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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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公司的许多高层领导对她的态度却很是似是而非,让下面的人万分捉摸不透。
这些高层,都是参加过几个月前那场会议的。
当时这个姓段的女人闯进会议室,他们的老板非但没有把她怎么样,还就势开除了集团的一位董事!
最后在众人面面相觑、找不到北的时候,傅总交代了一句:以后看见姓段的绕着走。
所有人就都记住了,这个姓段的女人不能惹。
可现在江总两个月连面都没露一个,这个女人还莫名其妙的怀了孕,许多流言蜚语在公司里像长了翅膀似的传开了……
人人都在等着看她笑话。
段子矜找了个不碍事的角落,坐在沙发上,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来了这种场合。
真不如留在城南陪陪米蓝。
正想着,不远处正在表演节目的舞台上,有个身穿女士西装的人缓缓走了上来。
段子矜看了过去,她认得,那是酒店的大堂经理,上台后接过主持人的话筒,带着满脸礼貌的笑意,说是为集团庆生,要给几位领导敬个酒,紧接着大厅里的光芒就暗了下去。
段子矜坐在沙发上,心里正疑惑着,蓦地便有一束极强的光线打在她脸上。
她下意识眯了眯眼睛,抬手去挡,人群中压低了嗓音的议论声嗡嗡地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给领导敬酒?段子矜在眼前一片耀白的灯光里,忽地就想通了经理的话。
原来这领导指的是她!段子矜不自在地皱了皱眉,刚要拒绝,四下里地议论声却越来越大。
小秘书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低声道:“段工,徐董让我来跟您说一声,这种场合请您务必给个面子。”
段子矜叹了口气,认命地起身,往台上走。
台上灯光明亮,让她几乎看不清台下的人的脸。
不过想也知道他们这群人究竟是用什么表情在打量她。
接着昏暗的庇护,这份打量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戳在段子矜的身上,说实话,不怎么舒服。
但她也懒得去计较太多,和经理客套了几句,便伸手去拿服务生端着的托盘里的红酒。
按理说孕妇是不能喝酒的,但红酒舒筋活血,只要不贪杯,喝一点点没有关系。
谁知经理却按住了她的手,“哎,段工!当以美酒配佳人,何况您身份显赫,怎么能随便什么酒都喝?我让人专门给您开了一瓶好酒,您稍等!”
段子矜细软的眉眼微微一凝,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场,一下子就从她无波无澜的视线中涤荡开了,“不用麻烦了,经理。”
“那怎么行?”经理也是见过大场面的,怔了片刻,很快恢复如常,“把那瓶拿破仑请出来。”
拿破仑。段子矜的心微微一沉,是比路易十三低两个等级的白兰地。
想起上次在 Day。off 里她误饮半杯路易十三的事,段子矜就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这种酒已经不是舒筋活血的功效了,一杯下去不死也去半条命。更何况她现在怀着孩子,是“一尸两命”的状态……
段子矜万万不敢拿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脸色一板,便要拒绝。
可是经理好像早就猜到她会拒绝似的,根本不给她后退的余地,唇梢扬起笑容,夹枪带棒地问:“段工,您是看不起我们这酒,还是看不起给您敬酒的人?”
段子矜垂下眼眸,有礼有节地拒绝道:“经理,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扫了各位的兴致,很抱歉。”
“今天身体不舒服?”舞台一侧,一个大腹便便、头顶微秃的男人走了上来,笑里的讽刺在聚光灯下暴露无遗。
段子矜看到他,黛眉几不可察地一蹙,表情虽没什么变化,目光却沉了沉,“徐董好。”
“段工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徐董没理会她的问好,阴沉狡诈的眼神在她冷清的面容上来来回回,“段工平时为人清高也就罢了,集团八周年庆典是多重要的日子,段工连个脸都不赏……合适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胶水一般黏腻,段子矜不知怎么就有些想吐。
徐董伸出手,接过经理手里的两杯酒,一杯自己拿着,一杯递到段子矜面前,“既然看不上经理给你敬酒,那我亲自敬你一杯,够分量了吧?”
这话一出来,又将她的退路封死了几分。
徐董道:“段工年轻漂亮,是我们公司多少员工艳羡的对象?像你这个年纪,能坐到这个职位的,当真不多。这一杯酒,算是我替董事局谢谢段工这段时间来为公司的操劳,也祝段工以后的事业顺风顺水,再攀高峰!”
他的话说得漂亮,老歼巨猾的脸上笑意更是得体得让人挑不出毛病。
可是渐渐的,这份笑容就消失了,徐董的眉目愈发寒意逼人,语气也染上几分不悦,“段工打算让我这一把老骨头,一直举着酒到什么时候?”
