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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花开锦绣-第160部分

小说: 花开锦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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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肁先生,之前那么不好说话,转眼间变得这样豪爽……

直到小沙弥捧了文房四宝来,傅庭筠这才有许些的真实感。直到把三姐夫的籍贯什么的全写在了纸上递给了肁先生,她这才敢肯定,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不由笑逐颜开:“多谢肁先生。”

肁先生微笑着点头:“你也要临盆了吧?快点回去歇了。安心在家里听消息就是了。”

“嗯!”傅庭筠笑颜如花,再三向肁先生道谢,这才起身告辞出了后山。

雨微正焦急地在路边等。

看见傅庭筠。她立刻迎了上来。

傅庭筠没等她问,就低低说了声“成了”。

雨微也喜上眉梢。

两人去了三堂姐租住的地方。

此时正是掌灯时分,三堂姐一家正围着桌子用晚膳。

听说傅庭筠过来了,她丢下饭碗就迎了出来:“你怎么这个时候还过来?有什么事让雨微给带个信就是了。”一面说,一面和雨微扶着她下了马车。

如意门屋檐下挂着的大红灯笼。把傅庭筠的一张笑脸照得更是喜气洋洋。

“我刚从潭柘寺回来。”她笑盈盈地道,“肁先生让我把三姐夫的籍贯什么的都写了下来……”

三堂姐也是惯在人群中走的,闻言先是一呆。旋即露出惊喜的笑容:“真的。肁先生真的让你把你三姐夫的籍贯什么都写给了他。”她急匆匆拉着傅庭筠就往里走,走了两步,又想着傅庭筠正怀着身孕,忙放缓了脚步。高兴地吩咐身边的大丫鬟:“快,快去给老爷的个信。说九姨太太过来了,那件事办成了!”

大丫鬟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却是眉眼通透之人,听着立刻笑吟吟地就了声“是”,然后小跑着进了院子。

傅庭筠忍俊不禁。

路走了一半,三姐夫出来了。

和三堂姐的雀跃相比,三姐夫显得冷多了。可眼角眉梢掩也掩不住的兴奋却透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九妹妹,”他拱手朝着傅庭筠行礼,“大恩不言谢。快请到屋里坐下来喝杯茶。”

“喝什么茶啊?”三堂姐笑容满面地道,“应该摆桌酒好好地谢谢九妹妹才是。”说完,这才想起傅庭筠刚从潭柘寺过来,忙问道:“你用过晚膳没有?”

“还没有!”傅庭筠也不和他们客气。

“哎哟,怎么不早说。”三堂姐立刻吩咐下去,让厨房的帮着整桌席面。

“不用了。”傅庭筠觉是有点累,想早点说完早点回家去,“随便弄点吃的就行了。”

“也好。”三堂姐笑道,“你今天奔波了一天,随便吃点,早点回去歇了,明天我们再好好地聚一聚。”

俩口子迎着傅庭筠进了正屋的厅堂。

春饼和元宵都只吃了一半。

三堂姐让他们给傅庭筠行了礼,就让他们各自的乳娘领着去了旁边的耳房吃饭,请傅庭上首坐了,问起去潭柘寺的经过。

傅庭筠当然不会说关于皇上的事,简单的交待了一遍。

三姐夫和三堂姐不免有些感慨。“三姐夫说着,傅庭筠笑着端起茶盅来啜了一口,正欲说什么,却是神色一滞,露出几分不敢相信来。

三堂姐看了立马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

她说的是自己丈夫起得的事。

可她的话音未落,傅庭筠已倒吸了口冷气,道:“我,我好像要生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气急

三堂姐和三姐夫闻言满脸震惊地跳了起来。

“快,快叫马车夫!”三姐夫神色惊慌地吩咐三堂姐。

“哦!”三堂姐应着,急匆匆地朝外走,走了一半路,这才回过神来,高声喊着自己贴身的妈妈:“请了雨微进来,他们家太太要生了。你这就赶到史家胡同去,跟郑三家的说一声,让他准备。”然后叫了大丫鬟进来,“九姨太太要生了,你差个人去跟郑三说一声,让他赶快准备好车马,再吩咐小丫鬟抱几床厚实的被褥垫在车厢里,你赶紧去冲杯红糖水进来。”

贴身的妈妈和大丫鬟应声而去。

三堂姐忙过来扶了傅庭筠:“去我炕上躺一会。”

傅庭筠蜷缩着身子摇了摇头。

三堂姐是过来人,知道她正在阵痛,也不勉强,抬眼看见愣愣站在那里的丈夫,心里暗暗笑骂了声“呆头鹅”,道:“你快去叫几个粗使的婆子下半边门板,等会好把九妹妹抬上马车。”又吩咐他,“我等会随着过去看看,春饼和元宵就请相公帮着照看照看。”

三姐夫这才定了定情,不由暗暗羞惭,自己遇到事还不如个妇孺!又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自己不方便留在这里,想着赵凌不在家,有个男人在场也有个主心骨,说了一声“我安顿好了孩子就过去”,就快步出了厅堂。

