样。
“爱妃,本王打算搬来和你一起住。”陈禄似真似假地笑着说,只是不经意之间用审视地眼光看向柳阿继,似乎要看清她的反应。
陈禄这两天被王氏和烟雨搞得头痛,连带着王府里的莺莺燕燕也看不过眼,想了一下也只有在柳阿继这里不只有红袖添香,跟是难得地安静清闲。
陈禄喜欢女人,却不喜欢女人多事,更不喜因为女人的多事坏了他的正事。可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