他的酒杯已经递到了她眼前,而段子矜却只是看着,没有丝毫要接的意思。
“段工,我知道你和傅总关系好,可今天就算是傅总本人来了,我这杯酒,他也不敢随便推辞!”
八月酷暑,宴会厅里的冷气开得十足,寒气从皮肤侵入,钻进了心底。
段子矜皱眉,“徐董……”
她被他软硬兼施的话逼得走投无路,正要伸手去接那杯酒,却听到宴会厅大门被人一把推开的声音。
与此同时,楼道里明亮耀眼的灯光如洪水般涌入了昏暗的大厅。
段子矜的手顿在半空中,亦是侧头看过去。
有人步履沉稳,逆光而来。
他的身材挺拔高大,无数金色的光芒从他身后投射进来,经过他宽阔的双肩,笔直修长的腿,被他全部踏在脚下。
男人的身姿就这样被生生雕琢成一道钟灵而惊艳的剪影。
段子矜看不清他的脸。
但她却听到自己的心像爆裂一般发出了巨响。
有一道好不容易凝固结痂的伤口猛地崩开。
血流成河,鲜血流到她心里早已寂亡的角落。角落里深深埋藏着的、那些死气沉沉的东西,突然活了过来。
两个月……是多久?
于她而言,是一个世纪般长久。
段子矜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开始变得手足无措,开始在扑过去抱住他,和马上转头离开这两种念头里徘徊不定。
耳边是空白的,眼前是空白的,整个世界都褪去了声音和色彩,唯独剩下那道斐然而冷贵的影子,时间每一秒钟的流逝都宛如一根钢钉刺进血骨。
台下的人看不清来者是谁,却有人清楚地看到段子矜骤然僵住的神色。
直到会场里的灯光全部亮起来,男人英俊而深邃的脸庞无比清晰地呈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所有人不约而同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知是谁先高喊了一句:“江总!”
紧接着,呼唤他的声音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响彻整间宴会厅,经久不息。
江临没给出什么反应,好像他只是个过客,黑眸扫过全场,也不过是无动于衷的沉静。
也包括,在看到台上的人时。
段子矜很清楚的感觉到有那么一刹那他的视线扫过来和她刚好对上,但没有半分停留,又淡然掠开。
她心里的裂口倏然被豁开更大。
男人在掌声和欢呼声中微微抬了下手,那些人仿佛同时被施了法术似的,乖乖安静下来。
他在众人的注视下开口,声音低沉,语气疏淡:“这段时间辛苦各位了,集团八周年庆典,务必玩得尽兴。”
说着,酒店的服务生们端来了一瓶瓶价值不菲的好酒,人群中,气氛又一次被点燃了。
段子矜觉得自己的双脚被钉在了地上,怎么也移动不了半分。
她实在太想念他,以至于那张脸,远山般的眉峰,深邃的黑眸,性感利落的鼻梁和岑薄的唇,她在还没开灯时,就用目光一一在他脸上勾画出来了。而灯光开启后,他的五官真就那样一一对应上了她的想象,毫厘不差。
可是很快的,门外又走进来一个女人,径直走到了江临身边,还用笑里轻微带着埋怨的口气问他:“怎么不等我?”
她不过就是去化妆间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妆容,这男人就自己到了会场。
还说不想来,其实心里比谁都放不下他自己一手领导至今的公司吧?
穆念慈刚说完这句话,就发现全场都在看着她。
鸦雀无声地看着她。
更有好事者,瞥了眼台上面色苍白的女人,又看了眼她身边深沉无言的男人,最后才用某种暧昧的眼神打量着她。
穆念慈瞬间就觉得气氛不太对了,皱眉道:“这里……人还挺多啊。”
但江临却好似隔绝了这些好事者的眼光,敛眉瞧着她,轻轻弯了唇,低笑道:“想凑热闹还嫌人多?”
穆念慈心里掠过某种奇怪的感觉,过得太快,根本来不及捕捉。
她在众人的目光里,讪讪笑道:“不好意思各位,大家不用管我们,该吃吃,该玩玩!”
众人同时一怔。
这语气,俨然就是把自己当成主人了。
穆念慈说完这话也觉得不太合适,但她身边的男人却没有丝毫表示,当所有人征询地看向他时,他还淡淡颔首道:“继续玩你们的。”
等同于无形中附和了她的话。
这下所有人都开始好奇这个女人的身份了。
唯独徐董,笑得意味深长。
傅总重用段子矜,多半是看在江总的面子上,可是眼下这个状况太明显了——这个姓段的女人,失宠了!