雨微得了信赶过来,阵痛过去。

傅庭筠松了口气,握着雨微的手直起了身子。

几个妇人已抬了铺着厚厚被褥的门板在外面候着了。

三堂姐和雨微一左一右的扶着傅庭筠躺了下去,把她抬上了马车。

郑三扬鞭就朝史家胡同赶去,偏生又怕颠着傅庭筠了,不敢跑快,又怕傅庭筠有个三长两短的,心急如焚,拿着鞭子的手都发起抖来。

还是三堂姐细心,上马车的时候带了壶热水上来。雨微和三堂姐轮流拧着帕子帮傅庭筠擦着额头的汗。

好不容易赶到了史家胡同,家里已是灯火通明。

沈家报信的妈妈早就赶到了,早几天就住进来的稳婆已经厨房烧水。

郑三娘几个上前将傅庭筠扶下了马车。

傅庭筠大汗淋淋地问着呦呦和曦哥儿:“……不要惊动他们。”

郑三娘沉稳地道:“太太放心,童氏已经陪着大小姐和大少爷歇下了。”

傅庭筠点了点头,进了内室。

一阵兵慌马乱之后,她于寅时顺利地诞下一子,重六斤六两。

赵凌大喜,给次子取名为“昀”。

不过,等他的信送到京都的时候,昀哥儿已经过了满月礼。

三堂姐正抱着昀哥儿在屋子里走,听说赵凌给孩子取了名字,她笑着对正呼呼大睡的昀哥儿笑道:“初一听见没有,你爹爹给你取名字了。从今天起,你就叫赵昀了。”然后问起赵凌来:“那边的仗打得如何了?”

昀哥儿是五月初一生的,傅庭筠就给他取了个乳名叫初一。

“说那些苗人叛乱,实因苛捐杂税太重。”她将赵凌的信仔细地原样叠好,放在旁边的大红描金匣子里,“他只杀魁首,安抚众人,又奏请了皇上,重新制定税赋并在各县衙立碑为证,自进入五月,他所到之苗蛮闻之而投,最多不过两、三个月,苗乱就可平定。”

三堂姐不由扶掌:“阿弥陀佛,这就好,这就好!”

傅庭筠笑道:“还是皇恩浩荡——若不是皇上同意了重新制定税赋,哪能这么快就平定了苗乱。”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九妹夫的运程。”三堂姐笑道,“要不然那苗人作乱这么多年,怎么九妹夫一去就平定了呢?”

傅庭筠倒希望赵凌总有这样的运程才好。随后想起三姐夫来就问起三姐夫起得的事:“还没有什么消息吗?”

三堂姐笑道:“几个偏远小县的县令都已定了人都察院御史和通政司的经历还空着,何况吏部左给事中?你姐夫说了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让我们不要着急。”

自从傅庭筠生了昀哥儿,三堂姐几乎早出晚归每天都泡在史家胡同。一来是觉得傅庭筠这边没个长辈,她是做姐姐的,傅庭筠又是需要静养的时候,她理应来照顾照顾。二来心中也很是愧疚。总觉得若不是为了她们家的事,傅庭筠不至于提前两、三天就发作了。

三姐夫的事自从那天就没有了下文,他们夫妻都很是着急。可傅庭筠在月子里,先生那里也去过了,他们该做的都做了,三姐夫反而怕傅庭筠担心急坏了身子,反复地叮嘱三堂姐:“若是九妹妹问起来,你就跟她说,有我和七妹夫盯着,让她不要着急。庙堂上的事,不是一蹴而就的。”

这才有了三堂姐这番话。

傅庭筠却觉得这件事拖得时间太长了。

她不由蹙眉:“若我是分管吏部之人,这么多盯着,就该快刀斩乱麻才是。拖得时间越长,知道吏部左给事中缺的人就越多,来走门子的人就越多。位置只有一个,答应了你就得罪了他。不如早点决定下来,一句‘你来说迟’了就能推个干干净净……”她说着,肃然道,“不行,还得再去趟潭柘寺才好。”

“不行!”三堂姐毅然拒绝,“你给我好生歇着。你若是着急,等会你姐夫过来,你亲自问问他就是了,万万不可能再车马劳累了。这可是六月,坐着都是一身的汗,何况你才刚出月子。”说到最后,语气中已隐隐带着几分哀求。

傅庭筠汗颜。

三堂姐找了把羽扇给她扇风。

珍珠走进来禀道:“太太,三姨老爷过来了。”

傅庭筠就朝三堂姐望去。

三堂姐只得道:“那请三姨老爷到内院的厅堂说话吧!”

珍珠朝傅庭筠望去·见她点了头,这才笑着退了下去,把三姐夫请到了厅堂。

三个人分主次会下,刚上了茶,还没来得及说话,蔻儿进来禀道:“七姨老爷来了。”

傅庭筠忙吩咐蔻儿将人迎到厅堂来。

蔻儿应声而去。

不一会,外面就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三姐夫正想打趣七姐夫几句,帘子一动,七姐夫竟然自己撩着帘子就大步走了进来。

“我去三姐夫那里,听三姐夫的家人说您们都在史家胡同,我又赶了过来。”他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喜悦,“我刚从兵马胡同那边过来,沈阁老致仕,莫阁老因太仓库之事被革职查办,皇上点了钱东林,陈丹亭入阁,钱东林接替沈阁老任文渊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陈丹亭接替莫阁老,任了文华殿大学士,兼工部尚书。”

六部衙门就在兵马胡同。

三姐夫“啊”地一声站了起来,激动地道:“此言当真?”

傅庭筠和三堂姐也不由地站了起来,纷纷问是怎么一回来。

七姐夫笑道:“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今天一早去兵马胡同原来是想问问三姐夫的事,不曾想却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又道,“消息是从吏部传出来的,据说今天早朝过后,钱东林和陈丹亭已进宫谢恩去了。最迟晌午就有正式的公文张贴出来。”

三姐夫坐不住了,拉了七姐夫:“走,我们去看看!”

这么说来,俞阁老的愿望落空了!

傅庭筠既高兴又担心。

高兴的是俞家终于踢到了铁板,担心的是三姐夫之事因此而有了变化。

她忙吩咐宝书跟着一起过去。

宝书是赵凌从宣府送过来的小厮之一。

还有一个叫月川。

宝书不过八、九岁的年纪,一双眼睛明亮灵活,一看就是个聪明的孩子。

他跟着阿森学规矩,不过月余,应付已差事已毫无过错。

三堂姐就问傅庭筠:“钱东林和陈丹亭是什么人啊?”

傅庭筠摇头:“我也不知道。”

“看来只有等你姐夫回来问他了!”三堂姐喃喃地道,心里却忐忑不安地想丈夫的事会不会因此而横生枝节。

两姊妹各想着各的心事,却想的是一件事。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下来,静悄悄没有一点声响。

相比史家胡同静谧,夹道街此时却如惊涛拍岸。

俞阁老几次拿起手中的砚台想砸出去,看到忧心忡忡地站在面前的儿子,他都强忍着将砚台放了下来。

俞敬修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见父亲不好受,他不由义愤填膺:“爹,哪有这种事?翰林院掌院学士兼少詹士、国子监祭酒这等从未主政一方的人竟然直接进了内阁,那掌院学士还任了首辅,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惹人笑话吗?爹,难道我们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其他办法?”俞阁老苦笑,望着儿子的目光黯然而没有神采,“项公舞剑,志在沛公。我们都以为皇上是要对沈阁老下手,谁知道皇上却剑指了莫英伯……你觉得,这样的皇上,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钱东林是翰林院掌院学士也好,是少詹士也好,皇上恐怕都不会在意,他要的,不过是个听话的首辅罢了……”

俞敬修不由默然。

俞阁老看着强打起精神来大声笑了数声,道:“好了,德圃,你也别泄气。我没做成首辅更好,你正好去吏部。”说着,鼓舞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干。爹爹等着你加官进爵,拜相入阁的那一天。这可比我自己做首辅更让我高兴了。”

还好不算太晚……OK∩一∩KO~

明天就能正常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关系

“爹爹,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当差,再给娘挣个诰命回来的。”俞敬修向父亲保证。

俞夫人已经是一品诰命了,难道俞敬修还能给母亲挣个超一品的诰命不成?功在社稷,才有可能封爵,武官可以通过打仗获得,文官的功劳却不好评价……俞敬修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安慰父亲罢了。

儿子有这心,做父亲的已经很高兴了。何况是在俞阁老刚刚受了打击的情况之下。

俞阁老很是欣慰。

但等儿子一走,他的脸就沉了下来。

不声不响,就把钱东林推到了首辅的位置上,皇上可真是不简单啊!

说不定真的要出个震乐烁今的君王了!

下一步该怎么走呢?

钱东林晚他两科,是福建龙岩人,曾在吏部使任过掌印给事中,因与得罪洪度而被贬到通政使做了多年的经历,新帝登基,他才擢翰林院侍讲,刚提为翰林院掌院学士不久……两人当然认识,钱东林任吏部任掌印给事中的时候,两人还一起游过玉鸣山,不过后来自己一路升迁,钱东林却越混越差,自自然然就有了距离。不知道现在补救还来不来的及?

至于陈丹亭,比钱东林还晚两科,祖籍京都,前十二年一直在下面任县令,后擢户部主事、翰林院学士,皇上登基后才任的国子监祭酒……他根本不熟悉。

俞阁老想着,在屋里踱起步子来。

钱东林有些固执,做掌印给事中的时候就不是个好说话的,更不要说现在了。

不知道陈丹亭的性情怎样?若是从前,到好打听。如今陈丹亭贵为阁老,面子上的事断然不会出什么差错,反而难以摸清他的真脾气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抚了抚额头,陷入了沉思。

而退出书房的俞敬修并没有立刻就回自己的院子。而是静静地站在书房的槅扇前听了半天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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