“段工,喝酒吧?”他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手里的酒杯又往段子矜身边凑了凑。
段子矜收回视线,闭了闭眼眸。
再睁开时,褐瞳中的情绪丝丝缕缕沉淀下去,冷静得出奇。
她比所有人都更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有那么一秒,她甚至想接过徐董递来的酒举杯饮尽。
这种念头被她生生刹住了,段子矜安然道:“对不起,徐董,我怀着孕,不能喝酒。”
台下埋头找东西吃的穆念慈听到她这话,忽然拧眉瞧了台上一眼。
男人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指尖夹着高脚杯,轻轻地晃着。
他目光温淡而清冷地看着穆念慈,而台上的事,似乎无法引起他一丝一毫的注意力。
徐董还在半劝半威胁地让段子矜喝酒,只是态度比先前强硬了很多,好像她再不喝,他就要找人强灌了。
而大多数人都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没有任何人想上去帮忙。大概……也是不想得罪徐董。
穆念慈看了眼那女人宽松的外套下微微隆起的肚子,皱了下眉,推开人群走到最前面,“徐董,您既然是集团的元老,怎么能给晚辈敬酒呢?集团成立八周年,您劳苦功高,这杯酒理当是别人敬您的才对!”
江临狭长而乌黑的眸子微沉了沉,略带不悦,举步跟上。
段子矜被台下突如其来的救场搞得有些怔愣。
她没想到有人敢冒着得罪徐总的风险为她说话。
不过当她侧过头去看清那个女人的脸时,马上便懂了。
是江临带来的那个女人。而此刻江临就不声不响地站在她身后,以回护的姿态,俊眉间一片深沉。
段子矜的心好像突然被毒虫咬了一口。
徐董瞥了穆念慈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早就老了,段工年轻有为,我敬她也没什么不妥。”
穆念慈想了想,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要论年轻有为,谁能比得过我们江教授、江总呢?照这么说,这杯酒,其实应该敬给江总吧?”
话一出口,满场哗然。
这是拉着江总给段工挡酒?
江临举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阒黑无光的眼眸落在穆念慈的背影上,透着一丝丝的深不可测。
段子矜亦是惊愕,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
可心里却陡然涌上几分复杂——这个女人的举动无疑是把她推进了两难的境地。
这种情况下,若是江临拒绝为她挡酒,段子矜心里会不舒服;但他如果不拒绝,听了其他女人的话为她挡酒,她心里会更不舒服。
徐董满脸阴沉道:“江总的酒我自然会敬,不过段工的也不能少。”
“徐董,您是年纪大了,老糊涂吗?”穆念慈冷着脸,说起话来很不客气,“您是不知道孕妇不能喝酒,还是成心想对这位小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做点什么?”
徐董的表情很难看,“你这小姑娘,没完没了了是吧?你再跟这含血喷人,别怪我找人把你轰出去!”
穆念慈面色一白。
细微的杯底磕碰桌面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是一直没有表态的男人,突然将手里的酒杯放下了。
他的语调慵懒而平缓,“徐董,你是看不见她身后还站着个活人,还是……”
话锋一转,男人眼里那片不显山不露水的厉色忽然就浮了上来,“从谁那借了胆子,敢当着我的面,教训我的人?”
…本章完结…
☆、第214章 求就有用了么?
男人的话音不大,语气亦是不见起伏,可每个淡漠的音节从他翕动的薄唇里吐出来,透过空气压进众人的耳朵里,便带了一股子不容置喙的冰冷魄力。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同时又不禁惊疑地打量着那个多管闲事的女人——怪不得她有恃无恐,原来背后有江总撑腰!
哪怕是穆念慈本人听了这话都有几分意外,她扬眉看向江临时,男人有力的手臂却忽然按在了她的肩膀上,明明不是什么暧昧的举动,可配上他先前那句话,就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了。
毕竟,这动作也是独占意味十足的。
可偏偏一片震愕中,除了说话的男人之外,还有一个人,表情平静,眸光凝然未改。
是台上的段子矜。
她淡淡地睨了一眼台下的女人,菱唇缓缓扬起一丝笑意,却如裹着雾瘴,看不清晰,“这位小姐是?”
穆念慈大大方方地说道:“我姓穆,你叫我念慈就可以了。”
穆念慈?段子矜将她的名字在唇齿间默念了几遍,突然想起了金庸笔下那个痴情无悔又正义善良的女人。
痴不痴情她不知道,但眼前这个穆念慈,确确实实沾了几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义气。
只是段子矜很难对她生出好感来。
就像那时Nancy说的,宽容和帮助是胜利者才有资格拿出来的品质。
如今是因为她有江总做靠山,谁都不放在眼里,才敢这样冒冒失失地冲上来给她解围吧?
不过感谢的话段子矜还是要说的,她安然垂眸道:“谢谢穆小姐的好意,不过今天这个日子,拂了大家的美意确实不合适,酒,该喝还是要喝的。”
穆念慈